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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子昊悟了，“我懂了，你的意思是不会让我们的孩子早恋。”
“……也不能完全这么解释，不过如果可以的话，我更希望ta不成熟的时候少谈一点，受到的伤害也会少一点。”
“人就是要在犯错中成长啊。”张子昊说。
“那也得建立在小狗筋强骨壮，经得起风雨的时候吧！”
“慈母多败儿。”张子昊叹息。
姜乌：“我现在就把你火车票退了。”
第56章 Ending
两人行走在夜风里，路灯一盏一盏亮起。
姜乌拉着张子昊回到自己家，她还有一些东西要整理，顺便带回B市小居。
张子昊在门口脱下自己的鞋子，走进熟悉的玄关。
那年姜乌发烧，他也来过一次。他从来没有告诉过她，她家的地址，还是他问姜诚要的。
姜乌去了自己房间，把抽屉一扇一扇全都拉开。
“你说我们公司是不是有毛病？非要拿别人的高中毕业证。”姜乌一边找一边嘟囔。
反正张子昊坐着也是坐着，他走过来和姜乌一起翻找。
“好像我们初中，四个人那次，还有一张合照来着，你看看有没有啊，有的话就带上。”
张子昊听话地整理起姜乌层层叠叠的东西，他偶然翻到一个相簿，里面有姜乌小时候的单人照。
在那久远的以前，她的毛发还很稀疏，头上连三根毛都没有，穿着背带裤，完全不像一个女孩儿。
“你小时候……还挺中性的。”张子昊点评她。
姜乌回敬他，“我不信你小时候没穿过女装。”
再较劲下去，姜乌那张嘴就要把他形容为“非洲公主”了。
张子昊放过这本相簿，拿起其他零碎的照片，“你这里竟然还有以前运动会的照片。”
镜头里，许攸和张子昊笑得灿烂。
“哦，朱晓露多打了一张，最后分给我了。”姜乌脸不红心不跳地说。
张子昊没有追问下去，他看着以前初中的校园，教室、操场、小卖部，还有以前同学的脸，满满都是回忆。
姜乌也凑过脸来看，“诶？我竟然还有冯乐的照片，他到底是怎么出现在这儿的。”
“他也没想过，你会有他的照片吧。”
“唔……确实，我跟他又不熟，没想到他现在竟然被抓进了看守所。”
“你没听他们说，他高中的时候就跟社会上的混混、痞子搞在一起，他妈都管不了他了。”张子昊说，“不过我一直对他都没什么好感，那次暑假营，他还抄了方欣卷子。”
“啊？”姜乌惊讶了，“是这样的吗？”
她再度看了看冯乐的脸，没想到那个曾经只是晚交作业的男同学，会这样走向他的人生中间点。
姜乌挪开自己的视线，她渐渐整理完了一大半。
书桌的上方，有一个蓝色的沙漏装点，那是她某次作文获奖，老师额外奖励给她的吧。
她记得余虹老师是这样鼓励她，以及五班当时所有人的。
“时间就像沙漏里的沙子，它总是一刻不停地流逝，我们留不住时间，就像握不住沙子。我们不停地跟时间赛跑，但时间总是在前面跑，我们只能在后面追。也许能让这一场奔跑的旅途更有意义的，还是珍惜光阴，不浪费自己，不违背自己，在还未停止的沙漏流逝的最后，希望每个人都能爱上那个，到未来也不会放弃的自己。”
从前听的时候，姜乌只把这些当作大人的陈词滥调。
她把桌上的沙漏翻转过来，看着蓝色的沙子，一点一滴地往下流逝。
也许在她尚未意识到之前，每个人的命运线，都早已埋下深刻的伏笔。
张子昊看见姜乌摆弄她的沙漏，他从柜子的最底下和最里面，翻出了折叠在一起的《昔川少年》。
他有些兴奋地拉着姜乌一起看，“我以前还在这上面投稿了！”
“是吗？最后发表了吗？”姜乌狐疑地说。
“当然发了，我语文还可以的好不好，我记得，好像是初三那年的九月，还是十月？”
张子昊速度很快地翻找，他刚有点确定，是十月份那期，姜乌立刻就把它抽了出来。
“让我看看啊。”姜乌把那份报纸抱在胸前，一篇一篇地核对作者。
等等……我写的是什么来着？张子昊不连贯的记忆终于苏醒了，“住手！咳咳……写的不好，你快别看了。”
张子昊抓住报纸的一个边角，姜乌不服输地往回拉。
张子昊一用力，报纸的绝大部分到了他手里，姜乌拼命捍卫，却又怕把报纸扯坏，她禁不住大声说：“这上面有你什么秘密！还有什么是我不能看的吗？”
张子昊手脚不停地运用起来，姜乌放弃跟他拉扯，直接用眼睛去看。
“什么……你……鱼……这什么？”
