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侵袭感,沈沅槿本能地收谨,却是令他被的感觉更甚,“娘子这般反应,孤只想得寸进尺。”一面说,一面绞冻,惹得沈沅槿眉头皱起,却不知是难受还是舒坦。
“别...”沈沅槿在他将要添指前疾呼一声,却未能阻止他,光洁修长的脖颈随他的动作微扬起弧度,陆镇的吻也在这时候压下来。
捧住她的后脑不让她躲,继而撬开她的牙关,长舌占据她的口腔,温柔轻缓地扫过每一个角落,极尽缠绵,再无半分初时的横冲直撞、霸道恣肆。
沈沅槿叫陆镇吻得头昏脑热,身子发软,不多时便有些站不住,无处安放的手只能往他的背上攀,喉咙里透出的寅声亦被他的唇舌堵住,取而代之的是亲吻声和水声。
女郎抓挠他的力道大了些,身子也在往后躲,陆镇知她将要如何了,极力克制着离开她的唇,抽回手一把托抱起她,利落地放她在浴池边缘坐下,放低身段,让她的膝弯在肩上,大掌攥住她的腰不让她逃避。
他的手像铁钳一样有力,沈沅槿无处可躲,更不好意思去看他在埋头做何,两手捏在池壁和台子的交接处,指尖发着白。
若只是不想发出声音,沈沅槿尚还能咬牙忍耐,然而当大脑陷入一片空白后,伸体不受控地轻灿,丹唇微张,令人耳热的声调溢出喉咙,直听得陆镇血脉贲张、心痒难耐。
陆镇愈加口干舌燥,重重吞一口唾沫,待沈沅槿神智回笼,讨好于她又饮了一回解渴,方舍得抱她坐到阶上一同泡澡。
“难受,娘子也疼一疼我。”陆镇吐气如火,许是有些意乱情迷,我字和孤字开始交替出现。
胸口起伏得厉害,他的样子克制又隐忍,偏偏眼里的欲骗不了人,他口中疼指的是什么,沈沅槿与他经历过多回,怎会不知。
“殿下自己又不是没有,没有...”手...沈沅槿做不到像他那般没脸没皮,说不出那样露骨的话,挪动位置想要离他远点去洗头发。
她才挪了一丁点,陆镇便追了过来,抓住她的左手往他那边带,“好娘子,只这一回。”
……
“沅娘,好沅娘。”陆镇在她耳畔低低唤她,将要登顶的那一瞬,吻住她的耳垂,忽又张唇大口吐气。
不知陪他在水里坐了多久,沈沅槿手酸腿麻,脑子也有点晕乎乎的,大抵是泡太久的缘故。
陆镇理亏,主动帮她洗发,饶是还没消下去,这会子也不得不生生忍了。
接下来的擦身穿衣,于陆镇而言也未尝不是一种折磨,忍得额上挂满了豆大的汗珠,好容易伺候沈沅槿包好头发穿好衣物,他才腾出手脚顾他自己。
“娘子晚膳想用什么?”陆镇强迫自己心无杂念地穿好衣物,坐到她身边,自她手里拿过巾子继续帮她擦发。
此间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又岂是她想吃什么便能有什么的。
沈沅槿心说他约莫只是随口一提,反问他:“殿下今夜欲在此处过夜?”
陆镇耐心地用巾子从发端擦到发尾,想着答话:“娘子若是想在这里住下,倒也不无不可。孤叫人去附近村庄买些瓜菜回来下锅便是。”
此间在城外,附近又有村庄,沈沅槿敏锐地察觉到,从这里逃出去,会比城中的别院容易许多,状似不经意一问:“殿下不怕耽误明日的早朝?”
陆镇擦发的动作一顿,“娘子这是担心我耽误早朝,还是不想与我共处一室?”
