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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婚后被太子觊觎了——岫岫烟【完结】

时间:2025-01-26 17:17:21  作者:岫岫烟【完结】
  陆镇处理完公事,打马归来,在卢老夫人处用过晚膳,闲谈一阵,携沈沅槿起身告辞。
  小厮早早备好马车侯在府门外,陆镇扶沈沅槿上车,而后掀开车帘,让她先进。
  沈沅槿挑了靠窗的位置,陆镇往她身边落座,牵起她原本搁在膝上的手,估摸着还不到一更天,便邀她去东市逛逛。
  这会子便是回去了,亦免不了和他同处一个屋檐下,与其如此,不若去东市走走看看的好。
  “可。”沈沅槿恰到好处地给他些好脸色,唇角亦微微扬起些弧度,仿佛此行当真令她对陆镇有所改观了似的。
  “今日晌午,孤叫人引去水榭的那只鹿,娘子可见到了?”陆镇始终认为眼睛是最难骗人的,遂盯住她的眼继续发问。
  沈沅槿并不露怯,迎着陆镇的目光回看过去,大方应答,在说到那只鹿很温顺可爱的时候,眼睛都跟着亮了一下,笑意盈盈。
  陆镇的拇指指腹摩挲着她的手心、手背,“沅娘喜欢的小兽里,又多了鹿,孤记下了。”马车在东市口附近的酒楼停下,数名侍从随即隐入人群,姜川则在他二人身后跟着。
  夜市上灯火通明,热闹非凡,卖艺的胡人头戴尖顶毡帽坐在骆驼上,拨动琴弦,引吭高唱。
  沈沅槿被那琴音吸引,欲走近些仔细看看他手里颇具异域风情的胡琴,忽被一个八岁上下的孩童拦住去路。
  “阿姊要买面人吗,我阿翁会捏的东西可多了。”那孩子一面轻拽沈沅槿的衣袖,一面神情急切地将他阿翁的摊位指给她看。
  沈沅槿顺着男孩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就见一位年近七旬的瘦削老丈坐在一张简易的小案前,满眼期待地看向过往行人,等待客人前来挑选捏好的面人。
  爷孙俩身上的衣物无一不是单薄破旧,大抵是家中贫寒的缘故,老人家一把年纪还需得用这门手艺讨口饭吃。
  “大郎。”沈沅槿无钱在身,着实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偏过头去看身侧的陆镇,无需她再多言什么,陆镇便已知晓她的用意,执她的手迈开步子,来到老丈的摊位前,指了指捏好的兔子和狸奴,“取这两样,再捏一只金马和白色斑点的小鹿。”
  老丈患有眼疾,视线模糊,捏出的面人不比别处的精致,左不过是大致的轮廓都对,又舍得用料,那兔儿和小鹿都叫捏得胖墩墩的,甚是可爱,沈沅槿拿在手里把玩,笑问那男孩面人多少文钱一个。
  男孩朝她伸长了手,张开五指比划道:“五文钱一个,四个就是,四五二十...二十文钱。”
  姜川极有眼力劲地掏出钱袋,作势就要数二十文钱出来,陆镇那厢却道:“不必数了,我正为不能讨新妇欢心苦恼,难得老丈做的面人能叫她开怀,多出的钱便当做是送与老丈的谢礼了。”
  新妇。姜川不妨听见这么一句称呼,不由呆愣在那里,十数息后方反应过来殿下出门在外的身份乃是寻常人家的郎君,称沈娘子为新妇并无不可,总不好以妾室相称。
  “吾家郎君不缺钱使,他既如此说了,还请老丈收下。”姜川打开钱袋,当着老丈的面一股脑地将铜钱尽数倒出。
  老丈千恩万谢,叫孙儿去送送他们,沈沅槿忙推说街上人多,恐有拐子,婉言谢绝后,细心叮嘱男孩不可走远,只在近处拦客就好。
  陆镇耐心等她说完,揽上她的腰,问她可还满意他挑的面人。
  沈沅槿眉梢带笑,冲人颔首,想起姜川的钱袋子已是空无一物,心中对他的看法颇为复杂,不自觉地蹙起眉:“殿下将钱都付出去,待会儿若有瞧上的东西,岂非无钱可买?”
