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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恶女,只想造反——闫桔【完结】

时间:2025-01-26 17:18:13  作者:闫桔【完结】
  “你便自行处置罢。”
  “儿不敢处置主母。”
  “这个家是我陈恩做主,我许你一次做主子的权利,处置之后,便回交州去。”
  “爹……”
  “我乏得很,不想再为这些鸡毛蒜皮的事费脑子。”
  陈皎闭了嘴,行礼告辞。
  走到门口时,陈恩忽然问:“可是你阿娘唤你回来的?”
  陈皎顿住身形,不答反问:“爹以为,阿娘会盼着儿回来再惹一身是非吗?”
  陈恩没有吭声,只挥手。
  陈皎离去了。
  外头的马春见她出来,连忙迎了上前。待主仆离开碧华堂后,高展进屋,欲言又止道:“九娘子走了。”
  陈恩倦怠的“嗯”了一声,方才父女的对话高展听得一些,试探道:“家主让九娘子处置主母,是否欠妥?”
  陈恩单手揉太阳穴,“这些年郑氏还算守规矩,如今五娘回来了,便生出是非来,我自不会处罚五娘。郑氏教女无方,又不会看眼色,当该让她吃点苦头。”
  高展:“九娘子若处罚了主母,只怕往后与大房更是生伤。”
  陈恩:“难不成那两房人还有和好的机会?让他们合起来对付我这个老子吗?”
  高展:“……”
  一时哑口无言。
  陈恩想独处,他默默退下了。
  此刻天色已经暗了下来,陈恩独自坐在榻上,看向窗外。他一辈子喜欢过很多女人,然而没有哪一个长情。他也有许多子嗣,然而没有哪一个特别偏爱。
  人这个东西是最不容易掌控的,无论是夫妻还是子女,都有背叛的时候。唯有金钱与权力,才能永存。
  郑氏与陈九娘,他权衡利弊,打压郑氏不过是后宅,打压陈皎势必会影响通州和交州,甚至闵州。
  不划算。
  翌日上午,待陈恩去府衙上值后,陈皎领着一干仆人,亲自去往金玉院。
  昨日的事郑氏已经得知,听说陈皎领着人来了,心中不免忐忑,忙差人过去喊陈贤乐。
  没过多时陈皎进院子,同金玉院的仆人道:“我奉了爹的令前来处置曹妈妈,还请诸位把她请出来。”
  此话一出,家奴们你看我我看你,一时不知作何应答。
  偏厢那边的曹婆子听到外头的动静,暗叫不好,同郑氏道:“娘子,那陈九娘来者不善。”
  郑氏冷冷道:“她一个庶女,难不成还能翻天不成?!”
  不一会儿婢女进屋来,行礼道:“娘子,九娘子说得了家主的令前来审问曹妈妈。”
  郑氏愠恼道:“荒谬!曹妈妈是我房里的人,她有何资格前来审问?!”
  婢女不敢应答。
  也在这时,陈皎缓缓进屋来,说道:“九娘昨日匆匆回来,不曾给主母请安,今日特地前来问好。”
  说罢向郑氏行礼。
  一旁的曹婆子看着她,不知怎么的,有点心慌。
  郑氏沉着脸道:“你又当如何?”
  陈皎提起许氏受罚一事,“那日我阿娘与五姐发生冲突,挨了曹妈妈的责打,她虽是妾,却也是半个主子,曹妈妈不过是个奴婢,哪来的胆子敢打淮安王纳进门来的妾?”
  郑氏厉声道:“你阿娘出言不逊,曹妈妈受命责打,是我这个当家主母准允的,九娘有何异议?!”
  陈皎挑眉,问道:“我阿娘如何出言不逊,还请嫡母指明。”
  曹婆子道:“你阿娘为老不尊,骂我们五娘……”
  陈皎打断道:“主子说话,下人插什么嘴?”
  曹婆子被噎得闭嘴。
  陈皎:“据我所知,五姐骂我阿娘是娼妓,那爹不就是嫖客了吗?爹既然是嫖客,那你嫡母跟娼妓也没什么两样。五姐当真好教养,连自己的亲娘都骂,九娘甚是佩服。”
  这话把郑氏气煞了,怒目道:“来人,掌嘴!”
