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姐你有后悔过什么吗?”
“当然有,我后悔如果当时我没选择导演这条路,而是在老家继续端盘子,以我现在快40岁的年龄,孩子应该都上完小学了,父母也不会操心我的婚姻。”
赵越一顿,又说:“可能另一个时空的我也在后悔为什么不好好读书考大学,后悔没能当一个导演吧。”
“那怎么办呢?”付之幸看到金宝从树叶底下扒拉出一只蛤蟆,蛤蟆一跳,吓的金宝也一跳。
“没办法,只能说当下的选择就是最好的路。”赵越低头看到金宝的举动,忽然着急道:“金宝!不许舔蛤蟆!”
付之幸想拉开金宝,金宝像发疯般就要舔,赵越抱住金宝,一脚把蛤蟆踢飞了,说:“阿辛拿水来!”
赵越一边给金宝灌水,一边说:“蛤蟆身上会分泌一种毒素,狗舔了会上瘾,毒素多了狗命不保。”
金宝只舔了几下,又被赵越灌了水,看起来没大问题,赵越却一脸愁容,说:“完了,金宝记住了蛤蟆的味道,下次我带它出门它肯定还会继续找蛤蟆。”
徒步结束,在山脚下一处农家小院,大家一起吃露天烧烤。
烧烤吃的正香,道长喝了点酒,非要给大家表演一个猴子上树。小院里正好有一棵树,他说:“看好了,猴子上树!”
他灵活的爬上了树,在树杈上学猴子叫,有个同事说:“吗喽上树还差不多。”
一群人嘻嘻哈哈的讨论着,道长的女朋友尴尬的站在树下笑。
另一个平时看起来文文静静的同事卷起袖子,说:“道长你下来,让我爬一下,我去去班味儿。”
道长一个跳跃从树上跳了下来,那个文静同事手脚并用了半天愣是没爬上去。
付之幸觉得好玩儿,她来到树下,说:“我也试试。”
她学着道长的样子,收紧核心向上爬,本以为会爬不上去,没想到一点点的爬上了去。树皮很粗糙,磨的她的手掌发红。
她爬到树杈上,看着和之前不一样的视角,看着漫天的火烧云,开心的也学了几声猴子叫。
原来爬树这么快乐。
哦吼~
烧烤结束后,大家四散回家。付之幸骑着共享单车,刚到小区门口,就看到商陆的车停在小区门口的路边。路灯下,他穿着深蓝色的短袖和黑色长裤,抱着胳膊靠在车门上等她。
这段时间两人的关系不远不近,不浓不淡,不冷不热,像一盆温水,随时可以冷却。
“你找我有事儿?”付之幸停好单车。
商陆看着她一身污垢,“爬树好玩儿吗?”
组员会在群里分享团建趣闻,付之幸爬树的视频他看到了。他看着兴奋的付之幸,感觉很久没有见她这样笑,她笑的自然、开怀,他仿佛见到了刚入职冠创的她,红扑扑着脸蛋,胳膊上被咬着蚊子包,流着汗,对着镜头笑。
付之幸看着他红润的嘴唇,魅惑性的眼睛,挺拔的身材,忽然就想到了金宝和那只蛤蟆。他身上有她要的毒性,如果她不能戒毒,最后可能会被他毒死。
她好奇,他的毒性都在哪里?她能从中剥离吗?
她没有回复商陆爬树的问题,她想试试在较为清醒的时刻下,能不能把商陆这个人从爱中剥离出去,只剩下性。
付之幸走近他,拉起他的胳膊,走向小区入口。
商陆疑惑的看着她的举动,“干什么你?”
“你跟我走。”付之幸说不出口她想用他做一个实验,甚至主动让他陪她做这种事也是第一次。
她拉着商陆走到楼下,上了五楼。推开门,煤球看到商陆迅速的钻到了沙发底下。
付之幸关好门,快速的脱着衣服,进了浴室。
商陆看着她扔了一地的衣服,明白了付之幸的意思,他不敢相信付之幸竟然直白到这种程度。虽然他在她楼下等她时也幻想过和她共度春宵,可近期两人像是在冷战,连说话的次数都不多。
这春宵来的太突然,一时间竟让他成了那个不知所措的人。
听着浴室里的水声,操,管不了那么多了。
他也脱了自己的衣服,进了那间小浴室。
第93章 性与爱密不可分
她主动拉着商陆上楼这件事像是刺激到他了,她还没洗完澡,商陆就裸着进来了。付之幸想镇定些,可他的手带着泡沫抚摸她身体时,她还是忍不住颤栗,身体软的就像没骨头的似的,情不自禁的就要贴近他。
她努力拉回自己的理性,让自己站直了身体,匆匆冲了泡沫,拿掉他不安分的手,用浴巾裹着身体就出了浴室。
商陆也冲了身体,用另一条浴巾擦拭着,走到客厅看到她在餐桌旁喝水。
见商陆过来了,她放下手中的冰水,靠近他,带点凉的手攀上他的身体,踮起脚尖主动亲吻了他的脖子。
他的眼睛仿佛有火,盯着她发红的脸,声音沙哑的问:“今天怎么这么主动?”
