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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太监怎么了——弦听歌【完结+番外】

时间:2025-01-21 14:44:30  作者:弦听歌【完结+番外】
又有谁不知道,他赵穆素来就狠戾无情。
可他,只希望他的姑娘此生都那样欢喜着。
他放任自己,沉溺其中,不愿醒来,错把一时当地久天长。
但等当今圣上真的赐下婚约,赵穆忽然像被木槌砸在脑门上,清醒了过来。
林秋晴跟了这样残缺的自己,日后真的不会后悔吗?
而自己,又真的能给她自由无拘的幸福余生吗?
林秋晴于他,是全部,他于林秋晴,或许只是千万人之一。
这样明媚灿烂的女子,怎会有人跟她相处过后而不喜欢?
他们缘分纠缠的伊始就是个错误,林秋晴最后还是入了宫,无论结局如何,他都愧对过林秋晴,这是毋庸置疑的。
而林秋晴一开始也是为了保身不断接近他,想让他动恻隐之心。
两人之间其实从来都心知肚明。
那短暂的、昙花一现的承诺与欢愉不过是麻醉逃避,即便一字一句都出自真心。
赵穆也从来都知道。
所以现在他不敢笃定,林秋晴在完全化险为夷,万事尘埃落定后,还会是之前的那番心意。
可赵穆,也实在做不到轻易放手。
他只是想要一个深思熟虑的,不会后悔的答案,以求安心。
而非一时上头,形势所迫,顺水推舟。
-
一个风和日丽的晴朗天,老先生辞别掌印府。
他只是回来暂歇,如今又要坐上帆船一路东去,去看看更广阔的大千世界,再回来就不知是何年月了。
林秋晴终于逃离让她抄书的魔爪,本该高兴才对,但心底却有点不舍得。
老先生的鬼点子颇多,和她交谈玩闹起来甚是有趣。
他可以以天为被,以地为席,洒脱又自在,来去都无牵挂。林秋晴有些向往。
“就送到这里吧。”老先生脸上没有半分不舍,若不是袖子还被个小丫头拉着,早就进船去了。
“老先生,可要看好我抄的书,那都是我呕心沥血,挑灯夜战写出来的。”
“你这丫头真是夸张,”老先生拆穿她,“连一半也没抄到,谈何呕心沥血。”
林秋晴鼻酸的冲动顿时烟消云散了,她撇了撇嘴,没好气道:“谁让老先生的书有这么厚,我日后还要嫁人的,可不能熬坏了眼睛。”
赵穆今日恰好忙不开,她代人送老先生到渡口,登船的人来来往往,有的人认出了是掌印府的金丝马车,还侧目多看了两眼。
“嫁人,我看想嫁的是我那便宜学生吧?”
“什么?大人怎么就便宜了!”老先生故意说这话激她,林秋晴露出一副我就知道的神色来。
“瞅瞅,这几日不是还闹矛盾,如今才说半句,就着急维护了。老夫先前还听见你骂她负心汉,变得可真快。”
林秋晴那是在屋里跟如霜和红梅“小声”蛐蛐的。
她立刻捂起嘴:“您听见了?”
“掌印府的人就算没听见,也传遍了。”船笛声响,老先生身子已朝着船口侧倾,他拉了两下拉回了自己袖子,用略为豪放的走姿边走边说道,“老夫虽然不知你们在闹什么别扭,但想来是有缘由的,这日子如今太平舒坦了,就连矛盾也是不温不火的难以看清。不如走出去看看,或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后会有期了林姑娘。”
和风抚面,鼓动起老先生青灰色的广袖,他话完的同一时刻,人的身影也消失在了船口后,彻底不见。
回府的路上,林秋晴独自沉思了良久。
才刚起了些念头,就被外头吆喝叫卖之声打断。
坐在外头的如霜突然掀起了帘子来,说道:“姑娘,临轩巷口新开了间糕点铺子,有姑娘喜欢的糕点,奴婢去买些来。”
林秋晴倚着小窗,无精打采地点了点头:“最近没什么胃口,随便买点吧。”
掀起窗幔,马车外沸反盈天,林立店肆前人头攒动,纷纷围挤着新经营的铺子。此起彼伏的叫卖声依旧不断,她透过人群,看见新铺子里的伙计,袖子稳扎,汗巾挂肩,干得那是一个热火朝天。
林秋晴倏然心念一动。
等如霜买了糕点回来,她像是完全换了一个人,迫不及待开口问道:“你姑娘我搬出掌印府如何?”
“姑娘要搬出掌印府?”如霜一百个不相信,“搬出去姑娘住哪啊,再说你舍得吗。”
回府后,林秋晴第一时间跟赵穆提了这事,赵穆同样问她:“搬出掌印府,你住哪里?”
