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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用crush照片挡桃花后——安为乐【完结】

时间:2025-01-20 23:07:29  作者:安为乐【完结】
  其实栗夏也有同样的问题,不过她才懒得过问。
  知道太多,只会成为负担。
  她只想轻轻松松和心动男嘉宾聊聊天。
  她也清楚,这样的暧昧有赏味期限。
  保质期很短。
  但无所谓。
  毕竟我们不能只用保质期去衡量食物的美味,品尝才是最重要的。
  两人东拉西扯地聊着,没有一方有要挂断的意思。结果,房间羞热,越来越闷,栗夏只好爬起来去开窗。转身时,忽听到门外有咚咚的敲门声,接着是曲书心唤她的声音。
  栗夏忙把手机藏进被子里,盖好,才仰头应了一声。
  曲书心说:“夏夏,你妈骑车到楼下了,打电话说让你下去帮忙拿点儿东西。”
  “好嘞好嘞!我这就去。”
  重新掏出手机,栗夏边找拖鞋,边对F说明情况,“不好意思啊,我现在要下楼搬点东西。”
  “好,去吧。”
  栗夏没听出来他要不要终止聊天,一时无措,“那我们……”
  “别挂。”
  “啊?”
  “别挂,就这样,你先忙。”
  栗夏站在床边愣了下,眼睛随即露出掩藏不住的惊喜。她语气轻快:“好,我马上回来!”
  “嗯。”
  -
  楼下漆黑,栗夏一眼看到赵小兰脚边一堆白色塑料袋。以为是要提上楼,没想,赵小兰只拎走了一袋水果,把车钥匙递过来,抬抬下巴,嘱咐道,“给你爸把这毛豆花生,蒜啊什么的送到店里去。”
  栗夏呆住:“现在?”
  “不然呢,骑车去,赶紧。”
  栗夏两手空空下来的。
  手机还孤零零扔在床上。
  可她总不能说,妈妈我手机里还有个大帅哥正等着我呢。
  栗夏:“行。”
  她麻利上车,眼睛扫过赵小兰手里那沉甸甸的水果,又从车上下来,接过赵小兰手里的袋子,指指身后的一堆东西,“妈,你在这儿等我一下。”
  赵小兰人到中年,左边膝盖一受力就疼,平时没事,走楼梯会慢。家在三楼,栗夏噔噔噔跑回去放下水果,又返身下来。
  赵小兰笑说:“哎哟,年轻就是好。”
  栗夏哼哼:“是你女儿好吧。”
  “是是是。”
  栗夏提议过买新房,家里有这个条件。赵小兰非说现在小区住得熨帖,说要攒钱,到时候挑个好地段给栗夏买一套新房子,结了婚也有底气,不结婚也能有自己的空间。栗夏说那不结婚最好,省的麻烦。赵小兰说不行。
  栗夏劝不动,说,你们真矛盾。赵小兰说,多少代人都是这样矛盾过来的。
  栗夏有时候觉得,为人父母真的需要奉献精神,爱和亲情说不清道不明。
  赵小兰这一代父母更是不易,他们处于开化和未开化之间,既要学着理解新一代的思维,又要努力改变自己的陈旧观念,难两全。
  放好东西,栗夏挥手说走了。小手一扭钥匙,人和车子瞬间蹿了出去。
  生活总有一些插曲。
  从家到烧烤店的路上,栗夏没一秒不挂念还在等她的F。帮栗大勇把货放到小仓库,栗夏扭头就要走,被小武叫住,她热情地凑过来聊天。
  起初,栗夏心里痒痒的,说自己有急事。
  小武问她什么事。
  栗夏忽地,呐呐无言。
  是啊,有什么急事?
  她四下张一张这活生生的周围,客人的谈笑声,朋友的友好问候,鼻尖萦绕的烧烤香气,听得到,看得见,闻得着。
  想到刚刚和陌生的F越洋聊天,只觉得,不真实。
  很不真实。
  她着急什么呢,他不想等,会自己挂断,她解释一下就好。何必急着回去,显得她好像一刻都离不开他。
  栗夏这样想着,警告自己按捺下心里因男人而起的焦灼。于是面上风轻云淡地同小武有说有笑。
  回去的路上,她也不着急加速,吹着晚风悠悠荡荡。
  直到双腿立在楼下。
  那点心中刻意压制的好奇和期待,还是疯涌而出。
  F现在有没有挂电话?
  他在等她还是已经不耐烦了?
  如果挂断,还会不会再打过来?
