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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略文男主都想攻略我——安谱【完结+番外】

时间:2025-01-27 17:15:30  作者:安谱【完结+番外】
  对于,钟书玉深有体验。
  “放心。”南宫慕羽轻笑,“她逃不掉的。”
  她逃不掉。
  人走远了,声音融在树叶沙沙中听不真切,饶是如此,钟书玉依旧如回到那个雨夜般,呆在原地。
  比起她既定的命运,这四个字更像魔咒,无时无刻不环绕着她。
  “呼吸,呼吸!”
  听到提醒,钟书玉才如溺水的鱼般,大口大口呼起气来。
  “走,我送你离开天阙。”
  “等等。”
  钟书玉拉住他,慢慢抬眼,“我能去哪儿?”
  这么远的地方他都能追到,还能去哪儿,十万大山吗?况且,天阙还有她的爹娘哥哥在,南宫慕羽能算到她,自然也能算到他们。
  韩云州眼神闪躲:“我送你去间灵族的地盘。”
  间灵族,是这片大陆最古老的种族之一,据说间灵族人从不外出,也不允许外人入内,违者格杀勿论。
  钟书玉问:“他们愿意接纳人族吗?就算我能去,我爹娘呢,哥哥呢?如果你做不到保护所有人,就放开我,我做不到丢下他们独活。”
  如果没找到那个册子,她可以带着爹娘挣扎一下,现在找到了,她该想想如何反击。
  处于被动的人,注定输。
  “不过,我有个办法。”钟书玉话锋一转。
  “你说。”
  “你先说。”钟书玉眨眨眼,“你为什么帮我。”
  韩云州道:“换身秘术有违天道,会反噬。”
  “就这样?”钟书玉不以为意,“南宫慕羽不会蠢到不知反噬,他一定衡量过,利大于弊。”
  见他表情纠结,钟书玉撇了撇嘴,“不想说算了。”
  “爹娘他们,”韩云州抿唇,道,“不会同意。”
  这个“爹娘”,不是他的亲生父母,是养父母。
  无论南宫兄妹如何,老国师夫妇在世时,是一等一的大好人。
  边境之地的封印松动后,附近百姓苦不堪言。他们不畏环境艰苦,亲自带人来教百姓应对之法,这一待,就是三年。
  他们在世时,三省神院和名义上一样,无论高低贵贱,只要有天分,皆可入学,家境贫寒者,还会免去束脩。
  各地在他们的照应下,兴办了不少与三省神院一样的修习院,他们还会四处讲学,整个荣朝一派兴兴向荣。
  可惜,止步于十年前。
  老国师夫妇死后,王孙贵族为维护地位,四处打压平民,明里暗里不允修习,发展到钟书玉入学,已是平民修习法术,会被当成魔族奸细打死的程度。
  不管别人怎么想,在普通民众眼中,老国师夫妇比太极宫里那位上神还要受人尊敬。
  他们,绝不会允许自己的孩子做这种事。
  钟书玉轻笑一声:“这世上,大概只有你还在乎他们的想法。”
  她的计划是,偷偷回盛京,躲进韩云州家里。
  明面上,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南宫慕羽怎么也想不到她会回去。
  背地里,没人比韩云州更适合做她肚中孩子的父亲。
  北衙那种人均八尺的地方,他高得鹤立鸡群;虎背蜂腰,一只手,就能把钟书玉一整个捞起来。
  就像刚才。
  三省神院卖得最好的不是药,是秘戏图,一本够她半年束脩。可惜销量不好,老几样卖几本,就卖不出去了。
  钟书玉干脆自己画,她去讨教百花楼的姐姐时,她们说,只有未经人事的小姑娘们才喜欢国师那样清俊的男子,像她们,更偏爱韩云州这般男子
  ——一看就很能生。
  若能拐到床上,钟书玉的计划就完成了一般。
  韩云州不知道,他只知道,钟书玉的想法可行。
  两人骑着马,一路向租住的房子而去。
  这三天忙着看书,忘了喝药,脸上的胡子掉得干干净净,喉结也消失了,等会儿回去,还得再喝一瓶。
  钟书玉下了马,从后门推门而入。
  门没锁,窗户关得严严实实,没有半丝月光落进来。钟书玉四处摸索,想点蜡烛,忽然,听到了呼吸声。
  有人在!就在房中!
  呼。
  一盏盏烛台被点燃,屋内顿时亮如白昼,南宫慕羽坐在扶手椅上,施施然道:“呀,又见面了,小老鼠。”
  钟书玉:“……”
  除了他,在场的还有南宫问雪,秦夫人,她的爹娘,哥哥,都被绑起来,嘴里塞了布条丢在一边。
  瞧见随她而入的韩云州,南宫问雪站起身,道:“大哥,你为何要与我作对。”
  十七年的兄妹情,比不上见过两面吗?
  韩云州道:“我不能看你一错再错!”
