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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恶女,只想造反——闫桔【完结】

时间:2025-01-26 17:18:13  作者:闫桔【完结】
  许氏愣住。
  也在这时,忽听婢女来报,说高展来寻。
  陈皎得知淮安王染病,症状是初期,便亲自带了少许芥菜卤过去探望。
  淮安王乍寒乍热,好不容易等到自家闺女过来,如同见到仙人。
  他全然没有往日的架子,欢喜道:“儿,你爹这条命全靠你续了!”
  陈皎道:“爹放心,至多明日,你的病情就会得到好转。”
  当即隔着帘子让高展把芥菜卤呈上,叮嘱道:“爹先尝个味儿,过阵子再服用三匙。”
  高展好奇问:“何故要过阵子再服用?”
  陈皎应道:“陈芥菜卤不一定每个人都适应。”
  陈恩的求生欲极强,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就算那菜卤齁咸,他都能捏着鼻子忍受。
  在他等待继续服用期间,陈皎坐在方凳上,一本正经道:
  “儿以为,时疫乃国难,且陈芥菜卤也不是什么秘方。
  “惠州百姓受爹的庇护,倘若把陈芥菜卤公布于世,拯救万民,也算功德一件。
  “天下百姓定会记得爹的仁心仁德,一来可有效控制时疫蔓延,二来可为淮安王府收拢人心。
  “不知爹意向如何?”
  听到这话,陈恩沉默不语。
  高展忍不住道:“小娘子当真好胸怀。”
  说罢看向陈恩,也赞许道:“家主,属下以为小娘子所言甚是。
  “当务之急,州牧府是要把时疫控制,避免其继续扩散,造成百姓死亡。
  “倘若把克制时疫的方子公之于众,百姓自会想法子寻求生路,各府衙门也会减去许多压力。”
  陈恩捋胡子,就陈皎的提议一番权衡。
  外头忽然传来婢女的汇报,说治中从事郑章前来商事。
  陈恩不耐烦挥手道:“让他等着。”
  婢女退了下去。
  外面的郑章负手而立,他五十出头的年纪,一张跟郑氏相似的满月脸,头戴玉冠,身穿藏青大氅,通身的威严。
  婢女出来回话。
  郑章脸色有些不快,问道:“你说主公在见陈九娘?”
  婢女点头,做“请”的手势,“还请郑治中稍等,此刻九娘子正与家主商事。”
  郑章满腹牢骚,没再多问,随婢女去了边厢候着。
  书房里的陈皎对此次的时疫有许多想法,认为这是淮安王府招揽人心的好机会。
  从长远来看,公布陈芥菜卤秘方利大于弊。
  陈恩也不糊涂,背着手来回踱步,说道:
  “我儿说得甚有道理,便依你之意,把陈芥菜 卤公布出去,拯救惠州百姓于水火。”
  陈皎颇觉欣慰,拍马屁道:“爹的圣明乃天下百姓之福。”
  陈恩摆手,心情显然很高兴,夸赞道:“得多亏我儿聪慧,陈芥菜卤能遏制肺痈,你可是惠州的女菩萨。”
  他这般抬举,陈皎得寸进尺,想借陈芥菜卤摆脱后宅束缚,主动提出想参与公布方子事宜。
  “儿仔细想了又想,时疫乃国难,为避免心怀不轨之人发国难财,府衙当严加监管。
  “倘若有人利用陈芥菜卤谋不义之财,便有违爹的一番苦心。
  “若公家出手整治,应能有效规避人们钻空子。”
  这个想法得到陈恩的赞许。
  他自身就是商贾出身,知晓商人重利的劣根性。
  倘若陈芥菜卤被有心人利用,定能赚得盆满钵满,确实有违拯救世人的初心。
  陈皎既然发现了陈芥菜卤的妙用,参与公布事宜,也在情理之中。
  陈恩很给颜面,由着她去行事。
  父女商议妥当后,陈皎回梨香院。
  从书房出来时见到郑章,她行福身礼,郑章颔首。
  如果不是陈贤乐出岔子,嫁交州的就是陈九娘。
  郑章心里头不大痛快,对陈皎有几分敌视。
  离开碧华堂后,陈皎才试探问丁香,方才那人的身份。
  丁香原本是大房派过来的人,自然也见过郑章,回答道:“那是郑治中,王妃的兄长。”
  陈皎挑眉,她跟大房闹了这么一出,那人肯定是对家了。
  回到梨香院,陈皎命婢女备笔墨,要亲自写陈芥菜卤的公布方子。
  许氏见她回来了,过来瞧她,说道:“咱们那坛子菜卤,这个来讨那个来要,没完没了。”
  陈皎抬头道:“阿娘得给自儿留一些。”
  许氏:“你放心,我留了小半坛,谁都别想讨去。”
  陈皎抿嘴笑。
  她年纪轻,以前受过苦,体质比养在后宅的 女郎要经得起事。
  这会儿暂且还未感染,但总得留条退路。
  原身十岁前也曾请过先生受教,故而她会读写在情理之中。
  陈皎认真把陈芥菜卤的形态,功效,以及服用方式一一写下。
  她落笔简练,三言两语就把需要表达的事说清楚了。
  许氏目中露出崇拜,觉得自家闺女当真厉害。
  见她一直盯着自己,陈皎搁下笔,好奇道:“阿娘在看什么?”
