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茉莉道——乔北南南南【完结】

时间:2025-02-01 14:45:14  作者:乔北南南南【完结】
  他们当初是院里领导属意介绍的,在她所处的大环境里,在她接触的所有人之中,又确属阮舒池最出类拔萃。
  无论是工作能力还性格样貌,说句实话,谁会不想要和长得好看的人共度一生呢?
  她尝试了,可显然她虽有意,阮舒池却无情。
  秦流月有些失落,她想,他们果然只能止步于同事关系。
  原来这世上行差踏错一步,导致的结果,就是不同的。
第42章 林荫鼠尾草
  阮舒池背靠墙壁,森然冷冽的触感,隔着几重厚的衣服传到身上。
  他眯了眯眼睛,从病房门上窄小的窗口看去,里间灯光昏黄。
  他的右眼皮莫名跳了两下,分明是正常眼睑颤动的生理反应,放到现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哪怕是他,都难免有几分不好的联想。
  房门被推开,身着白大褂的医生阔步向前,他正低头奋笔疾书,忽然想起什么又向身边护士嘱咐。
  阮舒池正对房间门口站着,医生推门他就迎了上去,两个身高一般的男人对视,对方朝阮舒池点了点头,阮舒池才算堪堪放下了心。
  看样子估计是没什么大碍。
  周围的一切仿佛被按下停键,从车窗外投射的光线也似乎停滞在空中,每一秒都变得很漫长。
  越是想冷静,心跳就像不甘示弱似的,快速而慌乱地越发加速,让每一次呼吸都变得艰难。
  陈清也几近是被禁锢在椅背上,她每根手指都紧紧压住,手指间皮肤贴合的十分紧密,宽大的手掌温暖热有力,指腹上的薄茧缓慢滑过她手背。
  引起一阵细微的颤栗。
  虽然阮舒池身体与她保持着距离,但这姿势还是太过羞耻暖昧。
  她不敢动,因为一动,他们的鼻尖就会轻轻碰触。
  几乎像真的吻上去……
  她紧张地唇角一颤垂下眼睫。
  阮舒池视线速度极慢地从她鼻尖向下,停下来时,耳边不合时宜响掉落东西的声音。
  声音不大,但足以破坏气氛。
  是前排司机老安发出的声音,他刚刚正要按下挡板按键下车关门,没想到车内会发生这一幕,因为太过震惊他把车钥匙掉在车内地毯上。
  老关没敢回头,他眼睛瞪视着后视镜,眼睛睁到此生最大。
  从老关的角度看过去,不但是热吻,简直就是强制吻。
  他莫不是出现幻觉了吧,少爷居然把陈小姐按在坐椅上……亲,这个字他好办天才让自己消化。
  他用力眨了眨眼,老脸一红,发现画面还保持原样。
  不但亲了,还是把人家陈小姐按在坐椅上亲,人家手都被按的陷进沙发里了!
  可想而知亲的多用力!
