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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瘾——迁屿【完结+番外】

时间:2025-01-31 14:33:44  作者:迁屿【完结+番外】
  他亲切喊她“蓁蓁。”时,那种被人算计的感觉莫名又萦绕在南蓁心头,挥之不去。
  会长办公室里,章俊良热络的态度让南蓁以为自己还是从前的南大小姐,但他始终没有上前一步,只是等着南蓁过去和他虚假拥抱。
  这种上位者虚伪的亲切让南蓁眼色里闪过一丝冷淡。
  ‘章伯伯,好久没见您了,您气色更好了。’她维持着和他一样的热情。
  ‘哈哈,你这丫头就会哄着我高兴。’没人不喜欢听夸奖,尤其是从这种年轻漂亮的女孩子嘴里说出来的夸奖。
  章俊良脸上的笑容实了两分,热情地邀南蓁到一边的会客沙发上坐,‘来来来,快坐。尝尝我这里的茶叶,有没有以前你爸爸的好喝。’
  他这么快就提到了南振国,南蓁挂不住强装的热络,笑容淡下去许多,‘我爸爸虽然爱茶,但他不懂收藏,自然没有章会长您这里的茶叶名贵了。’
  从章伯伯变成章会长,章俊良不动声色地笑了笑。
  秘书给两人沏好茶便退了出去。
  静谧的茶香飘了满室。
  寒暄过后,南蓁切入正题,‘章会长,我今天是代表我们公司来的。永清商会这次的宣传电影拍摄初步方案都已经拟好了,下周即可开机,不过有些细节我们好像一直没有达成共识,所以我特意来问一下您的意见。’
  章俊良咂了口茶水,态度非常和蔼,‘就这事啊,早说你在创文做事,何必这么麻烦呢。一个宣传片嘛,当然是你说怎么拍我们就怎么拍啦。你放心,资金这块不是问题。’
  这次的电影虽说只做宣传用,但投资竟然高达八百万。
  南蓁初看这数字还惊讶了一把,不过看了眼投资方是永清商会,她又不奇怪了。
  看章俊良这财大气粗的架势,估计这片子投资八百万他还嫌少了。
  但这次宣传片不过是他们的题外话。
  真正的合作是从南蓁提出他当年的承诺开始。
  ‘章伯伯,您之前说过,如果我想调查当年我爸爸的案子,您会帮我的。这句话,不知道还算不算数?’
  章俊良似乎正等着她说这句话,那双精明的眼睛微微一眯,‘当然算。不过你也知道这种事一般都很难调查,除非你手里已经有了证据,不然......’
  他在试探她。
  南蓁倒也不介意把底牌亮给他看。
  ‘我没有证据。’
  章俊良闻言并不意外,‘既然这样,那我也......’
  无能为力四个字还没说出口。
  南蓁淡声道:‘但我有陈厌。’
  ……
  今晚厨房里的意外,起因是她从商会出来后的这一晚上都过得恍恍惚惚。
  所有一切都进展的很顺利,比想象中还要顺利。
  这应该是件好事,可南蓁就是觉得有哪里不对。
  她不断在脑中复盘傍晚的见面,发现章俊良从一开始就不意外她的到访,甚至知道她快升职了。
  换做以前,他知道这些无可厚非。
  但现在呢?
  她不过是个无名之辈,他会不会对她关注得太过了?
  况且他最后提出的条件是――
  ‘把他给我。’……
  陈厌空洞的神情蓦地闪进脑海。
  ‘要怎么样,你才会永远陪着我?’……
  他呢喃的嗓音魔咒一样在耳边重放,不断循环拷打着南蓁的良心。
  那双深潭般幽暗的漆黑双眸,泛起细密的波光,闪闪发亮的,是对她的依赖与信任。
  如果有天他知道自己像物品一样被人拿去做交换,他会怎么样?
