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茉莉道——乔北南南南【完结】

时间:2025-02-01 14:45:14  作者:乔北南南南【完结】
  而年级里,关于白沐和白光不好的传言,也是他最先散播出去的。
  “行。”
  有些幼稚的承诺,不过陈清也还是答应下来,实际可能没放上多少注意力。
  叶庭阳也知道,不过这事要从长计议,对于改变陈清也的习惯,他并不着急。
  “晚上吃什么?”
  “不是说你做?我菜都买好了。”
  叶庭阳闻言,笑意明显:“好啊,那今天就等着叶大厨给你露一手吧!”
第35章 秋色雪柳
  “你们最近跟小也联系了吗,她是不是很忙啊?我那天和隔壁张阿姨逛街,给她买了一件羊绒的高领毛衣。炭灰色,当打底洋气又显白。”
  “本来想今天给她的,谁知道她店里这么忙,都没空过来吃饭,你们俩谁去她店里的时候带给她?”
  这是阮家最近难得人员齐全的一顿晚餐,说是舒女士毕业很多年的学生,从北方给她寄了半扇羊来。
  冬天羊肉进补最好,带皮的后腿红烧,羊排炖汤,于是灶头一开就给几个孩子打电话,让他们一定回来吃饭。
  阮舒池顺带捎上了阮歆,至于陈清也…则是被某人缠得难以脱身,婉拒了舒女士的好意。
  “姐姐你看看我嘛。”陈清也闻言心头猛地颤了颤,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阮舒池。
  重逢后她能感觉到他和自己一样都在心照不宣地回避那段不堪的过往,有意维持着岌岌可危的平衡,可她现在不明白阮舒池为什么突然打破这个平衡。
  难道是觉得现在只有他们两个,没有必要再装下去了吗?亦或是打算为以后利用职务之便,报复她当年断崖式甩了他的前女友,而提前打预防针?
  毕竟众星捧月的阮公子应该从没被人那般对待过。
  陈清也心里其实是有些拿不准阮舒池想法的,且不说他的家世背景,单着一幅皮囊也足够无数年轻貌美的女人为他前赴后继,应该不至于耿耿于怀一个无情甩掉他的前女友。
  随着双脚落地,陈清也的思绪也戛然而止。
  站稳后,她收回手仰头看过去,保持着一个成年人该有的风度和礼貌,微笑着开口:“谢谢阮总。”
  阮舒池现在是她的顶头上司,该有的礼数是不能少的。
  阮舒池掀开眼皮,视线睨了她一眼,见她一幅打定主意要装到底的模样,突然就觉得有些没意思,有些事过去了就过去了,也改变不了什么。
  收回视线,他不咸不淡地回:“不客气。”
  顿了顿,又补了一句:“就算是别人我也一样会帮忙。”
  陈清也脸上始终带着得体的微笑:“我知道,您放心我不会多想。”
  阮舒池脸色铁青地收回视线,嗓音冷得快要结成冰:“那最好。”
  说完,阮舒池不再看她抬腿越过她往楼下走,周身气压低得明显。
  陈清也有些不解地看着正在下楼的那道高大挺拔的背影。
  明明已经顺着他说了,他还有什么好生气的?
  眼看着阮舒池已经要走到楼梯拐角,陈清也连忙抬腿跟上去,这会儿身后没人了,这漆黑的楼道怎么看怎么渗人。
  许是踩空扭到了脚踝,刚才注意力都在阮舒池身上她没什么感觉,现在没走几步脚踝处就钻心地疼,等陈清也一瘸一拐走到一楼的时候,已然疼得龇牙咧嘴。
  等她回过神,大厅里早就没了阮舒池的影子。
  她借着手电筒的光线扫了大厅一眼,随后缓慢地收回视线,不自觉地扯了下唇。
  也对,前女友而已阮舒池也没义务管她。
  与此同时,脚踝处一阵阵尖锐的疼痛让她无暇再孤忌其他,她轻轻呼吸着,在距离她最近的墙根靠着,弯腰查看着脚上的伤。
  虽然能感觉到骨头没什么问题,但脚踝明显已经肿起来了,回去以后冷敷一下再喷点云南白药应该就没什么大事了,不过今天车是肯定开不回家了。
  正当她打算脱掉高跟鞋拿出手机叫车时,一双眼熟的深色男士皮鞋缓缓步入视线。
  陈清也先是愣了一下,随后缓慢地沿着黑色的西装裤管抬起头看过去。
  阮舒池依旧是离开时那副面容冷峻的模样,这会儿那双漆黑凛冽的眸子正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只是手上多了个透明袋子,上面印着的好像是药店的logo。
  看清来人以后,陈清也站直身子:“你不是走了么,怎么又回来了?”
  阮舒池神情漠然,视线淡淡瞥了她已经肿起来的脚踝一眼,语气凉凉:“我不回来让你在这自生自灭?”
  “……”
  陈清也抿了抿唇没出声,心道这人现在是不会好好说话吗?
  阮舒池没再搭理她,收回视线恩赐似的将手臂递给她:“走吧。”
  “?”
