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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瘾——迁屿【完结+番外】

时间:2025-01-31 14:33:44  作者:迁屿【完结+番外】
  糟了糟了!
  “咳咳咳!”
  方力何像是要把自己肺管子都咳出来的咳法吸引了南蓁的注意力,目光移向右侧时,她先看见了陈厌。
  对面人散发出的超强气势如同泰山压顶,整个空间都因为他而变得局促了。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看起来甚至比刚才还平静一些。黑沉沉的眼仿佛沉入了湖底,只有些不清晰的雾气在他眉目间缭绕。
  南蓁微怔,他淡定的让她刮目相看。
  她不着痕迹地抽回了被林莫握着的那只手。
  服务生这时终于进来上菜了。
  法式料理最不讨人喜欢的就是他们的上菜方式,急性子的人坐在这儿只会觉得度秒如年,但对现在的这四个人来说,时不时能有人进来打破一下凝结的气氛实在是太好了。
  “听说林总的公司最近准备上市了。”
  谁也没想到,主动破冰的那个人竟然是陈厌。
  南蓁和方力何不约而同地看了他一眼。
  就这一眼,南蓁差点功亏一篑。
  今天的主菜是国外空运过来的顶级M9牛排,陈厌的那份是三分熟。
  他左手拿叉,右手持刀,包间里特意营造出的朦胧暧昧光线被他身上暗沉阴郁的气质影响,变得有些诡异,好像他切的不是牛,而是人。
  他抵着刀柄的修长食指微微弓起,用力时,圆润干净的指尖被挤压出微微的粉色,十分诱人。
  大约是光线的作用,南蓁看见他冷白细腻的手背上散发出一层蒙蒙的白色光晕,像梦里模糊的幻象――
  矜贵优雅的年轻国王有张倾倒众生的面貌,任何想见到他真正面目的人都必须匍匐过他的餐桌,经过油润的血水洗礼,感受每一丝肌肤纹理被他轻轻翻阅,才能最终享受他慢条斯理地咀嚼。
  他口腔里肌肉的动作与唾液裹挟都是恩赐,他大发慈悲地允许你窥探他身体内部,但同时,你也必须献祭你的灵魂。
  少年的陈厌是一颗刺梨。
  鲜嫩,青涩,拥抱和亲吻都带着低微迂回的情调。
  而现在,他肆无忌惮地散发着自己的魅力。
  他才二十五岁。
  荷尔蒙投射出的迷幻氛围只是他最不起眼的武器。
  他鲜活年轻的像行走的春/药。
  致命的芬芳飘散在空气里。
  对面人有意无意的注视让她心脏狂跳。
  仰头饮了大半杯冰水。
  南蓁面色淡定的放下杯子,起身。
  “不好意思,我去洗一下洗手间。”
  其他两人随着她的动作抬眼。
  陈厌却仍旧不紧不慢地切割着盘子里的肉,浓黑的眼睫没有任何抬起的迹象。
  从身边经过时,林莫注意到南蓁的神情似乎有些异样,想跟去看看,还没起身就被一个声音阻止。
  “不用去了。”
  林莫一顿,回头看向陈厌。
  他沐浴在水晶吊灯的光线里,和周围的一切一起发着光。身上那与生俱来的主人翁气质,强大到仿佛杯碟碗盏反射的光都来自于他。
  他就是光。
  看他若无其事地将一块牛肉送进嘴里,林莫皱起了眉。
  感受着牛肉的芳香在口腔里充盈,带血的舌尖轻轻舔过唇边的肉汁,陈厌眉眼有笑,血腥瑰丽,足以颠覆一切。
  他说,“她没事。”
  林莫眉间皱得更紧。
  虽然他从未求证过他们之间真正的关系,但六年前那种被排除在他们两人世界之外的感觉他还记忆犹新。
  如今六年过去,他们彼此间竟还有这种无需言语的微妙默契。
  这让林莫觉得很不舒服。
  “悖蓁姐就是去个洗手间,你别太紧张。我们接着说嘛,刚才说到哪了?哦对了对了,说到你公司快上市了是吧?”方力何端起酒杯,“来,提前祝贺你了。”
  陈厌放下刀叉,动作优雅地用餐巾压了压嘴角,没有直接拿起酒杯,他将食指与中指压在高脚杯的底端,轻轻推着晃了晃。
  不同于南蓁这几年在国外的经历,一直留在Z市的林莫算是看着陈厌是如何一鸣惊人到这地步的。
  尤其这两年,他时常能在财经杂志上看到他的访谈,很难想象,当年那个会在南蓁面前扮可怜的忧郁少年如今会成为天幕的老板。
  作为有可能是他们A轮融资里最大的投资公司,林莫很不想跟他碰杯。但他无法拒绝。
  透明的杯口在灯光下析出刺眼的光芒。
  当三只高脚杯碰在一起,莫名矮了半寸的杯口像一片薄如蝉翼的利刃。
  年纪,家世,哪怕是如今的地位和财富。这一切曾经让林莫以为是依仗的东西,都在随着酒液上漂浮的泡沫而消融。
  他被迫咽下自己的不甘。
  -
  这顿饭吃得很开心。
  至少有人很开心。
  餐厅楼下,方力何的司机去取车了,他邀请南蓁跟林莫一块去下个地方玩玩。
  比南蓁更先拒绝的是林莫。
  “我就不去了,你们去吧。”他口中的你们,包括南蓁。
  南蓁侧眸有些诧异地看着他,“我也不去了,你送我回去吧。”
  她清透的眸光在夜色下是那么柔软,林莫有些动摇,“那...”话没说完,看见南蓁身后沉着脸朝他们走来的人影,林莫面色微僵,改了口,“不了,我想起还有些工作没做完。你跟他们去吧,晚上到家记得给我来个消息。”
  “林莫...”南蓁还想说什么,他却已经转身走了。
  她皱眉。
  刚才从洗手间回来她就觉得林莫不太对劲了,现在这种感觉更加强烈。他从没将她一个人留下过。
  南蓁有些担心,想追上去,身后却有道微凉的气息悄无声息地贴近。
  “我早说过他配不上你。”
  头顶幽灵一样冒出来的男声带着微醺的酒意,慵懒的像只猫,不轻不重在南蓁耳膜上挠了一下。
  南蓁吓了一跳,转过身毫无意外地看见了陈厌。
  他离她很近,几乎是贴着的,她能感觉到刚才转头时发梢掠过他的胸膛。
  她警惕地后撤半步,细眉深锁:“你跟他说了什么?”