莫名被人小瞧了,林秋晴坚持道:“对,我要搬出掌印府。”
她觉得老先生的话十分在理,她可不想最后变成被温水慢煮的那只青蛙,也想借此为由,来试探一下赵穆的反应。
赵穆运笔的手不动声色迟缓了下,他垂着眸,眼睫如蝶翼振翅微微一颤,但很快又状若寻常地继续写着。
“你打算去哪里?”
若真要搬出去,赵穆绝不会允许林秋晴孤身一人行危险之事,正想着以什么理由拒绝,就听见林秋晴振振有词道:“送老先生去渡口后,我在晋甲街寻了间铺子,先前我就有开铺子的念头了,那里地段好,又临衙门,治安也不错。”
赵穆的笔重新停了下来:“什么样的铺子?”
“有两层,店面不小,日后铺子开张了需要忙,我在店里住方便些。”
她虽有意试探,却也仔细盘算过了。
“什么店?”赵穆不可置信。
林秋晴:“麻辣烫。”
赵穆:“……”
这次赵穆没有再问什么,而是沉默了稍许,忽而又抬起头来,眸底沉寂如死水:“你要离开我?”
离开?
如果找份工作也算离开的话……
林秋晴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大人说的这是什么话,我就是在外面开个铺子,又不是要跟你分……又不是要离开掌印府,这里是我的家啊。”
“我若不点头呢?”
事到临前,赵穆才知道自己之前种种所想不过是无病呻吟,作茧自缚。
对于林秋晴,他简直不能承受一根羽毛之重。
她只是要在外开个铺子,他就险些控制不住自己,要把人锁起来了。
林秋晴:“……”
我人就站在这儿,不让走你倒是留我啊。
不过说心里话,林秋晴并不希望赵穆一点情面不讲,日子还长,她不能总这么整天混在掌印府,吃他的喝他的,还气他。
她有手有脚,也可以赚银子给男人花。
林秋晴有样学样,连眼尾嘴角的弧度都跟赵穆对镜般相似:“我偏要走呢?”
赵穆:“……”
已是戌时,月光穿堂过户,隐入灯火里。
樽炉里的余香袅袅,在灯芯旁拉拉扯扯,似是无声地相互撩拨着。
烛光掠影中,赵穆缓缓道:“晋甲街的铺子盘下来要不少数目,你明日去吴贰那拿银子去一次性.交付清,我会再拨些人给你用,店内整葺你就使唤他们,全权按着你的心意来,有什么需要,你尽管提,但是……”
该说但是了,直觉告诉林秋晴但是后面接的都不是好听的词,她提起一口气来,却听赵穆说:“每隔三日,必须回府一趟,我才放行。”
林秋晴:“……”
好一个霸道的赵穆,不过她喜欢。
赵穆要是因此放她走,她可就要闹了。
三日后,铺子整葺好了。
这本就不是个空铺子,原先的主人家还乡养老,就将手中这唯一的店面转让了出去。
而赵穆又是出银两,又是出人手,林秋晴没费多少功夫,这麻辣烫店就大功告成了。
还没开张时,如霜在铺子里帮忙,等空闲了,她走到门口,才仰颈就看呆了。
牌匾上多了圆润幼态的四个字——麻辣滚烫。
一看就是出自林秋晴的手笔,真是别有一番韵味。
第48章 【修】莫不是移情了朕?
林秋晴歪在躺椅里扇风, 簪子都压松了也没管:“明日就开张了,宣传单都发了吗?”
“发了发了,红梅昨日还去掌印府传了口信。”
林秋晴音调一下子拔高,生怕谁不知道她有多在意似的:“谁管他!”
铺子按部就班地开张了。
兴许是在给掌印府面子, 这日前来的显贵门第中豪绅士族不少, 伙计纷纷迎进铺子喝盏茶, 他们遇见相熟之人,还会坐到一起去,谈天说地, 热闹非凡。
林秋晴侯在门口,笑脸相迎,等爆竹都燃放完了,半天也没看见那道熟悉的身影。
赵穆是不来, 还是被公务缠的脱不开身呢。
她想不出个所以然, 不知不觉拉扯起头顶悬挂的红绸来, 有些兴致怏怏。
“林掌柜,怎么铺子才新开张,就打算赐自己红绫上吊呢?”
“谁家好人要上吊啊,”林秋晴没好气,寻思着这会儿她正难受呢, 谁这么不长眼来找不痛快,抬头就看见一气度不凡的玄衣青年, 头戴帷帽,看不清面容,衣裳却是彰显华贵的金丝绣纹, 不似平常人家。
哪家的公子哥?
不对,这声音怎么这般耳熟。
林秋晴游移不定, 倾过身子凑近又看了看:“皇……上?”