  家奴们却不敢上前。
  陈皎不客气道:“九娘叙的是五姐的话,嫡母若来掌嘴,不是叫人看笑话吗?”又道,“今日我代爹处理曹妈妈,谁若敢来生事,打死论处!”
  “陈九娘你休要放肆!”
  陈贤乐走到门口,怒目圆瞪。
  陈皎回头看她,抬了抬下巴道:“只怕要叫五姐失望了,今日我还真得在金玉院放肆放肆。”顿了顿,“你赶紧去叫爹,叫他回来帮忙,若不然我陈九娘就要杀人了。”
  陈贤乐厉声道:“你敢!”
  陈皎下令道:“来人,曹妈妈责打主子,以下犯上,杖责二十!”
  话语一落,马春当即捋起袖子冲上前去拖曹婆子,梨香院的家奴们纷纷去拉人。
  郑氏怒不可遏道:“放肆!谁敢动曹妈妈?!”
  陈皎二话没说,大步上前一把掀开她,揪住曹婆子的衣领就往外头拽。
  曹婆子死命挣扎,却被马春等人制住,她只得连声呼道:“娘子救命!娘子救命啊!”
  郑氏被气疯了,破口大骂。
  陈贤乐上前阻拦,以为陈皎跟许氏那般好欺负,不曾想陈皎一脚踹到她身上,吃痛跌倒在地。
  平时陈贤乐养在后宅,哪里有陈皎的那股子牛劲。她数年跟男儿那般在外奔波,手上脚上有力,比那年猪的劲儿还大。
  陈贤乐被激怒上前厮打,陈皎反手一巴掌扇到她脸上,骂道:“给脸不要脸,五姐莫要以为你从交州回来就不得了,这个家还轮不到郑氏做主!”
  说罢一把揪住她的头发把她拽到院子角落里的鱼缸前,往里头按了下去。
  陈贤乐尖叫,冰凉的水浸湿头面,陈皎把她提了起来,让她好好看看水里的倒影。
  “长着一颗草包的脑子白瞎了这张脸,我若是你陈五娘,受了那般屈辱,就仗着爹对你的愧疚到外头去强横!
  “一辈子只知道围着后宅那点破事折腾,欺负跟你一样曾经受过屈辱的女人,你陈五娘这样的猪脑子,还想再去伺候老头子不成?!”
  这话把陈贤乐刺激到了,尖叫起来,陈皎把她推翻在地,啐道:“当初裴长秀就不该把你从火堆里背出来,她背了个什么玩意儿,是非黑白不分,一点脑子都没长的蠢货。
  “爹这般心疼你,把你接回来,你倒好,搅得他的后院鸡犬不宁。我们这些兄弟姐妹哪个不是盼着府里蒸蒸日上荣辱与共,处处盼着爹把家业做大,你就是这般拖后腿孝敬他的?!”
  她拿孝道来欺压,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训斥,唬得一旁的家奴们不敢动手,皆因对方太过强势。
  那种领导者的权威跟后宅女郎是完全不一样的,她训过兵,见过杀戮,处置过官绅,通身都被权欲浸染,给人的压迫性极强。
  哪怕陈贤乐经历过不少挫折,因时代的局限性把她困在了狭小的圈子里,还未跳脱男人附属的根深蒂固。
  这是极其可怕的,然而后宅里的这些女人几乎都跟她差不多。哪怕在现代,仍旧有不少女性受困。
  陈皎不是救世主,也没有拯救的义务。她的凶悍泼辣震慑住了在场的家奴们,曹婆子被按到刑具上杖打,惨叫连连。
  郑氏想上前制止,却被前来劝架的王婆子拉住了,她无奈道:“九娘子受了家主的令责罚曹妈妈,今日娘子是保不住她的。”
  郑氏红着眼道:“曹妈妈是我从娘家带来的人啊。”
  王婆子淡淡道:“方才五娘受了惊,又沾了水,莫要叫她受了凉。”
  郑氏恨得滴血,看向陈皎道:“九娘好歹毒的心肠,人在做天在看,举头三尺有神明!”