“空虚了。”她撒了谎,她只是想看看自己在性与爱中,能分清、收回多少,她和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拿他排解寂寞?
商陆扯下她的浴巾扔在地上,动作有些粗鲁的将她抱在身上,失重感吓得她叫了一声,商陆托着、咬着她的身体,问:“空虚了就找我?你怎么不找张择锐。”
她紧贴着商陆滚热的胸膛,没有理会商陆的话,而是在想,没有爱的性是什么样子的?她要继续亲吻他吗?她要顺着他还是怎么样?她要怎么做才能分开对他的爱只留下欲望?
这个课题太抽象了,她甚至想找人教一下她要怎么做……
商陆发现了她不知所措的动作,他的手毫不留情的拍了一下她的臀,发出了暧昧、淫靡的一声,他说:“才多久没做,不会了?要我教你?”
他的话和举动让她感到羞涩、紧张和刺激,她意识到在性中,商陆的魅力通过肢体动作和语言体现出来。她没他那么直白,甚至算得上有点保守,性事中她缺失的、不敢的那部分,他都有。
这是她痴迷商陆的一个原因吗?
见付之幸红着脸不说话,商陆带着她来到了餐桌边,她背对他,双手撑着桌子,对于他的入侵感到紧张。
她与商陆性事的最开始,她是拒绝这个姿势的,她觉得很难堪,可身体却格外喜欢,仿佛白天在都市里光鲜亮丽的人就该用这种姿势交配,带着野性的、原始的、迷乱的姿势,将体内不敢说不敢做的那些思想都撞碎,带给她身体和精神上的双重高潮。
靠边放着几只碗碟,随着两人的动作发出清脆的叮叮声。付之幸想通过转移注意力将爱驱散,她伸手去扶那几个碗碟,商陆却抓住她的手让她专心些。
她感受着他的抚摸、亲吻和入侵,身体的反应格外强烈,好像她的身体天生就属于他;她懂他眼睛里欲望,看到了他对自己的占有欲,更是感受到了自己对他的渴望和贪恋。
她在把自己全部交付给他,渴望商陆对她更多的触碰。
她喜欢他看自己时的眼神,喜欢他火热的唇印在自己的皮肤上。她喜欢他动情时的情不自禁,喜欢他满足的样子。
喜欢他看着自己笑,喜欢他把自己抱起来,喜欢生活中他的方方面面……
身体痉挛,她在商陆一次次的昂首中送上顶峰。
碗碟一个个的从桌子上掉落,有的碎了有的没碎。她趴在冰凉的桌子上,心想怎么办,她根本无法区分性与爱,在她的世界,她爱他才会接纳他,她做不到分开性与爱。
性与爱,爱与他,是并存的,要么都在,要么一起消失。
她对这个结论感到失望。
对于无法改变的结果,她想最后放纵自己一次了。她拉着他进自己的卧室,又被他带去阳台,她曾经拒绝过商陆的那些举动,这晚她统统做了一遍。
商陆被她热情的回应刺激到双目发红,他恨不得将她揉碎,成为自己的一部分,他在她耳边问:“你是要我的命吗?”
付之幸攀住他,“是,你会陪我一起死吗?”
他无所谓的笑着,“不会。”
事后,她没有力气,商陆抱着她去浴室冲洗。她低着头站在浴室,扶着他的胳膊,看着水流麻木的冲洗着身体。
她忽然问商陆:“你分的清性与爱吗?”
“分不分的清重要吗?”
“对我来说,很重要。”
“为什么重要?”
“因为这涉及到后面我和你的关系。”
“你想改变我们的关系?”商陆有些居高临下的打量她,“你有胆子吗?”
付之幸关了水龙头,拿着浴巾擦拭身体,“你凭什么以为我不敢?我在你心里,就那么怂包吗?”
商陆看得到这些年她的改变,之前他这么说她就会退缩,现在他这么说,她就会正面刚他。他忽然萌生了一种付之幸要跳出他手掌心的失控感。
怪不得今晚的她如此放得开,难道是为了和他撇清关系?
他神色有些冷的捏住她的下巴,说:“你敢。”
付之幸拍掉他的手,想要去卧室,商陆却挡住她不让她走,将她困在这个小浴室。他长得人高马大,把浴室的小门挡的严严实实。
他继续问她:“谁怂恿你改变我们的关系的?张择锐?还是你的好闺蜜罗珠?”
付之幸看着商陆阴沉的脸忽然就有点害怕,她怕过他好几次,怕他生气怕他发火,怕他不理自己,这次她怕的却是他周遭低沉的气场。若气场有颜色,他的场一定是黑色的。
她努力和他对视,“没有谁让我这么做。你让开,我要出去。”
商陆看着她用劲儿推他胳膊的双手,将她的手向下一甩,抓着浴室的门,说:“你信不信我把你关浴室关一天?”
