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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在他方呼唤我——小狐濡尾【完结】

时间:2025-01-30 17:20:10  作者:小狐濡尾【完结】
  她乘电梯下到酒店的地下车库层,出电梯之后感觉有一点晕,就靠在墙上休息了一下。她晚上喝了大约四五两,有点多,但还好。她还是头一回做这种事,也不知道最后能起多大作用。她知道自己还很青涩,但她尽力了,沈总的那些问题,让她明白了投资人最关心的是什么,后面找人拉投资,也有了使力的方向。
  很突然地、莫名其妙地,就走到了这条路上。过去从来没有想过,如果让她想,她可能根本不会去做——本来以为自己就会像之前那样很懒散很废物地过完一辈子。
  看了一眼手机上拍下的车位号,她站直身体,慢悠悠往停车位那边走。代驾一直无人接单,可能因为她把目的地定在了龙湾老屋。她开始考虑要不要在这家酒店住一晚再回去。
  走了几步,意识到自己走的不是直线,她又调整回来。随即,手被稳定地牵住了,往一个明确的方向带过去。
  “嗯?”季辞感到迷惑,叶希木怎么还没走?记得刚才听到有人说江城支行的客户经理开车带他回去。
  “沈总跟我说了,说你想把龙湾的地自己买下来。”
  “啊?”季辞感觉自己的大脑变得迟钝。“沈总?跟你说这个做什么?”
  “她跟我提到你。”叶希木停顿了一下,说,“我就告诉她你是我女朋友。”
  季辞顿时停下脚步,她觉得自己酒醒了。“这能说吗,叶希木?”
  “如果她不愿意帮你,我说了也没有关系。如果她愿意帮你,肯定会调查你,我直接告诉她,总比她自己看到网上那些乌烟瘴气的帖子强。”
  季辞细一想,是叶希木说的这么回事,但是她考虑的出发点不一样。
  “我是不希望对你造成不好的影响。”
  不管怎么说,在传统观念里,还是会有很多人,尤其是年纪大的人,接受不了他们这种相差六岁,身份背景还有行事风格相差极大的组合。
  尤其是在叶希木现在这个备受关注的时候。
  “不会的。就算有不好的影响,我也不怕,平常心。”叶希木拉着她往车旁边走,“你和我爸就是我最重要的人,如果我为了多拿点奖学金就把你们放在后面,那不是本末倒置了吗?”
  他的手心干燥温暖,季辞爬上车的副驾驶,闭上眼睛,感觉车和人都在缓慢地融化流淌,心中仿佛有一个许多年来一直空无一物的地方,慢慢地被填满了。
  叶希木开车把季辞送回了江都风华。
  灯没按开,月光从落地窗边泻下一地清辉。玄关边上,两个身影紧密而激烈地交缠在一起。
  颈边刺痛,她紧紧抓着他黑色的衬衣,感受到衣料之下坚实的肌群。他向下,她的手指也随之无力地滑落到他的小臂上,抓不住的结实臂围,把男士衬衣撑得满满当当的宽阔肩膀,都在向她宣告面前的已经是一个孔武有力的成年男性。
  礼裙落到地上,她抓住他的头发,他重新抬起头来,咬她的嘴唇。身体最娇嫩的部分摩擦在他的衬衣和西裤上,很难受。她断断续续地说:“去买……”
  “不去了。”他对待珍宝一样地抚摸着她,吻她的脸和眼睛,“我得回去。买了我就……我明天都回不去了。”
  月光下,她的眼睛里像有委屈的泪光,酒香和醉意弥漫在她晕红的腮边。他喜欢她喜欢得想要吃掉她,叼住她脆弱的喉咙,让她的双腿夹紧自己。半醉的她变得很温驯。
  叶希木一直等到她洗完澡,在床边陪着她睡觉。季辞跪坐在床上,用化妆棉蘸了卸妆水把他嘴唇上、脸上和脖子上的口红印子擦掉,叶希木说:“擦掉了也没用,我爸已经看出来了。”
  季辞问:“他怎么看出来的?”
