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言情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email protected]举报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5

成婚后被太子觊觎了——岫岫烟【完结】

时间:2025-01-26 17:17:21  作者:岫岫烟【完结】
  辞楹一遇着在意之人的事情就容易感情用事、有失理智,即便沈沅槿亲口向她二人保证会去沙州寻她们汇合,可陆镇此人素来霸道执拗,自是担心沈沅槿的安危,故而颇为犹豫不决,倒是她身边的萦尘是个拎得清的,当即便朝沈沅槿点了点头。
  沈沅槿瞧出辞楹的担心和犹豫,故作轻松轻松地宽慰起她来:“阿楹,这件事,我们不是早就约定好了吗。我会努力活下去,你们也一定要平平安安地离开这里,如此方能有我们再相见的那一日。”
  说完,头也不回地迈开步子,走下楼去。
  转角处的楼梯遮住沈沅槿的身影。萦尘反应过来时下还不是她们悲伤难过的时候,忙不迭拉着辞楹原路返回房内,取来两只包袱,将装着细软、轻的那只递给辞楹。
  辞楹还未从方才的那一幕里走出来,呆呆立在门框处,萦尘怕她想不明白,牵起她的手与她对视,轻声问她:“这是我们三个先前就说好的,我们不能失信于二娘,不是吗?”
  经她如此一问,辞楹方回了些神,忍着眼泪接过她递来的包袱,跟着她下楼。
  彼时,客舍的一楼厅堂聚了不少人,人群正中,陆镇大剌剌地坐在圈椅上,幽深的目光扫视着堂中惊惶不安的众人。
  沈沅槿的身形和五官早已深深印刻进陆镇的脑海之中,任凭她如何伪装,必定能辨出一二。
  不是她,厅堂中的这些人都不是她。陆镇漆黑的凤眸里透出一丝不耐,沉声质问店家:“人可都到齐了?”
  掌柜擦了擦额上的汗珠,斜眼去看身侧的茶博士。
  那茶博士忙道:“三楼还有几位客人。”
  陆镇眉眼微折,循着声看过去,正要叫茶博士上楼再去催人,眼尾的余光便瞥见了楼梯处一抹高挑的身影。
  素衣女郎款款而来,高高梳起的墨色绸发中,仅有一支银簪为饰;她的面上未施粉黛,宛若一朵清水芙蓉,天然去雕饰。
  在场众人无不因她的姿容侧目惊叹,委实很难将她与朝廷缉拿的逃犯联系在一处。
  沈沅槿迎着众人的目光径直走向阴晴不定的陆镇,她的面上没有表现出半分对陆镇的恐惧之色,只是平静地同他谈判,“此事皆系我一人所为,与辞楹她们无关,你放她们走,我自会随你回去。”
  她凭什么认为,她在胆敢背弃他后,他还会对她心生怜悯。
  陆镇的一双凤目死死盯着她,怒火和恼恨在胸□□织缠绕,折磨得他险些在人前失控,生生凭着仅存的一丝理智压下那股禁锢住她的冲动。
  “区区一逃犯,有什么资格同某谈条件?”陆镇并未在大庭广众之下表明自己的身份,只是端坐在那儿,冷冷地反问她一句,却又不给她回答的机会,让店家疏散无干人等回房后,瞥一眼身侧的亲兵,面容冷峻地沉声下令:“来人,速速将此三人拿下。”
  “不许动她们!”沈沅槿猛地将藏于袖中的右手抬起,亮出那块锋利的碎瓷,继而抵在自己的脖颈上,神情郑重道:“我说了,只要你放她们走,我就跟你回去。否则,我便血溅当场!我说到做到。”
  为了两个婢女,她竟会用自己的性命来威胁他。陆镇胸中火气更甚,然而眸底闪过一抹的慌乱之色却又将他的在意暴露无遗。
  别。他本能的反应是想说这个字的,可话到嘴边,那句关切终究还是被愤恨所取代,“你当真以为,你能威胁得了某?要死就死得……”
  干脆些三个大字还未出口,眼前的女郎骤然将碎瓷往里割了一些,皮肉划开的那一瞬,立时便有殷红的血珠顺着瓷片涌出。
  血液刺激着视觉神经,陆镇清醒地认识到,他不想失去她。
  再没办法自我欺骗,陆镇额上青筋凸起,几乎是嘶吼着喊沈沅槿停下,“住手!”
