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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山眠——衔月青【完结】

时间:2025-01-24 14:43:50  作者:衔月青【完结】
叶清眠抿了抿红润的唇,有些犹豫怕伤及他自尊,可讳疾忌医假装不知总是不好,终还是拉过他的手,温和宽慰道:
“你瞧啊,我们也成婚半载了,各方面都挺好的,可就是有个小问题,”叶清眠顿了顿,觑他一眼,玉沉渊听到这也专注了起来,“就是…就是我,一直未见有身孕,我不是心急啊,我只是觉得有些奇怪。”
这番话说得艰难,叶清眠脸都红透了,恨不得蜷成一团躲到水里。
空气静了半晌,玉沉渊的声音才传来,“所以你才要医士来给我瞧病?”
叶清眠依旧抱着双膝,小鸡啄米般点头。
“那你为何觉得是我有问题呢?”他的语气带着浓浓的笑意。
这话说的,难不成是她有问题!?
叶清眠当然不服气,坚定道:“我的身体可比你好多了!你不是中过混毒?从前还病病歪歪的,可不就是你的问题!”
玉沉渊失笑,急忙给气炸毛的猫儿顺毛,“眠儿说的对,是我的问题。”
还不待叶清眠回答,玉沉渊便捧着她的脸蛋认真询问:“眠儿仔细想一想,现在想要孩子吗?”
看他的模样,叶清眠也认真思考了番,摇摇头道:“现在还不太想。”
闻言,玉沉渊也暗自点头。
他也不想,眼下他们还年轻正是浓情蜜意时,若是有了孩子,眠儿只怕是要一门心思扑在孩子身上了,哪还有他的位置。
“那等眠儿想要时,我们再生。”玉沉渊如是道。
“这孩子哪是说想要就能有的?”叶清眠不解,心中还隐隐担忧,“你切莫为自己的身体找借口了。”
玉沉渊揉了揉她的发端,“我没有找借口,只是用了药,所以眠儿才不会有孕。”
她怎么不知道?叶清眠不禁睁大眼,脑中浮现出些不可思议的想法。
玉沉渊笑道:“是给我吃的,有避子之用。”
叶清眠听严嬷嬷说过些妇人避孕的药物,这还是头一回听男子用的,但知道他身体无事便也放心了。
——
秋禾院内。
柳婉瑜坐在石阶上,单手支着下巴看院中舞剑的少年郎。
乌发翩飞,矫健的身姿穿梭在梅林间,蟒靴激起雪花,意气风发,剑意凌然。
见阿泽收剑了,柳婉瑜急忙倒了杯热茶送过去。
阿泽神色如常饮了茶,却没拿她递过来的丝帕,径直回了屋中。
柳婉瑜也没意外,收好丝帕便去了趟小厨房。
将饭菜装盒提到屋内,阿泽所用的饭菜是玉沉渊请专人做的,说是对身上的伤有疗愈之效。
进了屋,阿泽也恰好沐浴更衣完了,他本还不想用饭,可柳婉瑜一直严格掐着时间来监督他,日子久了,他也就没推拒了。
阿泽不动声色地吃着,柳婉瑜坐在一旁仔细记着,哪道菜他用的多,估计是爱吃。
然后就惊奇地发现,他今日吃的菜色比往日都多,柳婉瑜心中欢喜,唇角也不住扬起。
待阿泽放下筷,柳婉瑜才轻声问:“你觉得今日的菜可还吃得惯?”
阿泽默了一瞬,不知是否错觉,今日的菜好像是比往日的好吃些,便点了下头。
柳婉瑜面色一赧,低下头去,不想让他看到自己害羞的模样。
阿泽性子直,的确也没注意到。
倒是身后的丫头为她说了句:“郎君有所不知,今日的菜是柳姑娘亲自下厨做的,姑娘跟随厨娘学了个多月呢。”
这一来,柳婉瑜面色更红了,阿泽依旧面不改色,凝了眼柳婉瑜,在纸上写道:
做饭有厨娘,沏茶有侍女,各司其职,你若做了,要他们何用
看着这几个生硬的字,柳婉瑜一怔,仿佛浑身被浇了盆冷水,心口冷冷的。
柳婉瑜咽下喉中的苦涩,低声道:“我只是想为你做些事。”
阿泽:还救你之恩?那很没必要,我不过随手为之,并非心善非要救你
柳婉瑜忍着心痛,垂眸道:“于你来说是随手为之的小事,可与我来说却是非比寻常的大事,怎样我都不会忘。”
阿泽不察她的声音已染上哭腔,他仍然冷漠蹙着眉。
因为他感觉到柳婉瑜对他好像有不寻常的想法,心中骤然生出抵触:你忘不忘都与我无关,但别妨碍到我
柳婉瑜看着纸上的字,眼泪忍不住滴落,不曾想她的关心于他而言是麻烦……
终是掩着泪离开。
阿泽一直盯着桌面,不曾看向她受伤的离开背影,拳却紧攥着……
第57章 他待我很好!
