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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落春日——遇淮【完结】

时间:2025-01-20 14:36:44  作者:遇淮【完结】
  “早上Lucy跟小岑总汇报方案,小岑总表情好淡,她是不是一个方案也不满意?”
  “哎呀,Lucy就是想偷懒,没怎么动脑子,顺着小岑总以前做好的规划照葫芦画瓢,这样拿百万年薪,哪个老板都会不高兴。”
  “打工人偷点懒无可厚非啦!我看小岑总是打算做新的规划,说不定是岑总给她下达了新任务,没准她也在焦头烂额中。”
  众人说说笑笑的离开,话题逐渐偏离到她今日的穿搭,商讨着她背的这款包配货不多,等发工资了可以放肆shopping一番。
  岑稚许怕现在出去让她们尴尬,多呆了一会才离开。倚在天台喝了点咖啡,顺手从冉颂舟那打听到谢辞序最近的行程。
  他近期可能会去上次那家射击馆,不过消息并不全然靠谱,需要一点偶遇的缘分。
  至于缘深还是缘浅,冉颂舟笑笑,说了句事在人为。
  放空一阵后,岑稚许给岑琼兰打了个电话,问出了内心所想。
  似是没想到她这么快就领悟,岑琼兰的声线很温柔,“阿稚,提前做好未来五年、十年的规划,是我留给你的最后一道考验。我要看的,不是当下的成绩。”
  母亲这个身份,岑琼兰做得或许不算合格,记得小时候,几乎半个月才能同她见一面,只有窝在她怀里撒娇时,她才会放下工作,用温暖的手掌轻抚她的发梢。
  她将岑稚许当作继承人来培养,时不时留给她一地破败残局,在这样严苛甚至有些冷漠的教育方式下,岑稚许成长得很快,但也滋生出叛逆。
  现在这份不可控的叛逆,也被岑琼兰掌握在手里。
  岑稚许不得不承认,在玩弄权术、拿捏人心这方面,岑琼兰早已炉火纯青。
  柳暗花明过后,岑稚许将剩下的咖啡饮尽,给庄缚青发了条消息:[北部那块地的事,我来办]
  [他决定的事情很难有转圜的余地]
  [犯不着花时间跟他耗]
  岑稚许扫了眼,没有再回复,熟稔地熄屏,漆黑的屏幕里倒映出一张明锐清冷的脸。
  同屏幕里的自己面面相觑数秒后,她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怎么就学了谢辞序的坏毛病。
  岑稚许是射击馆长期会员,同几位教练相熟,没多久就收到了谢辞序现身的消息。当天射击馆清了场,安保不敢拦她,又畏惧惹怒了里头的大人物,一副左右为难的样子。
  “我是谢先生的朋友。”
  岑稚许知道这句话最终会原封不动地落回谢辞序耳朵里,哪怕听者无心,这段callback也能激起一阵细微的波澜。
  高挑空的场馆褪去人潮鼎沸,只有谢辞序逆光立于活动轨道靶对面,青筋盘虬的手掌架着把GSG—STG44步枪,亮银色子弹壳散落一地,折射出熠熠冷光。
  枪法相当稳,每一发子弹又快又准的射出去,连身形都未晃动半分。
  侧颜利落锋锐,眉骨硬朗,腰腹之处的衬衣束紧,令人脸红心跳的肌理轮廓清晰可见。
  岑稚许饶有兴致地观摩了半晌,忍不住想,像他这样充斥着欲念张力的身材,最适合在腰上缠紧束缚性质的战术带,再搭以黑色皮质袖箍,绝对杀翻一切。
  他这个人身上不容亵渎的清傲气质太过浓烈。
  光是想想都觉得很顶。
  岑稚许正在脑中天马行空地构思,谢辞序矜然侧身,磁冷的嗓音如同子弹般穿透防弹亚克力般,直击心脏。
  “你准备偷看到什么时候?”
第11章 陷落 “我是什么豺狼虎豹?”
