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茉莉道——乔北南南南【完结】

时间:2025-02-01 14:45:14  作者:乔北南南南【完结】
  等陈清也走进大厅的时候,阮舒池已经替她挂好号,拿着单子等她了。
  阮舒池身量很高,下了班衣服穿得没有那么板正,黑色西装外套松松垮垮搭在手臂上,气质卓然,引得路人频频回头打量。
  陈清也刚走进去就看见这一幕,忍不住咋舌,这人真是生了一幅好皮囊,不仅样貌好身材也好,宽肩窄腰还有两条大长腿,往那一杵跟模特似的。
  正想着,她的视线倏地跟那人漆黑的瞳仁对上。
  阮舒池压低视线看她,漫不经心找茬:“怎么这么慢?”
  陈清也没什么情绪地回:“要是能走快我就不来这了。”
  “……”
  阮舒池瞥了她一眼,迈开长腿慢条斯理地嘲讽:“嘴皮子见长,这几年销售没白干。”
  “你是老板你说的都对。”陈清也根本懒得理他。
  阮舒池视线从她脸上打了个转儿,嘴唇动了两下,最终还是没说什么,放慢脚步往电梯间走。
  这个时间医生都下班了,只有值班医生在,也没什么病人,两人到了三楼很快就见到了看诊的医生。
  今天值班的医生是个看上去经验丰富的老大夫,穿着白大褂慈眉善目的。
  陈清也坐下,掀起裤脚将腿放在对面的椅子上。
  原本白嫩纤细的脚踝,此刻红肿得老高,中间还伴随着点点淤青。
  阮舒池见状忍不住皱起眉头。
  医生伸手在她的脚踝附近轻轻按了按:“这里疼吗?”
  陈清也点头:“有一点。”
  医生的手又挪了下:“这里呢?”
  “不疼。”
  医生点头收回手:“没什么事,就是普通的扭伤,看着吓人好好休息几天就没事了。”
  陈清也这么觉得,刚想开口就听见身后响起一道低沉清冽的声音:“医生你确定只是普通扭伤,不用拍个片子?”
  闻言,医生摘下老花镜笑呵呵地回:“放心吧小伙子,你女朋友没什么事没伤到骨头,你要是担心这几天就少让她走路。”
  “……”
  陈清也有些窘迫,刚想开口解释她和阮舒池不是男女朋友,身后就又传来熟悉的声音。
  阮舒池立在原地,嗓音低磁淡漠:“您误会了我是她上司,我是担心她受伤耽误工作进度。”
  “……”
  闻言,医生脸上表情也停顿了下,随即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这么晚了还带员工来医院,这么好的上司可不多见喽。”
  “……”
  陈清也有些无语,为了避免尴尬连忙赶在阮舒池前面开口:“谢谢医生,那我就不打扰了。”
  说着,陈清也把裤腿放下起身,也没看阮舒池一瘸一拐往外走。
  刚走出诊室,就察觉到身后的人就快步跟了过来,她还没来得及反应,脚下就突然悬空,整个人被身后的人拦腰横抱了起来。
  “啊――”
  陈清也本能地伸手搂住阮舒池的脖子,像只受了惊的猫儿,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吓得魂儿都飞了。
  这会儿医院里人虽然不多,但依旧不耽误零星的那几个人侧目。
  大庭广众之下,陈清也的脸唰地一下红了,露出本性压低声音警告:“阮舒池你快点把我放下来!”
  男人置若罔闻:“没听见刚才医生说让你少走路?”
  陈清也反驳:“可医生也没让你抱我。”
  阮舒池单手抱着她没松手,膝盖微微弯曲,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而易举勾起她脱在椅子上的运动鞋,表情像是嫌她矫情,语气却温和:“又不是没抱过。”
  陈清也:“?”