“自是担心殿下会耽误早朝。”为着哄他,沈沅槿违心搭话。
陆镇听后,果真心里暗自舒爽,眉眼处是掩不住的笑意,“无妨,孤明日早起两刻钟,快马加鞭进城即可。”
此话正中沈沅槿下怀,旋即做出选择,“那便宿在此处吧。”
话音落下,陆镇面上笑意更深,继续专心致志地替沈沅槿擦发,待擦得八成干了,牵她的手出了浴房,去外面吹风,顺便再看一看金桃。
金桃的一身浅金短毛着实吸睛,沈沅槿临上车前,立在夕阳下抚摸它的鬃毛和背部;金桃颇通人性,感受到她流露出的喜爱和善意,静静伫立,还会慢悠悠地摆动尾巴。
陆镇饶有兴致地站在马车旁看沈沅槿和金桃“联络感情”,仿佛茫茫天地间,眼前唯有那一人一马;风抚衣动,长发及腰的女郎似天界降临的温婉神女,拥有着与动物沟通的能力,此时此刻,她正于他这位凡人面前施展这种能力。
他温和深邃的眸光一刻也不曾移开过,沈沅槿便是再如何迟钝,这会子也察觉到了,下意识地回首循着那道视线看过去,果见陆镇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
“殿下?”沈沅槿试探性地唤了他一声。
陆镇被她的声音拉回现实,自知方才有些失态了,恐她见笑,忙应答一声,问她可是有何事。
沈沅槿朝人摇摇头,沉吟片刻后,忽又莞尔一笑道:“没什么,就是觉得此间住着极舒坦,又有金桃早,有些不舍得离开。”
陆镇瞧出她的笑容里似有不舍和留恋,因问:“娘子喜欢这里?”
沈沅槿听此一问,抚摸金桃鬃毛的动作微微顿住,旋即点头如捣蒜,语带遗憾:“喜欢,只是殿下素日里公务繁忙,大抵不能常往这处来。”
此间环境清幽,他从前也极爱往这处来放松身心。陆镇不忍她失落,声线温和地安慰她道:“娘子既喜欢,往后孤得闲时,多带你来这处看金桃可好?”
倘若可以,自然是她自个儿来这里最好。然而凡事过犹不及,现下还不是她向陆镇提及此事的时机。沈沅槿心中有了计较,少不得颔首应下:“好。”
当天在别业用了晚膳,入夜后,陆镇陪沈沅槿坐在花架下观赏满天星河,只是看着看着,他的手便抚至沈沅槿的发上,再是耳垂、脖颈...
“好娘子。”陆镇久未与她亲近,热意袭来便再 难克制。
正房内,姜川那厢早心细如发地在案几上置了一方锦盒。
陆镇抱着沈沅槿进房,未及吹灯便开始将人往门上抵,让她踮起脚站在他的鞋背上承受他的热吻。
后背贴在隔扇上,沈沅槿被他牢牢禁锢着,除却承受他的热情,再无别的办法。
陆镇的唇舌尝到了甜头,腹下却是越发煎熬起来,那股子燥意再无法抑制,急急抱了她往案边走,自盒中取来一物,解下腰上的蹀躞带,物尽其用。
“娘子乖,将煺搭上来。”陆镇伸出一臂供她安放,另只手攥她的邀。
太久没有接钠过他的,沈沅槿立时便秤得眼盈珠泪,两只素手死死掐住他的膀子,分散那些难耐。
二人衣衫未退,似乎只是在紧紧相拥,然而女郎喉间带着哭腔的声调却并不清白,泪珠自眼尾缓缓而落。
陆镇听她哭得可怜,垂首吻去她的泪痕,安慰她去榻上后小心地竖抱起她,省得她再从头挨一回。
沈沅槿躺在榻上,用最初尝试过的方式承受陆镇。
良久后,窗外刮起一道疾风,两杆翠竹交缠相依,忽又被一阵急雨淋湿。
陆镇睁开眼自女郎的肩窝里抬起头,相视数息后复又垂首去吻她,接着取来一只新来让她趴伏在柔软的褥子上。
他的重量是两个她不止,怕押着她,两条结实有力的出壮手臂撑在她的肩膀两边,低头亲吻她的脖颈,沉邀。
沈沅槿的半张脸埋在软枕里,大多时候都是紧紧攥住床上的被褥,某些着实难忍的时刻,她亦会回首去推陆镇肌肉鼓起的邀覆。