  谢辞序的视线依旧泛着冷意,只是同之前相比,多了几分温度,如果人与人之间的好感度有具体数值的话,她在他那里的值应该是从负数归正了。
  鉴于脑子里的东西根本见不得光,岑稚许有些不自在,“我怕打扰你。”
  倒也算不上说谎。
  要不是他发现了她的存在,她可不想放过这么好的机会,还能多欣赏一阵。枪法干净利落,颜值和身材也没话说,全网无代餐,毫不夸张地说,如果不是受他身份地位的限制,她都想打造一个综艺将他捧起来,有没有热度都是其次。
  她就想随时都能看到他。
  岑稚许及时止住发散的思绪,视线巴巴地朝他探过去。
  好听的话没诚意,真心话倒是时常惹人不悦。
  左右都没有能让她安分的。
  早知道她就是这个性,谢辞序也没多意外,撩起眼皮扫过去,“刚认识那会都不怕,现在反倒怕了?”
  岑稚许颤了下眼睫,没搭腔。
  她今天画了一点淡妆,自从发现谢辞序总爱盯着那颗泪痣后,没有再做刻意遮挡。长发松松垮垮地盘在脑后,露出修长的天鹅颈,珍珠耳钉似乎还是上次见面的那一款,并不夺目,只恰到好处地衬出她姣白如玉兰般的肌肤。
  谢辞序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她在他心底留下印象太过深刻,竟连这样的细节都没能遗漏。
  他不动声色地收回视线,朝她招手,示意她过去,岑稚许磨磨蹭蹭好半晌才挪动,堪堪在距离他几步路远的地方停下,像是在避嫌。
  欲擒故纵的把戏不要太明显。
  谢辞序佯装未察,轻笑了声:“我是什么豺狼虎豹?”
  岑稚许却好似没听出他话语中的不虞,垂睫指向散落一地的弹壳,他这人玩起枪子来丝毫不心疼,让她连个落脚的地都没有,好不容易挑了处干净的地方,她才不想冒着滑倒的风向走过去。
  “辞哥,你总该考虑考虑我。”
  谢辞序不习惯有人在旁边,都是等弹夹空了,彻底尽兴后才让人来打扫,头一回碰到岑稚许这样的不速之客,的确忘了这一点。
  她这话说得一语双关,红唇挽起清落的笑,意味明显,乌眸倒是显得无辜,好似说者无心,听者有心。
  也不知道跟谁学的这些话。
  谢辞序没有再深入往下想,情绪闪过一丝不耐。自从她出现之后,总能扰乱他自以为已然沉敛平静的心绪。他烦躁地用拇指压住枪柄。
  岑稚许一手捂住胸口的位置,边弯腰去拾地面的子弹壳。
  “呀——”她惊呼一声,匆忙抽回指尖,秀眉下意识蹙紧,想要后退,却不慎踩到了弹壳,身体霎时因为惯性向后仰倒。
  谢辞序这次没有再作壁上观,沉着脸扶稳了她的腰。熟悉的香味再度缠上来,她几乎是以依偎的姿势,靠在他紧实有力的胸膛上。他身上的肌肉因她的贴近而绷紧、僵硬,一切变得不受控起来。
  从他开口的那刻起。
  岑稚许抻直了指尖,顶端缀着一抹花蕊般的红,同她白玉般的肌肤形成鲜明对比。
  “这是……过敏吗?”
  谢辞序平静道:“烫伤。”
  岑稚许沉默片刻,贡献出了毕生的演技,“怎么会?”