  阮舒池收回视线没看她,语调散漫:“抓紧了,掉下去我可不负责。”
  也是,就千把块钱,他根本不在乎。
  陈清也长舒了口气,这对他或她而言本是件好事。他应该也明白了,这世上不是什么事努力后都有结果,感情尤其是。
  叶庭阳不在的第八天,这天下了场大雨,豆大的雨点噼噼啪啪砸在墙上,这样的人雨势放到入冬后的新海尤其难得。
  窗外暴雨如注,陈清也就是再这时候,接到个几乎被湮没进雨声里的陌生电话。
  ……
  “你好,哪位?”
  “…姐姐,你能不能来接我一下。”
第26章 嘉兰百合
  “姐姐,我好不容易逃出来,没地方去,身上又没钱,就只记得你的电话了。外面雨好大,我好冷,求你了接我一下嘛。”
  叶庭阳应该是在室外,暴雨之中声音听来断断续续的,仿若隔着层什么,有些不太真实。
  陈清也抬头去看阴恻恻的天,天际依旧被乌云密密匝匝遮着,雨水织成雨幕拢住天地,显然一时半会儿根本不会停。
  天冷降温,又是这样的大雨。人要是长时间待在室外,哪怕是在屋檐下,时间一长恐怕也冻得够呛,感觉还真是怪可怜的。
  不过陈清也对叶庭阳还算清醒,没有被突然的电话一下冲昏头脑。就他们这些日子的相处而言,叶庭阳本人心眼比筛子还多,搞不好根本没有一句实话。
  见到是熟面孔,盛鸿朗一口气差点背过去,恨不得立马给他一拳,“你要死啊大晚上的出来吓人。”
  给大爷拍完身上的灰后,阮舒池很无辜地说:“我不是故意的,谁知道我就往那儿一站,你们自己就吓跑了。”
  盛鸿朗打量了几眼如今的阮舒池,参加完杀青宴,他脸上的妆掉的差不多了,脸色只剩下了惨白。加上这段时间的减重,他瘦的不成人样,顶着这副身躯出来,路过的鬼都能随机吓死两只。
  大爷坐在车头驾驶座上摸着心口顺气,活这么大把年纪了,今天属实被吓得不轻,到现在腿肚子还在打颤呢。
  阮舒池捡起地上的几只被踩坏的瓜,心中感到有点可惜,这么好的瓜,就这么碎了。
  大爷摆摆手说:“几个瓜罢了,没事。”
  听了这话,阮舒池只好把坏掉的瓜都搬到一边去,省得一会儿没看清楚再踩了上去。
  盛鸿朗便也趁着这个时候坐在地上休息一会儿。
  阮舒池望着这满车的西瓜,心想怪不得宴会后半场就没看见盛前辈的影子了,原来是在这里待着呢。
  他不由得问道:“盛前辈,你们这是做什么呢?”
  盛鸿朗仰头看他,茫然又不解地回答说:“我们在搬西瓜啊。”
  阮舒池:“……”他努力维持着嘴角的淡定:“我是说你们搬西瓜要做什么?”
  盛鸿朗“哦”了一声,随手劈开一个瓜抱在手上啃着解渴,还顺手给阮舒池分了一块,嘴里含糊不清地说:“齐大爷明天要回老家,但还有这么多瓜卖不出去,就想着运回老家,路上吆喝着卖点。”
  阮舒池顿了顿,扭头看向四周的瓜田。阮舒池一下子呆住了。
  陈清也打人了?
