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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都想撕下他的面具/我把死对头养成了男外室——丛温【完结】

时间:2025-01-25 14:39:47  作者:丛温【完结】
  沈嘉禾还以为漳州又生变,惊出了一身冷汗。
  没想到打开信件才知,这是一封姜州发往漳州的军报,是给她的,只是她走得快错过了,夏副将这才急传至永州。
  “姜州如何了?”徐成安严肃问。
  沈嘉禾扫了一眼,高兴道:“姜州大捷!”
  徐成安激动问:“他们退兵了?”
  “岂止,豫北军追击守备军,连破环州、渝州,眼下半个西南郡都在豫北控制之下了。”沈嘉禾眼底闪着光,“太好了!”
  西南大捷,这自然也让郢京那边更忌惮他们了。
  “我们不必去姜州了。”沈嘉禾冲徐成安笑,“今晚不急着赶路,休息一晚,明日直接回雍州。”
  “好!”
  这一夜,沈嘉禾难得睡了个好觉。
  翌日大早,她收拾好出门,正好听隔壁的房门打开。
  沈嘉禾本能回头看了眼,在看见出来的人时,她下意识停下脚步:“祝侍卫?”
  祝昀看见沈嘉禾分明眼角眉梢都在笑:“昨晚我们到驿站就听闻将军也在此处下榻,我还以为将军和徐校尉昨晚会连夜赶路去姜州。”说到这,他脸上的笑容微敛了些,“可是连日奔波太累了?”
  否则以沈将军的性子,不可能会留下过夜。
  “哦,不是。”沈嘉禾摇头,“姜州大捷,所以不必急着赶路了。”
  “真的?”祝昀由衷高兴,“那真的太好了!”
  二人往楼下走去,沈嘉禾想着他们原先也是要去姜州找乌洛侯律,便问:“塞北王已不在姜州,祝侍卫同祝先生是要改道回塞北?”
  “倒也不必回塞北,王爷若离开姜州,必然是要去雍州等将军的。”他笑了笑,“我们随将军一同去雍州。”
  沈嘉禾微噎,他倒是了解乌洛侯律。
  徐成安也在楼下遇到了祝无名,两人坐在桌前大眼瞪小眼,面前的吃食一点没动。
  “愣什么,吃完要赶路。”沈嘉禾大步过去坐下端起碗就喝粥。
  大约是打了胜仗心情好,沈嘉禾觉得今日配粥的腌菜十分鲜辣爽口,她见祝昀在她右侧坐下,便顺势将手边的菜碟往他那推了些。
  “祝侍卫尝尝,这里的腌菜味道不错。”
  祝昀刚张口,那碟腌菜就被祝无名推回沈嘉禾面前。
  他道:“他有心疾,大夫说吃不得辛辣之物。”
  徐成安觉得自己可能真的太累了,看祝无名护着祝昀时总有种东烟当初对祝云意小心翼翼的感觉,他强迫自己收住思绪,冷笑了声道:“习武之人有什么吃不得?穷讲究,他不吃我吃。”他往自己碗里捞了半碟子腌菜。
  祝昀心情不错,捧着碗呼呼喝了小半碗白粥,舔着沾在唇上的粥衣,望着徐成安笑:“我家先生养生惯了,我其实没那么讲究。”
  话虽这么说,但他后来也只是玉米馒头配粥,没动那碟辣菜,但徐成安明显对他那番话很受用,也不端着了,时不时和他聊上两句。
  沈嘉禾的目光流连在祝昀脸上,和这人相处得越久,她就越觉得面前是易容后的祝云意。
  睨着他看了会儿,沈嘉禾也就不再一遍遍地提醒自己他不是祝云意了。
  不是就不是,她也只是偶尔静静看几眼,弥补在宫门外匆忙离开没同祝云意多说上几句话的遗憾罢了。
  全程也只有祝无名一言不发,沈嘉禾不是感觉不到他的不满。
  后来趁徐成安和祝昀出去备马,沈嘉禾忍不住道:“去上京路上,祝侍卫说要留在我身边给我当贴身侍卫。”
  祝无名脱口道:“不可能!”