  陈清也没懂他的意思又不敢妄自揣度,索性立在原地没有动。
  “怎么?”
  男人唇角似笑非笑,那双漆黑的眸子看不出什么情绪,好整以暇地看着她:“需要我抱?”
  陈清也挤出一个客气疏离的微笑:“怎么敢劳烦阮总。”
  说着,她把手伸过去虚虚地扶着他的手臂:“您扶我到门口就好,我已经叫车了。”
  阮舒池没出声,但周身的气压明显更低了。
  高跟鞋没脱脚踝处接连传来剧痛,陈清也早就无暇顾及其他,自然也就察觉不到阮舒池此刻的情绪,就这么忍着一瘸一拐地走到了门口。
  大楼外,那辆黑色的迈巴赫s680就停在不远处,跟她昨天擦肩而过看到的那辆一模一样。
  见状,陈清也停下脚步收回手:“谢谢阮总,我在这里等网约车就行了。”
  等阮舒池走了她就能把脚上这该死的高跟鞋脱了。
  阮舒池嘲讽似的勾了勾唇,冷眼看过去:“一口一个阮总,就这么想跟我划清界限?”
  陈清也脸上表情僵硬一瞬:“您说什么,我不太明白。”
  见她打定主意装傻到底,阮舒池的耐心耗尽,撂下“上车”两个字以后就抬腿大步走向驾驶座。
  原地,陈清也看着驾驶座的车门开了又关,忍不住轻轻叹了口气,五年过去这人独断专行的毛病是一点没改。
  思量几秒,她认命地走向驾驶座。躲避也不是办法,既然她不想辞职就早晚要面对,继续推辞只会显得她既心虚又不识抬举。
  上了车,陈清也规规矩矩坐在后座上,温声开口:“前溪路星澜湾小区,谢谢阮总。”
  阮舒池瞥了一眼后视镜,面无表情启动车子。
  收回视线以后像是觉得荒谬,面无表情扯了扯唇。
  还真他妈把他当网约车司机了?
  真行。
  车子很快行驶上主路,窗外的景色飞快倒退着。
  京市的夜景和这座城市一样,繁华又璀璨,一个不小心就容易迷失在这些华丽和璀璨里。
  陈清也坐在后座上,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同时也在思考阮舒池的今晚一系列反常举动的用意。
  从前在一起的时候,阮舒池虽然算不上温柔体贴,可也鲜少会像今晚这样咄咄逼人冷嘲热讽。
  许是盯着外面久了,陈清也的眼眶有些酸涩发胀,她轻轻呼出一口气重新整理好思绪收回视线。
  星澜湾这名字听着高级,但不过是个旧小区,在京市这种寸土寸金的地方明显排不上号,当初刚毕业囊中羞涩,这是她能找到离公司最近又性价比最高的小区了。
  而除去以上两点,陈清也选择星澜湾最大的原因是因为这家小区安保做的非常好,不仅有门禁,门口还全天二十四小时都有保安值班,对她这种经常加班半夜回家的社畜十分友好。
  车子缓缓停在小区门口,陈清也解开安全带推门下车:“我到家了,今天谢谢阮总送我回来。”
  “等等。”
  陈清也关车门的动作顿了顿,不解地朝着驾驶座的方向看过去:“还有事吗?”
  男人清隽的侧脸隐匿在夜色里,影影绰绰的光线下看不清表情,只见他伸手提起副驾驶座上的东西递过去:“拿走。”
  陈清也的视线本能地落在上面。
  是刚才阮舒池回来时手上提着的那个印着药店logo的塑料袋,借着微弱的月光依稀能看出里面是两盒治疗跌打损伤的药油。
  “不用误会,我只是怕营销部少了一个能干活的人,耽误项目进度。”
  夜色里,男人嗓音低磁淡漠,比挂在天上的那轮孤月还要冷寂几分。
  陈清也面色微顿,思量几秒以后微笑着伸手接过来:“谢谢阮总,那回头我把钱转给您。”
  她不想得罪他,但也不想欠他什么。
  她的回答像是在阮舒池的意料之内,男人扯了扯唇,级淡地嗤了声收回视线。
  没说行也没说不行。
  陈清也收回视线没再开口,轻轻关上车门。
  动作礼貌又疏离。
  几乎在下一秒,那辆车就带着怒意飞快驶入夜色。
  原地,陈清也面无表情收回视线,脱下那双折磨的高跟鞋,跟袋子一起提着转身一瘸一拐走进小区。
  -
  夜里车少,刚开出去不到两公里,阮舒池便猛地踩了个急刹将车停在路边。
  他靠在驾驶座上,有些烦躁地用力按了按眉心,试图压下胸中那股横冲直撞的情绪。
  可不知道为什么,那些情绪越压制就越强烈,像是有什么东西挣扎着破腔而出。
  他看向窗外浓重的夜色,联想到很久很久之前的那个同样漆黑的夜晚。半晌,他从口袋里掏出烟盒取出一支烟,点燃,静静吸了一口。
  直到尼古丁混着烟草味吸进肺里走了一个来回,阮舒池才觉得那股翻涌着的、横冲直撞的情绪得到了暂时的缓解。
  车窗缓缓降下,阮舒池轻轻眯起眼盯着窗外浓稠的夜色缓慢地吐出烟雾。
  当初分手,他们一个回了京市,一个远渡重洋,天南海北都是奔着老死不相往来去的。
  在分开的这些年里,他甚至都很少会主动想起她。
  他也不知道这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究竟是从何而来,更不清楚今晚的自己究竟是在做什么。