“你不要这么说!!”付之幸有点崩溃的跺脚,她相信这是商陆能干出来的事,虽然有时候只是语言恐吓,但她真的会当真,且害怕。
她头一低想从下面钻出去,商陆一把拦腰抱住了她。
她没穿衣服,也没什么力气,挣扎时,手脚四处碰在墙壁上。商陆抱着她坐到沙发上,紧紧的将她圈在怀里,仿佛这样她就不会跑了。
挣扎了几下便放弃了。
她没有哭,在他怀里平静了一会儿,说:“你先放开我,我们的事以后再说。”
商陆也冷静了下来,意识到刚才自己有点失控,他放开付之幸,起身穿上衣服,说:“你高估自己了,你左右不了我,我也不稀罕这段关系,你想离开,请随意。但你想清楚,这个门一旦关上了,就再也不会对你敞开了。”
“你好好想想,结束这段关系能不能彻底解决你的问题,你以后的生活、职场会怎样,未来会怎样。想想你想要什么,我能给你什么,离开后你还能这么轻而易举的得到吗?”
见付之幸低着头不说话,他继续说:“如果你执意要离开,来办公室和我说一声,我不会留你。”
商陆拉开门,没有回头的走了。
沙发上,付之幸紧紧抱着自己。
她宁愿自己没长耳朵,这样就听不到他的话了。他的话让她动摇,让她建立起来的决心变弱,让她痛恨自己。
煤球听不到商陆的动静后,小心翼翼地从沙发下爬出来,炸着毛,四处嗅着商陆留下来的味道。它在室内转了一圈,最后跳在了付之幸的腿边,用毛茸茸的脑袋蹭她。
她摸摸煤球的脑袋,抱起它,无措的问:“煤球,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啊……”
后来,她回想商陆的这番话,回想自己当时的反应,她发现自己和商陆就不是一个段位的人。商陆不信她有能力离开他,他手段多,每次她想逃,他都用他的方法让她主动回来。
她陷入到他的逻辑中走不出来,在商陆面前她太简单了,可越是简单、没头脑的人,清醒后的离开也最决绝。
那之后,付之幸就没怎么理过他了。
她每天该上班上班,到点了就下班,遇到他就问好,除此之外,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
又是一天上班时,她睁开眼已经快迟到。
来不及吃饭了,胡乱套了一件衣服,快速洗漱完拿着包就跑。
她骑车骑的很快,共享单车的质量参差不齐,车子经过公司附近的别墅区时刹不住闸,铃也不响,一个急转弯便撞到了路口后面的人身上。
商陆抓着她失控的车头,低头看了看自己黑色裤子上的痕迹,“故意的?报复我?”
“对不起对不起!”付之幸从自行车上颠了下来,“车子坏了,我要迟到了……”
她又穿着那件V领衬衣,商陆看着她脖子上露出的淤痕,也不知道她什么体质,那晚都过去好几天了,她身上的痕迹就是不消。
“车子坏了准头还挺好。”商陆看了一圈周围的人,“那么多人,就偏撞我。”
她哑口无言,推着车子气冲冲的快速向前走。
虽然她表现出不理他,但是商陆知道,那晚他说的话付之幸都听进去了。
商陆看着她倔强的背影,以及她露出来的脖颈,想到了那条被他扔掉的项链。
那晚从她家离开之后,他认真的思考了他还能给付之幸什么。他给过她两次卡,第一张卡被她砸在他身上,第二张卡被她退给了林叔。
她只要工作上的机会,想通过自己的努力换取钱财。虽然这在他眼里看起来有点可笑。
他想,或许他该给她一些一般等价物,例如黄金、白银。他也不想对付之幸玩儿那些小年轻的把戏,什么送蛋糕给惊喜,他做不到,他尴尬。
于是没几天,付之幸就收到了一份重量级的快递。
快递员一直等到她下班回家,让她现场签收。她签了后,看着单子上陌生的地址,不知道是谁给她寄的什么东西。
回到室内,打开快递,里面是一个精致的暗红色盒子,盒子很厚。
掀开盖子,六块金灿灿的黄金条就那么出现在她的眼前,左右各三条,整齐排列着。每一块都嵌在一个海绵格子里,单独包装,上面印着“中国金条-100g”,一共六条,共600克。
她吓了一跳,拿出手机就要报警,生怕是谁误寄给她的。手机打开就看到商陆的信息:【金条是真的,别扔,别报警,别退给我。】
她有点懵,【你给我金条干什么?】
商陆;【你想用它干什么就干什么,做首饰、卖掉,随你处理。】
付之幸明白了,这是商陆送给她的,可他以什么身份给她这么昂贵的东西呢?
她编辑:【我明天给你带过去,我不要,太贵重了。】
商陆就知道她会这样,回复:【我出差。】
然后商陆就不理她了。
付之幸看着那一盒金条头疼。她从没买过黄金,对黄金没有任何概念,她只知道黄金是个好的、贵的东西,比银子贵,很多人都喜欢。至于它的价格,她一点都不清楚,也没心思搞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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