每到这时,陆镇便会抓住她的手按到一边低声哄她,要她受下。
案上烛台从一更天燃至二更天过方被陆镇吹灭,窗边和地上皆有他们的足迹,陆镇细细回味一二,拥着怀中女郎入眠,浑然不知怀中的沈沅槿其实一直未睡,盘算着如何想法子从此间逃出去,直三更天方迷迷糊糊睡去。
翌日睡到天光大亮,陆镇那厢先领一队人进城,赶在早朝前抵达大明宫;姜川和余下的侍卫等人随沈沅槿返回城中,归至别院。
初夏的长安尚还不热,沈沅槿每日上晌在园子里走走停停,迎风赏景,下晌便在屋中读书作画,入夜后又有岚翠陪她玩双陆,加之陆镇近段时日忙于政事,未能匀出时间出宫寻她,倒也得了十日的自在。
一晃又是三五日过去,陆镇踏着月色而来,他来时,已过了一更天,沈沅槿没想到他会在这时候过来,正要去浴房沐浴。
十数日不见,陆镇进了门就上前抱住沈沅槿,下巴抵在她的发髻上,轻声细语地道:“孤明日要外出公干,约莫小半月后回京。”
沈沅槿静静站在原地由他抱着,待他抱够了主动松开她,方告知他自己要沐浴,不让他跟着去。
陆镇也怕闹得晚了影响她瞌睡,待她洗完后,涂抹澡豆将自己洗得香香的,回屋抱了她就往榻上倒。
连哄带骗行了三回,沈沅槿只觉今晚这个澡算是白洗,明晚需得再洗一次才行。
沈沅槿侧躺着搭了一条胳膊在陆镇的胸膛上,与他闲谈几句,状似不经意地提起金桃,“殿下,我有些想金桃了。”
陆镇肩膀太宽,不大好侧睡,故而平日里多时平躺着睡,因沈沅槿在他身上搭了一条胳膊,顺势贴她更近,打开话匣子:“孤从前往你跟前送了不少东西,还未曾有这样让你上心的,金桃能得你喜欢,倒也不枉我费心寻了它来;你既想它,待孤公干归来,正好能得一两日闲,孤与你去别业见它可好?”
沈沅槿怕他变卦,忙不迭抬眸望向他,追问一句:“殿下此话当真,不是哄我?”
“孤上月就曾说过不会再骗娘子,反倒是娘子你,诓骗于我,巴巴从金仙观逃了出去。”陆镇给她吃下定心丸的同时,还不忘同她翻旧账,也算是变相地提醒她,她外出的这段时日,莫要再痴心妄想着能从别院里逃出去。
沈沅槿焉能听不出他的话外之音,便也向他表明自己的心思:“若非殿下,我怕是难得一见金色的马,更遑论拥有,还可自行给它起名。殿下且安心外出,我会在此间等着殿下回来。”
陆镇的一颗心因她的这句话变得舒服熨帖,伸出手穿过她的脖颈和枕头之间的缝隙搂住她的肩,继而低下头亲了亲她的头发,嗓音温柔地哄她睡觉:“娘子受累了,早些睡吧,孤会早些赶回来见你。”
第58章
次日天光微亮, 陆镇便已自行醒来,身侧的女郎睡得正香甜,女郎那条原本搭在他胸膛处的纤细手臂这时候下沉到了他的腹肌处, 左腿则是微微屈膝贴在他的大腿上。
陆镇轻轻移开沈沅槿的手,而后支起小半边身子凝眸注视着她的睡颜。
她的睫毛纤长卷曲,肌肤白里透红,鼻子和唇瓣皆是小巧玲珑, 陆镇看得痴傻,徐徐探出手移到她的面前,这才惊觉, 她的脸竟还不及他的巴掌大。
仔细一想倒也不奇怪, 毕竟他的手掌足可包裹她的整个后腰, 甚至还有超出的一截指节,她的小腹,他的掌心便能覆盖。
被中的女郎放在女人堆里尚还算是高挑, 然而与他相比,还是显得娇小了些。陆镇这会子看着她,只觉得她无一处不好, 着实叫他喜爱得紧。
女郎呼吸匀称,陆镇忍不住垂下头去吻她的额头,原本只是想要亲一亲她的额头和眉心, 然而薄唇移至眉心时,那个浅吻便一发不可收拾,顺着她的鼻梁继续想去,覆住她的唇。
