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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掌印——笙落落【完结+番外】

时间:2025-01-23 23:20:11  作者:笙落落【完结+番外】
  他火急火燎地走来走去,指着谢归渊说:“朕记得掌印武功高强,不如就让掌印来领兵!”
  大殿内气氛压抑,大家神色各异,纵然看出了皇上的不对劲,也不敢吭声。
  谢归渊淡淡道:“臣的确会武功,但是臣不会领兵。”
  “你是不懂排兵布阵吗?无妨,朕可以让武将来辅佐你!速速出城,把老五的头砍下来带回来给朕!”
  “皇上还看不出来吗,”谢归渊讥诮一笑,让皇上发热的脑子陡然一凉,“臣是想让您死啊。”
  轰隆!犹如一道惊雷砸下,皇上惊愕地双目圆睁,不敢相信自己刚刚听到的话。
  谢归渊眼中有不屑、讥讽,没有玩笑。
  他是认真的!可是为什么?
  皇上瞳孔巨颤,摇摇欲坠:“谢归渊,你简直大逆不道!枉朕那么信任你,你真是太令朕失望了!来人啊,把他给朕拿下!”
  话音重重地砸在地上,却没一个人动。
  姜恬看着这一幕,心中冷笑。
  她穿书后,像是一只蝴蝶在扇动翅膀,无形中加速了大晋覆灭的进程。比如梨芜,因她的关系提前加入了大反派的阵营之中。
  这位荒淫无道的暴君早就被谢归渊架空了,如今说这天下姓谢,都不会有人反驳。
  而且这是摘星台,距离京畿大营几十里路,就算有人能冒死去请兵,也来不及了。
  将宴会地点选在这里,谢归渊分明是故意的!
  现在皇上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就是谢归渊毡板上的肉!任他宰割!
  皇上慌乱地环顾四周,没一个人和他对视。
  他怒吼:“愣着干什么!当心朕诛你们的九族!给朕杀了他啊!”
  还是没人动,皇上怒气汹汹地走回到龙椅边,提着宝剑,就要来刺谢归渊。
  谢归渊劈手就将剑夺了过来,寒芒对准了他的喉咙!
  皇上的尖叫堵在口中,身上刷地冒出了冷汗,酒彻底醒了。
  他还想骂谢归渊,但是和他阴森的目光对上,心里直打怵,竟是不敢说了!
  良久,皇上咽了咽口水,勉强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沙哑地问:“到底为什么?朕分明待你不薄!”
  他是坏事做尽,但谢归渊是他唯一的心腹,是他赐予了无上权柄的重臣啊!他怎么能如此对自己?
  谢归渊稳稳地拿着剑,筹谋了这么多年,他终于走到了这一步。
  “皇上可还记得,理江的穆家。”
  听到这个称呼,久远的回忆瞬间就被勾了起来,皇上瞪大了眼睛,震惊地说:“你,你是穆家的人?!可是穆家上下不是……”
  心里一抖,他没敢继续往下说。
  谢归渊面无表情地帮他补上:“穆家上下五百三十一口人,皆死于你派去的人之手。”
  皇上脸色惨白地僵在原地,眼前陡然跳出了曾经的画面。
  侍卫跪在他面前回禀:“皇上,穆家富可敌国,不仅养了一支精锐,甚至还握着一张藏宝图!有了这张藏宝图,您一统天下,指日可待!”
  当时他是怎么说的?轻飘飘摆了摆手,“灭了他一门,把藏宝图带回来。做得隐蔽些,不要让人知道是朕下的命令。”
  彼时的他,还是注重风评的,不像现在这么荒淫无道。
  没多久,有人回禀,穆家已经被灭了,但是藏宝图没找到,只把家产都收进了他的私库。
  他颇为遗憾:“罢了,没找到就没找到吧,穆家的家底颇丰,也和宝藏差不多了。”
  谢归渊的话,猛地将他从回忆中拽了出来。
  “凭借穆家的财产,你做了几年稳稳当当的皇帝,可还舒心?”
  皇上眼中浮现了惊恐,看着谢归渊,讲不出话来。
  不说穆家的几百口人,就说他从穆家的天之骄子成了一个太监……此等大劫,他能不恨自己就怪了!
  他进宫,就是为了向自己复仇!
  死到临头,皇上的腿都直突突,试图为自己求情。
  “命令不是朕下的!朕知道的时候已经结束了!”
  “呵。”谢归渊一声冷笑,皇上猛地噤声。
  当年穆家的女眷一个个被糟蹋得死在了他的面前,包括他的母亲和年幼的妹妹。
  男丁被一个个虐杀,死不瞑目。
  府中的下人全部被捆在一起,烈火燃烧,惨叫声久久不绝。
  只有他一个人因为在外求学逃了出来。
  可是皇上下的命令是灭他的族,刺客追杀了他整整三个月。
  力竭之际,他逃进了进宫的队伍里,主动上了那案台,发誓定要让罪魁祸首百倍偿还。
  终于,他查清了事情的真相。除了皇上,还有数位大臣参与了这件事。
  他花了几年,一步步成为皇上身边的大红人,把那些个大臣一颗颗地拔掉,他们死的比自己家所有人都要惨。
  现在,该轮到皇上了。
  谢归渊的剑往前送了送,冷笑地问:“满身疮痍,众叛亲离,失去一切,国破家亡的感觉如何?”
