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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夫子的白月光重生了——执绾【完结】

时间:2025-01-21 14:45:17  作者:执绾【完结】
盈玉跟在扶楹身后,不动声色隔开裴家二公子的视线,姑娘不喜他,作为贴身婢女,她自是能看出的。
更何况,姑娘与裴家长子婚事已板上钉钉,二公子日后还要唤姑娘一句“嫂嫂”。再者,盈玉非是看不出,这人对姜姑娘有情意。所以,不论出于哪个原因,姑娘与他走远些,是最好不过的。
扶楹不知小丫头心中所思,一边走,思绪也就空了下来,细想一番,才发觉,她对裴行简并无过多感情。
上一世,她在清冷公子与温润公子之间,选择了后者,哪成想,裴行简心中另有佳人,让扶楹成了贵女们的饭后笑料。
不过现在想起,也是能理解的。
姜玉晚这般慷慨大义的姑娘,寻夫君,定是要寻一个两情相悦、身心干净之人,怎会为妾为侍,插手旁人姻缘。这般想着,裴行简上世反为其守身,扶楹未有颇辞。
然,上一世,她不识得姜姑娘,心思也没有这般透亮。
扶楹从小接受的理念,便是,嫁人为妻,理应为夫君开枝散叶。掌中馈,安后院,孝顺婆母。
可如今,她觉着,那都是谬论。若一个女子,连自己的命运都尚且掌控不了,又怎能遵从礼法,心甘情愿留在后院,潦草过完此生呢。
重来一世,扶楹释怀了,也去了怨恨,这一世,即便真真是一场梦,也罢了,她认。
但她一日有意识,一日能自主,便要走出一条不一样的路。
姜玉晚与裴行简碰面只是偶然,待人离开,姜玉晚就拉着扶楹往里走,一边走一边话家常,“这些日子,苏姑娘书温的怎么样了?”
扶楹应声,“还好。姜姑娘呢,家中事情可以解决?”
“多亏姑娘相助,已了了。”
姜玉晚邀扶楹来,并无其他用意,她初到古代,被嫡母磋磨,又因着顾姨娘那事,颇废了心神,勾心斗角了月余,早就倦了,在看这封建礼教的世俗,内心交杂,无措是难免的。
不过,苏姑娘温软,与之闲聊几句,姜玉晚心中闷气消散许多。碰巧手边温着热酒,姜玉晚执起杯盏,给扶楹和自己各倒了一杯。
只手举起,言明,“苏姑娘心善,屡次帮协玉晚,玉晚记在心里,日日不敢忘怀。这杯,我敬姑娘。”
扶楹也笑。
两人谈起日后,多了昂扬意气。
窗外,鸟雀栖在枝头,吱吱喳喳地叫,天空澄碧,浮云悠闲。天色好,心情也跟着舒朗。
扶楹一时贪杯,若不是盈玉拦着,怕是已经醉了。
方结束,相府婢女匆忙忙赶来,俯身行了礼,道,“三姑娘,老爷唤您回府,说是有要事相商,老夫人也在,若是晚了,定然要少不了责罚的。”
婢女话说的清楚,听罢,姜玉晚眸中划过嘲讽,收起情绪,与扶楹道别。
待姜姑娘走后,扶楹却不急着归府,领了盈玉,在这边逛。
街道由青石板铺成的,细听还能听见水流动的声响,顺着路往前,一座古桥立在小河上,那青石板下的水流怕也是从这儿淌过去的。
盈玉也来了游玩的兴致,“姑娘您瞧,那边还有一座呢。这怕,不是鸳鸯桥吧?”
扶楹浅笑,有农家妇在溪边洗衣,唤她们过去玩,盈玉应声,牵着扶楹衣袖,道,“姑娘可要去瞧瞧,可有意思了。”
盈玉本家在岭南,那边小溪多,女子洗衣时,常聊别家闲事,说书般有趣,可以说,她是听着稀奇事情长大的。
扶楹寻了凳子坐着,这妇人热心,一边洗衣,一边同她们攀聊,说到兴处时,嗓音大了,“姑娘瞧着也是富贵之人,那您可认得李员外家的千金?”
