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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略文男主都想攻略我——安谱【完结+番外】

时间:2025-01-27 17:15:30  作者:安谱【完结+番外】
  思及此,他怒道:“魔族宵小,莫要以为人族无血性之人!”
  说罢,祭出自己的本命剑一剑刺去。
  皇帝的位置坐了太久,久到他差点忘了,年少时他也曾是意气风发的修行天才,只是人生这条路上诱惑太多,越走,他越忘了自己一开始最想要什么。
  男人偏头,躲过这一剑,他指尖轻点,从剑尖开始,一寸寸断裂,化作齑粉,皇帝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一切,他无法相信,自己在对方手底下撑不过一瞬。
  不过很快,他不会惊讶了,因为他和他手中的剑一样,化作一抹血雾,消散在空气中,仿若从未出现过。
  大殿上很静,几乎落针可闻。
  男人摘下帽子,露出那一头璀璨的红发,他转过身,朝向众人,坐上那座象征着至高无上权力的宝座,安静看着。
  丞相率先反应过来,他跪下,如以往无数次般,朗声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人族中最优秀的臣子们,正朝着刚杀死他们君主的魔神下跪。
  钟书玉被虏来时,已经过去三日。
  远在盛京的皇宫,比边境之地还要适应魔族的存在,他们理所应当地把魔神当作新帝,每次朝拜,见他时,还会尊称一句陛下。
  但这位“新帝”不太适应人族的存在,他的寝宫很空,宫内一个伺候的人都没有。
  钟书玉被压到床上时,她只瞧见头顶华贵无比的帷帐。
  上等丝绸上绣着龙凤,是她在国师府都不曾见过的华贵,难道这里是……皇宫?
  这个念头一出现,钟书玉吓了一跳。
  马车从边境之地到盛京需要五六日,骑马要三四日,韩云州化作狼行需一个白天,而魔神,只需一眨眼的功夫。
  他人眼中杀人不眨眼的魔神此刻正拥着她,手指从她的脸颊滑到嘴唇,又从嘴唇滑到下巴。
  突然,他起身半跪在钟书玉面前,掀开她的裙子,手放在她膝盖上。
  “住手!”感受到腿上的力量,她吓了一跳,急忙拉住腰带,“你要做什么?”
  “快乐,”他脸上看不出表情,“汝、你,不。”
  魔神说话颠三倒四,好一会儿钟书玉才弄清他的意思,他在说:你不快乐。
  她怎么会快乐呢,父母逝世,身边的人一个接一个离开,哪怕她再装得若无其事,也掩盖不了心底的悲伤。
  眼前的男人长了一张极好看的脸,皮肤瓷白,眼眸是暗沉的红,睫毛纤长,如小刷子一般。鼻梁高挺,唇色鲜亮,难辩雌雄。
  可他的脸颊是消瘦的,线条锋利,自带冷峻,即使他容貌长得再漂亮,也让人生不出觊觎之心。
  他是魔神,一千年前横空出世,被灵榕封印的魔神,是她爹娘死亡的始作俑者。
  钟书玉不恨,她伸出手,轻轻描摹着他的五官。
  边境之地她去过,那是个极可怕的地方,她的眼睛明明看得见,却对不上视线,看起来模模糊糊,什么都不真切。
  几息之间的存在,她至少连做了一个月噩梦,她不敢想,在那儿待一千年什么感受。
  她应该恨吗?
  魔族排山倒海而来,听的谁的命令,是他亲手杀的吗?命运早已写下的字句,真的要怪在一个确切的人头上吗?
  钟书玉不知道。放在以前,她会恨,可她经历过这些事后,连“恨”,都成了疑问。
  韩云州生下来便被打上天煞孤星的命格,可导致他孤独一生的,是他的亲生父亲;五大家族世代活不过三十岁,在三十岁之前害死老国师和秦芸的,是谦陌。
  他们所有人活在命运的操控之下,自以为是的改变,最终什么都没改变,南宫问雪是,灵榕是,魔神呢?也是吗?