  她的声调温婉柔和,他是不是可以得寸进尺地理解为,她在关心他。
  陆镇眼里的喜色和情意藏也藏不住,低头吻上她的发髻,细嗅其上残留的清浅香味。
  沈沅槿被迫因他的动作停下步子,感觉到他在亲她的发,本能地缩了一下,启唇欲要制止他,陆镇却在这时挺直了脊背,移开唇,先她一步开口。
  “若要避免此种情状发生。”陆镇微微一顿,指尖穿过她的指缝与她十指相扣,“不妨现下就回去,我陪你看会儿书或是画会儿画再安歇。”
  沈沅槿今日外出大半日,身上也有些乏了,遂颔首应下,返回来时的路口乘车归府。
  马车停稳,沈沅槿早在陆镇怀里睡熟,为免吵醒她,陆镇轻手轻脚地调整姿势,抱她下车稳步往府里进,众人皆有眼力见地没有出声,只是默默行礼下拜。
  陆镇抱人进房,吩咐姜川将面人交给岚翠往桌案上放了,服侍沈沅槿褪去外衣。
  饶是他的动作极轻,沈沅槿还是睁开了惺忪睡眼,被困意支配着去解腰上的系带,强打起一丝精神,迷迷糊糊地支使坐在床沿处的男郎,“陆镇,寝衣在柜子里,我还没净面刷牙的。”
  她说这话的时候,脑袋昏沉得厉害,半张脸都贴在他的肩膀处。
  她其实不用困成这样也可以使唤他的。难得一回被她这样依赖,陆镇心里熨帖着,缓缓放下床帐,扬声命人送水进来,又叫去取来寝衣,再才让人退下,亲自动手伺候她洗漱宽衣。
  此后十日间,陆镇隔三日便要出宫来别院安枕一晚,头一回来的时候带了一枝大如圆盘的妃色紫阳花讨沈沅槿欢心。
  沈沅槿喜花,且又是极好看的绣球,一时见了,自是高兴,拿银瓶将花插了,搁在里间的案几上。
  陆镇知她尚还不想同房,纵然此间有制好的鱼鳔可避子,他亦没往那上头动心思,只搂着她亲吻亲昵、拥她入眠便觉心安畅快。
  转眼到了盛夏。
  陆镇盘算着沈沅槿吃那解丹砂毒的汤药月余,身子渐好,心中欲迎她入东宫朝夕相对的心思愈发浓烈,遂提前命姜川将一应事务安排妥当,于休沐这日早早出宫,盼能得到她的亲口答允,结束他这份钻心蚀骨的煎熬和痛苦。
  他的神情严整端肃,长睫微压,深沉的眸光里透着隐隐的忧虑与迟疑,显是在担心倘若屋中女郎拒绝于他,他该拿她如何。
  沈娘子是块执拗不驯的硬骨头,被殿下寻回后,为着避子,连那未经炼制的丹砂都敢胡乱吃下,约莫不会轻易松口。
  姜川稍稍偏头,偷瞄一眼身与心都不轻松的陆镇,不禁暗暗替他捏一把汗。
  “无需通传。”陆镇兀自推进入内,岚翠听见响动,见是他来,忙放下墨条,屈膝行礼。
  手心被汗水洇湿,陆镇低下头,幽深的目光正正落在专心笔墨的女郎身上,挥手示意岚翠退下。
  岚翠会意照做,跨出去的那一瞬带上门。
  吱呀声落地,屋子里再次陷入静谧。
  沈沅槿对他的到来毫不在意,自然也不会感觉到他此时的煎熬和忐忑。
  “沅娘。”长久的沉默后,陆镇听见自己低低唤她的声音,胸腔里的一颗心起伏不定。
第69章 不纳妾,我可指天发誓,定会为沅娘做到
  他的话音里满是温柔和亲昵, 又似在克制着什么,生生将接下来的话咽了回去,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沈沅槿察觉到陆镇今日的不寻常, 执笔的动作顿在那里,稍稍扬起下巴,抬眸望向他,欲要看看他的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陆镇极力平复想要抛出问题得知答案、急切不安的心绪, 迎着沈沅槿的目光与她对视,忽然很想吻她,恰好这样的姿势也很便于他如此。
  身随心动, 陆镇缓缓俯下身去, 红润的薄唇泛着健康的色泽, 逼近沈沅槿的唇。
  这般做派,沈沅槿自是能瞧出他想做什么,赶在他的吻压下来前, 伸出右手食指按住他的唇,假意问他:“殿下可用过晚膳了?”