“裙子……去……，你放手，别拉了，快让我看看！”
至于姜乌能不能抢到这份报纸，也许是未知的。
但已经到了尾声，不能给其他人留下遗憾，让我们一起来看看，张子昊的秘密吧。
——《昔川少年》2013年10月
某人
作者：张子昊
也许不会跟你提起，我心里颤抖的记忆
群星、游鱼、连手里旋转的黑笔
都知道我掩饰的心意
宇宙的神秘，藏在你的蓝色发卡里
我在篮球场上思念你
青春是一场漂泊大雨
兔子告诉我时间沉睡的秘密
我飘摇在我的梦里
是你穿着白色裙子
任性站在我的回忆里
永远都不曾老去
第57章 许攸番外
如果世界上有守护神的话，许攸觉得自己一定是被放弃的那一个。
他不明白，为什么母亲的要求总是那么高？
他知道母亲在昔川这个地方，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但他好像在极幼年极幼年的时候，见过父亲和母亲对打的画面，母亲一开始只是摔了盘子，但后面发展到拿着椅子去砸。
“真是瞎了眼了，我叶胜男怎么会嫁给你？！”
他知道母亲一直是个血性极强的女子，她不仅成绩出众、事业成功，也绝不容许任何人在她的地盘上撒野。
具体是什么事情，他太小了记不清，长大以后也懒得去问。
他知道父亲本身的家底是殷实的，如果说母亲是雷厉风行的职业经理人，那父亲就是给她提供资源和平台的那一个投资者。
不过他没有兴趣深究两个人到底是什么关系，毕竟他们每天都是忙忙忙，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在母亲离婚以后，许攸才恍然意识到，那个有时回来会带着一身酒气的男子，竟然也是有一定作用的。
少了父亲以后，叶胜男那双从不近视的眼睛，便一直紧盯着他。
他不知道自己去了多少补习班，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多久没睡懒觉了。
他不仅要保证他的成绩，家里的家务有时也需要他去干。
叶胜男有时候下班晚，或者没回来，他便自己煮着方便面或者速冻水饺。
别人问她为什么不请一个阿姨，她的回答是，不想别人来自己家里看笑话。
许攸不知道有什么笑话可看的，难道是厨房的电灯泡已经二十多天不会亮了吗？
叶胜男骂他骂多了，他也就习惯了，无非就是些“我当年的成绩比你好多了”，“我的基因怎么会生出你这么笨的小孩”。
他在学校里上课一直都不算太认真，不过多年被按头学习的底子也还撑得住，这都没什么所谓吧，反正又会再补习一遍。
他的日程总是排得很满，他都学会了一有空，就忙里偷闲地打游戏。
他上次好像加了一个女孩儿，是叫姜乌？
是的，是她，是他隔壁的隔壁班的，也是书法社的新社员，怎么她也这么爱打游戏啊？不是，她这技术这么烂，还要陪我打游戏，她到底是不是暗恋自己啊？
不管是不是真的暗恋自己，许攸都没有觉得太所谓，他哪里有精神力去想这些，他只喜欢在游戏里杀杀杀。
不过他有时候也觉得自己恶劣，他会用一些似是而非的话，去逗弄那些疑似暗恋的女孩儿，还会偷偷暗示对方，“你的暗恋已经被我发现了”，把对方吓出一肚子冷汗。
他新认识的姜乌不算太好玩，她只会脸红脸红，连一些可能被发现的觉悟都没有。
那时他后来的班主任曹囯峰，选了姜乌几个人在楼下/体罚，他还是决定帮了她一把。
一是因为，他很不喜欢曹囯峰，二是凭什么所有人都要这么可怜呢？毕竟也算是暗恋自己的人。
当然，他这只不过是同情心的一时泛滥，到了高中，他觉得自己的恶劣要达到了顶峰。
叶胜男究竟是干了一件让他非常厌恶的事，她竟然买通了他的班主任，让他额外监督，汇报他在学校里的一举一动。
许攸叛逆的心好像终于要从胸膛里长出来，头一次落在地上生根发芽。
那个时候，班里有一个不知道为什么就喜欢上他的华潇潇。
他觉得她不错啊，够直白，而且以前疑似“离家出走过的女混混”，叶胜男要是知道跟她早恋了，恐怕要气得七窍生烟吧。
多么好的机会，可惜还是没有真的做下去，谁让她华潇潇，竟然是曹囯峰的亲戚呢？
啊？啊啊啊？
他是真的讨厌曹囯峰，也厌恶他的手段，他连逗弄姜乌都要失去兴趣了。
就这样吧，就这样烂掉吧。
反正他从一开始，就已经烂掉了。
第58章 姜诚番外
我的名字叫姜诚，是姜乌那个不成器姐姐的弟弟。
