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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熟——桑知枝【完结+番外】

时间:2025-01-21 14:41:20  作者:桑知枝【完结+番外】
他说:“我爱你。”
第66章 今晚去我家?
“希望家人全都平平安安, 身体健康,希望好朋友江蔓开的网店生意兴隆,希望文霁青的公司霁明数科蒸蒸日上, 希望我自己做的账号能受到大家的喜欢,早日财富自由,这辈子都不用上班。最后,希望我和文霁青感情长长久久。信女林杳杳,身份证号是……”
归元寺分了北院、中院、南院三个庭院, 林杳杳每拜一个都会把这长长的一段话默背一遍,再虔诚地嗑三个头。
顺着寺里的指示走了一圈,最后就到了罗汉堂。
她站在门口晃了晃文霁青的胳膊, “你今年有没有来数过罗汉?数到的是哪一个?签文写的是什么?”
文霁青却摇头:“我以前没来过。”
他不怎么相信这些, 从小到大他所经历过的那些, 教给他的都是要靠自己的双手来改变现状。不过内心有一个寄托也很不错,他看着门口张贴的数罗汉的方式, “你要数吗?”
“那你数就好了, 我今年过年来数过的, 说我今年运气会很好。”
林杳杳从右边踏入了罗汉堂,“你也知道, 过年那会儿我太不顺,看了签文还以为我数错罗汉了。不过现在想的话,我今年的运气是很不错诶,如果没有唐初蕊, 我现在应该还在上海, 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清闲下来拍自己想拍的东西, 也不会回武汉,更不会遇见你。”
所以古话说得一点也没错, “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
她回头看文霁青还在门口看规则,“来嘛,很简单的,按照男左女右来,你随便选一个罗汉开始往左边数二十八个,记住这个罗汉的编号,出去在买罗汉单片看签文就好了。”
除此之外,还有另外两种方式,一个是哪只脚进门就从哪边数,一个是随缘想从哪开始,往哪个方向数都可以。
寺庙的午后是静谧的,不远处传来隐隐约约的诵经声,金灿的阳光透过檐下和窗户洒在地面上,文霁青鼻尖充斥着一缕缕的檀香味,而身后是林杳杳轻巧的脚步声。
她不用数,亦步亦趋地跟在文霁青身边。
待文霁青停下脚步,她就下意识向面前这位慈眉善目的罗汉尊者鞠了个躬,“是这个吗?200号?”
文霁青颔首:“对,是净眼尊者。”
只是一个称号,林杳杳看不出什么。不过现在是信息社会,手机什么都知道。
跟着外面的指示走,出了罗汉堂就是卖罗汉单片的地方,二十块钱一张,文霁青给老板报了序号,老板就很快递过来一张卡片,上面的诗偈写的是——
“江畔草地铺绿荫,江中白浪卷银鳞。人生得意心欢畅,黄鹤楼头听歌声。”
乍一下看不出是什么意思,但能感受到是个好寓意。
林杳杳已经查到了偈解,干咳一声,故意操着一口播音腔说:“我查到了!诗偈的意思是人生正值得意之时,天宽地阔,一切都很美好,尽可驻足于美景之中,暂时放松自己,享受人生的欢畅!与自由!”
反正工作日人少,她不怕有人看到,一字一句抑扬顿挫,情感表达极其丰富。
文霁青不禁扬起几分笑意,“对这个签文很满意?”
“no no no!就一般般吧!”
林杳杳伸出食指摇了摇,再次挽住他胳膊,又故意夹起来,变成黏黏腻腻的嗓音,“我是想说,这签文的意思是目前已经达成很不错的成就了,适当的时候可以停下来好好休息一阵子,不用那么忙碌。最最最重要的是,物极必反,太想赚钱反而更可能赚不到钱~”
最后一句没有出处,是她自己说的。
虽然赚钱仍然是执念,但文霁青现在已经想开很多了,老老实实地反省,“我以后我会试着……不那么着急。”
他顿了顿,还说:“我打算过段时间接我妈来武汉再做次检查,但我不会再强求她留在武汉了。她想在哪就在哪,只要她过得高兴就行。等以后她一个人生活不方便了,我再考虑接她过来。”
那就是十几年,甚至二十年后的事了。
林杳杳觉得这样很好,毕竟赡养老人本就是为人子女应尽的责任。于情于理,这都是他们想为父母做的,也是应该做的。
“就是嘛,这就对啦!明明你都已经赚到很多钱了,何必把自己逼那么紧呢?享受也很重要的,你也可以大睡一整天,出去旅个游什么的,不是很爽吗?”