  许氏嘿嘿的笑,“你去碧华堂,可有得到赏赐?”
  陈皎摇头,“不曾。”
  许氏撇嘴,不客气道:“那老东西抠门,该咳死他。”
  陈皎失笑,一双眼充满着狡黠,“爹虽然没给我赏赐,可是他准允我参与此次的时疫处理。”
  许氏愣了愣,诧异道:“合着赏钱没有,还得 卖力呐?”
  陈皎再次失笑,“卖力也挺好的。”
  许氏不满道:“你一个女郎家,跟一群臭男人干活,不像话。”
  陈皎朝她摇食指,缓缓道:“阿娘我且问你,我在府中的价值除了嫁人之外,还能有什么作用?”
  许氏被这话问住了,一时回答不出来。
  陈皎严肃道:“你看,你也答不出。”
  许氏不解道:“可是我们妇道人家,除了相夫教子,还能有什么用处?”
  陈皎耐心问:“阿娘觉得爹靠得住吗?”
  许氏毫不犹豫摇头。
  陈皎深谋远虑道:“若想让爹靠得住,唯有让他看到我们的价值,才会权衡。
  “此次替嫁一事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我若想在府中立足,必得让爹对我刮目相看,方才有机会让他庇护。”
  许氏一下子就听明白了她的意思,心疼道:“可阿英是女郎,岂能像男儿那样去拼前程?”
  陈皎不答反问:“女郎又如何?”顿了顿,“这次发现陈芥菜卤能解肺痈之难,我哪里比男儿差了?”
  许氏闭嘴不语。
  陈皎耐心道:“阿娘,你的头上压着八房妻妾,咱们母女在后宅里扯头花永无出头之日。
  “唯有像男儿那样拼出去,才能护得住你。
  “而陈芥菜卤,便是女儿拼出去的第一步,我断然不会错过这次的好机会。”
  见她神色坚定,许氏内心备受触动,忙道:
  “好好好,我知道阿英是个有主见的,只是你单枪匹马,想要在王府里闯出去,谈何容易?”
  陈皎压低声音道:“我可以拉拢崔珏。”
  许氏吃了一惊,心惊胆战道:“与狼共舞,你还要不要命了?”
  陈皎:“阿娘可以教我哄男人的那套本事。”
  许氏:“……”
  陈皎:“你莫要紧张。”顿了顿,“反正我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许氏:“……”
  论起不要脸,她真真很有经验。
  翌日淮安王果然没再高热,身体状况轻松许多。
  陈皎把方子呈上,高展亲自送至府衙,底下的文吏们连忙抄写数十份,将其贴到衙门口或大街小巷。
  陈芥菜卤一经公布,顿时引起巨大的轰动。
  被时疫折磨的百姓听说有药物可以医治,纷纷询问药方。
  听到长绿霉的腌芥菜能攻克肺痈,百姓无不感到诧异。
  人们议论纷纷。
  府衙的差役同他们解释,说是淮安王府的陈九娘发现的方子。
  甚至连淮安王都服用过,确认有效了,才把方子公布出来,拯救世人。
  于是一夜之间,章陵郡百姓纷纷寻找那种长绿霉的腌芥菜。
  紧接着府衙又颁布一系列法规,禁止高价售卖陈芥菜卤发国难财,一经发现,严惩不贷。
  百姓听闻后,无不拍掌叫好,纷纷夸赞淮安王有把老百姓的生死放到心上。
  一时间,陈九娘和淮安王成为风口浪尖上的人物。
  陈皎开始正式走进大众的视线,声名鹊起。
  而先前在官衙里备受肺痈折磨的交州使得了王府许出的菜卤救治,病情大大的好转。
  因着时疫缘故,他们在惠州耽搁到年后都没能把差事办好。
  现在那帮人的脑子开始活络了。
  反正淮安王都要嫁女联姻,他们听说陈九娘已经及笄还未定亲,生了心思。
  这般有价值的女郎,交州索性求娶陈九娘好了。
  张州牧年纪大没关系,底下还有三个儿子,虽然已经成家,但可以休妻或死老婆。
  淮安王万万没料到,那帮大聪明简直是个人才,竟这般不要脸来抢他家的宝贝了!