未待扶楹答,妇人接着言,“朱员外家的小姐名唤朱玉,前不久非说自己重生了,不愿嫁到皇宫做娘娘。”
“一听这话,朱员外可恼了!再怎的不愿,也不该编神鬼恐吓人,一气之下,把李小姐关了起来。这不关还好,一关起来,这李小姐病的更狠了。”
“说是,每每深夜,李小姐都跟变了个人似的,吵着闹着说要见长姐。”妇人语气有点怪,语气低了些,瞧着有些怕,“但谁不知道,她长姐,打娘胎就没了。”
“姑娘可惊住了?”妇人问,不愿惹上大事,便就此住嘴了,了了,不忘宽慰一番,“姑娘莫怕,神鬼什么的全是道士瞎说的。”
“这世上,哪来这么多鬼的怪的啊,老妇我活了大半辈子,可未曾听说过重生这种事儿。李小姐这般言,也定是寻了个唬人的噱头。”
扶楹强扯出一抹笑,应了应。许是瞧着姑娘面色不对,妇人便未再言其他,反而催促着她们快些回府。
“外面不太平,日头渐下了,姑娘也早些回去吧。”
扶楹仍惊住,未曾想,这世间,竟不止她一人重生。这位李小姐,也是上一世有了冤屈,这一世才重来的吗?
扶楹不敢接着往下想,只念着,归府后遣人去探查一番。
盈玉扶着姑娘起来,轻拍着姑娘的背,温声道,“姑娘未曾听过这种事,一时感到害怕也正常,奴婢见的可多了呢,不若捡些好笑的说与您听?”
盈玉未说这般古怪的事,而是寻了些乡野小孩子的玩笑,瞧见姑娘笑了,才松了口气。心里不由得怪怨起妇人,明知事情复杂唬人,还要说与她们听。
但她一个小小农家妇人,怎会知道的这般清楚,盈玉不解。
盈玉怕姑娘吓住了,本想早早归府,却见周府马车往这边赶,周嫣然的贴身婢女碎玉跳下来。
盈玉瞧着神色不对,忙问,“嫣然姑娘遣你来寻我家姑娘,可是有急事?”
“苏姑娘快去救救我家小姐。”碎玉啜泣着,话也说不全。
扶楹扶起碎玉,“莫哭。”了了,三人同驾一辆,急忙往周府方向赶去。
碎玉抹了把泪,自知此时不是哭的时候,赶忙把事情原委交代了。
“姑娘也知,我家小姐与卫家公子定了亲事。哪知,小姐还未过门,卫公子竟与府中表小姐珠胎暗合,早已行了苟且之事。卫夫人托人来信,说让小姐大度些,把那表小姐提为平妻。”
“小姐自幼是娇宠长大的,挨了这事儿,心里定然是不愿的,当即就要把婚书给退了。那成想,这卫家不愿,竟寻了人,诬陷小姐对旁人有情意……”
碎玉蹙眉,眼泪仍止不住地流,“如今这事儿闹的人尽皆知,老爷发怒,要对小姐行家法。小姐性子刚烈,断不会轻易低头服软,今儿的这顿板子,定是躲不过去了。”
碎玉言罢,手指拽在扶楹衣袖,接着道,“我家小姐与您素日交好,奴婢寻您来,也是为了让您劝劝小姐,小姐若能服个软,老爷又怎会真心下狠手。”
了了,碎玉嗓音哽咽,自家小姐何时受过这番委屈。
那卫家好生无理,全然不提自身有错,反而先发制人,寻人污蔑小姐与旁人有染。
她呸,欺负人还要找个妥当些的理由呢。
不过,即便最后事情解决了,小姐清誉也定会受影响,这般想着,碎玉便愈发难受。
马车行的极快,不过一刻钟,便于周府门口停下。前门小厮赶忙去通报,得了许可,扶楹才进去。
一眼瞧去,周嫣然正跪在地上。
因着挨了巴掌,面上通红,瞧见扶楹,周嫣然忍着委屈,直起身,不忘对她笑,半嗔道,“你今儿来的不巧了,竟撞见我这副模样。”
扶楹对长辈行了礼,拉着嫣然起来。嫣然跪的久了,本就失了力气,被扶楹与碎玉搀着,膝盖酸痛。
第25章 “夜夜与那痴心妇同房厮磨。”      
周父虽心知这事怨不得嫣然,但女儿到底是性子太倔,一句软和话也不曾说,这才生了气。
见扶楹来了,周父闷声不吭,半晌,方拂了手,让碎玉把人送回房间去。
路上见扶楹不语,周嫣然就知好友生气了,待安坐于案桌前,她直起身,半开玩笑,道,“你再晚些来,说不定还能瞧见我被打板子呢。”