她灵光一闪,“要不看你什么时候有空,我们出去旅游呗,还可以拍了旅行vlog!”
“想去哪?我最近应该有时间。”
“去……”
她想去的地方太多了,国内有新疆,西藏,云南,海南……国外就更不用说了,随便往世界地图扔个骰子,只要不是某些不安全的地方,就没她不想去的地方。
一时半会儿也说不好她到底想去哪,总之再往罗汉堂外面走,她瞧见了前面的指示牌,“等等,我先去卫生间,马上回来!”
她去的时间不长,但足够让她忘了旅游这一茬。
再往前走就是归元寺的出口了,和记忆中的一样,一群爹爹婆婆围在这里说能算命。林杳杳经验丰富,目不斜视地拉着文霁青只往前冲。
她深知就像初高中上课一样,只要不和老师对视,就不会被点起来回答问题。
现在也是,只要不和这些算命的对视,他们就能安全离开。
但文霁青不知道,无意看了眼一位穿红外套的婆婆,就被拦了下来,“我看你们二位面相好啊,额头饱满,耳垂又大,都是有福气的人,以后肯定财运亨通,一看就是能白头偕老的,这是好姻缘啊!让我看下手相,我这人看得蛮准!”
触发关键词——
财运亨通,好姻缘。
明知道这多半是骗人的,林杳杳也禁不住停顿了下脚步,但也就是一晃神的功夫,她还是想叫文霁青快走,却发现他已经站定了,问那婆婆:“真的很准?”
天塌了,文霁青竟然要上当受骗了!
林杳杳不至于当场掀人摊子,轻轻拉了下文霁青,踮脚在他耳边用气声小声说:“别给她看,这全都是骗人的,都骗了好多年了。只要给她看一眼,少说都得给五十!”
“哎哎!那骗人的是别个,不是我啊,我看相准得很,莫瞎款啊!”
婆婆年纪大,耳朵倒是特别尖,生怕到嘴的肥羊就这么跑了,微胖的身子挡在他们前面,但凡他们俩有要走的意思,婆婆就严严实实挡过来。
“我是看你们面相好,有福气,才特地来给你们看的。换成别人,求我都不给的!”
文霁青点头,将左手伸了出来,“明白了,你来看吧。”
“还是你懂,我来给你好好看哈子啊!”
林杳杳简直瞳孔地震,睁大了眼睛看文霁青,又一次发现她完全搞不懂文霁青的脑回路,而文霁青却还笑得出来,“没事,就是随便看下,没什么。”
“可是这是假——”的呀。
婆婆怕她砸场子,马上开口:“哎呀!你这命是真好!事业线虽然有点曲折,但确实是能赚大钱的人,适合自立门户,做生意。特别是三十岁以后,肯定是要发达的。还有这个姻缘线,现在遇到的就是正缘,婚姻会很美满,问题就是子嗣——”
“先不说这些,你再细讲一下姻缘。”
“你说什么?”
婆婆都要准备来转折切入主题了,冷不丁听他这么要求,愣了下抬头看到他肯定的眼神,倒也滔滔不绝,“你脾气稳,正缘脾气火热,正好是性格互补,是金玉良缘,天作之合。在事业上,你们也是相辅相成的,在一起以后更容易事业腾飞。将来可能会有些矛盾,不过也都不是大事……”
这一长串听得林杳杳也懵了,小声嘟囔:“这有什么好听的嘛。”
婆婆也觉得没什么好讲的,她堵在这里是有KPI指标的,姻缘什么的讲讲意思一下就得了,讲多了她还嫌浪费口舌,于是突然又开始大转折了。
“你姻缘好归好,但子嗣单薄,就算是幸运有了孩子,恐怕也是体弱多病。要化解的话也蛮简单,在我这里点一盏天灯祈福就行。价格不贵,一盏灯999。只要999,儿孙就能平安健康长大。”
她转而掏出了口袋里的二维码,“扫这里。”
整个过程一气呵成,完完全全是久经沙场的老杀手了。
林杳杳也不是吃素的,冷笑一声抓着文霁青掉头就走,“不扫,子嗣单薄就单薄呗,无所谓。我们还有急事,走了走了。”
婆婆急了,跟着他们,“不点天灯也行,那还有看手相嘞,68一次!”
“看之前又没说要给钱,强买强卖小心我报警!”