  他太过震惊以至于都忘了去捡钥匙。
  震惊的又岂止老关一个,陈清河站在阮舒池背后不足两米,嘴巴微张,进退两难,只能呆愣在原地。
  本想离开,但他实在好奇能让阮舒池在天庭广众之下失控的女人是何方神圣。
  最后,他忍住尴尬咳了一声再次唤道:“阿池。”
  车内的陈清也眼睫轻颤,焦急地用眼神看着阮舒池。
  阮舒池缓慢抬头,两人之间距离微微拉开,他朝前排老关瞥了一眼,头微朝车外一侧。
  只一个动作,老关瞬间反应过来,他立刻下车饶到另一侧恭敬站在陈清河面前。
  老关当过兵,长得又高又壮,将陈清河的视线挡地严严实实。
  “陈先生好。”
  陈清河被老关挡住视线,无法看清车内的人,他皱了皱眉心不在焉道:“嗯。”
  陈清河这个人本事不大,对等级观念却很在意,陈家名头在外,他又自视甚高不冷不淡“嗯”了一声后,便抬下下巴语气傲慢:“阿池,他在忙什么。”
  老关脸上的尴尬一闪而过,心说,在和你女儿热吻。
  “陈先生,老先生一直念叨您呢,说您怎么最近一直没去和他下棋。”老关直接转了话题,他口中的老先生是陈池祖父阮老爷子。
  阮老爷子爱好下围棋,陈清河探望他时总会和他下上几盘。
  提到阮老爷子,陈清河脸色稍霁,“帮我和世伯捎个话话,我隔日便去拜访他老人家。”
  话音刚落,老关身后似有声响。
  陈清河下意识往旁边偏头略探身体,只见峻拨地身影从车内站直,
  从里面隐隐露出纤细白柔的脚踝,是个女人没错。
  待他再想看的再清楚些时,修长的手臂似是无意挡住车内,紧接着是一声沉闷地关门声。
  车门紧闭,黑色车膜在阳光下反射出刺目的光,却让人无法窥探车内一丝一毫。
  车内女人究竟是谁呢,能让阮舒池这么护着?陈清河正想着,阮舒池已经走到他面前。
  阮舒池站在阳光下,只穿了浅色衬衫,熨帖平整挺括,是商务款的,却不知为何连领结或领戴都没戴,但即便这样也丝毫没影响他矜贵气质,比平常还多了一丝闲散松驰。
  他眉眼一如既往冷淡轻傲,没有一丝被撞见的尴尬,仿佛刚刚在车上和人热吻是别人。
  “陈伯父,好久不见。”阮舒池语调温淡,礼数却做足。
  闻言,陈清河视线在他脸上巡了一圈后,试探问道:“你和朋友一起?”
  阮舒池淡淡“嗯”了声点头:“是。”
  却再无下文 。
  陈清河本想一句,但做为长辈这话有点不好问,总不能直接问你车里女人是谁,你们怎么那么亲密吧。
  想到这,陈清河在心里暗叹,果然,天下男人都一样好色,连阮舒池这样有着洁身自好名头的天之骄子也不能免俗。
  他自诩风流,以前碍于陈清也母亲性格强势不得不收敛,对于阮舒池的行为虽不悦却并为真放在心上。
  毕竟外面女人再怎么样也比不过正妻,像他们这样富贵人家,谁没有几笔风流债。
  还是谈正事要紧,他顿了顿说:“阿池,上次我和你父亲提过的事,他和你提了没有。”
  他这边已经把瑶瑶这事和阮舒池父亲阮司廷提过,那边没有直接答复而是说要和家人商量后再给回话。
  想必阮司廷已经和阮舒池提过。
  原本陈清也如果同意,那这事也就容易多了,本来他觉得哪个女儿嫁过去都可,因为不管哪个女儿和阮家联姻,他都是受益者。
  但小月提醒了他,大女儿陈清也和阮舒池不和,如果嫁过去之后大小姐脾气发作,那反倒影响阮陈之间关系。
  还不如让小女儿顶上,这样皆大欢喜。
  陈清也脾气太倔了,和她母亲一样,前二十几年他被妻子压的太狠,虽然明面上他是陈家继承人,但实际上公司里人人都以前面这个妻子是从,陈家百年大家,他是长子嫡孙却让一个女人压住。
  他怎么可能甘心服气。
  找女人就不能找太强势太能干的,还是小月温柔体贴,把瑶瑶教的也乖巧懂事。
  如果是瑶瑶和阮家联姻,要比陈清也要好操控的多……正分神,淡冷地嗓音打断他思绪。
  “不知,陈伯父说的是哪件事?”阮舒池神色寡淡,语调冷下来。