  南蓁不敢想。
  无论她如何说服自己,陈厌迟早是会离开的,不过是早一天晚一天罢了,她都始终不敢直视他的目光。
  她实在不是一个好人。
  她根本就不是个人。
  懊恼地拉高被子蒙住脑袋,南蓁逼迫自己不要去想他的眼睛。
  在床上翻来覆去折腾了半个晚上,她终于成功把自己弄晕了。
  ……
  午夜幽静。
  丝丝凉意沁在空气里的每一处角落。
  抬高的地台上,简易床垫旁散落了几张画纸。
  画纸没有填色,寥寥几笔线条勾勒出一幅春日桃林。
  灰白的花瓣漫天飞舞,无尽凄凉。
  黯淡的夜色里,少年颀长的剪影如同鬼魅般悄无声息地穿过门帘。
  床上的女人已经睡着了。
  弯腰捡起地上的画稿,陈厌近距离地注视着她的睡颜。
  南蓁睡得很沉,一头如海浪般的墨色发丝微微蜷曲着散在枕上,柔白的侧脸恬静又温和。
  她美得像海上升起的月光,静谧,皎洁,纯净,无暇。
  指节勾起她鬓边的碎发,顺着耳根缓缓流向削尖的下巴。
  仿佛在抚摸一件无价的艺术品,陈厌屏住呼吸,手指的动作轻柔到恍若不觉。
  忽然,她一只手掉出了被子,搭在床沿。
  纤弱无骨的手腕在昏暗中似乎散发着莹润的微光,指引他依偎着她坐下来。
  少年眼底晦涩的沉迷近乎病态。
  有旖旎的芬芳在这夜里静静流淌。
  他低下头去,伏在床边,南蓁垂下的手正好落在他的脸侧,轻轻的,像在抚摸。
  他没说谎。
  掌心里的伤口一到夜里便如万蚁啃食,血管、神经、肌肉一丝丝重建,钻心刺痒。
  他无时无刻不感受到那种新生的律动,这比受伤更难熬。
  只有待在她身边才能得一些安宁。
  反手覆住她的手背,更多地贴着她,好像她也在贴紧他一样。
  陈厌餍足地闭上眼睛,所有无法言说的暗涌都在这一刻销声匿迹。
  冬天好冷啊。
  可是没关系。
  除了死亡。
  没什么能将我们分开。
第13章
  过年前最后一个周末,南蓁带陈厌去医院复查。
  结果没什么问题。
  她问医生那他怎么还会说疼和痒。
  医生奇怪地看她一眼,“受了伤缝了针,这皮肉长起来也不是原来的皮肉了,会有这种感觉很正常。至于多久消失,看人。有的人不痛不痒,有的人几十年都还觉得不舒服。”
  南蓁呆住了,“这么久?”
  医生不想再给她解释这种问题了,挥挥手叫下一个患者进来。
  长廊上,陈厌坐在单人椅的一端,低着头在看手机。
  南蓁刚从医生办公室出来他就发现她了。
  他收起手机,起身朝这边走来的样子让南蓁有点恍惚。
  她昨天好像梦见他了。
  梦里他也是这样朝她走来。
  长腿,宽肩,黑沉沉的眸子轻轻一笑,整个世界都跟着亮起来。
  他拉起她的手,放在他脸上,依恋又乖巧地在她掌心里亲了一下,声音说不出的诱惑:我喜欢你担心我。
  ……
  “南蓁?”
  陈厌见她望着自己发呆,伸出在她眼前晃了晃,“怎么了,医生说什么?”
  南蓁回过神来,眼神不自然地闪了闪,“哦,没事。”
  她肯定是疯了,竟然做这样的春梦,对象还是陈厌。
  她不会真是个变态吧?
  南蓁尴尬地低下头,转身往外走。
  陈厌跟在她身后,“那我们回去吧,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他话音一落,南蓁突然停下来。
  他跟着停下。
  “我还要去一个地方。”
  “哪儿?”
  石门公墓。
  今年的雨水似乎特别多。
  来时还晴朗无云的天,这会儿阴阴的开始飘雨了。
  南蓁将怀里的鲜花放在墓前,照片上的南振国一如往昔慈爱地注视着她。
  “爸,快过年了,我来看看你。”南蓁抚了抚墓碑上的清灰,唇角弯起笑来,“想我没?”
  春节临近,公墓里几乎无人祭拜。
  雨雾蒙蒙中,远处隐约传来的恸哭似有若无,只闻声不见人的场景让人不禁有些毛骨悚然。
  陈厌看着墓碑上的中年男人,依稀看得出与南蓁肖似的神态,听说他生前是个温文尔雅的人,南蓁沉默时的侧脸和他很像。
  南蓁的母亲在她出生不久就去世了,父女俩相依为命的十七八年里,南振国又当爹又当妈,给了她接近无限的宠爱。
  祭拜完成,南蓁直起腰来与他并肩而立。
  陈厌侧眸,她脸上一点淡若浮云的忧伤不细看几乎无法察觉,他不由放低了音量,“怎么想到带我来这?”