  红发男人蹲在她身前,静静看着她,道:“汝、你,难过。”
  他好像刚学会这个词,还不太擅长使用,讲起话来磕磕绊绊。
  钟书玉问:“你不会说话?”
  那张漂亮的脸微怔,转而垂眸浅浅应了声。
  很丢人吧,活了一千多年了,连话都不会讲,寥寥几句词语,还是被封印前偷偷学的。
  “我来教你吧。”钟书玉拉他起来,从寝宫内的东西开始认,“这是花瓶,这是屏风,这是铜镜……”
  魔神眼睛亮晶晶的,她每说一个词,他都乖巧地念一遍。传说中的魔神大人,在钟书玉面前乖巧的像个孩子。
  钟书玉不会教小孩,只能回忆着小时候的样子勉强教他。魔神学得很快,一下午的时间已能说出一个完整的长句子。不太熟练,却也足够。
  休息片刻后,钟书玉问:“你有名字吗?”
  总不能一直叫“喂”吧。
  魔神摇摇头。
  他没被养过,无父无母,无亲朋好友,自然没人为他取名。
  钟书玉好奇:“那别人怎么叫你。”
  魔神想了想,认真道:“怪物。”
第51章
  长着人类的面孔,却红发红眸,不吃不喝也能存活,哪里有恶念,哪里就有他,这样的“人”,不是怪物是什么?
  刚诞生的那几年,他总被人们以这样的词语称呼,直到他率领魔族大军攻入人族阵营,才换了一个称呼,被称之为“魔神”。
  无论哪一个,都不属于他。
  钟书玉不知他的过去,莫名的,她想起了自己。过往三年里,她在三省神院也如“怪物”一般,是众人眼中十足的异类。
  没人想和她说话,他们都把她当作腌臜之物,即便她每日收拾干净,无任何异味,也挡不住那些人路过她时捂住鼻子,来一句:臭死了。
  哪里臭?她每日沐浴,没钱买熏香,就去郊外采来花瓣,连爹娘都说她自从进了神院,身上比店里的糕点还香。
  为此,她自我怀疑了很久,直到某一天,她突然明白,是她身上的穷酸味。闻到臭味的不是他们的鼻子,是偏见。
  跟她有没有每日沐浴有关系吗?跟她有没有熏香有关系吗?偏见改变了他们的嗅觉,不存在的东西,也会突然存在。
  面对同族如此,异族更是。
  魔神少年时期的日子,必然比她更难过。
  人之所以区别于牲畜草木,源于他们拥有同理性。对与自己有过相同境地之人,抱有怜悯之意。
  钟书玉问:“晏华,这个名字你喜欢吗?晏,明也,华,有光彩之意。过往种种已经过去,希望以后的日子里,你能一直活在光明里。”
  “晏华……”魔神细细揣摩着这个名字,笑道。“钟晏华。”
  他还给自己加了个姓。
  有了新名字的魔神大人很开心,时时刻刻黏着钟书玉,她去那儿都跟着,如厕也跟着,见她生气,才勉勉强强出去,站在几米远的地方等着。
  钟书玉不知道这是哪儿,以为他造了个跟皇宫差不多的地方,宫人也是魔族变的。在医馆忙了好几日,连沐浴的功夫都没有,好不容易能休息,她也不客气,立刻让人烧了热水来。
  沐浴之前,先把晏华赶走。
  沐浴不比如厕,一会儿功夫就好。钟书玉刚脱掉衣服坐进浴池里,就察觉到一抹灼人的视线,透过屏风越过来。
  “晏华,”钟书玉拉下脸来,“我说过,不要进来。”
  屏风外的人没动,隔了一会儿,他才缓缓张口:“你不开心。”
  汹涌的情绪暗藏在平静的外表之下,她自以为是的伪装,没能逃过另一个人的眼睛。