午后, 叶清眠带着无影无踪出了门。
昨日傍晚,接到了崔临序的来信,还以为云顶山一别很难再见了, 他信中简洁凝练,只有“回春楼一见, 面议”几个字。
因着之前他救阿泽的情分, 说什么也该去见他,叶清眠还封了份厚礼,一齐带过去。
只是有些奇怪,在云顶山时她从未透露过任何有关永安王府的只言片语,崔临序能找过来也是有些本事。
听闻这回春楼也是崔临序的产业,崔家是北黎的异姓王族, 当朝江王便是崔临序的生父。
崔临序在家中行二,也不知从何习得一身经商的本领,产业遍布北黎, 这皇城中有一半商铺都是他名下的。
难怪敢与皇家叫板。
刚下了马车, 便见回春楼门前站了个身姿挺秀的女子, 她正是云顶山的管事, 兰英姑娘,叶清眠并不陌生。
兰英笑着行了礼,便带叶清眠去了楼上。
今日回春楼清了场, 里里外外都站满了侍卫, 看来是有要事。
自叶清眠下了马车, 便有炙热的视线自楼上花窗探出, 追随着她。
门甫一推开, 炕上的妇人便迫不及待地下来,鞋都未来得及穿, 快速走到隔扇处,一手扶着,望向进门的叶清眠。
崔临序也急忙起来扶着他娘。
叶清眠就这么对上了妇人一双蕴满热泪的眼,她一手捂着襟口,柳叶似的眉蹙着,虽已三十有余,却保养得很好,眉目间风韵未减,依旧姿容绝丽。
她低声哭泣着,很是伤怀,脚下乱了章法,有些踉跄地过来抓住叶清眠,目光一瞬不错望着她。
叶清眠虽然懵懂,但眼前这妇人情感太过浓烈,对她像是有说不出的怜爱与愧疚。
“母亲,当心身子。”崔临序温声道,看向叶清眠的眼神也多了几分柔和。
听崔临序的称呼,这妇人想必就是江王妃了,依辈分看,江王是长辈,叶清眠便朝她福了福身,“见过江王妃。”
苏氏泪雨涟涟,她情不自禁地抚上叶清眠的脸庞,哽咽着开口,“你长得与她真像啊。”
“王妃说的是何人?”
叶清眠疑惑道,好像到了北黎,不止一个人说她的脸与旁人长得像了,就连上次去宫宴,凤座上的俞贵妃,和几位嫔妃好像或多或少,都与她有些相似。
“母亲,”崔临序拦住了她娘,没让她继续往下说,事关重大,还是要确认清楚才好,“您不是说有辨认之法。”
苏氏恍然,点头道:“对,对。”
她放开叶清眠,稳下情绪,“方才我情急失态,还望见谅,实不相瞒,十余年前,我一族中亲眷不慎走失一女,寻找过年未果,”
苏氏一直上下打量着叶清眠,眼底是藏不住的雀跃,“这不,月前收到临序的信,我瞧画中的女子与我族中亲眷很是相像,便赶来夷阳,想确认一番,并非有意冒犯你。”
这话让叶清眠愣了愣,心中一下就乱了,再看向她们母子二人时,面色有些无措,“原来崔郎君今日寻我来是为此事。”
她是很想寻到身世的,可眼下这情况来的有些快,她怕只是一场误会,难免就生出些惧怕。
“是,”苏氏温声道:“可否告知你今年多大了?”
“已满十六。”叶清眠的声音里也暗含着颤意。
闻言,苏氏倒吸一口气,泪又涌了上来,再难按耐地拉住叶清眠的手,恳求道:“让我确认一番可好?”
退缩恐惧亦是没用的,不防大胆些,叶清眠勇敢的回握住她,道了声“好”。
屏风后,苏氏让侍女解了叶清眠的衣带。
“你别怕,当年走失的女孩儿背后有块儿印记,我一看便知。”苏氏宽慰道。
叶清眠点点头,便没再询问,待褪了衣衫,她背坐着,几乎只有片刻,苏氏便在她光滑的脊背后看到了一处别有不同的地方。
她肌肤白如雪,腰窝处有块指尖大小的,形似月牙的红痕。
虽然年岁已久,可这月牙依旧明显如初,苏氏一直记得,妹妹当年为了让女儿有认亲的可能,狠了心用红缨花汁在她身上刺下痕迹。
至于月牙形,则是取意与孩子父亲的表字“望舒”而来。
苏氏不可置信地触碰了下,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呜咽不止,她一把抱住叶清眠,哭诉着,“你是她!你是她!”
