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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病弱男主黑化前——山外云雀【完结】

时间:2025-01-30 17:15:08  作者:山外云雀【完结】
  言罢,她转身打开木门,头也不回地离去。
  方季青站在原地,望她离去的背影,月光下寒光照得半边脸煞白,眼底闪过阴郁之色。
  “叶楚悦,你不承认也没关系,要不了多久……你就会跪下求着要本王救你。”
  月上枝头。
  叶楚悦回到府中,却见书房里的灯还亮着。烛火倒影出高瘦的背影,清冷如竹,静静伫立在原地。
  她推开门,段南萧转头,眼眶下淤积些黑青色,他紧锁眉头,直到见她才松动几分。
  “殿下,段府那边来信,段南星的病情复发了……我不能不去。”
  听罢,叶楚悦垂下眉眼。
  原书中提到,段南星从小因风寒染上恶疾,每到寒冬腊月病发,日日咯血。段府常备名贵药材,为他吊命。
  段南萧对他的感情极为复杂。
  双生子本是同根生,难免心意相通。自打上次离开段家后,他们再也未提过段府。
  若非寻常,定不会提及此事。
  清冷的月色下,冰霜在空气中凝结,段南萧长睫扑闪,琥珀色的瞳孔宛如一盏炽热的灯火,摇晃闪烁。
  “我陪你一起去。”叶楚悦取下椅子上的灰黑景云大袄,垫脚为他披上。
  段南萧扣住她的手腕,好看的脸猫儿般贴在她掌心,双颊的冰凉激得她发颤,他轻笑出声。
  “殿下明明最怕冷,却还想着我,在下不知如何报答。”
  “唯有……”
  叶楚悦捂住他的嘴,生怕他语出惊人,掌心的柔软喷出温热的气息,酥麻感触电蔓延全身。
  她想抽回手,一道高大的阴影扑来。
  段南萧抱得她很紧,袄内传来的热浪将她包裹,似在保护一件稀世珍宝。直到看到冷光下起伏不定的发丝,她才发觉,他在抖。
  他在害怕。
  她听到他鼻息钻出的几个字,被夜风吹散,断断续续灌入脑内。
  “殿下,我梦见你走了,去了很远的地方,比轩国的还远……所以不要离开我……好吗?”
  他声音轻飘飘地,带着幼兽的颤抖,指尖在她发间摩挲。叶楚悦呆愣在原地,虽不知他突然这般,但看他难受的样子,心也软了下来。
  以前在段府时,他那渣爹打得他皮开肉绽,全府上下没几人真心待他。
  “放心,我不会离开你的。”她安抚着,她会一直陪到翼国安定下来,到那时再分别也不迟。
  昏暗的光线下,段南萧缓缓眯眼,嘴角上扬,拉出一个满足的弧度。
  “殿下亲口说的,不许反悔。”
  直到他死皮赖脸地钻进被褥时,叶楚悦才知上当了。客房内搁置了许久,夜深不便惊扰翠桃,到时候十张嘴都说不清。
  她只能硬着头皮走进来。
  叶楚悦无视地抬手盖好被子,盖到一半,一只大手攀上纤细的脚裸,掌心炽热,烫得她缩回。
  她抬头,对上双狭长的眼眸,琥珀色的瞳孔在昏黄的烛光下愈发深沉,晦暗不明。
  他弯腰在耳畔低吟,“今夜冷,殿下怕是睡不好,不若让我先把床暖暖。”
  浓郁的潮汐在黑暗里无限放大,张牙舞爪地织成一张密网,误闯兽笼的鸟雀,呆滞地禁锢在原地。
  见叶楚悦别开脸,他捻住她下颚,强迫她看向他,“呵,殿下怜我,是不是因为这张脸,与他长得像。”
  叶楚悦瞳孔微缩,一张俊脸在眼前无限放大,几近看见皮肤上的绒毛,还未从冲击中缓神。
  突地,他眼尾蔓上一抹红。
  “啪嗒”声响,湿润砸在脸上,泪水顺着她的鼻尖流下。他卑微地低头,像舔舐伤口一样吻着她的掌心的泪珠,缱绻滚烫。
  他、他竟哭了。
  “不,我……”感受掌心的湿意,叶楚悦声音有些发颤,耳边不断传来他潮湿带着粘意的声音,起起伏伏。