  女郎拒绝的意思太过明显,陆镇立时清醒过来, 心中暗道今日还有一整晚的时间可让她不再如此抗拒于他,又何必急在这一时与她亲近,倘若惹恼了她, 于正事无益。
  想毕,趁势抓住她的右手握在掌中,低头在她的手背落下一吻,弯腰平视沈沅槿的眼睛, 诚心诚意地向她讨话:“孤急着离宫见你,还未吃过, 倒要请沅娘发发善心容孤与你同吃。”
  他要吃什么,大可吩咐人去厨房传,又何必装模作样地来问她的意思,倘若她说“不”真的有用,便不会被他关在此处数月了。
  沈沅槿不给他好脸色,冷冰冰地抽回手,面无表情道:“此间的一砖一瓦、一草一木皆是殿下的,要在何处用膳,自是殿下自己说了算。”
  话音落下,她方别过头去看自己练得字如何,不看还好,这一看,入眼的景象便是一片漆黑的墨迹,那狼毫早不知何时脱出手掉落在案面上,笔尖未干的墨汁浸透了小半张信纸。
  沈沅槿失了练字的兴致,不紧不慢地拾起狼毫往笔洗里略洗一洗,而后搁在小山型笔架上晾干,再将那信纸移到一边晾着,从引枕后摸出一本话本翻开来看。
  女郎眉眼微沉,神情专注,似乎全身心都沉浸在了书本文字所描述的世界中。
  陆镇似乎渐渐习惯了她的冷淡,当下不觉有什么,只要她不是将他往外赶,还肯与他共处一室,都在可接受的范围内。
  缄默无声地在她对面的位置坐下,陆镇维持着耐心和风度,没再出言打扰她,安静地等待夜晚的降临。
  酉正,陆镇在沈沅槿屋里用过晚膳,克化到将近一更,天麻麻黑了,方携她出院子。
  中秋将至,园子里的桂树打了花苞,晚风袭来,依稀可以嗅到点点清香,沈沅槿心在月色下漫步,丝毫未觉察到陆镇邀她往水边的浮光楼上去的真正用意。
  浮光楼外设有朱门粉墙,提灯引路的婢女上前推了门,恭敬请人进去。
  沈沅槿拾阶而上,还未跨过门槛,就被墙后灯花通明的景象惊得眼前一亮。
  非是受到惊吓,而是感到惊喜,因那橙黄的烛火中,赫然是一条红毯铺成的小径,直通到浮光楼内,红毯两旁摆满了妃色的紫阳花,足有上百盆之多。
  沈沅槿看得楞在原地数息,旋即迈开腿走近那些盆栽,俯身用手掌比了比她眼中开得最盛的那朵花,便是张开手指,亦不过勉强能盖住。
  “时下尚无山茶、牡丹,孤上回见你甚是喜爱那枝妃色的紫阳,便命姜川专去寻了妃色的来。”陆镇说完,示意她往楼上看。
  沈沅槿抬眸望过去的一瞬间,整座楼在极短的时间内被挂上了灯笼、点亮了灯轮,数位粉衣婢女悄然离去的身影在眼前一闪而过,激起她的好奇心:如此行云流水的一套动作,不知姜川那厢让她们练了多少回。
  陆镇在这时候搂她的腰,牵她的手,垂首凑到她耳边,放缓语调温声细语地道:“孤命人在水边放了许多河灯,这会子约莫也散开了,去楼上才可尽收眼底。”
  难得他今日有如此闲情雅致,再联系他此前的种种言行,不难推断出他那厢大抵是想旧事重提,纳她为妾。
  沈沅槿深谙逃避解决不了问题的道理,陆镇今晚既要唱一出大戏,何妨陪他演下去,看他究竟要作甚。
  沉默着任他牵自己的手,算是默认陆镇的提议,随他拾阶而上,踱过门槛,进了楼。
  陆镇迁就沈沅槿的脚步,放缓速度一步一梯,饶是如此,才刚过了第三层时,沈沅槿就已微微喘起气来;陆镇在这时停下步子,庞大的身躯往中间一挪,不偏不倚地挡住沈沅槿的去路,继而在她错愕的目光中,面向她将她整个人拦腰横抱在他的怀中,大步流星地登至楼顶。
  阁中早被布置得一尘不染,紫檀案上的鎏金莲花纹五足熏炉中焚着名贵的郁金香,缕缕青烟袅袅而升,散出阵阵宜人的清香,青瓷净瓶中斜插数枝丹色山茶绒花,花架上的盆栽里则是花色正浓的墨菊和茉莉。