  他被这个想法惊得僵在原地,想了想,还是留了下来,小心翼翼地探着头往里面看。
  洗手池边,段光霁捂着右边的脸,浑身止不住地发抖,他羞赧地站在原地,眼里的幽怨快要溢出来了。
  陈清也一言不发地走到洗手台,将刚才那只用来打人的左手放到水龙头下冲洗,仿佛是碰过了什么脏东西一样,她搓洗的特别用力。
  “真脏。”
  女子冷冰地吐出这两个字,嫌恶的神色深深刺痛了段光霁的心,他嘴唇煞白,脸色青红交加,吓得浑然不知所措。
  本以为这个陈总不好接近,没想到她连阮舒池那种没眼力见的都能看上眼,自己这么乖巧识眼色的,岂不是三言两语就能深得陈总的芳心。
  却没想到,自己只是说了几句话,这个女人竟然直接就给了他一巴掌,彻彻底底把他面上那点微不足道的自尊给扇没了。
  但即便是这样,他也没胆子当场跟陈清也起冲突,而是迅速调整情绪,脸上挂着讨好尴尬的赔笑,怯怯说道:“陈总……是我不好,不该在您心情不好的时候往上撞。你怎么处罚我都行,只要……”
  “不仅贱,就连耳朵也不好使。”陈清也尖刀一般冷酷的话语直直刺来,毫不留情打断了他的话。
  饶是段光霁忍耐力再好,也经不住她这般不近人情的讥讽。
  “陈总……”段光霁眨着无辜的眼睛,可怜兮兮地开口挽留。
  陈清也一记冷眸瞥去,仅仅是一个眼神就将段光霁震慑得动弹不得。
  她慢条斯理地从挂壁机里抽出一张纸擦手,从指尖擦到掌心,被水浸湿了的白纸略过右手中指的宝石戒指,再移开时,上面血红色的摩根石变得闪闪发亮。
  “我可不是李常,什么货色都来者不拒。”陈清也单手将纸团扔进垃圾桶,双色异瞳危险地眯起,居高池下地对着段光霁道:“再有下次,小心你这条小命。”
  段光霁惊骇不已,牙关都怕得直打哆嗦,慌忙低下头,死死咬着唇不再出声。
  陈清也头也不转地出了洗手间,像是早就知晓门口有人一样,她淡淡瞥了一眼屏着气,极力降低自己存在感的阮舒池,未作理会,迈着长腿离开了。
  阮舒池紧张地咽了咽口水,目送着陈清也离去的方向。反应过来后,他听到了自己心脏扑通扑通乱跳的声音。
  他这才惊觉自己出了一身的冷汗。
  齐大爷种的瓜太多了,就算拍戏的这两个月他买了不少分给剧组的人,可还是剩下大半个瓜田。
  “那剩下的呢?”等段光霁从里面出来的时候,门口一个人都没有。他忿忿捂着高高肿起的脸,见没人才敢低着头快速跑走了。
  杀青宴结束,来的宾客不少都在酒店歇下。剧组之前就包下了整座酒店,空出来的房间足以容纳所有的客人。
  阮舒池本以为陈清也会直接回去,没想到她晚上也在酒店歇脚。
  小镇背靠山水,经济水平一般,酒店的生意一直都是靠旅游支撑起来的,方圆十里也找不出来几家四星级观光酒店。
  投资人的房间统统被安排在了顶楼层,服务是一等一的好。但和那些大人物们平时的出行住宿相比,还是差了一些。
  忙活完了一晚上的应酬,阮舒池只觉得累得要死。
  加上目睹了陈清也动手收拾段光霁,他现在对她是无比忌惮,就担心再做错什么事惹了她不快,一顿胖揍要他半条命。
  今晚似乎和陈清也的关系似乎是好了点,果然,提前示好,哪来的隔夜仇。
  他脱了西装外套,将衣服递给门口的服务生,趁着夜色出来透口气。
  十五的月亮特别圆,时间刚进入七月,天气倒是越发炎热了。
  哪怕是晚上,太阳落下去了,吹过脸庞的夜风也是热乎乎的。
  他本想找个没人的地方坐会儿,却在一旁不远处的瓜田里看到了几抹光亮。
  他眯着眼睛瞧过去,意外瞅见了盛鸿朗的身影。
  黑灯瞎火的,他穿着一件老头背心不知道在忙活什么,露出来的手臂和脖颈白的发光。
  好奇之下,阮舒池走了过去。
  原来是盛鸿朗在帮一个大爷往车上搬什么东西。
  等来到面前时,他终于望清楚了,他们在搬西瓜。
  巧的是,边上那位就是之前天天坐在瓜田里守着,还送周衡仨西瓜的大爷。
  盛鸿朗抹了一把脸上的汗,一扭头就看到一个穿着白衬衫的人影杵在黑黢黢的田埂上,关键那家伙还长得又瘦又高,跟午夜凶铃的吊死鬼一样,当场给他吓得大叫一声。
  往后退的时候一脚踩到个圆润的西瓜,“pia叽”一声,盛鸿朗整个人倒栽葱一样摔进了瓜田里。
  “哎?瓜娃子,咋了?”