  钟书玉突然有些恼怒:“别说了。”
  不开心又怎样,普天之下,不开心的又何止她一个。
  脚步声缓缓逼近,晏华从屏风外走进,道,“我想,你开心。”
  悲伤是苦涩的,那股苦涩始终萦绕在钟书玉身上,无论她再装得若无其事,它都像狗皮膏药一样扒着她,死也不放手。
  晏华鼓起勇气走近,拿起水瓢,将水淋在她身上。他要帮她洗澡,洗去这几日的尘埃,或许那股苦涩能淡一点。
  钟书玉很生气,很快她又发现,晏华眼中没有情欲,他很认真。自出生起就甚少与人打交道的魔神,何时做过伺候人的事,每一个动作都极其小心,生怕弄疼她。
  钟书玉没了言语,他又不是人,哪儿懂人族的男女之别,是她想多了:“你帮我洗头发吧。”
  晏华没应声,伸手取下她头上的白玉发簪,长发散落,被水汽蒸得湿漉漉的。他用水瓢一点一点把长发弄湿,又淋上木槿叶汁,慢慢揉搓出泡沫。
  皇宫里供皇帝沐浴的浴池是活水,泡沫刚落下,就被流水带走,无论何时,池水都是干净的。
  好几日没好好合眼,被揉搓着头皮,钟书玉竟慢慢睡着,恍惚中,她好似看到了韩云州,他满脸心疼地坐在她身边,长长的睫毛垂下,说:怎么累成这样,睡吧,有我在。
  说罢,把她抱在怀里哄睡。
  隐约间,她又看见南宫慕羽,他轻轻笑了一声,说出极欠揍的话:没了我,就让你这么难过?
  钟书玉有些厌烦,刚想推开他,又见他垂首,在她耳边问:想亲吗?
  这家伙……身体比脑子反应快,等她反应过来时,已经搂住他的脖子压了上去。
  今日的南宫慕羽与往常不一样,他是呆涩的。如同第一次亲吻般,愣在原地等待钟书玉指引,他一动不敢动,过了好一会儿,才学着她的样子亲吻。
  他又很大胆,平日不敢触碰的地方一一触碰,他大概不了解男女身体的区别,碰到柔软之处时瑟缩了一下,被钟书玉抓着手腕按回才大胆一些。
  他懂,又不懂,好似看惯了秘戏图的雏儿,新婚夜害羞又彷徨地亲自尝试。
  直到手指渐渐往下滑去,钟书玉猛然意识到不对,南宫慕羽从未碰到过这里。
  她惊醒,看到晏华双颊绯红,轻喘道:“你……打开一点,我进不去。”
  手指还停在她大腿上。
  “啊!”钟书玉尖叫一声,推开他,扯过岸边的衣服罩住自己的身体,道,“你干什么?!”
  晏华不明所以,他不理解,刚刚还好好的,为何突然变了卦:“你、喜欢。”
  她分明很喜欢。
  钟书玉冷静了下来,记忆没错的话,主动的人应该是她。该死,她不该同意他进来,这样一个时刻,不适合一男一女单独相处。
  她抱着浸湿的衣服,道:“你先出去。”
  “不。”对面的人拒绝了,“为什么。”
  “因为……”钟书玉道,“我们不能这样,只有夫妻之间才能如此。”
  “可是,你和……”晏华抿唇,他不知那个男人的名字怎么说,“也这样过,在成婚之前,我们成婚。”
  钟书玉变了脸色:“你怎么知道的?”
  晏华偏过头,不看她。
  细思极恐,连韩云州都不知道的事,他怎么知道的?钟书玉顾不上其他,凑过去抓住他的手腕质问:“你为什么知道这些。”
  晏华没回答,眼神瞥向她手腕间的镯子。
  “是它?”钟书玉恍然大悟,难怪灵榕探查不出命契的存在,只因那不是命契,而是魔神监视她的手段。
  “所以,你根本没和我定过命契?”