姜乌到底有多不成器呢？大概是我俩的智商互相抵消，最后的结果为零。
还好我有一个好姐夫，可以拉扯一下笨蛋姐姐。
我不会怀疑姐夫的真心，因为我知道，有时候智商高的人，艺术审美不会太好。
姐夫的审美是真的不好，而且是一直以来都不太好，他这种不治之症，可能小时候就已经患上了。
我为什么会和他，姐夫张子昊认识呢？
其实是因为我在篮球场上帅气的身影，热切地吸引了姐夫的注意力。
他自己积极主动地跑过来，哭着喊着说要和我一起打篮球的。
看在他勉强能带我一下的份上，我也就勉为其难地答应了。
姐夫这人真的能处，他打游戏也意外得不错，我也意外得让他再次带飞我。
笨蛋姐姐可能到今天还在以为，我的游戏段位都是自己打下来的。
我小时候还觉得，游戏篮球双料英雄的姐夫竟然和姐姐一起玩，一定是他人生中的莫大污点。
谁让我家里那个热爱拍照的傻瓜，竟然让我看见了她和朋友们的各种照片！
姐夫出现的频率，委实有点高啊……
有时候姐夫也会扯着姐姐这个目标，给我问东问西。
讲实话啊，不是没怀疑过他当时就暗恋姐姐，不过一跟姐姐提起姐夫来，她往往会先咬牙切齿，然后再突兀笑了起来。
？这是什么低智商的操作。
真要说起来，能暗恋傻瓜还不说出来的人，一定是天底下最大的傻瓜啊！哈哈哈哈。
我相信姐夫的智商，他一定不会让我失望的！
姐姐上高中去了，没想到傻瓜也会体弱多病起来。
她傻兮兮地在戏剧排练时生病，招来了贴心又温暖的姐夫。
姐夫对她嘘寒问暖的，姐夫人可真好啊，真体贴，不过为什么后来我生病，怎么叫他都不来！
他到底是什么时候背叛我的！
姐夫当时就跟我坦诚了他的心意，我很震惊，不，我一点也不震惊，我早就猜到了，我让他给我送了一个游戏皮肤，最后才决定宽容地原谅他了。
不过姐姐这个笨蛋，不知道从哪里知道了姐夫些什么，我有时候帮姐夫打探一二，她还会脸红哩！
真是人间奇景！
经过三年的千锤百炼，姐姐她终于考上大学了，她的档次势必要比我低一些，但勉强还算没有辱没家门……
念完高中以后，姐姐她终于自由了，姐夫也好像自由了。
姐姐她果然没有抵过姐夫的糖衣炮弹，当然还有我的助攻（嘘……）。
能把姐夫这样优秀的基因，纳入我们祖传的DNA里，是我那笨蛋姐姐的荣幸。
还好，还好姐姐的下一代，总算是有救了TAT……
——来自一个默默操心的弟弟
第59章 后记
写到这里，总算是写完啦！
虽然回过头一看，压根就不知道是怎么写完的……
写文就好像那个马拉松，也好像那个，驴拉磨……
我拉着拉着，就把写作时的感受忘光了……
我记性确实有点不太好呢，脑回路平滑得像镜子，sorry（like朱丹。
写这本小说的初衷呢，就是搞一次暗恋文学，因为发现这个题材总有一些受众……
咳，我永远支持你们哈！
当初构思的时候，也许是我想表达的主题过于曲折，明明是一本言情，却怎么都不愿意让他们发展……（不是，你听我解释。
在我一开始的设想里，就是A暗恋B，B暗恋C的故事，A→B能成功的理由，无非是真的有很努力地在对方的生命里出现，并让对方感受到（我想是这么想的，但写出来……
反之，姜乌就没有那么了解许攸啦，连他真正的精神状态都木有看出来。
许攸只是看起来优秀，他原生家庭还是比较闹心的，虽然没有番外自述得那么夸张，但也还是个伤心伤肺的小朋友……
因为感情线难以推下去，最后我的方向就变成了记录青春的琐碎日常。
有在网上搜大家回忆起来最怀念的感觉，所以选择了运动会、老师结婚、高考、停电种种（当然停电停到一半推感情线去了，希望下次还有机会……
同时还有大家总会遇到的特别严厉的老师，对成绩要死要活的家长，就是这种，很常见的感觉……
以前看小说最关注的是别人的文字，后来好像终于有一点点审美啦，可以腾出一点心思放在故事、结构上了。
虽然这本书是没有什么剧情和冲突的，但我下一本一定会改进！
新书过完年后就会开（我会好好想剧情的！），还有，4月底另一个绿色app还有长篇小说拉力赛，我也想参加哩……
希望你能关注我啦，当然不关注也没有关系……
BUT！在最后，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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