  叶希木说:“我也不知道,他回家站了一会儿,就问你是不是在家里睡过。”
  季辞忍笑道:“你爸是警察嘛,鼻子比谁都灵。”
  差点又来一遍。
  叶希木一直陪她到她睡着才离开。
  *
  李佳苗在志愿的选择上举棋不定。
  6月28号开始填志愿,到7月2号为止。
  清华和北大的招生老师都联系了她,基本上专业都任她选择。刚开始知道分数的时候,家里人都既高兴,又不高兴,当晚家聚的时候,舅舅丁晓吉甚至感慨“既生瑜,何生亮”,父亲李圣强也抱怨,如果不是多一个叶希木碍事,她就是峡江市的市状元了,当上市状元,还能拿几万块的奖金呢。
  李佳苗则已经不再在意这些,和叶希木在驾校聊天的那个傍晚,她就已经想通了。
  在她看来,她和叶希木的主科分数不相上下,甚至在英语上拥有极大优势,最终总分差距从过去的一二十分拉窄到了六分,她已经完全证明了自己,她在主科上就是比叶希木综合实力强。而对于打算选报金融专业的她来说,理综分数并不那么重要。
  还有一件事情,她瞒着了没有告诉家中的任何人,甚至包括她的父母。
  香港大学招生办也联系了她,对她的英语分数很是青睐。港大愿意为她提供五十万的奖学金。
  她犹豫不决。
  在过去,她心中只有清华北大两家,并没有考虑过去香港。
  她隐约有一种感觉,去了香港,她就只会继续一直向外走,直到远走高飞,再也不回。
  本来28号就应该填好志愿,但赶上家公去世,她跟老师说了往后推两天。
  她对家公丁礼善的感情变得很复杂。
  在灵堂吊唁的时候,她没有哭。但是在殡仪馆见家公最后一面的时候,她看到家公的嘴唇没有包裹住暴突的牙齿,模样和生前几乎判若两人,这样巨大的冲击,终于让她忍不住痛哭了出来。
  她说不清楚自己在哭什么。也许在哭过去十八年,至少从她这一方看来,和家公异常真挚的感情。
  也许在哭自己看清了这个家族的虚伪自私冷漠,却最终发现自己和他们没有两样。
  又或许在哭高考出分的那天晚上,大家都在家聚上欢喜庆祝,包括她自己也有自己的小九九,没有人注意到家公在家族群里微弱地提了一句:「吃了两块冰西瓜,我肚子不是蛮舒服」
  过了一个多小时陈川看到,回复说:「家公凉到肚子了,开水泡点胃药暖一下」
  家公后面没有再回复。
  家婆向来睡得早,八点就睡,而且和家公分房,没有注意到家公的情况。
  谁都没有想到家公竟然会这样走掉,可能连家公自己都没有想到。
  家族里没有人提如果那天晚上不着急庆祝李佳苗高考大捷就好了。李佳苗自己都不愿意去想,如果那天晚上没有家聚,没有为她庆祝,大家对家公的关心和注意是不是会更多一点。
  是不是家公就不会死。
  李佳苗哭了很久很久,直到家公的遗体被推进去火化,她都还在哭。吉灵云、陶欣和丁晓庆陆续前来安慰她,但她的眼泪一直就没有停止过。
  吉灵云叹息说:“我们苗苗跟家公的关系最好,最舍不得家公走。”
  陶欣也说:“苗苗是最重情义的人。”
  只有她的母亲丁晓庆没说什么。
  一直到回到家公家中,李佳苗依然一直被一股悲伤包围。
  家婆已经从医院回来,但依然很虚弱。
  李佳苗听到家婆在家公的书房对舅舅丁晓吉说:“这些书你们都搬走吧,都是你爸留给小飞的。”
  舅舅说:“留给小飞干嘛?我们又不看,应该留给李佳苗,李佳苗之前不是最喜欢那套红楼梦嘛。”
