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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都想撕下他的面具/我把死对头养成了男外室——丛温【完结】

时间:2025-01-25 14:39:47  作者:丛温【完结】
  沈嘉禾的脸色难看,指腹下意识将剑刃推出半寸,若是陆敬祯真对祝云意动了手,那她便在这里砍了他!
  东烟仔细摆了马扎在车边,却没急着扶车内人下车,而是笑盈盈看向沈嘉禾。
  “沈将军,我们大人请将军上车一叙。”
  别说沈嘉禾,连季华章都愣了愣。
  他不甘上前:“陆大人请沈将军上车?”
  不对啊,陆首辅不是一向看沈将军不顺眼的吗?
  便是要骂,也得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骂吧,为什么要请上车去偷偷骂?
  这不合常理啊!
  “将军?”徐成安走到沈嘉禾身侧。
  沈嘉禾抿唇:“无事。”
  她大步上前,看也不看面前的马扎,利落一个纵身跳上马车。
  马车猛地一个下沉,沈嘉禾用剑鞘挑开车帘弯腰入内。
  陆敬祯若是想用祝云意威胁她,那她……
  沈嘉禾抬眸便看见端坐在内的青年,分明是见了多次的陆敬祯,但今日的他又似乎有所不同,眼尾眉梢挂着熟悉的温润,他正笑着朝自己看来,身上未着官袍,而是穿了件竹青色的外衫。
  这是……她送给祝云意的衣服!
  沈嘉禾的呼吸一窒,电光火石间,长剑“锃”地出鞘,寒光略过车内青年面额,不等他回过神来,那截染着寒意的锋利剑刃已经贴上他的颈项。
  “你把他怎么了?”她的手腕微动,剑刃轻易划破青年颈项,殷红血珠顷刻间在雪白脖颈沁出。
  青年吃痛蹙了下眉,却仍是望着她笑:“将军问陆首辅吗?”他使了个眼色,示意沈嘉禾看向他的身后。
  沈嘉禾顺着他的目光看了眼,只见一人身着紫色官袍不省人事倒在地上,微亮光线下,沈嘉禾赫然看见了陆敬祯的脸。
  她的手一颤,长剑“咣当”落下。
  青年抬手轻触了下脖颈的伤,他又望着沈嘉禾笑,言语里难掩委屈:“特意穿了这身衣裳,还以为将军一眼就能将我认出来呢。”
  
第30章 夜夜盼
  沈嘉禾头一回感觉到了什么叫做害怕,上车看到这身熟悉衣裳的一刹那,她感觉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心脏在那一瞬间骤然停止,随之而来的是漫无边际的懊悔,她该带祝云意同行,不该把他一个人丢在郢京的!
  陆敬祯看她眼眶有点红,刚张了口,便见面前之人猛地朝自己扑来,力道之大令他下意识扶住车璧才不至于栽倒。
  “将军……”
  沈嘉禾忍住哽咽:“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们来的路上遇到了姓陆的,我以为你被他杀了!”
  郡主抱得太紧,陆敬祯有种被扼住了脖子的感觉,他没有任何惊慌害怕,反而有些欢喜。他清晰地听到她急促的呼吸声,还有莫名开始加快的心跳。
  郡主在担心他啊。
  他抬手轻轻环住她的身体拍了拍,这才又浅声道:“是在路上遇到了,不过是我特意等着他。”
  沈嘉禾倏地松了手,忙推开他:“我不是让你不要乱来?”
  这次陆敬祯是代表天子来监军,他带了多少人马,身边多少高手,祝云意他清楚吗?他一个病秧子带了个被江湖追杀的严冬,还有一个号称百岁的小骗子,他怎么敢?!
  面前书生仍是挂着温柔笑意,脸上丝毫瞧不出害怕,他俯身拉住她的手,话语轻弱却笃定:“没有乱来,一切都很顺利。对了,将军看我的脸,怎么样,像不像?”他往她面前凑了些,眼底仍是带着温润盈亮的笑意,“云道长给我易容的,还把严冬易容成了陆首辅身边的随从。”
  沈嘉禾微微一怔:“你说外头的是严冬?”