  沈嘉禾失笑:“他说祝先生会同意的。”
  祝无名十分坚决:“我绝不会同意的!”
  沈嘉禾又道:“若我邀请先生一并留下呢?”
  祝无名脸色难看道:“他身体不好,开年大病了一场,也就这两月才好些,沈将军若感激此番去上京的事,就别怂恿他。”
  “先生,车套好了。”祝昀站在门口说。
  祝无名忙快步朝他走去。
  “将军,不走吗?”徐成安将马驹牵至院中。
  沈嘉禾应声上前,从徐成安手里接了缰绳:“你觉不觉得姓祝的主仆有点奇怪。”
  徐成安回头看了眼:“怎么了?”
  “就是觉得……”沈嘉禾回想她说祝昀要给她当侍卫时,祝无名的反应,正常不该是愤怒下人的不忠吗?
  但祝无名完全没有,似乎比起祝昀要给她当侍卫这件事情本身,祝无名更担心他的身体是否吃得消。
  “将军?”徐成安伸手在沈嘉禾面前挥了挥。
  沈嘉禾收住思绪,她失笑:“没什么,可能是我想多了。”
  徐成安没多问:“现下不急着赶路了,我们同祝先生他们一起走吧,路上也好照应照应他们。”
  沈嘉禾蹙眉问:“祝侍卫同你说什么了?”
  徐成安道:“倒也没说什么,我看他在吃药,怕他们二人上路,万一他那病犯了,祝先生一个读书人怕是连马车都不会赶。他们好歹是塞北王的人,不看僧面看佛面吧。”
  徐成安这人行事哪有什么僧面佛面,不过是随心罢了。这些年因为沈嘉禾身份的原因,连徐成安都很少会同人亲近,但他好像很喜欢祝昀。
  是因为那个他们都无法宣之于口的原因吧?
  出驿站没多久,赶车的祝昀突然问:“沈将军跑马吗?”
  沈嘉禾错愕回头。
  徐成安跟着看过去,嗤笑问:“刚还吃药呢,你这样的能跑马?”
  祝无名从车内钻出来:“你跑什么马?”
  “先生看着就是。”祝昀看向沈嘉禾,“给个机会啊,沈将军。”
  沈嘉禾挑眉:“行。”
  祝昀看向徐成安:“徐校尉,得麻烦你给我家先生赶车了。”
  徐成安哼笑,踏着马镫跃至马车上:“跑不动就提前认输,谁也不笑话你。”
  他乐得不行:“输赢有什么重要?重要的是和沈将军跑马机会难得。”话落,他提气轻跃跳上跟在一侧的马驹后背,他顺势抓住缰绳,扭头道,“将军,请吧。”
  沈嘉禾笑着回头,用力夹/紧马腹,喝道:“驾!”
  “驾!”
  两匹快马瞬间如离弦的箭,眨眼就奔出了很远。
  祝无名急道:“徐校尉,快追上去啊!”