  密密麻麻的吻落在眉间、额头,嘴边吐出的字尽数被他的唇熄灭。
  似要将她生吞。
  寒风刺骨,房中摇曳的烛火与轻晃的人影相互交映,恍若寒风吹拂梅树,纠缠不休。
  ……
  段南萧去段府去得早,马车停了许久,叶楚悦出府时已是巳时。
  风雪愈发大了,路过的行人哆嗦着搓手路过,瞥向换新的公主府牌匾,眼神极其怪异。
  “听说了吗,段家大郎一病,就回段府疗养去了,好像啊……得的是心病。”途经此处的商贩扯话。
  有人疑惑,“他不是驸马爷吗,好端端不在公主府修养,为何回家了。”
  说话人声音放小了,“跟你说,我早些时候看到公主府出来个男人,那模样啊与段大郎相差无几……”
  “哎那不段府二郎吗――”回应的人被人捂嘴,耳边传来低声警告,直到公主府的马车离开,才缓缓松口气。
  这话前不久在锦城里传遍,段大郎自从上次书法笔试后,再也未出众人眼中。
  反倒是段二郎与瑞阳公主走得极近,停靠的马车时常出现在乔氏铁铺。
  两人苟且后,不出三日就传来段南星病倒的消息,也没见瑞阳公主有多心急,过两日才去段府探望,
  再加上今早段南萧从公主府出来……
  说两人没关系那是不信的。
  “殿下,看翠桃不撕烂他们的嘴!”翠桃言罢,气愤地掀开车帘,欲叫马夫停车,被叶楚悦摁住。
  “过去才是真着了他们的道。”
  自打宴会结束后,不少人往她和段南萧身上泼脏水。
  先是楚小姐的身份遭排挤,后脚又言她与段南萧关系不清不楚,气得段南星卧床不醒。
  这种种的背后……定有推手。
  兴许是原主的情绪带动她,向来被冠以恶名,实非辱没闺誉便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性子,叶楚悦倒没觉得如何。
  抵达段府时,候着的奴仆引她入了堂内。
  凌冽的冷风中,一股浓郁的药味冲得鼻腔发麻,门口站着两道水蓝色的身影,是段夫人与段语蓉。
  见她们神色紧张,叶楚悦刚走近被段语蓉拦住,她身子发颤,长睫凝结层霜。
  “屋里病气重,殿下身子娇贵,不若去前休整片刻。”
  “三妹,我诚心来探望大哥的,怎就不能进去?”叶楚悦蹙起眉头,“段南萧如今在何处?”
  众奴仆抬眼望着,瑞阳公主与大郎早有婚约,如今冒着风雪前来,为的却是替赘的二郎,实在叫人唏嘘。
  只可惜二郎是个不受宠的。
  正是寒冬,院子里种满的梅树开得盛,风中藏匿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与梅香混杂。不仔细辨别,还真以为是树皮泥土的铁锈味。
  这血味奇浓,难道是……叶楚悦心里咯噔一声,绕开段语蓉,风似的闯入屋内。
  “砰――”
  屋门内伏跪一排垂头的老郎中,为首的背影穿着官服,叶楚悦认得,是宫里的邬太医。
  她跨过门槛,风雪灌入屋内,冲散浓烈到极致的药味,激得跪在地上的人打哆嗦。
  一双双疲惫的老眼回头看向她,登时瞪大双眸。
  她抬脚,衣袖被人扯住,邬太医喘着大气,“眼下正是为大郎医治的紧要关头,公、公主你不能去呐。”
  叶楚悦扯回,“哼,这也看不到得那也去不得,本宫倒要看看,他得的是什么病,再有人阻拦,休怪我无情。”
  瑞阳公主的恶名,他们早有耳闻。
  虽说在四国宴会上大放异彩,为百姓做了不少事,可她终究是皇族,怒火非他们能承受。
  绕过重重叠叠的白纱,叶楚悦不由得捂住嘴鼻,空气中满是药味,檀香,与血味,实在难以消受。
  扑通扑通……
  心跳声在静谧的环境中听得很清楚,光线透出里面两三道人影,她憋气掀开最后一层厚重的帘子。
  看到眼前场景时,叶楚悦五感先是受到刺激,后鼻尖一酸,再也不住吼叫出声。
  “你、你们在做什么?!”