  “刚出膛的弹壳温度极高,连发的情况下,最高能达到两百多度。”
  谢辞序稍瞬一顿,乌暗的眸子擒住她,“别告诉我你连这点常识都不懂,就敢跟着庄缚青他妹妹四处鬼混。”
  “晗景的世界丰富多彩,什么都爱涉猎一点,活动邀请、派对party、户外运动哪一样都很吸引人,跟着她明明就是在拓宽眼界。”
  岑稚许忍不住为庄晗景叫冤,要说鬼混,也是庄晗景被她带坏,无缘无故背这口黑锅,实在是让她良心过意不去。
  她正欲展开辩驳,对上谢辞序那双泛着一点薄怒的凤眸,冷不丁地哑了声,话到嘴边悉数咽了回去。
  “辞哥。”岑稚许注视着他的眼睛,“你这是对庄缚青有偏见。”
  谢辞序那么敏锐,不会听不出这其中的绝妙。
  差点忘了,庄缚青才是那场局的组织者,又是她闺蜜的亲哥哥,论亲疏远近,到底是比他这个‘朋友’更值得维护。
  “我对他没偏见。”谢辞序眼底的黑仿佛能将她整个吸入其中,幽暗,深冷,探不到底。
  “对你有。”他冷漠地补充。
  平白被骂了一通。
  岑稚许倒也没受挫,反倒觉察出逗他生气的乐趣,扬唇道:
  “可是偏见就是用来打破的,既然我们都已经是朋友了,辞哥难道不应该试着对我改观吗?”
  谢辞序松开掌锢她身体的手,将步枪扔回枪架上,抬眼扫过去,她立即作出几分乖巧的模样,眼里却酝出几分狡黠,他隐约觉得自己被摆了一道。
  “你跟安保也是这么说的,对吗。”谢辞序微顿,“朋友。”
  “辞哥包了场,他们恪尽职守,当然不会放陌生人进来叨扰。”岑稚许说,“辞哥的朋友除外。”
  谢辞序没有责怪她打探自己的行程,也没有斥责她自作主张地溜进来,只轻讽似的评价:“投机取巧。”
  何止投机取巧,她还近水楼台,从他兄弟那抄近道呢。
  这些话岑稚许可不敢当着他的面说,她眸光一转,“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上次通话前,辞哥亲口答应了,要跟我做朋友。”
  谢辞序抬起半边眉梢,似是想看看她能编出什么花来。
  “你说,我知道了,岑小姐。”
  “我说的并不是指这件事。”谢辞序极有耐心的纠正。
  岑稚许没有张冠李戴被拆穿后的心虚,思忖片刻后,面上多了几分领悟般的恍然,似笑非笑地望着他。
  二选一之下的答案显而易见。
  不是默许同她做朋友。
  那就是默许了关于称谓的回答。
  她步步越界,跟着那群发小一起叫他辞哥,也就意味着,他亦可以迈出这一步,唤她阿稚。
  亲昵的称呼,意味不明的朋友。
  谢辞序周身的气压莫名有些低,不愿再同她玩这种无聊幼稚的文字游戏。他绕过她,径直往固定靶场的方向走。纯黑休闲裤束脚扎进软皮长筒靴里,将他本就绝佳的身形比例勾勒得愈发禁欲矜贵。
  纵然不知道哪句话惹了他,岑稚许倒是觉得,高高在上的太子爷似乎也有冷脸洗内裤的潜质——路过她身侧之际,碍眼的子弹壳都被散漫的步伐踢开,给她划了一条干净的道来。
  “辞哥刚才去哪了?一声不响地把我一个人留在这儿。”岑稚许正把玩端详着桌上的步枪,德国研制的,火力比同类型的步枪猛上不少,被好些发烧友称为硬货。
  手感重,后坐力也强,新手很少选择,哪怕它只是一把仿制枪。
  她还以为谢辞序真准备就这么走了。
  视线下移,谢辞序手里多了个小瓷罐,白釉青花,样式仿着明永乐那个时期做的,还挺雅致。
  见岑稚许盯着药罐目不转睛地看,谢辞序顺手扔给她,她动作倒也灵巧,轻松接住,垂着眼睫琢磨。
  “假的。”谢辞序说。
  还愿意理她,至少证明他没有真的生气。瓷罐上还沾着他的余温,若有似无的中草药味飘逸而出。
  岑稚许嗅了嗅,“这东西乍一看,是挺唬人的,烧窑的老师傅手艺不错,几乎能达到以假乱真的程度。”
  将小物件在掌心中转了个圈,她漫不经心地说:“不过我见过真品,可不在外边。”
  谢辞序想起在京北大学的雨夜,神情松泛稍许,他没有过问有关她的太多细节,即便是在师资背景丰富的高校,她作为普通学生,也能接触到这么多资源吗?他不太确定。
  “你在哪见过?”
