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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高祖传奇——树雨铃【完结+番外】

时间:2025-01-22 14:35:48  作者:树雨铃【完结+番外】
  听了这三道看起来风马牛不相及的圣旨,萧凌顿时又陷入了沉思,八殿下开府时间延后,自己离京,云薄天进京。这其中的联系到底是什么?
  “殿下,以礼看来,皇上请您离京,恐怕是在忌惮云氏。”就在萧凌思考的时候,周礼弱弱的声音在旁边响起。
  萧凌听了周礼的话,讶异的看向这个明显是在想向自己进言的孩子。自打屏风为墙开始,周礼就处处有意亲近萧凌,只是萧凌身怀秘密,又对周礼突然改变的态度感到奇怪,所以一直对他不冷不淡。不过现在萧凌倒是有些明白了,周礼这是有心想成为她的心腹啊。
  想到此处,萧凌心中不由一笑,暗道自己是不是平日里表现的傻过头了,竟让周礼以为自己只是个不会动脑的武夫?而且因为怕自己不明白他意思,行为举动上都不敢掩饰一下。哎呦,真是可怜。
  萧凌虽然在心中暗笑,可面上却不得不假装有些疑惑道:“表兄,为何要这样说呢?”虽然萧凌知道自己也许永远也不会给周礼机会成为自己的心腹,但此时自己没有头绪,听听别人的看法也不错。
  萧凌的问话显然给了周礼很大的鼓舞,他有些激动的分析道:“殿下,这事情不难想,切看陛下的三道圣旨即可知。第一道是给八殿下挪后开府的旨意,说是挪后,实际上是要恢复正常,也就是说,之前皇上是准备让八殿下提前同七殿下一起开府的,或者可能是有人请旨要求这样。而之后皇上却又因为什么缘故反悔了,便出了这样一道旨意。”
  萧凌点点头,缓缓道:“那这和云家有什么关系?”
  周礼道:“大有关系,殿下奉召进京是月前的事情吧!算算旨意发出的时间,正是忠勇侯世子元博腾刚刚得胜准备还朝的时间。元家是后族,八殿下是嫡子,那么皇上将八殿下的开府时间提前到和七殿下一起就无疑是想说明一种恩宠。可是现在皇上反悔了,其中原因无非两个。”
  “哪两个?”见周礼卖关子不说,萧凌不由得追问。
  周礼抿了抿嘴,然后斩钉截铁的道:“一是功高盖主,二是废君拥立。”
  “放肆。”萧凌似乎听的一惊,然后一声怒吼。
  周礼听了连忙道:“小子无状,还请殿下息怒。”面上却没有一丝害怕的意思。
  萧凌见周礼嘴上虽然告罪,但实际却对自己刚刚故意的威慑不以为意,便斜了他一眼,将脸沉下道:“这等无君父的话,本宫再不想听,你也不要再说了。”
  说罢将眼闭上,依着车内的软枕便假装睡觉。留得周礼在边上兀自慌乱,揣摩自己刚刚做的到底是那里不对了,竟让明明并不生气的萧鼎突然发怒?
  不过周礼即便再聪慧,到底是生在高门之家,父亲虽然只任了个小小的光禄寺卿,但却是开国功臣,两代皇帝都引为知己的人,外臣哪敢小觑他的儿子?而内宫之中他是当今皇上最敬重的怡和长公主的儿子,众人巴结都来不及,那里不是极力顺着他?所以无论如何周礼都没想到,萧凌这番作为,不是为着他的大胆说话,而是为着他脸上那不加掩饰的不害怕。而这种不加掩饰的不害怕,好听了说叫无畏,实际上却是另一种无度。不要说在帝王眼里,便是在寻常东家眼里都是忌讳,所以虽然萧凌无意将周礼引为心腹,但也不想这孩子以后折在这上面,这才话里话外打压了一翻。
  周礼坐在那里想了许久,也没想明白自己到底哪里做错了。正心急的时候,却忽然想到这次离京前,母亲对自己说过:“如果有事可以向李善才请教。”想到这里周礼一瞄萧凌,见他似乎睡的熟了,便轻轻挪到车外,紧着脸默默坐到李善才身边。
  以李善才的功夫,方圆百米的动静都瞒不过他的耳目,何况车里面的对话?更加上李善才早得长公主嘱托,是以一见周礼出来便心中明了,于是笑道:“公子可是坐的闷了?那老奴与你讲个故事可好?”