  “非要我死了你才甘心?”烛火映照下,南宫问雪眼底的伤痛无法忽视,“在你心中,我到底是什么人?若非别无他法,我也不会……”
  “阿雪,”南宫慕羽打断她,冷冷道,“别和他废话。”
  他转向韩云州,“外边都是我的人,只要我一声令下,他们就会放箭,你能护住身边人,地上那三个,你也能护住吗?”
  “不要动我爹娘。”钟书玉急忙瞥了一眼,爹娘哥哥都醒着,除了头发有点乱,身上没有明显伤痕,从眼神判断,精神也不错。
  “有事好商量。”
  不就是命吗?给他好了,反正还有二十多天,足够她完成计划。
  南宫慕羽摇摇头:“没意思,不如换个新玩法。”
  他挥挥手,钟父嘴上的封印解除,他红着眼,一边朝南宫慕羽磕头,一边求饶:“国师大人,求您放过小玉,她只是个乡野丫头,行为粗鲁,配不上南宫小姐。”
  “闭嘴。”南宫慕羽皱眉,不耐烦地祭出本命长剑,横在钟文宣脖子上,道,“老头,选择权赏你了,钟书玉活,你们三个死,或者你们三个活,她归我,你选一个。”
  “这……这……”钟父吓得要命,他老实一辈子,哪儿见过这种阵仗,立刻不知所措起来。
  比起杀人,南宫慕羽更擅长诛心。
  “我耐心有限,”长剑往前送了几分,南宫慕羽道,“三、二……”
  “我选文宣!”钟父闭眼喊道。
  他颤抖着,明明不冷,明明长剑不在他的脖颈处,他还是在抖。钟父不敢睁眼,在喊出那句话时,他无言面对任何人。
  钟母嘴上的封印也被解开,南宫慕羽问:“你呢?选什么?”
  “我选文宣。”
  不等倒计时,一颗豆大的眼泪从钟母眼角流出,她看向钟书玉,不断地道歉:“对不起,小玉,对不起……”
  长剑换了个方向,直直指向钟书玉。
  南宫慕羽勾着唇角,像一个戏作家,在欣赏自己最满意的作品:“你呢,你又选谁?”
第7章
  其实,钟书玉很希望爹娘选他们。
  这是一场很划算的买卖,用她一人性命,换他们一家安稳无虞,傻子都知道怎么选。
  可当她真的听到那个答案时,还是会失落,还是会难过。
  “我有个条件。”钟书玉迅速收敛情绪,道。
  “哦?”南宫慕羽轻笑,“你在跟我讨价还价?”
  “是。”钟书玉承认的很坦然,“要么同意,要么麻烦你把我和我的家人葬在一起。”
  她无权无势,唯一的底线,就是这条命。
  她在赌,赌他找不到第二个和南宫问雪同年同月同日生的人。
  南宫慕羽冷下脸:“有点本事,说吧,你想要什么?”
  “第一,”钟书玉道,“我要你护我家人周全,不可囚禁、欺辱、令他们痛苦,直至寿终正寝。”
  南宫慕羽狡诈至极,她必须想到所有可能。
  “好……”
  “第二,不可滥杀无辜之人泄愤,包括七十二坊的邻居,我族中亲友。”
  南宫慕羽失笑:“在你眼中,我是这种人?”
  “你答不答应?”
  “行。”他换了个姿势坐,“下一个。”
  “第三,”钟书玉垂眼,“换身之前,我要提前享受南宫大小姐的一切。”
  “呵,”南宫问雪翻了个白眼,“我还当你多厉害,这么快就暴露本性了?”
  “难不成你会以为,我看不懂你们的把戏?”钟书玉冷笑,“换身为假,让我替你去死是真吧。”
  “钟书玉!”
  “你们答不答应!”
  “答应,你要什么我都答应。”南宫慕羽站起身,道,“这么晚了,别打扰钟伯父伯母休息,小玉,过来,我带你回盛京。”
  钟书玉往后退了一步,眼中满是警惕:“我不信你,拿命契来。”
  南宫慕羽看向她,眼神危险:“你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吗?”
  命契。
  顾名思义,以性命为筹码的契约。命契一旦定下,违反必遭反噬,非性命攸关的大事,很少有人使用。
  当年魔族被封印,人族与妖族势同水火,连年大战,后为休养生息,两族之长定下命契,妖族退居天河以东,人族退居天河以西,互不侵犯,一旦违反,全民反噬。
  此命契,命的所有人族和妖族。
  钟书玉道:“怎么?不敢吗?”