当即就要跪下行礼。
新帝以折扇挑开了帷纱,露出那张风姿俊朗的笑脸来,伸手拦了一下:“林姑娘,是朕。”
林秋晴赶忙四下张望,见门外无人,都在里头坐着,才微微松了口气:“皇上,您怎么来了呀?也不事先通传一声,我好给您准备好酒菜。”
“不要叫我皇上,叫我黄公子,微服出宫来看看你。”
林秋晴倒吸了口凉气:“看我?”
新帝声声温和,君临天下,也仍心存善念:“来体察民情。”
“来小女这儿体察民情?”林秋晴讶然,抬着眸看他。
新帝正了正神色:“你也是朕……”
他连忙四下又看了看,改口道:“也是我的子民。”
皇天厚土,天子脚下。
哪个布衣百姓,又或是戏子伶人,书生将军,不称得上是他的子民。
林秋晴忍俊不禁:“也是,黄公子言之有理。”
只不过勾起的唇角还未放下,如霜就从里面走出来:“姑娘,你怎么还在外头站着?”
新帝迅速抬手掀下遮面的帷纱,他此次微服出巡,仅在暗中安插了侍卫,旁的近身伺候者未带一人,所以并不想叫人察觉出端倪来。
“如霜。”林秋晴松开拉着红绸的手,侧身挡住,将她朝着铺子里推去,“给这位公子开间上好的雅间,要里头最清净的那间。”
“可我们今日不是不营业吗?”
今日开张,也只是用了一楼的桌凳,重屋设置的雅间并没有开放。
“黄公子是贵客中的贵客,不许再问,让伙计去沏茶。”
如霜似懂非懂,引着贵客上了二楼。
雅间名为肆季,有四扇槛窗相对,金乌倾斜入室,有半槲日光沿着宝蓝色地衣,一路肆意攀升到了桌案角,又不堪折地落在了一旁。朱漆四方桌上仅放置了小铜瓶,里头插着几枝应季花。
进门迎面是粉墙上悬挂着的仙鹤乘云东去,这画不俗,天子看了一眼,还没坐下来就忍不住调侃她:“赵卿对你还真是舍得,用这么大的手笔给你装潢铺子,我还以为像他那般无所欲求之人,注定孤老呢。”
林秋晴跟在后头,转身啪地合上门:“赵大人才不会孤老。”
两人对桌而坐。
桌上小炉茶香四溢,煎得火候不够,咕噜咕噜沸腾着热气。
新帝仪态端庄,比先前还是太子时要沉稳许多。
“如今有你伴着,他倒是很难再孤老了。不过,朕之前赐婚于你们,怎么都过去数日,也不曾听闻你们定下了成亲吉日?”
林秋晴端高了茶碗,仰头几乎盖住了那张清秀小脸,含糊不清说:“那么多吉日子我都挑花了眼,再看看,再看看。”
“看看什么?”
“看看……”
新帝的耐性总算用尽,伸手将茶碗拽了下来:“回答朕,好好说话,藏着掖着做什么,朕还是太子时,见你伶牙俐齿最是能说会道,至今这般支支吾吾,当朕是眼睛盲了吗?”
“不敢不敢。”林秋晴讪讪一笑,百般无聊得拨弄起瓷罐里茶叶来,“只是还未定而已。”
“为何还未定?”
以赵穆的性子,求来的赐婚,早该雷厉风行定下婚期才是。
“因为,”林秋晴眼珠转了转,“好事多磨?”
新帝会不出其中弯弯绕绕之意,他拢起眉来,不解道:“你二人究竟是怎么回事,因何事生了嫌隙?朕前几日也问过他,他跟你一样含糊其辞,不肯正面回答。但依朕对他的了解,他心里定然是有你的。”
这皇帝当得也是不易,还要操心爱臣的情感之事,林秋晴现在才想明白过来,他或许是有意来问话的。
“既是心里有你,何故拖拖拉拉,莫不是……你喜新厌旧!惹赵爱卿伤心了。”
林秋晴千不该万不该,在他话没尽前饮了口茶水。
这句无疑能将人噎死,她忍得雪白鹅颈青筋暴起,才把喉间的水咽了下去,没有一口喷在端坐于对面的天子脸上。
“我喜新厌旧?”她拔高语调,掩着口鼻轻咳了声,微呛令她眼底水光潋滟,面若桃红,仍挣扎着要分辨一句,“咳咳,为什么是我喜新厌旧?皇上有失偏颇,都是你的子民,你为何总偏心赵大人。”
新帝看她面色涨红,盯着自己的眸光里似含一捧春水,有羞愤之意。
他愕然,欲言又止了下,说出自己都觉得荒谬的猜测来。
“你当真是喜新厌旧了?”他细细回忆起那夜宫中事变,“莫不是移情了朕?”
不然怎会一副被戳破心事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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