  家婆叹气说:“你爸生前最看重这堆书,认为是他最珍贵的东西,之前写的遗嘱里面就说要留给小飞。如果你们不要,那我就去跟晓庆说。”
  那股悲伤忽然又消失了。
  李佳苗想,她要去港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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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攻心
  徐晓斌以身体抱恙为由,屡次拖延江城警方的传唤。但最终在7月份回到江城,到公安局接受警方问询。
  徐晓斌起初坚称那两个陶坛是栽赃陷害,但警方拿出了敖凤假扮成园区工作人员进入园区的视频,以及敖凤买工作服、贿赂保安的相关证人口供。更为重要的是,警方在陶坛之上取到了徐晓斌的指纹。而徐晓斌园区在敖凤潜入的时间段中的监控视频全部消失,十分可疑。
  证据确凿,徐晓斌又以年纪大了忘性大为由,承认那两个坛子确实是他放在办公室的,那天监控不知道怎么坏了,坛子被偷,但他确实不知道是敖凤来偷的。
  警方问徐晓斌,他在上海看病,病因是利器导致的外伤,外伤从何而来。徐晓斌称,是女儿徐瑶出院之后,精神抑郁失常,用水果刀刺伤了他。警方如果不信,可以传唤他女儿徐瑶前来询问,只是徐瑶被敖凤伤害,大病初愈,现在的身体状况非常虚弱,请警方酌情考虑。
  又问徐晓斌为何要布下法阵,镇压亡故的季颖和徐靖。
  徐晓斌一口咬定他只是为了纪念爱人季颖和儿子徐靖,根本没有“镇压”的意思。警方询问法阵是谁布下的,徐晓斌说是在泰国找的一个师傅,现在那个师傅已经过世了。警方称经咨询国内的专家,陶坛和关公神龛上的符咒都是驱邪压祟之意,徐晓斌却矢口否认,坚称他的本意并非如此。他认为这种东西都是唯心主义,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理解,他这么做不过为了寄托对爱人和夭折的儿子的思念,不知道什么时候封建迷信的东西也能用来作为他违法犯罪的证据了?
  警方又针对季颖、徐靖和敖凤的死亡对徐晓斌进行了更详尽的问询,但徐晓斌矢口否认和他们三人的死亡存在任何关系。
  调查再次走进了死胡同。
  季辞去找了敖小女太太,给她讲了敖凤的事情,以及那个阵法的后续。
  敖小女太太闭着眼睛,躺在摇椅上听完,自言自语道:“敖家,又断了一支人。”
  季辞带着歉意道:“跟您讲了这些,让您伤心了。”
  敖小女太太摇摇头,道:“天行有常。”
  她对季辞说:“你想为他们报仇?”
  季辞觉得“报仇”这个词很复古,法治社会,让作恶之人受到应有的惩罚,或许是更准确的说法。但对敖小女太太这位已经将近百岁的长者来说,这两个字就是最朴素最真实的想法。
  季辞说:“我没有什么能力。破案的事情,只能交给警察。但我想做一些我能做的事。”
  敖小女太太问:“你打算怎么做?”
  季辞说:“徐晓斌布这个关公阵,说明他还算是个人,做了亏心事会怕。现在坛子被拿出来,那个阵就破了,他会不会慌?”
  敖小女太太沉吟了很久,胸口缓慢地起伏。她说:“我明白了,你想让他们解脱因果。”
  季辞默了一下,说:“是的,太太您懂我。”她说,“我想请您给我指个路。”
  敖小女太太说:“你不打算找我?”