  她随手抛了个诱饵,没想着猎物能咬钩,哪知他自己撞了上来。这让她怎么办呢。
  他这么好钓,还会主动咬上来,很难让她克制住顽劣的心思不去逗他。
  “京城博物院。”岑稚许故意掀眸睨他,唇角弧度明显,“辞哥要是喜欢,下次我请客带你去看。”
  她的表情太过灵动,像是冬日里斑斓缤纷的蝴蝶,有着不该出现在这个季节的明媚,谢辞序见惯了尔虞我诈、浮花浪蕊,此时难得受感染,神情温和不少,耐着性子拆穿她,“博物院门票免费。”
  “免费也不能随时进去,要提前预约,也许在旺季抢不到票,还要准备好身份证。忙完这一通也挺费时间的。我说算我请客,也不过分。”
  她的歪理实在太多,且每次都能自圆其说,谢辞序默了几息的功夫,岑稚许就已经拧开了瓷罐,自顾自地用指甲盖的背部勾了点乳白色的药膏,仔细地在指腹上涂抹。
  上次见面,她还涂着色泽艳丽的颜色,这会跟转了性似的,只余干净规整的甲床,修剪成圆润的弧度。她的手生得很好看,指节纤细、瓷白,却并不是那种仿佛一碰即折的柔,依稀能看见皮下淡青色的血管。
  “谢谢辞哥的药,很好用。”岑稚许说,“已经不怎么疼了。”
  谢辞序声音依旧是冷淡的,“你不先问问我里面是什么,就拿来用——”
  他该避嫌的,就如往常一样,只一眼便移开。此刻却将视线置于她的指尖,垂敛的眼睫遮住了情绪,也掩不住泄出来的幽冷,侵占欲极强。
  被他扫视过的每一寸肌肤,都仿佛泛起细微的痒意。
  岑稚许下意识舔了下唇,明明并不干燥,却让她无端觉得紧绷,她承认,男人对于女人而言也有很强的性吸引力,哪怕只是一个眼神,也足以让她生出更多妄念。
  “咦,不是烫伤药的话。”
  “还能是什么?”
  她佯装不明白,求知般望着他。
  谢辞序:“比如,毒药,砒霜。”
  “又或者,一块带有辐射性石头磨成的粉。”谢辞序眼眸温淡,平和地叙述着听起来无尽荒唐的可能,这些都是他所亲身经历过的,“一切足以致命的,都有可能。”
  岑稚许从他的话语中听出了一点警醒的意味,仿佛是在敲打她,他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一个随时随地都需要提防谨慎,一个则随心所欲,不需要应对可能出现的危机。
  “这还不简单。”
  谢辞序挑眉看她。
  岑稚许在他的注视下,攀缠上那双筋络分明的手,缠着指尖同他相触,指腹处的药膏沾上他滚烫的体温后,很快便化开,将他们彼此包裹、牵连。
  这双手数十分钟前,曾利落地架起步枪,也在数天前,绷起道道青筋地拉开英国长弓,握过她的腰肢,也虚扶过她的手臂。
  却独独没有,同她十指相扣。
  换作别人,一定会反手压制扣住她,这场较量的钟声敲响,将以她的胜利而告终。但谢辞序不会,他只是用那双晦暗不明的眸子攥住她,什么都不做,就已叫她呼吸微乱。
  她掩下眸中的遗憾,收回手。
  谢辞序同她静静对望,乌黑的瞳孔里倒映着她漂亮到可以当作武器的脸,或许比这里任何一把步枪的威力都要强。
  从无败绩。
  他只想到了这个词。
  岑稚许拉开两人的距离,“我今天是来还晚礼服的,已经在干洗店护理过了,辞哥放心。或许你已经不记得了,第一次来这的时候,遗落了一支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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