听了这话,扶楹愈发心疼嫣然。
两人自幼一同长大,她岂不知嫣然的性子。
周嫣然生来是贵女,面容娇美不说,单拎出品行来,也是最最好的,用“光风霁月”四字形容再合适不过了。
旁人或许不知,但扶楹了然。
每月初一,嫣然总会到街上施粥,遇上贫苦百姓,能帮忙也绝不会推辞。近期,因着好友办女子学堂,她便二话不说,拉着庶妹参与,帮着扶楹拉拢贵女,了了,连年初存下的银子也尽数捐了。
这样一个女子,不会困于后院,也不应困于后院。
扶楹懂得她的傲骨与侠义,叹了气,问了句,“出了这档子事儿,姐姐打算如何解决?”
提起这事,周嫣然好不生气,“原以为卫仲虽蠢了些,品行端正,日后搭伙过生也罢了。谁知,我还未过门呢,他家那个表小姐就气急跳脚了,竟反污蔑我与旁人有染?我呸,他们也太不要脸面了些。”
面上染了恼意,火气压不下去。
周嫣然唤碎玉,交代,“沏壶凉茶来。”待痛快地饮了一杯,才罢手,言,“也不算大事。说来说去,不过是个情字,我自己解决了便是。你可莫来趟这浑水。”
扶楹与裴家公子婚事将近,自己被污蔑造谣便罢了,若因此牵扯到好友,怕是把卫仲活剥,也难解心头气。
这般想着,周嫣然不免再问,“记着了吗?”
“晓得了。”扶楹拉着嗓音,温软应声。
周嫣然不由得一笑,思及卫仲那个表妹,眉心蹙起。
能利用舆论毁人清白,心思定然歹毒。
但卫仲不知,竟还至她跟前,说了那副长篇大论,“表妹自小无了双亲,娇瘦柔弱,日后进门,你必要多多照看,莫要让她被院里的人欺负了去。”
周嫣然心底发笑,卫仲他……真真是蠢啊。枕边人的性子,竟是一点儿也瞧不出来,竟光冕堂皇寻她,说出那样一番话。
周嫣然笑意微敛,有些想不通。劳她聪慧了十多年,头一次在这事儿上栽了跟头。
她原先怎会答应母亲与之相看,甚至单凭媒人的三言两语,就认定这人品行方正,最后还应了婚事,生出嫁他为妻的心思。
她当时的脑子,莫不是被门给夹了?
周嫣然想不通,索性不想了。心里计划着,改明儿寻个时候,行至卫府,好生会会那位表小姐。
瞧瞧那位表小姐到底是个怎样的“妙人”。
扶楹不知嫣然心中所思,但见好友无事,便起身道,“周姐姐,天儿不早了,我就回了。”
“不多待会儿?”周嫣然问。
“不了。”
坐在马车里,盈玉双手托腮,打起了盹。
扶楹想起妇人那话,心思乱了。半晌,吐出一口郁气,罢了,多想也无法子,待回了府,遣人探查一番再说。
*
翌日晨起,薄雾还未消散。初春,天气乍暖还寒,凉风袭来,呼声近耳。
扶楹坐于条案前温书,许是早起了些,睡意又起。
盈玉从前院进来,俯身行了礼,道,“姑娘,马车备上了,夫人在前院等着您呢,说让您仔细收拾一番,赶忙过去呢。”
初春时节,除踏青外,寻个寺庙求签祈福也是常事。
每年这个时候,苏母都会领着家中女眷同去,去去恶念是一种说法,但更多的是为静心。
扶楹应下,“这就去吧。”
柳姨娘月份大了,恐生事端便留院里了。因着外出,万姨娘需在嫡母跟前侍候,她们便共乘一辆。
苏绾绾与扶楹关系愈发不好了,平日见了面,除行礼这等避不掉的事,话也不曾多说一句。
扶楹也不自讨没趣,领着盈玉进了马车。
因欲在圆通寺过夜,小厮丫头们也跟了一群,仔细加起来,竟总有二十几人呢。
昨夜下了细雨,路上不免有泥坑,土路难走,待到了圆通寺,已是申时。
扶楹跟在苏母身边,去殿前跪了跪,方出来,便见一小童走近,“施主留步!我家方丈有事寻您,劳您跟我走一趟了。”
虽重生一世,然,扶楹仍对鬼神不甚相信,今日来此也只走个过场。但苏母高兴,央着她去,扶楹只得应,“女儿这便去。”
静疏方丈年过半百,红色袈裟着身,眉心一点红,庄严肃重。
扶楹好生行礼,“方丈寻小女来是有何事交代?”