  这回晏华应了:“嗯。”
  “哈…”钟书玉苦笑,她被一个破镯子耍了那么久!她用力拔下镯子,狠狠往一旁摔去,下一刻,飞出去的镯子化作一抹烟雾,重新回到她的手腕。
  “拿着你的破镯子滚!”钟书玉怒道。
  她一直以为自己是个脾气很好的人,因为穷,因为无权无势,她谁也不敢惹。这回她真的忍不住了,任谁被莫名其妙监视那么久都会生气,尤其,那种事也被他看到。
  晏华不懂这些,一千年前他只懂杀戮,被关进无界之地后他浑浑噩噩,连过去多久都不知道,冲破封印出来后,才从别人的嘴里得知过去了一千年。
  他只知道,钟书玉很生气,他不想钟书玉生气。
  “有它,魔族、不敢伤你。”
  镯子不仅能感受到她经历过什么,也能告诉其他魔,有一个比他们都强大的魔,护着她。
  这样的回答,让钟书玉的心冷了又冷。她不该自以为是的怜悯对方,魔就是魔,始终不会是人,就像阿苑,像赌场老板,永远不会共情别人。
  钟书玉披上衣服,头也不回的走了。
  晏华急道:“冷!”
  入了秋,夜晚比往常要冷许多,又没到需要炭火的时候,她浑身湿透离开,第二天必然照亮。
  钟书玉冷冷道:“滚!”
  床上,钟书玉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身体很困,脑子很活泛。她总忍不住想,晏华到底看了些什么。
  忽然,她激动坐起,难怪刚进寝宫时他要掀她裙子,原是她和韩云州做过的事都被他看见了。
  她又躺下去,脑袋蒙在被子里发疯,镯子撞到额头,她又想到,她现在所做的一切晏华都能看到。
  到底怎么样,才能去掉这个镯子?
  所有能想到的办法她都想过了,连灵榕也探究不出它的本体,难不成,要她砍掉手腕才行?
  思及此,她冷静了下来,借着月光紧盯着镯子,它看起来和寻常镯子没有不同,倘若真找不到办法,她可以试试。
  第二日一早,钟书玉被晏华吵醒,说要去上朝。
  魔神没当过人,他对人族的了解来源于模仿,一千年前,他模仿人族排除异己,打得把自己打进了无界之地。一千年后,他决定换个方式。
  在魔族中,他是最厉害的那个,千百年来被称为魔神,对应人族,他也该是人族之首,所以他大老远来了盛京,坐上了皇位。
  皇帝要批奏折,他不识字,只会胡乱画圈,上朝还可以,他不需要说话,坐在那儿看着就行,所以他上朝比人皇还勤快。
  早上被宫人簇拥着洗漱过后,钟书玉陪着晏华,坐着步辇,一路到朝堂。
  殿中,已站满了人。
  钟书玉忐忑着走进,以为都是魔族,中间穿插着几个妖族,不曾想进来后第一眼看到的是人,而且是有点眼熟的人。
  众人看到魔神身后跟了一个女人,纷纷露出惊讶之色,但很快,他们又恢复如常,激烈讨论起如何恩施全国。
  这里有妖,是只不擅长化形的蛇妖,他没穿里衣,只罩了件外袍一扭一扭地和旁边人说话。也有魔,化形比较成功的魔,只是他头上的角,漆黑的唇暴露了他的身份。
  更多的是人,穿着朝服的人,年纪有些大,手里拿着笏板,有的在讨论,有的在闭眼撞死,好似看不到,眼前的牛鬼蛇神就不存在。
  钟书玉终于想起为何眼熟,其中有几个她见过,分明是朝中官员,这儿不是晏华模仿人族建立的皇宫,而是真正的皇宫。
  她不可置信地看向晏华:“真正的皇帝,去了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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