似有什么东西撬开了她的牙关, 要她张唇,随后又霸道地埋了什么进去, 湿热宽厚,不容忽视...沈沅槿原本平稳的呼吸被陆镇生生搅乱,睡意渐无,不多时便缓缓睁开了惺忪睡眼。
陆镇沉醉的面孔直入眼帘,沈沅槿的大脑飞速运转,极力克制着脑海中推开他的念头,将心一横,却是反客为主,一个侧身将他压到身下。
头一回,心尖上的女郎肯回应他的吻。沉浸在这个吻里的陆镇甚至觉得,她对他,或许并非毫无情意。
心甘情愿被她凌驾在身上,陆镇抬手扣住她的后脑勺,舌尖不断往里探,顺应本能强势地加深这个吻。
热意滚烫,不多时便诋在女郎的煺上。
这里没有阻隔的东西,沈沅槿慌忙躲开,伸手去推他的肩,欲要从他身上起开。
陆镇焉能不知她这是吓到了,短暂地离开她的唇,温声宽慰她:“孤不动你,只是想亲亲你,那处晨间是容易这样,娘子莫怕。”
话毕,转换位置,换她躺着,他则撑着身子再度吻下去。
渐渐地,身上的衣物消失不见,陆镇退到了床尾,后又抱她去案边,寻来鱼鳔后,终是没有放过她。
陆镇做着欺负人的事,嘴里却是低声下气,“过会孤便要离京,着实舍不下沅娘,沅娘莫要恼我可好?”
沈沅槿被他欺负得说不出完整的话,眼里盈润一片,泪珠坠落。
陆镇处在兴头上,顺势抓了沈沅槿推打他的手放到唇边,温柔地舔舐亲吻。
昨夜那场已经累得她腰腿酸痛,现下他又这样,沈沅槿直觉今日怕是很难下床,幸而他今晨克制着只行了一回,穿好衣物后便叫岚翠等人往浴房里备热水,服侍她沐浴。
陆镇见她白皙的手腕上仅仅戴了一只菡萏玉镯,因问:“孤前些日子命人送来的镯子,就没有一个能入娘子眼的?”
沈沅槿根本没有细看他送来的东西,恐他起疑,少不得寻个由头:“殿下送的自然都是极好的,我只是不知挑哪个好。”
陆镇帮她穿衣,“不若孤来替沅娘挑选。”
说完,抱她去妆镜前坐下,打开妆奁细观其内的各色首饰,挑了一只嵌珍珠宝石的金手镯和白玉扭丝纹镯,像是要将她的两只手都戴得满满当当的。
嵌了珠石的镯子不好融,沈沅槿将那白玉镯同菡萏镯戴在一处,另外挑了两只雕花金镯戴在另只手上,如此方将陆镇糊弄住。
二人正说着话,外头传来笃笃叩门声,细细一听,乃是前来送早膳。
因陆镇未给她穿诃子,沈沅槿有些羞于见人,锤了陆镇一下让他抱她去里间躲躲。
陆镇瞧见沈沅槿羞赧的模样,抱起起身后,照着她的脸颊又亲一口讨要好处,这才肯挪动步子。
用过早膳,陆镇也到了该出门的时候,他因挂念沈沅槿难以行动,亲自将她抱进浴房,叮嘱岚翠和琼芳两个仔细伺候她沐浴更衣,这才依依不舍地退出来。
陆镇大步流星地行至府外,临上马前,再次交代跟来送行的姜川不可放松戒备,务必将沈娘子伺候好了。
这段时日,他二人关系缓和,府上伺候的人心情轻松不少,姜川亦不例外,又见沈沅槿每日皆是安安静静地在二门内呆着,渐渐觉得她这回应是肯安生同殿下过日子了。
陆镇并未松口允她独自外出,是以沈沅槿每日的活动范围仅限于别院,各处院落和园子池塘早叫她逛了多回,不免心中无趣,遂操持起老本行,提笔作画。
她这厢设计了不少花样子和衣裙出来,便要开始制作衣裙,库房里不缺各式各样的布料,就是这针线和剪子,因陆镇特意吩咐过,她的屋里已经许久不见这些东西。
这日午后,沈沅槿午睡醒来,叫岚翠去请姜川过来一趟,姜川来后,恭敬行了一礼,问沈沅槿可是缺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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