  陆镇急急起身,不敢轻举妄动,只能缓缓走向沈沅槿,低声下气地稳住她的情绪:“沅娘,我答应你,我都答应你,我现下就放她们走好不好?来人,速速去牵马来。”
  沈沅槿信不过他,身护着才刚从楼上下来的辞楹和萦尘退到门外,再次坚定地向陆镇言明,她此番定要亲眼看着她二人离开此间方可罢手。
  眼见沈沅槿的神情越发激动,那瓷片似又扎得深了些,陆镇心中焦急万分,连连点头答允她的话,任由她护着辞楹和萦尘出了客舍,坐上马背。
  “安心去吧,我们都会平安无事的。”沈沅槿抬眸望向马背上的二人,不舍地道出分别前的最后一句话。
  辞楹的眼里早已蓄满了泪,在萦尘催马前行的那一瞬夺眶而出,泪落不止。
  太子肯为二娘做到这个份上,定然不会舍得伤她,更遑论要她性命。
  萦尘看得颇为透彻,并不过分担心沈沅槿的生命安危,故而相比起辞楹的伤怀万分,萦尘心里纵然也有不舍,到底没有在沈沅槿的面前落下泪来,只是忍着鼻酸催马前行。
  马儿跑得飞快,沈沅槿注视着她们离去的方向,衷心期盼她们能够顺利抵达千里之外的沙洲,过上无拘无束、安稳自在的日子。
  官道上的黑点越发模糊,直至完全消失在视线中。
  经由这件事,陆镇对自己的耐心和包容心有了全新的认识,他从未想过,自己竟会被一个小小的女郎拿捏,受她威胁,做下这样荒唐的举动,生生看着随她出逃的从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跑掉。
  陆镇不耻于这般沉迷美色的自己,心里很不得劲,不由暗暗与自己较劲,挣扎良久后,别扭又恼恨地来到沈沅槿身前,试图去夺她手里的那块碎瓷片,冷言冷语:“人已看不见了,沅娘也该信守承诺,适可而止,莫要太过失了分寸。”
  沈沅槿忍着痛感和无力感后退一步,拉远她和陆镇的距离,不卑不亢地道:“不许派人去追她们,殿下若是那样做了,我定不会再苟延残喘。”
  此女当真是得寸进尺!陆镇气又不打一处来,脸色铁青,朝她厉声呵道:“沈沅槿!”
  “同样的把戏用两次,你就那样自信自己在孤心里的分量,以为孤会一而再再而三地为你色令智昏?!”
  他凭何要听她的。陆镇心有不甘得紧,更无法容忍自己竟真的为她鬼迷心窍至此,放走了助她脱身的两个帮凶。
  “卫延,速速带人去追!”陆镇狠下心肠,扬起声调。
  “不行!”沈沅槿急忙出言阻止卫延,继而转脸去看陆镇,红着眼眶问他:“是不是只有我以命相抵,才能令你消气,才能让你放过她们?”
  她不过是想借此试探他的底线和心意,妄图拿捏他罢了。她那样坚韧隐忍的一个人,陆镇不信她会真的不要性命,加之尚还在气头上,一时口不择言起来:“你若当真不惜命,当初失了贞洁时便该寻……”
  贞洁,这个吃人的世道加注在女性身上,用来驯化和束缚女性的东西。
  当初分明是他不顾礼义廉耻,用强权逼迫于她,让她沦落为他身下见不得光的禁.脔一般的存在,真正脏的人是他,而非她。可他如今,竟还有脸提这两个字,可还有心?可还有半点身为人的良知。
  沈沅槿忽感悲从心来,有那么一瞬,她是真的存了死志的,可一想到辞楹和萦尘还面临着即将被追捕的困境,不得不坚强地重拾起活下去的信念,嘴里喃喃低语:“是啊,我早该去死的,我若再脆弱一些,当初早早地寻了死,何至于落得如此下场。”
  陆镇闻听此言,非但没有半分怜悯,反是下意识地当她是在虚张声势,正欲出言嘲讽一番,然而下一瞬,沈沅槿手起瓷落,锋利的瓷片划破薄薄的皮肤,鲜血顿时泊泊而出,浑然不似先前那样只是沁出细小的血珠。
  她的脖颈很快便被鲜血染红,陆镇心下一紧,顿时慌了神,箭步上前搂抱住她的腰,右手死死按住她还在流血的伤口,似责备又似质问:“沈沅槿,你怎么敢!”