  陈皎轻蔑道:“嫡母这话说得好,当初你打我阿娘时,怎么就没想到人在做天在看呢?”
  “你!”
  “这是陈家,不是你的郑家。现在当家做主的人还健在,若连这个道理都悟不透,那便是白活了几十年。”
  “娘子救命啊,娘子救命啊……”曹婆子哭喊连天。
  陈皎不高兴道:“你个仗势欺人的狗东西,府里头的主子们还没死呢,哭丧不成?”又道,“当初你命人责打江妈妈时,是什么滋味,现在也该晓得了。俗话说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报应不爽。”
  二十大板打下去,曹婆子直接被打晕了。然而还有几大板没打完呢,继续施刑。
  马春彻底出了一口恶气,想到自家老娘在金玉院受到的屈辱,骂道:“我阿娘被你们打成重伤,如今曹妈妈自作孽不可活,打死活该。”
  施刑完毕,陈皎心里头这才舒坦不少。不过许氏挨的巴掌还没完,她的视线转移到郑氏身上,说道:“我阿娘无端被嫡母责罚关押,这事儿,还没完。”
  郑氏恨声道:“你还想怎地?”
  陈皎拿出三从四德那套来欺压,说道:“当初你借着爹外出,擅自处罚他的妾室,可见心生妒忌。身为当家主母,却无容人之心,仗势欺人,实难服众。”
  “陈九娘,你莫要欺人太甚!”
  “你是嫡母,我爹八抬大轿请进门的正妻,我这个庶女哪有豹子胆敢爬到嫡母头上作威作福?但敢做敢当,我阿娘的委屈不能白受,嫡母还欠她一杯和气茶,我要你亲自去梨香院送她这杯茶以示妻妾和气。”
  郑氏被气疯了,让她跟妾室赔礼,以后在府里只怕连头都抬不起,脱口道:“你痴心妄想!”
  陈皎笑了笑,冷冷道:“那甚好,你什么时候愿意来梨香院,我就什么时候回交州。”
  说罢扬手,家奴们跟着离去。
  郑氏差人去请大夫给曹婆子看诊,方才陈贤乐受到了刺激,整个人都有些崩溃。
  郑氏实在被气坏了,同王婆子道:“王妈妈你也看到了的,那九娘欺人太甚,把金玉院闹得鸡犬不宁,她这般行事,也是郎君应允的?”
  王婆子斟酌用词道:“娘子千不该万不该趁家主离家时处置许氏,这到底叫人诟病。”
  郑氏拔高声音道:“当初是许氏以下犯上!”
  王婆子淡淡道:“那也不该让五娘动手打人,哪怕她是妾,五娘见了她也得叫声姨娘。”又提醒道,“如今九娘在外如日中天,那闵州还是靠她拉拢过来的。她若是不高兴了,让闵州生变,归顺于朝廷,到那时,惠州势必会陷入不安。”
  “她敢!”
  “她敢不敢老奴不知道,但家主应允她处置娘子,这就是态度,娘子且好自为之。”又道,“这两日家主不会回府,说什么时候府里头的鸡毛蒜皮平息了,他再回来。”
  说完这话后,王婆子便走了。
  郑氏胸中怒火中烧。
  正午时分老五陈贤举回来,听到这事,忙过来看情形。
  郑氏委屈不已,同他说起陈皎的霸道,陈贤举紧皱眉头,道:“王妈妈当真说爹放权给九娘处置阿娘的话?”
  郑氏恨恨道:“你爹糊涂!一介庶女还管起主母来了,这世道简直荒谬!”
  陈贤举:“她大老远从交州回来,可见是要生事的,现在爹不愿回家,便是不想再管。依我之见,阿娘还是息事宁人,先把九娘打发回交州为上。”
  郑氏道:“她要我去给许氏赔礼致歉,这般折辱,我郑月枝做不到!”