  季辞犹豫了一下,给敖小女太太解释了自己的想法。她觉得徐晓斌现在已经不择手段,敖小女太太年纪这么大,又一个人住在这里,如果请敖小女太太帮忙,会让太太陷入危险。
  敖小女太太听她说完,道:“我最近越来越经常梦到我的妈。我活的时间太长,都快不记得她长什么样子。但我们龙王庙有个说法,老人连着七天梦到亲妈跟自己招手,那就是快要走了。我走之前如果能再帮敖家人做点事情,这辈子也算圆满了。”
  季辞握住了敖小女太太干硬的手掌,把额头埋进太太的掌心里。
  太太算了日子,和季辞约了时间,吩咐了她要准备的东西。
  季辞下山。她心里很清楚,她并不相信任何封建迷信。但是迷信归根结底,都是直指人心。
  既然徐晓斌布了关公阵,那她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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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消息
  填完高考志愿,高考生们全都一身轻松。高三(7)班的学生组织了一次毕业旅行,一起去到贵州玩。
  季辞又一连好几天没见到叶希木,但每天晚上会接到叶希木的电话,如果碰到有无线网的时候,他就给她打微信视频。
  叶希木给她讲他们游玩遇到的事情,还给她讲他同学的八卦,几天讲下来季辞都快能叫出他们班同学的花名册了。
  叶希木给她讲,填完志愿之后翟放放就向李佳苗表了白,毫无意外被李佳苗拒绝。但这俩人之前相处得别别扭扭的,反而在表白过后变成了比普通朋友更亲密的关系,彼此都很信任,相处起来毫无芥蒂。这次毕业旅行,这俩人反而形影不离,像一对好兄妹似的。
  还有孔子牛和孟小眉,孟小眉和招生的学长学姐,还有未来的同学打得火热,冷落了孔子牛,现在这俩正在闹分手。大家本来都很担心,但是没想到他俩天天闹天天闹,一问还是在一起,大家只能把这个当成小情侣之间的特殊情趣。
  叶希木还给她讲了一件事,说是旅行的时候有一天大家一起吃饭,有一个同学突然看到了一个小道消息:徐辰沙集团董事长徐晓斌疑似与三条人命有关,被警方传唤审讯。
  班上大多数人对徐晓斌并不了解也不感兴趣,唯一的印象就是叶希木的父亲叶成林就是因为得罪了辰沙集团才两度遭遇拘捕的。所以这条消息并没有引起大家的讨论。但是饭后先后有几个同学私下跟他说,之前还觉得是他爸爸冲动,现在才觉得可能他爸还是保守了。
  叶希木问季辞:“这个消息是你散出去的吗?”
  连叶希木在毕业旅行中的同学都能听说这个消息,那看来在江城人群中的传播已经很广了。
  但这条消息的确不是季辞散播出去的。她说:“我倒是想,但我没这么做。”
  她在此之前就看到了这个传闻,还专门问过胡丽娅,胡丽娅说她也不知道谁传出去的。但徐晓斌的竞争对手、之前得罪过的人不少,很可能有谁从局里听说了这个消息,就私底下传播开了。
  虽然不是她,却难免归罪到她头上。叶希木归心似箭,忧心她的安危。季辞跟他分析,说徐晓斌现在反而不敢把她怎么样,如果她现在有事,警方头一个就会怀疑是徐晓斌动的手脚。
  叶希木虽然觉得她说的有道理,但还是要她保证,不一个人去长江游泳,不单独去见陌生不可靠的人,晚上一个人开车要尤其注意安全。季辞全都答应了。
  *
  陈鸿军从来没有觉得生意这么难谈。一个单子前前后后磨了三个月,现在终于要签了,业主那边突然质疑说,你们的第一大客户那边是否存在法律风险?陈鸿军一问才知道,是徐晓斌被警方传唤的事。没想到这个峡江市的业主,耳目竟然如此精明。又费了好大劲去说服业主这件事不影响他们的业务,而且徐晓斌所涉案件并无定论,完全不能证明徐晓斌有任何违法犯罪行为。
  但业主依然死咬着这件事不放,最后陈鸿军这边又修改合同条款,让渡相当部分利益,才最终把单子签下来。
  这一个合同签得陈鸿军心里堵得慌,把业主送走之后,一个电话把陈川喊过来,阴沉着脸问他季辞最近在做什么。陈川告诉他,说季辞找了个据说很厉害的师父,要给季颖母子,还有前段时间被淹死的那个敖姓青年做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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