林杳杳拉着文霁青走很快,那婆婆追不上,反而是文霁青期间回了两次头,差点没把她气得肝疼,“你傻不傻?不会真打算给钱吧?!”
看她气得好像脑袋要冒烟了,文霁青拍了拍她后背顺气,“我是看追上来没有。”
“她才懒得为了这点钱追这么远呢,在那门口守着还能骗更多人!我高三那年就被骗过一次,五十块钱呢!哇塞!你知道五十块钱对于一个高中生来说有多重要吗!”
她一点也不记得那时候算命的说了什么,但是那五十块钱她能记一辈子。
念及这是第一次受骗,她相当宽容,反过来又拍了拍文霁青的肩,“算了,也没关系,没关系,反正刚才也没给钱,以后记得就好了。幸亏有我在,要不然你被坑了都不知道。”
文霁青笑:“我知道是骗人的,我就是想听她说姻缘。”
“这有什么好听……”
林杳杳抿了抿唇,想起那婆婆说的金玉良缘、天作之合,倒也确实有点好听。
但她还是不怎么认同,“那也没必要听骗子说嘛,难道她嘴更甜?我也会嘴甜啊,你把钱给她还不如给我呢,我能从早到尾一直和你说,什么佳偶天成,珠联璧合,百年好合,琴瑟和鸣,你想听什么我都能说……”
还没说完,手机提示收到文霁青发来五千二的转账。
嚯,不能低头,皇冠会掉。
但这是钱,她水灵灵地就跪下了。
她立即点击接收,装模作样给文霁青垂肩,“老板!您还想听什么?我嘴皮子可溜,您想听什么我都能说,包您满意!”
文霁青牵起她的手,“不用说什么,请我吃晚饭就行?”
“包的,包老板满意!”
来汉阳怎么着都得去玫瑰街吃一次,林杳杳就拿着文霁青刚转的钱请他吃了弯弯火锅城,还有隔壁到处都在推荐的七七饺子,味道没有网上传得那么神,不过也都还行。
这种小巷子总是不好停车,文霁青把车停到了靠近王家湾的路边。
走过去有点远,正好当作饭后消食。
工作日的夜里人也不少,沿路还有很多卖烧烤的,店外摆着一排排的桌子,桌上蒙着白色塑料桌布被晚风得差点飞出去。三三两两的中年人围坐在一起,脚边放着喝完的空酒瓶子,嗓门一个比一个嘹亮,张嘴不是“个狗日的”,“个婊子养的”就是“个板马”。
要是有人多看两眼,还有一定概率会被嚼一句,“喵喵喵,喵莫斯喵撒!(看看看,看什么看)”
这些词汇本当作语气用词频繁使用,有时候不见得真的是骂人,不过听起来属实脾气很差,很不好惹。
也不怪人家都说武汉话很凶啦~
林杳杳偷偷听了几句他们讲的八卦,文霁青低声问:“你说武汉话也会这样吗?”
她从八卦中抽离出来,撇嘴,“我才不会,年轻人都很少这样说话的好吗?在外面都是说普通话居多,很难有机会说方言的。但是你要我说的话,我好像也能说?”
稍稍酝酿了一下情绪,她操着一口武汉话,“你个板马的莫昂——”
不得不说,还是骂人骂少了,没什么经验,临场发挥脑袋一片空白,只知道怎么起头,后面完全不知道该骂些什么了,卡壳卡了一小会儿就破了功。
但语言系统还没拧回来,她还是一口武汉话,“不说了,你好烦人啊!为莫斯要问我这种问题啊!”
她语气和平时差不多,就是声线比说普通话要稍微粗一点点,但区别也不算特别明显。
可见说方言也不见得会人格突变。
不过她拍了下文霁青的肩,手上的动作一点也不温柔,要不是只拍了一下,这动静大得差点让人误以为是家暴现场。
也得亏是文霁青皮糙肉厚,闷笑着连声道歉说以后绝对不问这种问题了。
走过这一条街,总算是到了停车场。
文霁青远远就按了下车钥匙,先给林杳杳开了门,再上车输入导航,。
拼音输入了一半,他问:“今晚去我家?”
要文霁青主动一次很不容易,林杳杳鼓起脸颊,有点蠢蠢欲动。
可惜她正要点头时,奶奶打了个电话过来,“晚上早点回来啊,莫在外头搞晚了,姑凉伢在外头要注意安全!”
封闭的车厢将话筒声衬得有点大,林杳杳转头看着文霁青,无辜地眨了眨眼。
“好哇,我马上就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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