  徐成安抓了抓头:“那两匹是千里马,咱这老骥伏枥的,也只能志在千里了,实际上它也跑不起来啊。”
  祝无名:“……”
  官道上两匹骏马你追我赶,良驹带起的疾风也像是少了些许夏日的炎热,扑在面额反倒是生出了丝丝凉意。
  沈嘉禾许多年没这样无忧无虑和人跑过马了,虽然乌洛侯律在她面前说了很多次邀请她去草原跑马,但她也想过真的要去塞北。
  官道不比草原开阔,没想到跑马的感觉倒是不赖。
  沈嘉禾看了眼身侧的人,祝昀正朝她看来,他挑眉一笑,用力抽下马缰驱马直冲往前。
  还说什么输赢不重要,她看他挺想赢的。
  倒是她真心觉得没那么重要,不知跑出多远了,她心里畅快得很,好像连日来的紧张焦虑在这一刻全部一扫而光,她当下什么都不用想,甚至可以闭眼坐在马背上尽情地享受,不必担心周围是血腥利刃,不必担心她的弟兄们又多了多少伤亡。
  祝昀一点点超过了她,他扭头大声道:“沈将军,加把劲儿啊!驾――”
  阳光照着他的笑颜,疾风吹起他的乌发,他就像个江湖侠客,在这片广阔天地下潇洒恣意。
  沈嘉禾莫名地想,若祝家没有出事,出身高门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祝云意也会活出这样鲜衣怒马的少年气吧。
  “沈将军!”前面的马驹被勒停,扬起的尘土尚未散去,祝昀转身打趣道,“你这是故意让我呢?”
  沈嘉禾失笑:“是祝侍卫跑得快。”她又道,“谢谢。”
  祝昀不免愣了下:“好端端谢什么?”
  谢他和她一起跑马,这样的事是祝云意永远也做不了的。
  良驹也累了,两人干脆牵着马沿途往前走,也正好等一等后面的马车。
  他呼着气,怕拍马鞍:“原来跑马这么畅快。”
  沈嘉禾问:“你以前没跑过?”
  “没。”他朝后看了眼,“我家先生管得多,不给跑,只许坐马车。”
  沈嘉禾笑:“祝先生待你很好。”
  祝昀道:“将军待徐校尉也一样很好。”
  沈嘉禾想了想,倒也是。
  主仆感情深,自然也不像是主仆了,她私心里也从没把徐成安当成下人过。
  哥哥走后这些年,她早把徐成安当成自己的亲兄长了。
  祝昀看着她的马鞍好几回了,沈嘉禾回神才发现自己下意识地拽着马背上镇山河挂下来的碧玉。
  “是故人的遗物。”她道。
  祝昀收敛了笑容,朝她道:“沈将军,节哀。”
  沈嘉禾抚着碧玉的指腹微微用了力。
  出事后,一直到现在,还没有人对她说过节哀。
  祝昀是第一个。
  他要她节哀,就好像,她是祝云意的未亡人。
  她倏地将碧玉紧握在掌心,强压着喉头哽咽:“等报了仇,带他回了端州,我才能节哀。”
  祝昀却问:“将军要找谁报仇?”
  沈嘉禾凝神看向远处,冷冷道:“云氏和郢京的世家贵族,他们全都有份!”
  身边之人没再接话。
  沈嘉禾侧脸看他低着头,正欲问他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他忽然抬头问:“听说将军和夫人感情甚笃。”
  她怔忡半瞬,才点头:“那是自然。”
  他又问:“夫人回端州了?”
  沈嘉禾释然道:“她为我在郢京为质,我自然要把她接回端州,日后我必再不会让她受辱。”
  “夫人好福气。”祝昀脸上有笑,他的指腹轻搭在腰际,突然将软剑抽了出来,“将军说定乾坤也是软剑,同我这把剑比如何?”
  沈嘉禾接过他手里的剑掂了掂:“比你的剑重,祝侍卫这把剑拿在手里轻飘飘的,你怕是适应不了定乾坤。”
  祝昀哈哈大笑:“沈将军这话说的,难道我还能用定乾坤不成?”
  她笑:“陛下是很随和的人,你若真想上手试试,他未必会拒绝你。”
  “真的?”他又抿唇,“作为一个帝王太好说话可不行,天子有天子的威严,君威不可冒犯。”
  沈嘉禾叹了口气:“我们这位陛下……”
  祝昀凑过来:“如何?”
  沈嘉禾迟疑片刻,谨慎评价:“的确不怎么像个天子,日后还得找人好好教导。行军打仗他一贯冲在最前面,他都没想过万一他出了事,我们这些人要怎么办?”
  祝昀嗤的笑出来。
  她看他:“笑什么?”