她的哭声悲痛哀切,积压了多年的伤心在这一息间爆发出来,叶清眠心口跳得炙热,一下下砸得生疼,泪也被她牵了出来。
可叶清眠对此还不知所措着,只能略微轻抚苏氏的肩,给她一些安慰。
待苏氏平复了心绪,才拭着泪,拉着叶清眠坐在榻边,将从前的事娓娓道来。
叶清眠的母亲出身淮云苏家,名唤苏若宁。
江王妃苏氏是她的嫡亲姐姐,名苏白漪。
当年藩王叛乱波及苏家,苏若宁身死前,将女儿托付老仆带着逃走,可后来在边境河畔寻到了那老仆的尸身,却不见孩子的踪影,这孩子就这般无端消失了。
苏家人寻了多年皆一无所获。
“王妃当真能确信我是你们苏家要找的女儿?”
叶清眠还是有些后怕,万一认错了……
“我自然确信,”说着,她从袖中取出张小相来,“这是你母亲。”
叶清眠接过来看,差点没呆住,小相上的那张脸与她像极了,除了眉眼间的神色有些不同,小相上的人温婉似水,一看就是仔细养在闺中,饱读诗书又温柔娴雅的女子。
“…这是我母亲?”叶清眠低声呢喃着,指尖轻轻抚摸,眼中有了热意。
“是啊,”苏氏摸着叶清眠的头发,将她揽进怀里温声道:“还有,你该叫我姨母了。”
叶清眠在她身上感受到了属于母亲的温情与宠爱,含着泪唤了声“姨母”。
——
宣政殿内。
玉澜风处理完政务,不乏疲惫地揉了揉额头。
曹公公在一旁觑着,心中念着长公主托付的事,盘算着时机不错,便奉上只匣子。
“陛下,这是长公主快马托人送来的,说是能解陛下心结,不知陛下可愿一览?”
玉澜风悠悠抬眸,神色难辨,“她让你来求朕?”
言外之意,曹公公收了长公主的好处,让他来当说客。
曹公公当即跪下,声音颤抖着,“陛下,老奴不敢。”
今日玉澜风心情不错,索性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拿来吧。”
曹公公将匣子呈上,打开,里面躺着幅卷轴,玉澜风摆了摆指尖,他便打开。
只瞥见一眼,玉澜风便浑身一僵,直起身子凝过去。
深邃的眸中氲满散不开的墨色,画上女子一袭水蓝色绸衫,立于席间,婷婷娉娉,玲珑婀娜,美目蕴着华彩,浅唇微勾,显出几分与他记忆中别有不同的明媚娇憨。
龙纹阔袖下的手不住攥紧,玉澜风一瞬不移地盯着画卷,呼吸却不再平静,胸口起伏不定,酝酿着巨浪滔天。
曹公公被玉澜风的神情吓得腿一软,噗通跪下,殿内连带着跪了一片。
莫不是长公主送来的东西触怒了龙颜。
过了好半晌,玉澜风才沉声开口:“召长公主回京。”
——
叶清眠这边认了亲自是欢天喜地的。
苏氏和崔临序留着她在回春楼说了好久的话,直至黄昏时分,兰英才扛不住压力上来禀报,永安王府派了好几批人来询问王妃下落,眼下门口这车架里坐着的正是永安王本人。
“王妃,山主,楼下来了永安王的车架,他说是来接永安王妃回府的。”兰英为难道,她能看出来,自家主子不想放人,两边都是硬骨头……
玉沉渊来了!
叶清眠眼眸一亮,刚要说话,苏氏就先开口了。
“原以为永安王的子嗣是个有骨气的,如今还不是跪在了那天子脚下,苟且度日,当真有辱其父威名,也敢在我家门口要人!”
看着姨母面露怒色,叶清眠担忧怕不是有什么误会,“姨母,他只是想接我回去,今日我出来的久了也没往家里去信儿,他应是担心我才来的。”
苏氏这才平下气来,又问道:“你与他这婚事究竟怎么一回事?他可有哄诱诓骗过你?我们苏家是断不会与玉氏一族有往来的。”
不仅仅是苏家,还有如今的江王一族也是如此,叶清眠就想到了当天去云顶山时,萧家二郎说过,云顶山不允许皇族子弟进入。
这其中怕是另有渊源。
可那些都不是叶清眠想研究的,如今她有了亲人,玉沉渊自也是要让他们接受的。
“没有姨母,我与他是在大宣相识的,他待我一直很好,从未亏待过,”叶清眠抱着姨母的胳膊撒娇,继续为玉沉渊说好话,“他还救过我很多很多次呢,若是没有他,只怕眠儿都无法与你们相认了。”
“当真?”
“嗯嗯!当真!”叶清眠使劲点头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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