第17章 小流氓横着走
  现在的陈皎不仅仅是一位后宅女郎,更是淮安王府的脸面。
  民间皆称她为女菩萨。
  交州使看到了她的价值,倘若把这么一位人物讨到交州去,益处多多。
  此次前来接亲的交州使有五位,病逝两位,还有三人得陈芥菜卤救治,病情得到好转。
  他们私下里去探崔珏的口风,因为当初联姻还是他出的主意。
  年后气温回暖不少,崔珏先前染上肺痈,服用陈芥菜卤后还未好全,受不得凉。
  室内烧着炭盆,空气沉浊,他命家奴把窗户打开了些。
  外头的寒梅香时不时飘进屋,崔珏半躺在榻上,一袭素白寝衣。
  窗外阳光明媚,鸟雀叽叽喳喳,热闹极了。
  些许阳光透过窗棂照射进屋,洒下一道道美妙光斑。
  铜制香炉里焚烧着安神的香料,丝丝烟雾被外头的微风拂动,烟雾飘荡到阳光下,生出一道奇观。
  只见涌动的烟雾里泛着被阳光照射的金光。
  那些金光受微风轻抚,不断变换形态,甚至出现紫色的光影来。
  崔珏被那情形吸引,盯着它目不转睛。
  忽听外头传来家奴的声音,说交州使樊国崖来访。
  崔珏回过神儿,应道:“且让他候着。”
  家奴应是。
  婢女前来伺候他更衣,崔珏换上便服,整理衣冠。
  莫约茶盏功夫后,樊国崖被请进厢房。
  他身穿黛色衣袍,个头不高,一张马脸,四十多的年纪,体形瘦削,三白眼中泛着精明。
  樊国崖进屋来,朝崔珏行礼,关切问道:“某听说崔别驾不久前染上时疫,现在可大好了?”
  崔珏还礼,回道:“已经大好了。”顿了顿,“不知官衙里的诸位是何情形?”
  樊国崖边坐边道:“多亏王府送来陈芥菜卤,让我等捡回一条小命。”
  崔珏:“樊功曹康复就好。”
  他原本以为对方是为婚事而来,毕竟按照正常情况,腊月十三就已经把陈贤乐接走了,结果拖延了近一个月。
  樊国崖显然对此次在惠州的经历非常感慨,劫后余生令他无比庆幸,夸赞道:
  “此次时疫多亏陈九娘寻得破解之法,若不然,我等定会交代在这儿了。”
  崔珏回答道:“她确实立了大功。”
  樊国崖捋胡子,抬举道:“此女当真菩萨心肠。
  “某还听说,公布陈芥菜卤的方子还是她提出来的。
  “淮安王心系惠州百姓,不仅拯救了惠州,更是拯救了被肺痈困扰的天下百姓。”
  崔珏顺着他的话头,主动提起两州结盟,“再过些时日,樊功曹就能回去交差了。”
  樊国崖笑了笑,放低姿态道:“文允啊,咱们两州结盟一事,当初还是你促成的。
  “今日老弟不妨与我交句实话,淮安王可舍得嫁女?”
  崔珏仔细应付道:“两州结盟是为百姓安定,主公深明大义,自然知道抉择。”
  樊国崖朝他摇食指,“你就莫要说官话搪塞我了。”
  崔珏闭嘴不语。
  樊国崖打开天窗说亮话,“咱们主公已经五十出头,陈家嫡女才不到二十,据说还是淮安王打小看着养大的,当真舍得?”
  崔珏斜睨他,抿嘴笑了起来,意味深长道:“樊兄此话怎讲?”
  樊国崖算计道:“两州联姻,也没指定要嫁谁,中间还有斡旋的余地。”
  崔珏垂眸,视线落到手炉上,拇指轻轻摩挲,没有答话。
  樊国崖继续道:“陈五娘好歹是淮安王正儿八经的嫡女,若把她嫁出去,郑家多半会生嫌隙。”
  “这是主公自己的事,樊兄无需为此费心。”
  “话可不能这么说。”话锋一转,“我可是为老弟你好。”
  崔珏挑眉不语。
  樊国崖:“崔老弟还要在淮安王手下做事,若得罪了郑家,你的日子只怕难熬喽。”
  听到这话,崔珏忍不住失笑,指了指他道:“瞧樊兄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
  樊国崖趁热打铁,“方才我已说过,两州联姻还有回旋的余地,不若咱们各退一步。
  “我们也不是非得求娶陈五娘不可,其他庶女都行。
  “求娶之人也不是非得是咱们主公,他底下还有三位子嗣,皆可求娶陈家女。”
  崔珏再次失笑,不客气道:“樊兄的算盘打得连中原都知道了。
  “这里的其他庶女,是不是指陈九娘?”
  樊国崖嘿嘿的笑,没有答话。
  崔珏缓缓起身,抱着手炉轻咳两声,居高临下道:
  “陈九娘如今可是惠州的脸面,樊兄以为,主公会为着一个名不见经传的陈五娘舍了她?”
  樊国崖厚颜道:“话虽如此,可是舍出一个陈九娘,便能保崔老弟不受郑家人当绊脚石对付。”
  崔珏没有吭声。
  樊国崖继续说服他,“倘若惠州愿意把陈九娘下嫁,主公底下的三个儿子随便挑,我们交州必当把她当上宾厚待。”
  崔珏轻哼,一张破嘴淬了毒,故意问:
  “据我所知,张州牧膝下的三子皆已成家,不管他们是休妻也好,还是鳏夫也罢,以现在陈九娘的身价,凭什么要嫁二婚?”
  樊国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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