  ……
  栗夏一时间认栽了。
  男人好像仙人掌,轻轻一碰一手小刺。招人烦恼,招人胡思乱想。
  她紧着心小跑上楼,大口喘气回到卧室,关门,开盲盒一般急切地去摸陷在被子里的手机。
  慌乱里拿反了,待看清后,栗夏一秒笑起。
  手机正亮着——
  屏幕上的通话时间,正以分秒的速度递增。
  栗夏惊奇地发现,她和F已经通话五十分钟。她不出声,想听听F那边的声音,猜猜他在做什么。屏息听了几秒,却什么也没听到。
  空气安静,反倒放大了她急速的心跳悸动。
  怦怦怦的。
  栗夏在心里吐槽自己没出息,一边尽量平稳呼吸,先出声掩盖。
  “我回来了。”
  “方老师?”
  下一瞬,她听到半小时前堪堪熟悉的声音传出来。
  那样及时,迅速,笃定,毫不迟疑——
  “嗯,我在。”
第7章 搞H比搞文艺简单多了
  F之前说“愿意为一个人花时间,也是一种情感表达”,栗夏现在懂了。
  等待,是我单方面对你的情感偏向。
  意味着一种主动延长的可能性。
  罢了。
  对男人做阅读理解也好,自恋也好,或者F是真无聊才乐意等她。
  总之,栗夏现在的心像泡在温泉里,咕嘟冒泡。
  她收敛起先前品尝速食的不认真与不正经,简单解释了下自己刚刚的去向。
  “不好意思,久等啦。”她客气道。
  “不用道歉,”F绅士且落落大方,“我还有很多时间。”
  栗夏想到他说特意空出时间,便好奇,“可以问问具体是多久吗?算一算我们可以打多久的电话。”
  F发出思考问题时的浅淡嗯声:
  “我今天有一整个下午,也就是你晚上所有的时间。包括我的晚上,你的凌晨。换句话说,只要你愿意,我们这通电话,可以一直持续到你明天早上。”
  他回答得认真。
  栗夏被他犯规的长长一段话冲击到脑袋昏昏。
  通宵打电话。
  跨越中法时差。
  听起来有点浪漫。
  加之F的声音有一种令人心安和沉静的魔力。他的每个字,每句话,不疾不徐,将栗夏推进一台棉花糖制造机,丝丝缕缕的甜将她缠绕。
  栗夏咬咬嘴唇,还是理智地拒绝了。
  “以为你的工作很忙呢。”她说。
  “还好,下午朋友们出去Shopping了,正好留下我独处,不然他们很吵的。”
  “所以你现在一个人在酒店?”
  “在我们租的民宿,因为团队很多人。”
  “那他们走的时候没有问你嘛?”
  “问了。”
  “你怎么说?”
  F:“我说,我有更重要的事。”
  她重要吗?
  明知道是漂亮话,栗夏还是被这张嘴骗到了。
  她收不住脸上的笑:“你这不也是偷偷在口才班进修了。”
  F:“对,是刚学会的技巧,叫陈述事实。”
  啊!
  栗夏在床上耸肩蜷成一小团,喉咙因为几次想要克制尖叫而微微发紧。
  她现在有点心被俘获的无力感。
  高手。
  她甘拜下风。
  “那方老师,可以冒昧问一下你是做什么工作的吗?”
  “我啊,”不知为何,F的轻笑里忽有自嘲的意味,“算是一个拍片子的吧。”
  栗夏:“那就是导演?”
  F:“算得上……三流导演?”
  从语气中,栗夏仿佛已经看到他说这话时对自己的轻慢。
  他对自己的工作毫无炫耀之意,可是,一个能带团队在国外拍摄的导演,能有多差劲呢。
  她不知由来,心直口快:“三流导演也是导演啊,有什么关系。我以前看的日剧里说,像我们这样的三流人员,只要轻松愉快地完成工作就行了。反正这世界就是个巨大的草台班子,还分什么二流三流。”
  她最后得出结论,“你还是太谦虚了。”
  噼里啪啦一顿输出,栗夏话落,又意识到太过火,抿住嘴巴挠挠头不说话了。
  却听F在那边笑:“你说得对。”
  “你平时也这样么?”他问。
  “哪样?”
  “有说不完的话。”
  “你觉得烦吗?”
  “不会,很喜欢。”
  “……”
  栗夏该死的心跳又乱了。
  自知这话题沉重,她聪明略过不再提起。
  她问F会不会法语。
  F说只会简单的问好,接着冒出几个笨拙的句子。
  栗夏哈哈笑着给他纠正发音。
  “诶?怎么回事?”
  栗夏得意的眉梢一挑:“没想到吧。”
  “哦,口才班在法国上的?”
  栗夏嘿嘿一笑:“我大学二外学的法语啦。”
  F了悟,他想起什么似的忽然问道:“栗子老师,你需要我帮你带些什么回去吗?”
  “啊?”
  “对,就是,你知道的,巴黎这边可以买到很多包啊什么的……”
  “你干代购啊??”