  “说什么。”陈厌双手插在西裤口袋里,颀长笔直的黑色身影像一柄锐利的剑插在地面,他眼角微微下垂,笼罩在他眼中的薄雾迷离了他的冷漠,让他看起来有几分无辜。
  南蓁心头微动,以为自己真是误会了他。
  车子这时缓缓驶来,方力何先一步上了副驾。
  陈厌随后抬脚过去。
  不远处,天是黑的,车子也是。
  她心口滚烫。
  只有陈厌的脸是洁白而冰凉的。
  他在车门前停下脚步,斜斜倚上车身,点了支烟。
  薄唇含住烟嘴,缓慢升腾而起的缭绕烟雾背后,他眯起眼,笑得像荒原里调戏猎物的狼。
  随后,他并没有等待南蓁上车便径自进了后排。
  这举动是挑衅,也是邀请。
  看南蓁有没有胆量前往他的巢穴。
  他知道她受不了激将。
  这小孩……是真的长大了,都开始拿捏起她了。
  理智拉扯她停留在原地,但身体永远比理智更快一步。
  反应过来时,她已经拉开了车门。
  -
  秘夜。
  S市著名的夜间活动场所,陈厌跟方力何两人合资的产业。
  也是那天那个投资人出事的地方。
  南蓁觉得自己可能是中了邪。
  她今晚竟然接连两次被这两个小鬼牵着鼻子走。
  她早该知道他们嘴里可以玩玩的地方不是什么好去处。
  方力何在路上就已经联系好了包间,一下车便有人来带他们从后门穿过嘈杂的大厅,楼上的超大包间里已经人满为患了――这里简直就是缩小版的一楼,同样都有舞池和DJ台,34D的长腿美女身着薄如蝉翼的白色衬衫,正香肩半露地在台上摇曳生姿,震耳欲聋的电子音乐和五光十色的射灯遍布角落,属于激情的荷尔蒙几乎要凝成实质贴在人脸上――南蓁一进去就有种即将晕车的感觉。
  纪向隅说过,她这人跟灯红酒绿沾不上边。这些年就算是在国外,她也极少出入这种场合。
  实在受不了这种吵闹和喧嚣,没多久她便借着打电话的名义逃去了卫生间。
  思卉的电话没人接,就连纪向隅都没接电话。她在联络人里翻来翻去,最后打给了宁盼。
  “喂,怎么有空找我啊?”宁盼正在做spa,陡然被电话里的动静震了下耳朵,她有些意外,“你在夜店?”
  “说来话长,你能来接我一下吗?”南蓁没想到连厕所也这么吵,痛苦地捂着耳朵。
  宁盼还算讲义气,闻言二话没说就答应了。
  她过来大约得半个小时。
  南蓁掰着手指头计划她要先在这儿待满一刻钟,然后用五分钟走回包间,再坐十分钟,不不,还是在这儿待二十分钟,八分钟走回包间,再用两分钟跟他们说拜拜。
  她计算得很好,但完全忽略了夜店这种意外频发的地方是不会允许她的计划生效的。
  南蓁前脚收起手机坐在马桶盖上,后脚就听见隔间外传来吵嚷的声音。
  两个女人的互相谩骂间混合着男人低俗的玩笑声逐渐进了女卫,他们赶走了洗手台前的人,越吵越凶,很快又有两个男人的声音参与进来。
  南蓁皱眉,没搞错的话,这应该是女卫,怎么进来这么多男的?