  “怎么敢寻死?”沈沅槿能感觉到鲜血贴着肌肤流进衣里的感觉,忍着刻骨的痛楚勉强挤出一抹讪笑,有气无力地拿话刺他的心窝子:“肮脏卑鄙的人从来都是你,不是我。若是她二人为我所牵累,我定会以命相抵。”
  流出的鲜血像是将她的精气神也一并带走了,无力感寸寸蔓延至四肢百骸,沈沅槿几乎快要看不清眼前的事物,若非强撑着一口气,险些阖目栽倒下去。
  一旁不知是该带人去追,还是留在原地静观其变的卫延看得呆若木鸡,他从未想过,素来不近女色的殿下大费周章地领了亲兵前来追捕的会是一位女郎,而非穷凶极恶的逃犯;这便罢了,竟还当着这么多亲兵的面,与那女郎上演了一出恨海情天的戏码。
  怀中女郎的眼皮已经处于打架的状态,陆镇害怕她睡过去便再醒不过来,满脸焦急地打横抱起她,紧紧搂在臂弯里。
  此时此刻,他的心里纵有再大的怒火和恨意,这会子也暂且全都放下了,尽量用温和的语气地安抚她:“孤答应你, 孤不派人追她们了;沅娘乖,千万别睡,孤这就带你去城中看医工,不会有事的。”
  “卫延,进城后速去寻一辆宽敞的马车来。”陆镇一面说,一面将人抱上马背,风驰电掣般地奔向前方的城门。
第56章 娘子莫不是还想尝一尝下狱的滋味
  晨间凉爽的清风吹动卫延的衣摆, 初听到陆镇的这个命令之时,不禁有一瞬间的愣神,心中暗道:殿下此行该带上的人是从前贴身伺候他的姜川才对。
  眉县。
  看守城门的郎君尽职地拦下陆镇一行人, 欲要查看过所。
  陆镇心急如焚,无心与那城门郎多言,直接亮出悬在蹀躞带上象征太子身份的玉契,在他跪地行礼前用眼神示意他不可声张, 张口问他距离此间最近的医馆位置。
  城门郎毕恭毕敬地给陆镇指明了去医馆的大路,还未及向他问声安,陆镇便已催马前行, 扬尘而去。
  小半刻钟后, 陆镇勒停战马, 抱着沈沅槿步入医馆内,找来馆里最好的医工。
  干净整洁的诊疗房内,陆镇忧心忡忡地看着中年医工为沈沅槿的伤口止血。
  那医工为沈沅槿擦洗伤口时, 刺骨的痛意疼得她眼圈发红,眼眶氤氲。
  坐在一旁的陆镇看不过去,起身坐到她沈沅槿, 大掌握住她的手,意在让她掐他的手分散些注意力,以减轻她的痛楚。
  沈沅槿方才流了不少血, 更兼一路奔波劳累,那里还有多余的力气去掐陆镇,这会子就连说出一句完整的话都困难,默默别过头自己忍痛。
  医工仔细清理完沈沅槿的伤口, 又用细软的纱布将其包扎好,取来纸笔开了消炎镇痛的方子, 递给陆镇去外边的柜台处抓药。
  “幸而伤口不深,未伤及动脉,否则染红的便不止衣襟了,也挺不了这好些时候。”
  医工说完,陆镇悬在心口的那块大石这才落了地,当下长出一口气后,破天荒地与人道声谢,伸手接过那张方子递给身侧的侍从,令他去取药,他则小心翼翼地抱起躺在榻上虚弱无力的沈沅槿。
  沈沅槿伤口处抹了药,缓过来许多,已不似方才那般刺痛难受,手上也渐渐恢复了一些气力,轻轻攀住陆镇的膀子维持身体重心的平衡。
  医工的话尚还回荡在脑海中,陆镇后知后觉得回过味来,旋即敛目沉眸,紧紧俯视着怀里的沈沅槿,意味深长地问她道:“沅娘是收着力道划伤脖子,你其实,一早就算准了孤会心软对不对?”