  周礼之前虽也是受李善才照顾,但一直都以为李善才不过是普通的奴仆,若非长公主这次特意提点,周礼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想到向李善才请教的,所以刚刚他其实也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向李善才说好。现下李善才主动起了话头,周礼自然点头,当然他也好奇一个奴仆心中会有什么样的故事。
  李善才一笑,下意识捋了一下自己的假胡子道:“那还是先皇打天下的时候,曾收留了一个前朝宫人名唤瓯绣的。这人本也是世家子弟,父亲是前朝的言官,只是后来因为直言进谏,被昏君抄家灭族。幸而瓯绣当时尚未成年,主刑的大人不忍心让他同父兄一样赴死,便将他没入宫中,才勉强留得一条性命。而他之所以忍辱负重,便是想借机杀了那昏君,为家族报仇。只是他才入宫中不久,皇宫被魏武周攻破,将那昏君杀死,他也便趁机逃了出来,被先皇收留。”
  周礼道:“这人的身世很可怜啊!”
  李善才道:“不错,先皇正是可怜他的身世,又因为他从出身世家且为人聪慧,很是喜爱,便将他留在身边做了个贴身司笔。而后不久,先皇又发现他虽然年少却胸藏锦绣,又因父祖影响于诗章政务都颇精通,于是遇到有事不决便多向他询问,而他也多有异语可以为之解惑,所以偶有大胆言辞,先皇也不与追究,君臣颇为相得。
  只可这惜好景不长,不过半年,瓯绣便被现在的忠勇侯,当年的元将军斩杀。原来瓯绣此人素来大胆,又自负高才,喜好戏谑,多不将其他人放在眼中,常常举止无状,便是面对先皇他也不知收敛。先皇爱其才,并不以为意,但军中诸将都颇为厌恶,于是,元将军便趁先皇外出,借军中小事将他斩了。”
  周礼皱眉道:”这忠勇候气量未免太过狭小!”
  李善才笑道:“不错。当时军中也有人以此弹劾元将军,只是先皇虽然因着此事颇为心痛,但却对众人道:“瓯绣无状并非其过,朕之放纵才铸其祸啊。故此非元将军之罪。””
  言罢,李善才意味深长的叹了一声。
  周礼听后若有所思,良久,而后道:“原来如此,小子受教了。”说着起身向着李善才便是一拜。可是他显然忘了自己正坐在奔跑的马车上,于是一声尖叫便倒下车去,若非李善才眼疾手快将他抓住,怕就卷到车轮下面去了。
  李善才拉着惊魂未定的周礼,一边叫着小心,一边却在心里摇头暗想,周礼这孩子,的确良材美质,只是未免有些迂了,看来还要多加琢磨他的心智,才能当得大用啊!
  周礼并不知道李善才已经给他下了定论,只是为自己刚刚的失态有些不好意思,脸上才退下惊色便染了赧红,于是向李善才道了声谢便匆匆转回车中,反倒弄得李善才一脸哭笑不得。
  只是不好意思的周礼才进了马车中,便又正对上萧凌睁开的眼。他不知道萧凌之前不过是装睡,于他一举一动都听得明白,还以为是自己刚刚的尖叫将萧凌吵醒,于是便连忙告罪。萧凌见他此时举止虽然一如从前般不苟,神色之中却少了些无畏与倨傲,心知他已经明白了李善才的提点,便又引了话头,提起之前的事。
  周礼一听心中大喜,暗道李善才果然是高人,于是心下自警,万万不可再恃才忘形,便斟酌了言辞,道:“先前所说,虽是礼的猜测,但纵观史书,历代君王最忌讳的,不外是皇子与外戚勾结。所以礼大胆猜测,正是八殿下和元家犯皇上的忌讳,所以才在调西北候进京前将殿下遣走。”
  萧凌听完,心里却并不赞同,不过一来其中有许多内情,周礼并不知晓。二来这周礼到底是还年幼,有些东西还看的并不是很通彻,所以能分析到这个程度也算不错了。
第14章 第十四章亲近
  周礼见萧凌听完自己的话低眉思索,以为要萧凌接受这些还是需要一段时间的,便不再出声,坐到一边看起马车上的书来。岂知萧凌不过是一边对照自己掌握的情况,一边借鉴着周礼的想法,想得到燕帝如此做为的真正原由。
  不过想来想去,萧凌只能想到一点,那就是自己进京后,是先学了半个月的上殿礼仪的。但按照惯例,上殿这类事情是没有未开府皇子的事情的。所以,她大胆猜测,燕帝最初的想法应该是打算要将自己也封王开府,以便牵制八殿下和元家的势力才对。
  可是后来为什么会突然改变主意呢?难道是因为自己这步棋,已经用不上了?