  她本指望离开的那些女孩子们会叫人来处理,可惯常出没在这里的人都明白什么叫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等了好久都没等来人劝架,而且她悲催地发现,好像只有她一个人被困在隔间里。
  这下她出去也不是,不出去也不是。
  门外很快就打起来了,南蓁小心翼翼地推门观察,镜子面前三个男的已经打成了一团,那两个女人也在互撕头发。
  她万万想不到自己只是出来躲个清静,竟然能看见一场激烈的近身搏击。除了电视和电影,她还从没如此近距离地见过这种程度的互殴。
  眼见有个光头男被打飞到洗手台,一口血喷在镜子上,南蓁吓得赶紧退回去把门锁好,哆嗦着就要拿手机报警。
  她强迫自己镇定,手机却怎么都解不开锁,紧急拨号就在眼前,但就是点不上去。
  可恶!
  就在打斗进行到白热化阶段时,终于有人来了。
  南蓁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只是耳边的动静突然就停下了。
  她心头一跳,接着趴到门边,最大限度地贴近门板,屏气凝神,仔细分辨着当前的状况。
  应该是有人进来了,而且是个男人,皮鞋踏在瓷砖地上的声响清脆又沉稳。
  他在每个隔间前都微微停顿了一下,很快就来到了南蓁的门前。
  她吓得从门边弹开,缩在角落里祈祷来的千万别是那几个人的同伙――与此同时,门板被人敲了三下。
  叩、叩、叩
  “南蓁?”
  熟悉的男声带着些许试探和微凉,传进南蓁耳朵里却有如仙乐,她顿时感觉得救了!
  迅速上前解锁开门。
  门外是来找她的陈厌。
  看见门后女人惊慌失措的狼狈模样,他黑沉沉的眸子有些微凝滞,继而蹙眉,“吓到了?”
  南蓁没想到是他,她出来时见他还被包间里的一堆人缠着。
  前一秒她还以为今晚就要在这儿待到天荒地老了,后一秒就看见他好像天神下凡一样出现在面前。
  莫名就有点感动。
  “没,没事。”她回过神,摇了摇头,眼里还未平息的慌乱却出卖了她。
  厕所的隔间很小,狭窄到近乎逼仄。
  陈厌黑眸微微缩紧,声音不自觉软了下来,“来。”
  他伸出手,左手掌心里狰狞的疤痕从眼下一闪而过。
  南蓁僵硬一瞬。
  陈厌已经勾着她的肩膀将她揽到身前。
  她低着头,像一只受惊的小鸟,不安依偎,头顶微凉的发丝搔着他的喉结。
  一股奇异的干痒穿透皮肤刺进喉管。
  陈厌落在她肩上的手只停顿了半秒便将她整个人都扣进了怀里。
  堵在卫生间门口的那五个人好像被人按下了暂停键,正以一种极其怪异的你撕我、我揪你的凝滞状态看着陈厌和南蓁从面前经过。
  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南蓁抬起头,视线越过陈厌的肩膀看见镜子上残留的血迹,浓稠的殷红刺激着感官,她很没出息地抖了一下,而后迅速低下眼去。
  陈厌了然地将她抱得更紧。两人之间几乎没有缝隙。
  他身上的味道很好闻,微凉的莲花香气冲淡了烟草的苦涩,像冬天炉火熄灭后升起的那一缕烟。
  冷空气再度来袭,壁炉边是唯一有余温的地方。
  南蓁不自觉地将额头抵在了他肩下,透过他衬衣褶皱的缝隙,她看见卫生间门口的地面有几个烟头,其中一个的烟蒂还在冒烟。
  她轻轻闭上眼。
  当班经理和几个保安这时姗姗来迟。
  “老板。”
  经理一见陈厌在这儿,怀里还带着个女人,顿觉大事不妙。
  “老板,我一接到消息就上来了,今天店里人多所以……”经理说着说着就没了底气,“无论如何都是我的失职,若这位女士需要任何赔偿……”
  “不用了。”
  经理诧异抬头,陈厌声音虽然冰冷,脸上却没有一丝一毫地不悦或怒意,反而...十分平静。
  南蓁的情绪还未缓解,未免他人看见她的狼狈,陈厌抬起另只手将她发丝凌乱的侧脸挡了个彻底。
  与他体贴温柔的动作不同,他吩咐人时的语气冷得像块冰,“里面,处理干净。”
  经理神情一凛,“明白。”
  -
  陈厌没有带南蓁回包间。
  四楼有他的办公室。
  远离了楼下的混乱,南蓁在安静的环境里很快恢复了镇定。
  陈厌叫了杯热牛奶送上来,她捧在手里没喝,玻璃杯透出的温度让她觉得踏实。
  将她安顿好后陈厌就出去打电话了,屋子里只有她一个。
  环顾四周,南蓁发现这是个类似酒店套房的地方,兼具办公和休息功能。不远处的窗边有书桌和书柜,双人沙发旁边是个大的可移动电视,电视机后面被一层灰色的绒布遮挡,布帘被拉开了三分之一,里头没有开灯,但南蓁猜应该是个房间,因为她看见了床头柜和黑色的铁架床尾。
  这里的整体布置和装潢都透着股冷冰冰的窒息感,不太像有人住的样子,更像是样板间――家具家电一应俱全,就是没有人气儿。
  唯一让她感到温柔的,是身下的布艺沙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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