第59章 出气
  ◎  段南萧躺一片血泊中。
  他痛苦地皱起眉头,长睫抽搐颤抖◎
  段南萧躺一片血泊中。
  他痛苦地皱起眉头,长睫抽搐颤抖,琥珀色的瞳孔快要破碎,玉白的指节捂住的胸口,伤口还在不停渗血。
  出公主府时他还好好的,想到此处,叶楚悦喉间酸涩,上前稳住他身子。
  “咳咳咳!”
  他猛烈地弓腰,额头的冷汗簌簌流下,皮肤染上病态,像是快要破碎的白瓷玩偶。
  迷迷糊糊中,段南萧看到一抹鲜红的身影飞来。
  风拂过,她衣袖翻起,宛如神鸟降临,暖意驱散阴霾,刹那间照得屋内亮堂。
  一张脸在眼前慢慢浮现,心头疯狂悸动,是殿下来了,怎么哭了,不能哭……
  想为她拭去,却抬不起手。
  “夫君,我带你离开这里。”叶楚悦扯下一块布,撒了些止血的金疮药,按在他伤口处。
  深呼吸几口气后,她抬眼看向段南星。
  他倚靠在床上,端一碗带点点血色的药,唇色红润,饕餮般吞着那碗温热的汤药,宛如吸人精气的恶鬼。
  看到她时,他猛地撑起身体,手中的碗滑落,破碎成几瓣。
  “殿下不是你想的那样,二弟这是在为我――”
  “为你什么?为你习得好字名满天下,为你场杀敌护国周全,为你入赘我公主府,为你养蛊取血做药引?!”
  “他是你阿弟,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啊,你口口声声认他的身份,他却过得不如段府的一个下人。”叶楚悦字字珠玑,毫不留情地打在他苍白无力的辩驳上。
  “你恨他。”
  “我……”段南星抬不起头,胸口闷得透不过气。
  原来她都知道了。
  是啊,从何时开始,他想着在段南萧的饭菜里下蛊,直到段南萧被爹打得吐血,他身上的病气才逐渐消减。
  他享受这种快感,凌驾在段南萧之上的快感,这是蛊虫啃咬他心头血也代替不了的。
  他眼神发狠,“哈哈哈哈我是恨他。”
  “我卧在床时,他功成名就,还妄图高攀殿下,凭什么他被千刀万剐尚且苟活,我这般拼命却落得一个终身荒废。一月、再过一个月我所有的病痛会转到他身上。”
  “到那时,殿下便能与我团聚了,我定当好好对你……”
  叶楚悦听愣了,她知他给段南萧下蛊,极可能想拿他做药人。没想到,这疯子想将他赶尽杀绝,还妄图取而代之。
  “无耻!”
  “嗡”地鸣响,叶楚悦拔出藏匿在长袖中的佩剑,剑身泛着寒光,直指其喉。
  不看段府送来的信也知道,定是他们软磨硬泡了许久,南萧才愿前来,却被反咬一口。
  【滴滴滴滴!宿主,由于您情绪激动,对剧情的关键人物起杀念,系统将在怒气值达到百分之九十,强行执行昏迷!时限为一个月。】
  百分之六十、七十、八十……
  数值飙升,叶楚悦突地一阵眩晕。
  听到这话,段达海气得一拳打向床栏,挡在段南星身前,“叶楚悦,就算你是公主,也不能插手段府家事!”