  萧凌摇了摇头,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是这样,但却绝对不是如此,毕竟那样就更没理由让自己再以皇子的身份离京了。难道?萧凌忽然想到,难道燕帝真的是为了让自己避开云薄天?
  可是为什么呢?难道仅仅是为了怕被他发现自己的女儿身?萧凌再次陷入思考中。
  其实萧凌大概万万没有想到,燕帝萧统出于政治上的考虑,此时虽然的确不想云薄天发现萧凌的真实身份,但还不至于就为这样就叫萧凌离京,毕竟外臣想要和住在内宫的皇子见上一面其实更难。那么关于打发萧凌出京的真实原因,如果按照现代心理学上的解释,可以说完全是起因于一种父亲情结。要知道,任何一位父亲,在得知女儿出嫁之前便和男友同居的消息,心里总是不舒服的,而不管女儿这个男友其实是经过他允许的。
  所以,当燕帝得知周礼居然被安排和萧凌同住一间屋子时,实际上便触动了他的这种父亲情结。他可不管两个人之间有没有屏风相隔,总之他就是忧心忡忡,于是在强忍了两天后,再也忍不住的他便大笔一挥,便将两个人赶出去上学去,毕竟书院的规矩他还是知道的,一人一间房,周礼那小子再想占便宜那是没门的。
  好笑的是这次不止萧凌没猜明白原因,便是满朝的文武也是满头雾水,尤其是一向被燕帝视为知己的周正,那两天上朝奏事的时候总感觉自己浑身发毛冒凉气。为此,他私下里还请了云台寺的高僧来为自己念经驱邪,那知道,那罪魁祸首不是别人,正是自家的儿子,当今皇帝陛下亲自选定的女婿!
  揭过这些不谈,再说萧凌一路颠簸回到了巨鹿书院。虽然算上来回路程,时间也不过一个月,但再次见到书院里那些四季常青的松柏古木时,萧凌却有一种久违了的感觉。看来规矩多多的皇宫果然只是一只金丝鸟笼啊!张开双臂,跳着、笑着去拥抱眼前这片蓝天大地的萧凌边贪婪的呼吸这自由的空气,边在心中腹诽。
  周礼看着的仿佛一瞬间便成了另外一人的萧凌,心中惊讶,暗道莫非是风水问题?要不然怎么在宫中一直举止优雅的殿下一进书院便又成了原来的那个皮猴?
  不过现在的周礼到底不是四年前的他了,略一转思他便明白,萧凌之所以有这样截然不同的两面,必然是出于自己保护自己的必要,只是不知道这两面中那个才是他的真性情罢了!想到这里,周礼忽然觉得萧凌很可怜,纵然虽然身为皇子,满身荣华,但其实还不如寻常人家的孩子来的自由自在。
  周礼怜惜的看着眼前开心的蹦蹦跳跳的萧凌,又想起前几日担心的守在自己床前的萧凌,忽然觉得从前的自己因为对他的偏见太深,才没发现这位皇子其实是是个心地很善良的人,即便抛却辅佐的目的,自己也实在是该多关心、多亲近他的。
  这种念头仿佛是一颗终于找到生长之地的种子,不管不顾的在周礼心中扎下了根后,便迅速的生长起来化为行动。所以当终于感怀完毕的萧凌想回到自己房间的时候,才赫然发现,自己的室友换人了。
  其实说换人是不准确的,准确的说是加了一名室友,萧凌原来的室友李善才还是好好的住在专为仆人准备的外间耳室里,而新室友周礼则由单身独居的学生厢房里搬了回来,而且还没回他原来的屋子,反而效了在宫里的行径,直接在内室里加了张床完事,当然理由是原来住的那间房已经住了人了。
  萧凌当然知道周礼原来的房间有人住,因为两人来书院时就带了一个仆从,所以房间是挨着的,萧凌只是不明白周礼为什么突然要和自己住在一起?难道仅仅是为了成为自己的心腹?可是即便是心腹也不需要二十四小时黏在一起吧!