  陈贤举闭嘴。
  这确实为难人,主母给妾室赔罪,不成体统。
  稍后陈贤戎接到消息,从官署匆忙回来,了解过情况后,不以为意道:“我去梨香院替阿娘赔罪,这杯茶,让我去敬。”
  陈贤举道:“阿兄切莫意气用事,如今的九娘不是个善茬儿,若把她惹恼了,恐无法收场。”
  陈贤戎冷脸道:“难不成让阿娘卑躬屈膝给一个贱妾赔罪不成?”
  陈贤举很是为难。
  陈贤戎:“下午我亲自走一趟梨香院,把这事给平了。”
  陈贤举不敢吭声。
第75章 搬起石头砸脚
  金玉院这边的动静闹得委实有点大,各房都听到了风声。李氏心中畅快至极,果然恶人还需恶人磨。
  一直以来她就是不甘心,大房若不是有身家做倚靠,哪里轮得到他们立足?
  那郑氏仗着有点家世——什么狗屁家世,跟荥阳郑氏差了十万八千里远!
  若不是娘家扶持,早就被拆骨吞腹了。谁叫他们不中用,手里养出一群没长脑子的草包货色,这样的嫡系子弟,如何能叫其他房服气?
  李氏就是不服大房那帮平庸无能之辈因为身份就能占尽优势,被陈九娘磋磨,也是活该!
  裴长秀知晓陈皎的脾性,当初离开前崔珏曾叮嘱过她,最好到府里看一看,怕陈皎把大房那帮人给宰了,故而午饭后裴长秀就去了梨香院。
  陈皎见她来了,一点都不意外,许氏欢喜道:“珍娘来得巧,尝尝我做的酪乳。”
  裴长秀笑道:“哎呀,我运气甚好。”
  那酪乳奶香浓郁,舀一勺入口,轻轻一抿就化掉了,甜味适中,满口生香,裴长秀夸赞连连。
  许氏有话要跟她说,把她拉到一旁,小声道:“珍娘且劝劝阿英,莫要把事情闹大了无法收场,你们还是尽早回交州要紧,切莫耽搁了差事。”
  裴长秀点头。
  不一会儿许氏出去了,裴长秀试探问了一嘴,陈皎嗤鼻道:“是崔郎君叮嘱你的?”
  裴长秀嘿嘿的笑,也没否认,说道:“郑氏这般欺负你阿娘,是该好生教训,不过,崔郎君的意思是别太过火了,得给淮安王留几分脸面。”
  陈皎端起茶盏,“小瞧我了不是?”
  裴长秀听出端倪来,好奇问:“九娘子有何打算?”
  陈皎:“以往郑氏在府里跟我阿娘还算平和,如今陈五娘回来脑子就拧不清了,我得给她好生洗个干净,这一次非得折了她的翅,让她彻底老实下来,若不然以后还会继续不安份。”
  裴长秀没有吭声,她心中既然有主意,也不好继续啰嗦。
  莫约茶盏功夫后,忽听马春来报,说三郎君过来了。陈皎挑眉,道:“我让郑氏过来赔礼,他来作甚?”
  马春嘀咕道:“奴婢瞧着来者不善。”
  陈皎起身,看向裴长秀,“过去看看。”
  前厅这边的陈贤戎负手而立,一派正房气势。
  许氏不想把事情搞大,怀揣着几分忐忑,由婢女搀扶着进厅堂。
  陈贤戎见她过来,皮笑肉不笑行礼道:“三郎前来给许姨娘请安。”
  许氏忙道:“不敢不敢。”
  陈贤戎:“上午九妹去金玉院处置曹妈妈,那日我阿娘确实考虑不周,还请许姨娘宽宏大量,饶了她这一回。”
  许氏和颜悦色道:“三郎言重了,都是一家子,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无需闹得生分。”
  她说话的态度从头到尾都和和气气,反而令陈贤戎轻视。
  话又说回来,许氏的出身府里无人瞧得起,若不是陈皎挣来尊严,谁会给她体面?
  她的和软助长了陈贤戎的鄙视,因为他压根就不是真心实意要来赔礼道歉的。一个贱妾而已,哪来的脸轮得着主母卑躬屈膝讨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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