  皇上急火攻心,一口血“噗”地喷在了地上,心跳紊乱,眼前一阵阵发黑,终于悔恨起来。
  皇权本来是至高无上的,仅凭一个被灭的穆家,根本就演变不到这一步。
  是他自己听信了谢归渊的蛊惑,成了刽子手,杀了追随他的大臣,还把儿子们一个个送上了绝路啊!
  冰冷的剑抵着他的喉咙,他叫都叫不出来,害怕地乞求着:“谢爱卿,当年的事是朕糊涂了!朕愿意补偿你!你想要哪块封地,朕现在就下诏书!”
  谢归渊哪里稀罕,以他如今的身份地位,一剑杀了皇上,自己上位都没人敢说一个不字。
  他抬腿踹了皇上一脚,后者像是狗一样往地上扑去。
  “走。”
  皇上战战兢兢地往窗边走,从摘星台上往下看,云层翻涌,房屋树木都变得很小,高得他头晕目眩。
  “看前面。”谢归渊冷冷地说。
  皇上缓缓抬头,几十里外,有什么红彤彤的东西在飘扬。
  “那是幽州的将旗。”谢归渊说,“你本来还剩一个忠心护主的好儿子,他无心于皇位,却为了你的安危,给我下了毒。”
  下毒?皇上眼前一亮。
  姜恬听到这话,也怔了怔。
  谢归渊勾起薄唇:“可惜,毒已经被解了。”
  难怪他迟迟没死!在原书中,五皇子藏得太深了,谢归渊直到死恐怕都不知道他中毒了。
  现在毒解了,他不会死了,整个大晋都是他的囊中之物。
  姜恬先是松了一口气,后才皱着眉头想:自己还走得掉吗?
  五百多口人的血海深仇,谢归渊这摆明了是想要拉着整个皇室陪葬啊!自己也是个公主,他杀了皇上后,不会就来杀她吧?
  这可真是糟了,摘星楼这么高,她往哪跑?
  皇上也彻底绝望了,双膝一软,堆在了地上。
  谢归渊像是拎垃圾一样,一把抓着他的领子给他提了起来,寒霜一样的眸子扎向他:“你就在这里,给我好好看着,看你的家族和山河是如何覆灭的。”
  说完,他丢开皇上,示意手下的人取绳子来,把他直接吊在了摘星楼上!
  这么高,皇上被吓得尖叫:“谢爱卿!谢归渊,你放朕下去!啊!”
  “噼啪!”肖昨一鞭子狠狠抽在他身上,给他抽得皮开肉绽。
  “给咱家老实点!”他教训道。
  连个小太监都能骑到自己脖子上来,皇上气急败坏地喊:“大胆!”
  “噼噼啪啪!”又是几鞭子下去,他彻底老实了。
  谢归渊冷眼看着这一切,吩咐道:“别让他死了。”
  他犯下那么多罪孽,给他个痛快太便宜他了,他要让他体会到比现在千百倍的痛苦。
  “是!”
  谢归渊转身,抬腿走向了姜恬。
  他那满身的肃杀之气,犹如地狱中走出来的修罗,让姜恬忍不住颤了一下,全身上下都叫嚣着逃走。
  谢归渊读懂了她的恐惧,心被重重地一刺。
  这大半年来,他竭尽所能地对她好,仍旧没能焐热他的心。
  不过没关系,这天下已经是他的了,她那都去不成,永生永世只能被锁在他身边!
  怕从她口中说出什么自己难以承受的话,他留下一句:“看好公主。”便匆匆离开。
  姜恬张了张口,眼睁睁地看着他走远。
  无奈之下,她只好先跟着谢归渊的人离开。想等再次见到他时,再与他说清楚吧。
  摘星台附近修建了几处恢弘的宫殿,姜恬在最气派恢弘的一座住了下来。
  推开窗子往上,就能看到皇上一直被挂在摘星楼上,随着风飘摇。
  他被吓得肝胆俱裂,连求饶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战报不断传来,谢归渊最终还是领了兵,迎战了幽州的部队。
  他既然敢放五皇子去幽州,自然有所准备,不会养虎为患。
  幽州军中有他的人,加上他一招离间,幽州节度使不再信任五皇子,军队直接成了一盘散沙。
  五皇子成了个光杆将军,武功又完全不是谢归渊的对手,第二天就被他给生擒了。
  “噗通!”他将五皇子直接丢在了摘星台的前面的空地上,让他和皇上遥遥相望。
  皇上老泪纵横,哭着沙哑地说:“朕的老五啊,朕知道你的忠心了,可惜太晚了……”
  五皇子知道自己活不了了,但也没向他低头,演什么父慈子孝的戏码。
  “呸,早在你要强抢本王的王妃,派人对我们下下手,逼得我们远走他乡时,咱们的父子情分就尽了!”