  “你有地方去吗?”南蓁抬起脸。
  薄雾在陈厌身后如水流动,一点细微的雨丝迷离了他的视线。
  他像灰色天气的幽灵。
  “你认识他么。”
  她是说南振国。
  南蓁很少有这样直接的时候。
  “不认识。”陈厌说。
  南蓁:“你妈妈认识他。很多人都认识他。他人很好。”
  他现在才注意到她今天化了妆。
  一点淡色的腮红,让她苍白的脸色看起来不那么憔悴,眼线画的不深,只是颜色选的过于生硬,与她平常柔软的眼神大相径庭。她淡淡凝望着墓碑上的中年人,刚才那种松弛的少女般的笑意消失不见,她面无表情的样子看起来像个迷惘的边缘人。
  看得出,她很爱南振国。
  视线移向墓碑上面容儒雅的中年人,陈厌淡声,“看得出来。”
  他话音落下,南蓁忽然又看了他一眼。
  这一眼谈不上温柔,甚至有些锋利。
  片刻,她转回眼去,声音低落,“可是我不好。”
  “作为他的女儿,我似乎没有遗传到他的善良。”顿了顿,她仿佛在自嘲,声音里有一丝被迫的苦涩,“我比他心狠。”
  陈厌面不改色,“或许,你还不知道什么叫心狠。”
  他声音很轻,轻得几乎没有任何语气流露。
  听在南蓁的耳朵里,却如一柄寒刃,薄如蝉翼的刀锋在雾中散发着无边寒意,如跗骨之蛆般从脚底爬到后脑。
  似乎看出了她的惊惧,陈厌嘴角勾出笑来,只是笑意不及眼底,温柔和冷漠在他脸上辟出一道晦暗的分界,“我是说,你并不像自己以为的那样。”
  这句话并没有起到任何安慰的作用。
  南蓁甚至可以由此确定,他绝不像表面看上去的纯白无害。
  冬日的山泉尽管清澈,但凛冽刺骨,冻伤在所难免。
  陈厌他,大约也有瞒着自己的事情吧。
  这样也好,这样就无须她一个人背着负罪感生活。
  “陈厌,如果有天你发现我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好,你会不会恨我?”
  “不会。”
  他答得太快了,有种孩子般天真的笃定。
  “这么相信我?”
  “不。”他说,“我相信自己。”
  相信自己选中的人,不会错。
  有风从山的深处吹来,云雾涌动,雨丝飘得更密集些。
  南蓁眨了眨眼,不确定他眼里近乎狂妄的自负是不是自己看花了眼。
  她抹了抹脸上的湿气,“我们回去吧。”
  “好。”
  -
  春节假期是两个人难得能在家里共处的时间。
  去看过南振国之后,南蓁明显感觉跟陈厌有了一种心照不宣的默契。
  大家各怀心事,彼此心知肚明。
  他不问,她也是。
  天平的两端都被烟幕笼罩着,看不清对方手上的是什么,只有种微妙的平衡在两人之间架起了一座桥梁。
  她似乎更靠近他了一点。
  仅仅只是一点。
  陈厌学会抽烟了。
  南蓁在厕所里发现了烟盒和打火机,不知道是不是他故意留下的,她总觉得如果他想瞒着她,是不会留这种马脚的。
  烟的牌子她不认识,打火机她认识。
  是电视柜下面她平常用来点香薰的那一只。
  这个发现并没让南蓁对陈厌有任何幻灭,她甚至觉得,这才对,他明明就不是那么安分的人。
  一点点发现他的真实面貌,让南蓁对这个人的存在有了些实感,而非虚无的幻想。
  从卫生间出来,她没有质问,也没提起。
  只是给他发生活费的时候多给了二百。
  陈厌问她怎么给这么多,南蓁若无其事地哦了一声,“不知道你烟瘾大不大,那烟我估计不便宜。你妈妈留下的钱就这么多,你省着点花。”
  陈厌眉头一挑,看着她上楼去,没再问第二句。
  假期转眼只剩三天。
  年后就要开始商会宣传片的拍摄工作,南蓁不得不抓紧一切时间――在家补觉。
  除了三餐按时下楼吃饭,其他时间南蓁都睡的像个死人。
  晚餐的时候,南蓁吃饱喝足,陈厌在厨房洗碗。
  餐桌上,他的手机屏幕亮了又暗,暗了又亮。
  来电显示二十三个未接。
  南蓁实在佩服这群年轻人的精力,她现在连语音都发不了二十三秒。
  洗完碗,陈厌给南蓁冲了杯咖啡。
  她晚上喜欢喝点热的。
  “谢谢。”南蓁接过马克杯,他的手机又响了。
  陈厌看也没看就将手机放进了口袋。
  南蓁问:“是方力何吗?”
  “不知道。”
  陈厌手里的杯子和南蓁手上的是一对,仿古的颜色,大头卡通人物,有种天然不协调的滑稽。
  不知道他从哪里找出来的,她明明记得自己只买了一只。
  “找你出去玩?”
  “可能吧。”他杯子里是冰水。
  他一年四季都要喝冰水。
  为了和南蓁用情侣杯才倒在杯子里的。
  南蓁一口气喝光热咖啡,舔了舔唇上的咖啡渍,“去吧,别太晚回来就行。”
  陈厌没吭声,看了眼墙上没有分针的钟。
  已经九点了。
  南蓁耸耸肩,改口:“回来就行。”
  她送陈厌出门。
  他还穿着那件大了的羽绒服,黑色的,和他深不见底的黑眸很配。
  “我带钥匙了,你记得锁门。”陈厌叮嘱她的样子和他这身冷酷的打扮完全不一致。
  南蓁失笑,“知道啦。”
  “那我走了。”
  “去吧,好好玩。”
  走廊上很冷,南蓁被风吹得禁不住打了个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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