  沈沅槿闻言,不紧不慢地微抬起一双清眸,神情自若地迎上他的目光,明知故问:“那么敢问殿下,我这是算准了吗?”
  陆镇简直要被她的这句话给气笑,冷冷收回视线平视前方,一字一句地立下誓言:“从今往后,孤不会再信你嘴里的半个字,你休想再骗孤。”
  问题的答案显而易见,无论陆镇认或不认,是直面抑或逃避,传达出来的意思表示并无太大分别。
  沈沅槿身心俱疲,没再去搭理陆镇道出的话,而是静默无声地合上双眼,休息养神。
  陆镇已然不在乎沈沅槿对他的态度,打横抱起她稳步踱出诊疗间,将方子拿与药柜前的药童抓药,吩咐侍从付钱。
  待药童配好药,拿黄纸包了,再将涂抹的药膏一并包进去,交给陆镇的侍从,卫延那厢也已驾着马车赶到此地。
  陆镇没有片刻停留,抱沈沅槿上车,让去近处的宽敞客舍内稍作休整,又命人熬药喂沈沅槿吃下。
  当日在城中用过午膳,稍作休整后,方启程走官道返回周至县。
  因沈沅槿伤口未愈,每日都需吃药换药,陆镇一行人来时仅用了不到一日,回到长安则是足足用了两日半的时间。
  这期间,他二人心里皆存着火气,并不怎么同对方说话,是以马车内大多时候都是寂静无声的;因陆镇每日都会亲自给沈沅槿换药,监督她吃药,卫延等人便极有眼色地没有过问和提及任何有关于沈沅槿的事。
  太子连着三日对外称病,不见人,不早朝,不理事,加之选妃那日上晌,诸位贵女连他面都未见着,京中的权贵圈里免不了又是好一阵子的流言蜚语。
  别院。
  姜川因为沈沅槿出逃一事而担惊受怕,已有三日不曾睡过一个安稳觉,熬到这日午后,眼皮沉重得厉害,便去榻上浅眠。
  他方睡下不多时,忽被外头一道略显急促的拍门声吵醒瞌睡。
  “郎君,殿下归来了。”进来传话的乃是二门外的小厮。
  姜川迷迷糊糊地闻听此言,顿时清醒过来,睡意全无,整个人跟鲤鱼打挺似的自榻上站起身来,失了慌张地整理好衣衫,忙不迭快步走出门来。
  “殿下是一个人回来的,还是与沈娘子一道回来的?”姜川问出眼下于他而言最为紧要的问题,毕竟这将关乎到他待会儿该以什么样的表情和情绪去迎接陆镇的到来。
  那小厮拿袖子擦去额上的细汗,气喘吁吁地回答道:“殿下是抱着沈娘子进府的。”
  福生无量天尊。殿下总算是将沈娘子给追了回来,他们这些池鱼的性命暂时可保了。
  姜川默默在心里将能想起的神官通通拜了一遍,接着脚下生风地朝上房走去,将将赶在陆镇来到正房前赶到阶下,静候他与沈沅槿的到来。
  陆镇甫一踏进院门,姜川就瞧出他的脸色不大好,约莫是怒火未消;沈娘子的面上亦是一副死气沉沉、闷闷不乐的样子...
  两人间的气氛太过压抑沉闷,姜川紧张到手心发汗,只能佯装镇定,恭敬地朝人屈膝行礼:“殿下,沈娘子。”
  “速去将偏房的瓷具、尖锐物统统换掉,屋内不许出现一切可能伤到人东西,若她身上有半分损伤,孤决不轻饶。”陆镇一面沉声下达命令,一面拾阶而上,他这会子没什么耐心地一脚踹开偏房的门,抱着沈沅槿大步往里进。
  陆镇的这番话里听不出什么情绪,然,姜川知道,他的面上越是表现得平静如水,内里就越是惊涛骇浪。
  姜川笃定,沈娘子此番出逃,殿下胸中的怒火断然不会轻易平息,这往后的日子,沈娘子怕是还有得熬。
  但愿沈娘子经此一事,能够早日变得安分守己,安生过日子,也好少吃些苦头。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