  F似有无奈:“什么代购,想给你带一件礼物。”
  栗夏再次吃惊:“你给刚认识几天的人送礼物?”
  F耐心解释道:“目前有地理位置的优势,正好可以借花献佛,而且我明天就要走了。”
  “因为我不太清楚你喜欢什么……”
  瞬间,栗夏心里诈骗的雷达忽然响了。
  好在她拒绝之后,F没有再聊这个话题。不然,栗夏真觉得自己遇到的其实是一位国外代购想拉客源。
  栗夏转而问他:“你们明天去哪里?”
  “Firenze,翡冷翠。”
  他将城市名念得很好听。
  栗夏惊叹地“哇”出声来。
  “这是我很喜欢的城市,”她说着,语气里有憧憬,“好羡慕。”
  “去过吗?”F问。
  “没有,只是很想去。”
  “为什么会喜欢这里?”
  “原因可能有点长,你还要听吗?”怕他没耐心,栗夏提前问。
  “愿闻其详。”
  栗夏想了想,换一个自由舒展的姿势躺下。不知何时,她的脑袋已经挪到床尾,双脚蹬紧床头,懒散的视线放在明晃晃的吊灯上。
  身体放空后,眼前虚焦的灯光让她完全脱离紧张,单纯回忆起来。
  “我以前在大学读过一首徐志摩的诗,叫《翡冷翠的一夜》,写得很浪漫。我现在还记得那首诗里让我印象最深的一句,”栗夏一字一句地背出来——
  “你教给我什么是生命,什么是爱。
  你惊醒我的昏迷,偿还我的天真。”
  她的语气缓缓的,带着热望。
  当时,栗夏觉得这句诗有一种忧郁又炽热的西方式浪漫,她还特意摘抄下来。佛罗伦萨从此就变成她未踏足的向往之城。
  此刻,她背完诗,耳边,房间,格外安静。
  栗夏有点尴尬,微微出声:“方老师,你知道这首诗吗?”
  “刚好前段时间读过,不过没有读完整首。”
  栗夏长舒口气,还好不是独角戏。
  毕业之后,她还做过一段时间珠宝外贸。后来入职出版社,朝九晚五的麻木,虽没有脱离文字,但好像离大学向往的一切都越来越远,以至于连回忆都变少。
  那些渴望的,追求的,都变成了办公室固定的一隅,变成了先把眼前的事做完。
  F是个很好的倾听者,而栗夏还是感到难为情。
  果然,搞H比搞文艺简单多了。
  这样想着,栗夏有点沮丧。
  只听F问,“怎么不说话了?”
  “……”
  栗夏故意无赖地将自己的情绪和F挂上钩:“怕你不喜欢,会说我文艺病什么的。”
  “怎么会,”F说,“我这里阳光很好,你刚刚背诗的时候,我忽然觉得,今天真是浪漫的一天,甚至有点着急去佛罗伦萨了。”
  他好真诚。
  栗夏脸上热热的。
  “而且从某种程度上说,我们都是文艺工作者,是同行。”F耐心补充。
  栗夏揶揄:“听起来不像夸我们的。”
  F笑说:“我还在想,我这么不会聊天,栗子老师别觉得浪费时间就好。”
  栗夏:“不会啊。”
  她随即又啧一声,装模作样叹道:“但是方老师,我今晚好像没什么收获诶。”
  “嗯?”
  “你看啊,我想看腹肌呢,也没看到,聊了这么久,也不知道你喜欢奔放的还是矜持的,你总是这么好脾气,我都快分不清了。”
  “……”
  F不合时宜地轻轻咳嗽了几声。
  “我太直白了么?”栗夏说。
  “我觉得我可以改名叫你一鸣老师了。”
  “为什么?”
  “一鸣,惊人。”
  “……”
  栗夏抖着肩膀笑,捂着嘴尽量不让听筒里显得笑得很大声,“习惯就好。”
  F:“那直说吧,你最想要什么收获?”
  栗夏有一丝威胁的提醒:“真让我直说?你不怕我……”
  “还是要看腹肌么?”
  栗夏一喜,“可以?”
  F声音冷冷的:“别想了。”
  “背肌也行啊,我不挑。”
  “……”
  最后,F还是退让了一步。
  栗夏说,想看他拍的翡冷翠,要F单独发给她,朋友圈共享的那种图她不要。
  F同意了,他拖长声音说了一声好。
  时间如流水,快乐的时间如瀑布。
  栗夏手机发烫,这才发现已经快要十一点。太晚洗漱会影响姥姥休息,栗夏只好说自己得去洗漱了。
  “要休息了吗?”F问。
  “十一点了。”
  “是有点晚了。”他压低声音喃喃道。
  栗夏竟从中听出一点不舍,也许是她心里的一点不舍。她甚至冒出真的要通宵打电话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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