静疏眸底很深,“不急,姑娘安坐。”屋内寂静片刻,他接着言,“贫僧瞧姑娘印堂发黑,是有大凶在身。”
“不过这也无妨。”静疏单手执棋,落了子,“姑娘本就不是世间之人,来此,也是因有人指引,待你二人心事了了,便可步入正轨,幸福圆满。”
扶楹心头一震,话说不出口,“您……”怎知我是重生的?
静疏方丈笑,心思深不可测,“姑娘不必担心,老朽并无恶意,只道明些事儿,好让姑娘早些找到归属。”
“非世间之人不可怕,可怕的是,心不在世。念着往日往事,何来今生?由此,也便成了是非。”
待出来,盈玉迎上去,牵着扶楹往斋房走,“姑娘今早只用了糕点,现在定然饿了,斋房还热着饭食呢,姑娘不妨对付几口。”
扶楹心中想着事,胡乱点头应下。
静疏话语高深,扶楹听得一知半解。再想一番,觉得方丈所言也不无道理。
自重生后,扶楹也试着忘掉以往,却总会在不经意间忆起。她忧心苏家命运,惶惶终日,不得心安。
今个,静疏方丈道破她心中烦忧,予她忠告。
——往事已逝,今者应全。
*
入了夜,圆通寺极静。
盈玉怕姑娘夜间惊醒,早早携了被褥进来,扶楹劝她也不听。
小丫头躺在不远处的窄榻上,眨了眨眼,无甚睡意,忍不住小声开口问,“姑娘可睡下了?”
“还未。”扶楹垂眸,眼底神色掩下,应声,等小丫头的下话。
盈玉心里藏不住事,今日听来的传言,愈想愈觉着森然,倒豆子般说与姑娘听,“姑娘不知,前些年,这儿还不叫圆通寺,而是寻了普渡众生之意,叫广渡寺。”
“老方丈是个极善的人,每月都会下山施粥。百姓若是遇上了疑难杂症,往广渡寺去,老方丈也会主动帮协寻医。自那之后,旁人提起老方丈,皆言他是上天派来的善人。”
“于是,那些年,广渡寺的名气就越来越大,甚至一度引得京中贵人的信奉。”
盈玉话音一转,声音不由得轻了,“可谁知,不知打哪儿流出来的传言,提起了老方丈年轻时的一桩风流事。竟说他出家是无奈之举,家中还有痴心妇等着。”
“这也便罢了。”盈玉不解,“可谁知,这痴心妇早已嫁给他人,老方丈知礼触犯,是为不该。”
“那痴心妇夫君知晓了,一气之下,闹到广渡寺,老方丈无法子,只得当场认下,承认他确对妇人有情。可辩解说两人未行不合礼法之事。”
盈玉未提,扶楹便猜到了下面。
世人定是不信老方丈之言,更甚者,有民间故事传言,白日端正的老方丈,夜夜与那痴心妇同房厮磨。
一些“小妖精”“浪荡子”“坏痞子”的情事俗语,也传到了老方丈的耳边,被人看了笑话是一方面,更多的是,他受不了世俗的污蔑。
扶楹心底想的清楚,小丫头却不知晓。盈玉还在问她,“姑娘可要猜猜最后的结局是什么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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