  陆镇弯下腰,将肩上女郎放到罗汉床上,低声问她是要吃茶还是用清水就好。
  这两月里日日服药,许久不曾吃茶,才刚又走了那样就,早有些口渴,遂择了吃茶。
  陆镇往门边去唤人烹茶送来,没了他在身边遮挡视线,沈沅槿这才得意打量四下,短短十数息,她便将屋中的几种真花假花通通瞧清楚了。
  旁的暂且不提,手边小几上的金瓶中插了一支纯金制成的荷花,烛光映于其上,亮得晃眼,着实很难忽视。
  沈沅槿垂首凑近那支金荷,但见花瓣层层叠叠,薄厚适中,就连其内的花蕊都制得精美生动,必是出自不可多得的能工巧匠之手了。
  今日所见的种种越是隆重用心,越是可以彰显陆镇欲纳她的心思之深;她是万万不愿与人做妾、共侍一夫,然,她若始终严词拒绝,必定招致陆镇的戒备,想要踏出这座别院都难,更遑论逃出长安。
  进退两难,沈沅槿再无心赏花,未免陆镇起疑,只是盯着那花架上的一盆茉莉发愣。
  陆镇转身走向她,见她正呆愣地看着茉莉,在她身侧坐下,温声问:“喜欢?”
  女郎闻言,强压下心间的愁绪,从容不迫地收回目光,冲人点了点头。
  “沅娘喜欢就好。”陆镇偏头瞥一眼角落处的盆栽,“茉莉清香,孤让姜川明日送两盆去你屋里,还有这金荷和绒花,沅娘若是不嫌,便一并归置过去,闲暇时也可用来赏玩。”
  沈沅槿转而去看净瓶中的山茶绒花,的确甚是好看,栩栩如生,因道:“自是不嫌的,殿下既已拿定主意,只管命人去办。”
  陆镇这厢无话找话,将沈蕴姝和陆绥的近况说与她听,总算没有相对无言。
  二人说着话,气氛并不沉闷,不多时,婢女奉了热茶入内,陆镇陪着沈沅槿吃完一盏茶,邀她去栏杆处观赏水上河灯。
  陆镇用火折子点亮条案上的灯轮,待沈沅槿坐定后,自食盒中捧出四碟沈沅槿常吃的瓜果点心摆放好,先让她尝尝玉露团是否合胃口。
  沈沅槿拿起一块送到唇边,轻咬一口试了试甜度,味道称不上惊艳,但胜在甜而不腻,软糯可口,配着茶汤吃完后,给出较高的评价。
  陆镇净了手剥石榴,一面聆听她说话,一面留意底下的动静,待姜川等人放出第一批天灯,他方示意沈沅槿偏头向下看。
  数以百计的河灯浮于湖中,有莲花式样的,方形的和圆形的,或三五只停靠在一起,或孤零零地飘在一处,烛光倒映在水中,似耀眼的碎金散落在地。
  湖畔,一盏盏橙红天灯缓缓升起,化作驱散黑暗的星,璀璨明亮,熠熠生辉。
  沈沅槿的瞳孔中映着灯烛的火光,不自觉地挪动身躯,改为侧身而坐,暂且抛却烦忧,静心赏景,眉眼变得柔和起来。
  陆镇的心思不在灯上,略看一会子打发时间,再次将目光落到沈沅槿身上,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她。
  待所有的天灯升上天空,化作一颗颗小小的火星,沈沅槿的耳朵先眼睛一步捕捉到烟火绽放的讯息,待反应过来,原本漆黑的夜空已被绚烂的烟花照亮,五彩缤纷。
  这一刻,沈沅槿思念故人的心境亦被打乱,除却全身心地沉浸在这场焰火的华光中,再无暇顾及其他。
  烟花声渐歇,随着最后一阵声响落下帷幕,陆镇在自己的心跳声中问出了那句压抑许久的话,“沅娘,嫁与孤做太子妃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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