  前世换身前,他答应钟书玉,会想尽办法救她,也会赡养她的爹娘。
  结果呢,废话一句。
  若不用命契,不过重蹈前世覆辙罢了。
  “钟书玉!”南宫问雪怒骂道,“不要得寸进尺。”
  韩云州挡在钟书玉面前,站在了养育十八年的妹妹对立面。
  以他的视角,不能替钟书玉做决定。
  他可以十五岁只身入敌营,却做不到不伤害任何人的情况下,强行带钟书玉和她的家人走。
  他可以想办法去除妹妹身上的魔气,却不能打着为钟书玉好的旗号,强行替她决定。
  他能做的,只有在钟书玉有危险时,挡在她面前。
  “韩!云!州!”比起另一个人,明显,南宫问雪更不能接受大哥的背叛。
  “有什么不敢?”南宫慕羽冷笑,“正巧,我还怕你食言。”
  他抬手,一道黄符出现在半空,逐渐显现钟书玉刚说的话,除此之外,还有她必须与南宫问雪互换身体。
  “可以吗?”他问。
  钟书玉检查过没问题,道:“可以。”
  话音刚落,黄符化作雪花点点,没入两人身体。腕间一痛,钟书玉抬手,一道血色红线缠绕在手腕上。
  是命契落成的象征。
  他们还是回了盛京。
  或许想陪她最后一段,又或者舍不得盛京的家业,钟父钟母决定与她一起回去。
  路上,南宫慕羽不放心,强行把钟书玉留在自己车上。
  钟书玉不想看见他,正巧见南宫问雪一副不服气的表情,于是出言刺激了几句,成功被赶去了别的马车。
  顺便,国师府也不许她进。
  三年好友,她对南宫问雪了解极深。
  在外人面前,南宫大小姐温柔贤淑,待人宽厚,实际上,她对自己的身份地位看的极重,时常端着,生怕有人在她身上占到便宜。
  钟书玉只需随意说几句“终于住进了国师府”,“霸占你所有衣服首饰”,“下人见了我得喊大小姐”,南宫问雪便受不住,想着法儿将人赶走。
  无妨,命契尚在,她仍可享受南宫家大小姐的好处。
  住不进国师府,她可以住进韩云州的府邸。
  五天的风餐露宿到天阙,五天的马车和驿站回盛京。
  刚一落地,钟书玉便行使起自己的权力,挑了几个趁手的丫鬟,给韩府里里外外打扫一番,又支了不少银子,给自己和家人买了不少衣裳首饰。
  破糕点铺也重新修整一番,连地窖,也买了新木头搭框架。
  七十二坊的邻居病了,直接买下一整个药铺;眼看入夏没衣裳穿,定下一整个布庄的布料,一年四季都够了;吃不起肉,买几头猪分给相邻,整条街都飘着肉香。
  回京几日,她高调的皇宫那位都听见些许风声,南宫慕羽不得不出面,提醒她低调些。
  顺便,撤走大半监视她的眼线。
  在所谓上位者眼里,平民全是唯利是图的小人,只要做出一点点符合他们预期的举动,他们就会觉得:果然,没出息。
  继而,放松警惕。
  钟书玉的戏,该收官了。
  自她住进来后,韩云州一直住在北衙。
  男女授受不亲,他如传言中一般克己复礼,钟书玉在的几日,他连家门口都不曾路过。
  一大早,钟书玉写了一封信,差人送去北衙,然后一头栽进膳房,准备晚上。
  北衙的回信很快,不到一个时辰,便有人通知她,韩云州不会来。
  钟书玉特意在厨房见的人,脸颊上是锅灰,手上有去鱼鳞时的割伤,闻言,她落寞地垂下眼,道:
  “我只是想谢谢他,我自知比不上南宫小姐,却也懂得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的道理。他来不来,今日的答谢宴我都会做,若可以……”
  忽得,她红了眼眶,“待他忙完,有时间来尝一口,也不算我的心血白费,我会一直等他。”
  一天等不到就等两天,两天等不到就等三天,总能等到。
  黄昏时,菜一道道端上桌,韩云州果然没回来。
  帮忙的老婆婆道:“姑娘,大公子向来说一不二,今日不会回来了,你吃点回去休息吧。”
  钟书玉摇摇头,道:“答谢别人的宴席,哪儿有自己先吃的道理?您辛苦一天了,先回去吧,我再等等他。”
  “哎……”
  “我知道。”钟书玉安抚道,“他不会来,我只是……从心而已。”
  老婆婆见她执意如此,叹了口气,走了。
  韩府的下人不多,一个做饭的婆婆,一个看门的大爷,还有几个钟书玉从国师府带过来的丫鬟。
  麻雀终是麻雀,变不成凤凰。
  哪怕南宫慕羽应许,国师府的人仍旧不认她,嘴上叫钟书玉大小姐,背地里,只当主子赐了假,早就各回各家,与家人团聚了。
  两个孤独的老人,扛不住年纪,也慢慢熄了灯,回屋睡觉。
  钟书玉饿着肚子搓了搓胳膊,月上中天,明晃晃挂在天上,像一艘小船。她心里嘟囔着:说不来真不来啊,心可真狠。
  “冷就早点回去。”
  身后,韩云州不知道何时站在房中。
  他已经睡下了。
  北衙狭小的木板,平日困极了倒头就睡,今日不知为何,一躺下脑海里就出现一个人。回话的小吏回来告诉他,钟姑娘说会一直等他,无论多久。
  那是个极啰嗦的人,他明明没问,非要絮叨着讲钟书玉脸上的锅灰,手上的伤口,以及,听说他不回去,红透的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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