  “让开!”她强忍不适,刀尖对准他额前,“把南萧身上的蛊毒解开,不然本宫就劈了你这破地方!”
  段南星深吐一口气,似是无奈,“换灵蛊毒是我师父亲手炼制,我都无法解,不与我换骨髓,不出半月他必死无疑。”
  “若殿下现在杀我,他也会死。”
  说这话时他神态得意,叶楚悦真想废了他,拿剑的手跟着偏颇几分。
  怒气值百分之八十五、八十八、八十九……
  “滴滴滴!”
  机械声夹带着焦灼,【宿主,醒醒啊。】
  【想想受伤的男主,想想沛洲那些矿还等着运回锦城,要是昏迷一个月,指不定会出什么乱子。】
  就在数值无限接近九十九时,紧绷的神经松懈一瞬。
  叶楚悦从水里挣脱出来,耳目变清明,背后飘来道沙哑的男声。
  “殿下,我无事。”段南萧虚弱地眨眼,干瘦的指节枯枝般在冷风中抖动,唇色发紫。
  她蹲下查看伤势,嘴唇紧抿。
  段家砍下的刀痕离他心房不过三寸,偏移几分便直入心门,再加上蛊毒长期傍身,金疮药效不明显,这时候要是感染可就麻烦了。
  拖不得。
  她转身踏出房门,斜看向伏跪在地的邬太医,“大人,劳烦您扶段将军去府上疗养。”
  夜色如墨,月隐星藏。
  冷风穿过稀疏的林木,萧瑟凄凉,树枝间沙沙声响犹如鬼魅嘶吼。
  这几日雪停了,风却刮得愈发猛烈。
  叶楚悦站在房前,一袭红衣在黑夜中似盛开的红莲,叫人移不开眼。身后的门开了,走出位紫袍老者。
  “殿下,将军身上的伤已处理好,暂无性命之忧,只是……”
  “大人是想说,他身上的毒无药可解。”
  “是、是这样,此毒名为换身蛊,产自苗疆,不止翼国,整个大陆都静止使用这种邪术。染上这病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将军吉人自有天相,定能逢凶化吉。”
  邬太医压嗓子小心试探,这两位关系不一般,他只得小声说话,背后窜起股冷意。
  面前红色的背影发话,“大人可知,从何处能找到苗疆术士。”
  邬太医被这话惊到,不止背后,浑身都跟着冷风抖起来,这瑞阳公主当真与传闻一样,语惊不休人。
  但又不能不回应,他忽而想到,“十年前,臣曾见过一位苗疆术士,穿得稀奇古怪,脚裸上都挂了银链,走起来浑身响。”
  灵光闪过,叶楚悦脑海浮现一张脸。
  前几日,途经街道遇到的那个老头子,他穿的一身紫袍材质着实古怪。尤其是戴的那串项链,上面有吊坠曲折成蛇的图案。
  她取出当日他给的小葫芦,拧住塞子往外拔,两颗丹药滚入掌心,红似朱砂,表面光滑圆润,看起来与寻常药丸无异。
  “此物可认得?”
  邬太医接过,在鼻尖嗅了嗅,思虑片刻道,“除去寻常的一些温补的草药,其中有几味药老夫暂无法辨认,殿下是从何处得来。”
  “一位友人相赠。”叶楚悦低喃道,若她的猜想属实,那段南星干过的亏心事,可是一件都不少。
  送走邬太医后,叶楚悦进屋为段南萧盖好被子。
  他缓缓睁开双眼,见她眉间尽是倦意,眼珠蔓上血丝,心也跟着揪起来。
  “殿下早些歇息吧,我已无大碍。”他忽然想到,“今日这么多双眼睛看着我入公主府……”
  叶楚悦摇摇头,眼波流转,“外头早就传出此事,坐实也无妨。你现在要做的,是安心养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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