  像是突然着了魔,理智起不到丝毫的作用。
  淡青色的烟雾的沿着骨节分明的指尖徐徐攀升,男人的喉结用力滚了滚,脑中突然想起今晚在楼梯上的一刹那。
  他原本没想抱她的,只想拉她一把让她不至于摔下去,可触碰到她的瞬间像是突然唤醒了遥远的肌肉记忆,连他自己都没反应过来。
  掌心隔着薄薄的布料握着那截细腰时的触感,像极了纠缠那两年里,他无数次在她身后失控冲撞的时刻。
  他拧着眉头又狠狠吸了一口烟,试图压制住那股熟悉又陌生的冲动。
  阮舒池清楚地记得,上一次产生这种不受控制的冲动还是在五年前。
  那晚他第一次试图摆脱母亲的控制,尝试反抗,具体的原因现在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那天晚上下了很大的雨,他在距离市区两公里的高速路口被赶下车。
  因为受台风影响那天雨下得很大,很多餐厅和便利店都早早关了门,他走了很久才看到一家亮着灯的餐厅。
  他本意是想去借个手机打电话叫人过来接他,可不知道为什么走进去以后便改了主意。
  他记得餐厅里的那个女孩当时被他吓得不轻,但听了他的请求以后还是心地善良地帮他做了一份意面。
  说实话,那份意面的味道十分普通,甚至算不上好吃,可不知道为什么那天之后他居然频繁地想念那个味道。
  偶尔开车也会有意无意地路过那家餐厅,只是没再见过那天晚上帮他煮面的女孩。
  ――直到两周后的港大校庆。
  阮舒池依稀记得那是个风和日丽的上午,正逢港大百年校庆,他作为年级学生代表上台发言。
  发言结束后他抬起头视线不经意扫过会场,一眼就看见坐在下面第三排素面朝天,眼神却亮晶晶的女孩。
  她不是那种让人眼前一亮的长相,但是很奇怪,他抬头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她。
  他几乎瞬间就认出底下坐着的这个穿着朴素的女孩,就是两周前雨夜在餐厅里给他煮了一份意面的女孩。
  校庆结束后他让人打听了才知道,她叫陈清也读大二,是从京市来的交换生。
  原本故事到这就该结束了,但谁也没想到一个月后会再次偶清。
  那天晚上阮舒池在一家酒吧应酬,结束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了。
  离开的时候刚好看见吧台附近,酒吧老板和一个穿着朴素的女孩正在争执。
  “我这个月满勤没有一天请假为什么不给我工资?”
  “你自己想想你自从上班给添了多少麻烦?远的不说就说今天,陈少让你跟他喝杯酒怎么了,你就那么清高?最后还不是酒吧替你赔了两瓶好酒。”
  女孩倔强地回:“我是服务生又不是陪酒的。”
  老板欲言又止:“行了行了,我不跟你争,我也是看在你是个学生的份上不跟你计较,拿着这些工资赶紧走吧,明天不用来了。”
  见状,女孩的态度也强硬下来:“我走可以,但你要把工资如数给我。”
  老板也没了耐心:“没有没有赶紧走,你得罪了多少客人,没让赔酒吧损失就不错了。”
  “你――”
  陈清也气不过刚想开口,就听见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
  下一秒,刚才还没好气儿的酒吧老板瞬间变脸:“哎呦,阮公子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阮舒池:“刚应酬完准备走。”
  说着,他偏头扫了站在一旁的陈清也一眼,随后将视线落在酒吧老板脸上:“这是怎么了?”
  酒吧老板有些为难的“恪绷艘簧,避重就轻道:“让阮少见笑了,这不是这姑娘得罪了陈少,我也没有办法留她?”
  陈清也不知道是从哪来的勇气开口道:“我走可以,但是你得把全部工资给我。”
  “这……”
  酒吧老板看了看陈清也,又看了看阮舒池一时拿不准主意。
  按理说阮少不是个会管闲事的人,难道是这姑娘跟阮少认识?
  踌躇的功夫,就听见阮舒池淡笑着开口:“李老板家大业大的也不差这几千块钱,欺负小姑娘也不嫌跌份儿?”
  酒吧老板也不是个傻子,一听阮舒池这么说连忙陪笑:“悖哪能啊。”
  说着连忙又从柜台里拿出另一个信封递给陈清也:“一共六千你数数。”
  有阮家人撑腰别说是六千,就算是六万他也得给,只是不知道这小姑娘跟阮家这位是什么关系。
  陈清也感激地看了阮舒池一眼,随后伸手接过来低头仔细点数,确定没问题以后才点了点头。
  阮舒池收回视线,轻笑了声:“那我们就不打扰李老板生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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