  萧凌带着怀疑的眼神看着还在整理物品的周礼,谁想这个萧凌印象中骨子里都带着骄傲的人此时却是一脸温温的笑,似乎一点也不在意萧凌与神态中无声表现出的排斥。这种软政策看的萧凌一阵头痛,很想大声质问周礼为什么要这样阴魂不散?可她知道问了也是白问,因为自己生活上的事情都是李善才安排的。于是她不再管眼前的周礼,反而转身出了内间,到耳室找了李善才询问一切。
  凭着多年伺候萧凌的经验,李善才早就做好了准备,虽然上次在宫中萧凌对于他的擅自安排并没有反对也没有责问他,但李善才深知这并不代表自己这个小主子生性软弱,相反,她个性极强,不会任由别人将她捏扁搓圆。上次不问不过是出于信任,而这次若是不来问,那自己这个忠仆,在她心里也就到头了!所以,李善才虽然做好了准备,但心里还是有那么点忐忑不安的,好在萧凌果然来了。
  李善才当然不敢说这是因为自己本就对主子的未来感到担心,才答应了周礼的要求,只是拿出了早想好的说辞,一个非常简单的理由:一切都是怡和长公主的要求!便轻易将萧凌打发了。
  至于萧凌一听是长公主之命便迅速认栽,倒不是因为长公主多么厉害,只是因着萧凌实在怕了她那唠唠叨叨的磨人功夫。虽然之前和周礼仅在宫里一起住了两天,但这位过于疼爱孩子的长公主却是一天三趟的往她那里跑,不是看着吃这个便是叫着补那个。这母亲爱孩子的心萧凌理解,可是单叫身体不好的周礼自己补就是了,干吗样样都落不下她?而且不容反抗,一旦稍有犹豫便是一大通道理砸下来,让你躲都没地方躲。
  李善才看着一听怡和长公主大名便迅速变脸离去的萧凌,不由满面含笑,心道:世间万事果然各有因果,素来连皇上都不害怕的殿下居然闻长公主之名便色变,这一物降一物之说果然不假,只是,有这样一位婆婆,小主子成亲后的日子会不会有些太过精彩了呢?
  萧凌闷闷地转回到房中,正赶上周礼在拾掇一箱文房之物,见她一脸的无表情,也知道是因着自己的突然闯入而不乐,心思一转便将箱中一对狮子滚绣球的白玉镇纸拿了出来。那镇纸规格不同于其他,长短不过一寸多点,高矮也只一寸,小巧玲珑的很。不过物件虽小,但却雕工精细,端的将那小狮子张牙舞爪滚绣球的神态表现的淋漓尽致生动有趣,仿佛活物一般。
  周礼将之拿在掌中爱惜的摩挲了一番,眼中虽然尽是不舍,但却很坚决地起身走到萧凌面前诚挚地道:“表弟,这双镇纸送给你。愿你我兄弟从今而后齐头并进于学问上再上层楼。可好?”
  萧凌此时正为着今后怎样保密而头痛呢,那里有心思搭理周礼献上的殷勤?便道:“表哥还是自己留着用吧!”说完一摆手,转身便向床里趴下。哪知萧凌的头还没挨到被,便听得‘啪嚓’一声。萧凌被那声音吓得一惊,扭头一看,原来刚才自己不小心碰到了周礼的手,将那白玉狮子,带掉了一只到地上,摔碎了一角。
  萧凌刚刚虽然因着周礼闯入自己的地盘心中不悦,但她并非是个喜欢迁怒的人,所以看到地上的断玉,心中便十分歉然。只是她素来口是心非惯了的,又是在这样尴尬的情况下,一时竟不知道该怎样处理好了!
  好在周礼也没责怪什么,只是弯腰将那只小狮子捡了起来,然后关切道:“是我不好,没将它拿稳,表弟惊了一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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