  祝昀道:“听起来像个孩子。”
  正说着,马车终于追了上来。
  祝无名不知何时坐在了外头驭位上,他远远看见祝昀恨不得站起来,被徐成安一把按了回去。
  “马车颠簸,你站着很容易摔下去,祝先生。”徐成安道。
  祝无名急着问:“没事吧?”
  祝昀有些尴尬:“跑马能有什么事?”
  祝无名松了口气:“那别站着了,上马车来。”
  祝昀笑:“上什么马车,先生坐着便是。”他得意冲沈嘉禾抬了抬下巴,翻身上了马背。
  沈嘉禾失笑跟上他,不免道:“等将来陛下入京,必将广纳贤才,不知你能不能说服祝先生当陛下的老师。”
  祝昀愣了下:“呃……我试试?”
  这边,徐成安软绵绵抽着马鞭。
  祝无名实在受不了了:“徐校尉你是没吃饭吗?你不抽它,它跑不快啊!”
  徐成安挑眉,又是软绵绵甩了一鞭子。
  跑那么快做什么,他觉得将军和祝昀聊得挺好。
  祝云意出事后,将军除了正事外他几乎没怎么见过她和别人闲聊。等回雍州又是一堆糟心事,那让她在路上稍微放松放松又不是什么坏事。
  祝无名抓住徐成安的手腕:“你不会赶车我来赶。”
  “嘿,你一个书生不好好在车内待着就算了,你赶什么车。松手。”徐成安挣了挣,一时没挣开。
  这书生手劲儿这么大?
  徐成安皱眉:“你练字还能练出这么大的手劲儿啊?”
  祝无名怔住,半瞬他松了手:“快点!”
  徐成安轻笑,就不快。
  沈嘉禾是到了雍州营地才知道只有杨定带着人回来了,说是乌洛侯律带着李训去端州了。
  杨定忙解释:“塞北王说陛下身份贵重,也不好跟我们挤在营地凑合,端州好歹有侯府在那,陛下就算暂住也得安顿在侯府才像样。”
  这事算乌洛侯律考虑得周到。
  “那他留在端州做什么?”沈嘉禾问。
  “这……”杨定有点尴尬,“塞北王说是还没见过老夫人,这回正好去端州,他要郑重拜见长辈,好好尽尽孝道。”
  沈嘉禾:“……”他尽什么孝道啊!!
  一想到乌洛侯律跟自己求亲的事,沈嘉禾简直一个头两个大。
  他不会把知晓她是个女子的事告诉母亲知道了吧?
  那可真的就……
  沈嘉禾咒骂着命人备马,直奔端州。
  这回祝昀算是被祝无名给拉上了马车,他压着声问:“王爷这什么意思?”
  祝昀赶车出城,轻笑道:“我让他去端州的。”
  祝无名错愕看他:“为什么?”
  他又笑:“还能为什么?正好见见陆夫人。”
  雍州去端州的官道宽敞平坦,隔日就顺利抵达。
  他们刚过城门就有侍卫先往侯府报信了。
  等沈嘉禾等人到侯府,易璃音早早带着人等在府门外。
  沈嘉禾扫了眼暂时没看见乌洛侯律,也没见李训,登时松了口气。
  她还真怕李训带着众人来迎她,那可真是得折寿。
  “侯爷。”易璃音疾步走下台阶,上前拉住她的手,一面打量她,一面道,“我听闻你独自去雍州退敌,很是担心,没事吧?可有受伤?”
  “我都好。”她压了压声音,“陛下呢?”
  易璃音忙道:“哦,陛下和塞北王去豫北守备军营地了,和指挥使谈事。”
  那看来一时半会儿是回不来了,沈嘉禾松了口气。
  易璃音问:“可要派人去通知他们?”
  “不不,不用。”沈嘉禾转口问,“塞北王……没在娘面前胡说八道吧?”
  易璃音有些疑惑:“没有啊,侯爷为何这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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