  听到声响的大爷疑惑地抱着个瓜从车另一头绕过来,他眼神也不好使,大晚上的这一块儿就靠着三轮车车头那一点光亮照着,看什么东西都是黑黑糊糊的。
  注意到田埂上站着一个白森森的可疑鬼影,他直接愣住了,一双浑浊的眼睛朝前方凑,用力眨了眨。
  偏偏阮舒池下面穿的是纯黑色的西裤和皮鞋,站远了一看,上半身跟飘在空中一样。大爷魂都要被吓飞了,手里的瓜当场就扔了,转身拔腿就跑。
  盛鸿朗就摔在他腿边不远的地方,大爷的脚,夺命的刀,回头跑的时候迈开的第一步就准确无误踩他腿上了。
  瓜田里发出一道尖锐的惨叫,紧接着是一道重物跌落的声音,并伴随着两声尖叫。
  阮舒池一看闯了祸,赶紧从田埂上跳下,上前弯腰把两人扶起来。
  齐大爷坐在车头,疲惫又不舍地叹了口气说:“就让它烂在地里吧,反正也卖不出去。”
  阮舒池只觉得很可惜,“这么多瓜,都是您一个人照顾的?”
  齐大爷感慨道,“本来是我和我老伴两个照看的。唉,去年她去世了,今年就剩我一个人忙活。打算卖完,明年就不干了。年纪大了,干不动喽。”
  看着那些又大又脆的西瓜,阮舒池一边啃着瓜一边思虑,突然,他脖子一扬,大声道:“齐大爷,你这瓜我都买了成不?”
  齐大爷知道他是好心,但是就他一个人,都买了去肯定吃不完,到时候还不是全都得丢掉,浪费了。
  齐大爷笑笑,“瓜娃子,我知道你好心,但这么多的瓜,你一时半会也吃不完,就别浪费钱了。”
  盛鸿朗吃完了瓜,把瓜皮一扔,顺势抹了把嘴:“我刚才就跟大爷说了我买,但他更怕这些瓜被浪费了,就没答应。”
  阮舒池找不到水洗手,但手上黏糊糊的可不舒服。他左看看又看看,最后也顾不上什么体面了,直接弯腰在田地里搓了把土,搓完手心就清爽了。
  “分给大家不就好了。”他说:“剧组那么多人,一人发一个,剩下的我明天再叫辆车来驮回家,我爸公司那么多员工呢,分一分不就完了。”
  于是,阮舒池买下了所有的瓜,当场就把钱转给齐大爷了,给大爷乐的,连叫几声“好小子”。
  但要是想给剧组一人发一个,车上的瓜数量还远远不够,于是阮舒池也脱了衬衫,就穿了一件老头背心加入到搬瓜队伍里来。
  他没搭理江至峤,摸摸自己在空调下已经快吹干的衣服,也没去拿脚边雨伞,只收拾上自己的东西,拉开车门。
  车门一开,依旧滂沱的大雨带着水汽和寒意一股脑涌进车里。叶庭阳一条腿跨进雨里,也没撑伞,就是迟迟不下车。江至峤怕冷,被冻得一哆嗦,张口要骂叶庭阳,却被他先一步堵了回去。
  “姐姐快到了,我出去等她,你赶紧滚远点别被看到。”
  江至峤搓搓下巴咂摸着,觉得这话听来真是有种…令人奇怪的偷情味道。
  叶庭阳约摸淋湿了半边才下的车,就苦肉计的实施细致入微,在追姑娘因地制宜这方面,还是少有人能及他。
  江至峤目送叶庭阳走进雨里,又冲向人挤人的出站口,视线余光扫到副驾地上湿漉漉雨伞、座椅上明显的水渍,不由咬紧了后槽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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