  怪不得看那随从笑得有些不太一样。
  “嗯。”陆敬祯点头。
  这么说来,她之前看到的人果然是那个小道士了。
  沈嘉禾对易容术自然有所耳闻,一般是用人皮面具易容,但有种高级易容术不必贴面具,似乎是用什么秘术,能以假乱真……
  “我从前听闻苗疆那边有这样的易容术,没想到云道长这都会?”沈嘉禾不禁伸手摸了摸面前书生的脸,竟真实得完全看不出破绽,“这是怎么做到的?”
  陆敬祯微愣了下,虽然他这脸没用什么秘术,却没想到沈嘉禾知道这种秘术出自苗疆,这倒是也不必他解释了。
  云深处当然不会,会的是出身苗疆的辛衣舒,不过这种秘术有损使用者的元气,辛衣舒自己都很少会用。比起这种秘术,她还是人皮面具用得更多,只是面具制作繁琐,每一张都十分珍贵。
  他悄然垂目看了眼地上的“陆敬祯”,又道:“他在江湖上涉猎广,我先前也不知道他还有这本事。你摸摸这。”
  他将沈嘉禾的手拉至耳后,在他耳后寸余的发间,沈嘉禾摸到了一枚银针。她的指尖微颤,听他轻声道:“左右各一针,配合苗疆特有的秘药便能成事。”
  沈嘉禾错愕问:“那便这样一直扎着?不疼吗?不小心碰到怎么办?”
  陆敬祯笑:“满七日便能定型,今晚就能拔。”
  “定型?”沈嘉禾被吓一跳,“那你怎么换回自己的脸?”
  陆敬祯微噎:“哦……云道长能换回来的……放心。别的稍后再说,先进城。”
  沈嘉禾还是有些担心,但也知道他们在马车上待太久确实不妥。
  外头,季华章等得心焦,刚看沈将军上马车的架势想是去杀人,他就十分担心。后来他还在马车内听到兵器落地的声响,当时都惊动了边上的金吾卫,结果硬是被陆首辅身边的随从给轻描淡写地揭过了。要不是他听金吾卫的口气,这个随从是陆首辅的心腹,他都快怀疑这人是不是被沈将军给买通了。
  季华章扭头见徐成安脸色铁青按着腰间的佩刀,目光死死盯住前面马车,他忍不住走过去嘲讽道:“徐校尉拿刀干什么?难道沈将军还有胆子对监军大人动手?”
  虽然沈将军和陆首辅的恩怨由来已久,但眼下境地他沈将军敢?
  徐成安抿唇不语,陆狗这么算计将军,依将军的脾气把人摁在马车内打一顿也不是没可能。
  一个对行军打仗屁都不懂的文官,还妄想来抢他们的功劳!
  徐成安十分后悔当初在郢京没半夜把人掳出来吊城门上!
  今日就算将军真的没压住脾气把事闹大,他们整个豫北军都会支持将军的!
  大战当即,就算天子也不能在这个时候办将军吧?
  等来日将军收复失地立了功,这种殴打陆狗的事也不算大事了。
  徐成安的指腹磨着刀鞘正酝酿着快速出刀的准备,便见前面马车车帘被人掀开,沈将军弯腰出来,利落下地,朝边上的侍从道:“陆大人舟车劳顿,先进城吧。”
  东烟冲沈嘉禾一笑:“是,将军。”
  季华章忙越过沈嘉禾迎到马车边上,十分恭敬谄媚:“下官已经将府邸收拾好,恭迎大人下榻。”
  车内之人淡淡道:“有劳。”
  徐成安有些没回过神来,还以为将军同陆狗会起冲突,但眼下这种十分和谐的关系是怎么回事?
  见自家将军信步走来,脸上笑容不减,徐成安跟上压着声问:“他不是来抢功劳的?”
  “你说陆首辅?”沈嘉禾从士兵手里接过马缰绳,利落翻身上马,“陆首辅自然是来抢功劳的。”
  徐成安:“……那您这么高兴?”