  他扭头看向谢归渊,遗憾道:“我只恨没能杀了你!但你也不用嚣张,你比我能强到哪去?你永远也得不到你在意的人!”
  谢归渊眸子一暗,手起刀落,刷!一颗人头咕噜噜落了地!鲜血飞溅!
  皇上悲怆绝望地喊:“老五!”
  谢归渊薄唇紧抿,握着滴血的刀,站在血泊之中,遥遥地朝着姜恬所在的方向看来。
  他不需要得到,只需要不放手就行了!
  幽州的叛乱起得快,平得也快,谢归渊敲山震虎,直接让整个州都绷紧了皮,不敢造次。
  某种程度上来说,他才是真的实现了大晋的一统。
  病入膏肓的皇上被塞进囚车运回了宫,丢进了水牢。
  等待他的不光是暗无天日的囚禁,还有无穷无尽的刑罚,直到他彻底咽气的那一天。
  以他名义写的罪己诏,在谢归渊等人回宫的第二日就昭告了天下。
  其中着重点明了给曾经的理江穆家平反。
  百姓们纷纷走上街头,传颂着罪己诏的内容,回家后烹羊宰牛,张灯结彩,简直比过年的时候还要高兴。
  大晋少了一位暴君,于万民乃是幸事。
  至于谢归渊这位曾经的“宠臣”,因为匡扶正义,护民有功,加上他手底下的幕僚早做准备,宣扬了一些他以前暗中做过的“好事”,他的风评极大地被扭转。
  而宫中原本的妃嫔,除了池良娣,全部都被遣散出了宫。
  皇上的所有子女也被送去了其他地方,只除了姜恬。
  姜恬不知道,她是因为十七公主的身份,还是掌印对食的身份才能在清平宫继续住着。
  谢归渊没有限制她的自由,但也没有再踏入过清平宫一步。
  他好像很忙很忙,前朝后宫有太多的事情要处理。
  皇上被囚禁,他如今乃是摄政王,继任者悬而不决。
  出宫也是见不到人,姜恬索性在宫里住下,隔一天就去看看池良娣。
  芙蕖宫里只剩下她一位主子,到处都是静悄悄的。
  姜恬走过来时听到了女子的哭声,推门一看,池良娣正在擦眼泪。
  她温声问:“娘,怎么了?”
  被她撞见,池良娣只能实话实说:“我今天听了一些事,掌印留你在宫中,是为了好好地折磨你……怎么办啊,咱们一块去求求他,他能改变主意吗?”
  姜恬无奈:“你听谁说的……”
  “宫里面的人都在议论。他杀了那么多个皇子,连皇上都被他囚禁了,你也是公主,他留下你,不是为了寻仇是什么?”池良娣越说越伤心,眼里又扑簌簌地往下掉,“当初你在宫外胆子就该大些,直接跑得越远越好。”
  姜恬叹了口气,走过来宽慰她:“娘,你就别担心了,我自有打算的。我和你保证,咱们都不会有事,你信我。”
  安抚了池良娣一阵,等她去休息,姜恬出了芙蕖宫,下令去御书房。这段时间谢归渊都在那里和人议事。
  宫人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听了她的话。
  池良娣说的没错,他们的确都猜测谢归渊要折磨姜恬,可是都这么久了也没动作,万一不是呢?还是别得罪她的好。
  后来,这些宫人十分感觉今天的自己。
  到御书房外,姜恬命人去通传了一声,本以为要等很久,没想到谢归渊直接请她进去。
  她和几个面生的大臣擦肩而过,那些人都冲她恭敬行礼,眼里有许多她读不懂的东西。
  提着裙摆,她迎着谢归渊幽深的目光,一步步走到了书案前。
  本来她有一肚子的话,可是见了他,忽然不知从哪说起才好了。
  “有水吗?走了一路过来好渴。”
  谢归渊一怔,亲自给她倒了一杯茶,没底地看着她。
  她终于按捺不住找过来了,会和自己说什么?恨他杀了她的父兄,求他放她离开?
  前者他没什么好解释的,后者他不会答应。
  下定决心后,他周身的气息变得难以描绘的凝滞。
  姜恬喝了一口茶,再次看向他,忽然有点想笑。
  表面上,他是这样的无坚不摧,但只要她说点刺激他的,马上就能把他打碎。
  放下茶盏,姜恬也调整好了思绪,问道:“王爷还记得过年时说过的话吗?”
  谢归渊一愣,哑声道:“自然记得。”
  他说过,秋后要和她完婚。所以现在她是什么意思?不肯和自己成亲?
  躲了她那么多天,还是躲不过。
  他心痛又悲凉地想,原来他不是没有怕的,他最怕的人,此刻就在他面前,要宣判他的死刑。
  深呼吸一口气,他坚决地说:“成婚大典我早就派了人准备,良辰吉日定在半月之后,婚服在进行最后的调整。不管你是否甘愿,这亲都非成不可。”
  姜恬也愣了:“衣服已经做好了?我都没量过尺寸。”
  “我告诉裁缝的。”
  “……”他们那么亲密无间,她的尺寸他自然都知道。
  姜恬被他一句话说得脸红,别开目光,“哦”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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