  沈嘉禾扭头冲他挤眉弄眼:“因为祝云意不会呀。”
  徐成安:“??”将军在说什么?
  为什么他一个字都听不懂?
  季华章领着车队浩浩荡荡去了城中府尹官邸。
  沈嘉禾没急着跟去,而是先回营地换了身衣服,顺便洗了个澡。
  徐成安站在营帐外,看着难得在营地穿私服的将军,又凑过去,诧异问:“您还焚香了?”
  沈嘉禾抬起衣袖闻了闻:“上回青梧从家里带来的,我觉得麻烦从来没用过,怎么样?好闻吗?不刺鼻吧?”
  徐成安:“……”将军很不对劲啊!
  “大白天的,您洗什么澡?”
  沈嘉禾大步朝外走去:“之前在校场,出了一身汗,你不觉得味道有点熏人吗?”
  徐成安低头嗅了嗅自己咯吱窝:“还行吧,大家身上不都是这个味?”
  沈嘉禾嫌弃看他:“云意每日都香香的,和你们可不一样。”
  徐成安讥讽道:“嗯,祝小娘子自然与众不同。”
  沈嘉禾“啧”了声:“先前还殷勤地给他准备马车呢,这又怎么了?”
  徐成安抿唇,那是和谢莘比较,他觉得还是祝云意靠得住,现在没人比较,他就很有意见了,这有什么问题?
  沈嘉禾没在意徐成安的脸色,径直策马去了府尹官邸。
  官邸外已有金吾卫守着,看见沈嘉禾过去,便有人上前来拦着,以监军代表天子为由要沈嘉禾卸下兵刃。
  徐成安脸色骤变,欺人太甚!
  他刚想上前骂人,却见自家将军高高兴兴解下佩剑丢给面前的人,步履轻快入内了。
  徐成安:“……”
  沈嘉禾刚入内便见东烟站在前头冲她笑。
  东烟小跑过来:“将军这边请,公子在书房候着。”
  沈嘉禾有些意外:“季大人呢?”还以为这个点应是季华章在招待刚到的监军大人。
  东烟笑容灿烂:“公子先见您。”
  沈嘉禾微微颔首,内心掩不住的得意。
  书房门窗都开着,沈嘉禾远远便瞧见一抹身影伏在案前,她加快步子入内。
  徐成安疾步要跟上,却被东烟拦下了。
  “徐校尉,别来无恙啊。”东烟笑着看向他。
  徐成安正欲推开面前的人,又见他微微侧身,露出别在后腰的一只破了洞的泼猴面具,徐成安的步子一顿:“你……”
  东烟眨了眨眼睛:“这张脸如何?哎呀,脸烂了后,我都快忘了不戴面具见人的感觉了。”
  徐成安震惊非常:“严冬?”
  “嘘――”东烟抬手打了个手势,“徐校尉慎言。”
  徐成安猛地抬眸看向前面书房,怪不得将军说什么陆首辅是来抢功的,祝云意不会。
  所以马车上那人是祝云意?
  但那怎么可能?!
  东烟看着满脸写满几十个为什么的徐成安,趁机将人拉至一旁解释。
  干燥风里卷了一地沙尘随着沈嘉禾入内,她见书房门窗大开,不由得蹙了蹙眉,一面关门一面道:“雍州不比郢京,这个时节风沙大,你身体不好,少开门窗。”
  她说着,又要去关窗。
  案前的青年浅笑道:“沈将军同陆首辅待在一处,门窗紧闭,这不太好吧?”
  沈嘉禾握着木窗的手微顿,好像的确是这么回事。
  她转身才见他换下了她给他做的衣裳,此刻换了身荼白长衫,单手执笔伏在书案前抬眸朝她看来,笑容淌过星辰眉眼,风流恣意,说来也奇怪,他顶着陆敬祯的这张脸,乍然看过去竟一点也不觉得违和,反而莫名觉得很和谐。
  沈嘉禾微怔拉回思绪,好笑自己怎么可能分不清祝云意和陆敬祯。
  脖子上的伤处也处理过了,只是轻微划伤,眼下也已结痂,只是落在他白皙颈项看着有些扎眼。
  “疼吗?”她忍不住问。
  “嗯?”陆敬祯顺着她的目光抬手碰了碰伤处,轻笑说不疼,他放下笔,顺手将镇纸压上,绕过书案过来,亲自倒了杯茶递给她:“府尹官邸的茶还不错。”
  沈嘉禾平日里没有闲情逸致品茶,此刻心思也不在茶上,跟他过去坐下问:“你怎知道小皇帝会派监军来?”
  陆敬祯将茶盏轻转在手心:“猜的,所以在路上守着碰碰运气,若是旁人就罢了,但若是陆首辅……”他轻挑长眉,“我记得将军还照着他的尺寸给我裁过衣裳,那我换张脸,说不定能以假乱真。”
  沈嘉禾还是后怕:“你太乱来了。”
  陆敬祯的目光落在她脸上:“这些都是小事,将军专心打这场战便是,再怎么这功劳也不会落到旁人头上。”
  沈嘉禾抿唇:“可你还是以陆首辅的身边在这里。”
  陆敬祯挑眉轻笑:“但我又不是他。放心,一切有我。”
  沈嘉禾想了想,又问:“姓陆的和他的随从呢?”
  陆敬祯道:“云道长看着。”
  怪不得沈嘉禾没看见那个小道士:“要我派人过去看着吗?”
  陆敬祯的目光一闪:“不必麻烦,此事知晓的人越少越好。”
  这倒也是,沈嘉禾身边现在能全盘托出的人也只有徐成安了,就连青梧她都不打算把她和祝云意的关系告知。
  “云道长靠得住?”沈嘉禾忍不住问。
  陆敬祯低头轻呷了口茶:“其实有件事我也是才知晓不久,云道长……是严冬的师弟。”
  沈嘉禾:“……”她说呢,严冬从哪里找来个什么治脸的大夫,明显是个骗子,他还好吃好喝供着。现下想来,估摸着严冬自己在江湖朝不保夕,所以把师弟带在身边照看着。这段时日在郢京沈嘉禾也接触过那小道士,观其所作所为倒是也不会出什么大错,算了,养就养着吧。
  “对了。”陆敬祯放下杯盏,“日后议事你不必过来,我去将军府邸便是。”
  沈嘉禾愣了下:“我一直住在营地。”
  陆敬祯皱眉:“戍边主将无战事都有固定府邸,你为何住在营地?”郡主一个女儿家,这些年就一直住在男人堆里??
  沈嘉禾道:“那位季府尹你也看出来了吧,陆首辅的忠实马屁精。我原先在将军府住过一阵,只要我外出去营地去校场,他就趁机为难府上下人们,我也不总是在府邸待着,觉得烦,干脆就不住了。如今府邸也有多年未修葺,想住也怕住不了了。”
  陆敬祯:“……”
  自称是他门生的孙文远也就罢了,这季华章又是个什么东西?
  怪不得从城门一路而来他殷勤得跟侍奉亲爹似的,这是想攀上他的关系升官发财?
  “岂有此理!”陆敬祯重重将杯盏落下,抚袍起身,“他一个正三品府尹也敢给你找麻烦,我这便去会会他。”
  “云意!”沈嘉禾拉住他,“他是陆首辅的人,他在京为官时时常见陆首辅,你别是被看出是假冒的!”
  “他不是……”陆敬祯本来想说季华章不是他的人,但他很快意识到什么,收住话,转口道,“放心,他看不出什么来。”
  别说区区一个季华章,就是天王老子来了都看不出什么来!
  此时的季华章身上官袍还未换下,正召集府上下人们一一交待这些天要好生伺候首辅大人,一应吃穿都要最好的,下人忽然来报,说陆首辅要见他。
  季华章立马匆匆赶往前厅,他早前就在厅内叫人备下瓜果点心,就等着陆首辅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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