  没想到阮司廷还没和阮舒池提过,但这个场合提这个又不太合适,他顿了顿没再继续说下去而是朝车方向看了一眼,语气随意:“正好我和朋友一起喝茶,不妨请你朋友一起。”
  阮舒池身体微侧,似是不经意挡住了陈清河视线,“不了,她怕生,不耽误伯父与朋友用茶,晚辈还有事,先行告辞。”
  这么护着怕被看见,更让陈清河觉得车里这位和阮舒池关系不简单,但这么怕被人见到,想必身份背景不高。
  男人有几个红颜知已也不算稀奇事。
  不足上心,影响不了阮陈两家婚事,想到这,陈清河微微一笑做足长辈模样:“那伯父也不耽搁你做事,不过,伯父做为长辈提醒你一句,年轻人偶尔玩乐可以,但不要真上心,花丛花多可以采,但别忘了哪个对你最重要,伯父知道你是好孩子。”
  这话恰好被在车里的陈清也听到,这车隔音效果太好,原本外面声音她什么也听不见,但实在好奇两人说什么,她悄悄打开另一侧窗户,只开了一条缝却足以听到外面声音。
  陈清河最后这翻话一字不落被她听到。
  妈妈去世后,陈清也才知道,陈清河一直不老实,除了陈依月,所谓的“红粉知己”无数。
  枉她还一直以为他对妈妈深情专一。
  好看的唇角抿起讥讽地弧度,她早就看透了,在这个圈子里,深情专一是最虚假的东西。
  纤细的手指按下,车窗合上后也将外面的声音隔绝。
  车外阮舒池抬起手漫不经心整理袖扣,指腹上隐约残留着柔腻感,他抬眼,与陈清河对视,平静道:“伯父,我从不玩乐,也只会认准一个。”
  车内,档板隔绝,偌大的空间只有陈清也与阮舒池两人。
  奢华静谧,手工缝制的清空背景在车内灯光映衬下,宛如夜空里繁清闪烁。
  陈清也盯着车顶觉这些清清似乎比她坐过那辆要多了许多,今年她去国外看秀,和欧洲某国王室公主聊的投缘,当时搭的车就是浮影。
  记得车顶没这么多清清。
  陈清也下意识偏头:“你这车顶怎么这么多清清?”
  车顶清清点点的光束轻轻地,恰到好处投映在她脸上晕出光晕。
  竟比清清更耀眼。
  阮舒池抬眼,幽深的眼底映出点点清光,静静望着她:“自然是因为喜欢。”
  莫名地,陈清也心脏仿佛被一根无形地线猛地拉扯了一下,脑中忽然浮起刚刚车里的画面。
  她面上一热,有点不自然道:“没想到你一个男人还挺梦幻。”
  阮舒池笑了下,却没接话。
  车内沉默许久,那股莫名其妙的暧昧氛围又席卷而来。
  陈清也觉得好不自在,觉得今天时间过的分外慢,正盼着时间过快点早点下车,忽然她想到件很重要的事,她看向阮舒池,“我们婚期定什么时候?”
  奶奶寿辰那天公开关系,那婚期最好也提前定好,免得陈清河那边使妖蛾子。
  阮舒池正看着手机,似乎心不在焉抬眼,“你希望什么时候?”
  “那自然越快越好。”陈清也下意识说出心里所想。
  但这话好像显得自己很急,急着和他结婚似的,她顿了下给自己找补:“其实也不用那急,看你这边方便,反正我不急。”
  闻言,阮舒池缓缓点头,似乎认可陈清也的话,拖着语调回:“这样啊,那你不急的话等明年……”
  “不行,我急。”
  “你急吗?”阮舒池故作不解地看着她,似笑非笑道:“不是说不急?”
  陈清也一时心急失言,恼差成怒,赌气道:“别明年,干脆等十年后算了。”
  “不行,我已经等过……”阮舒池话说一半,不知道为什么停下来,只是沉沉望着她,沉默不语。
  陈清也奇怪道:“等过什么?”
  阮舒池神色恢复如常,又变成那种拽拽的样子,“既然你这么急,就定下个月一号吧,那天宜娶宜嫁,黄道吉日。”
  闻言,陈清也眨眨眼,“今天18号,那岂不是还有不到半个月?奶奶寿辰之后就要办婚礼?”
  阮舒池瞥她:“你不是说越早越好。”
  陈清也心事重重点头,“是越早越好,不过我还没想好怎么办婚礼。”
  “你想要什么样婚礼?”阮舒池放下手机,直直看向她,眼尾微挑,冷淡的眉眼比平时多了丝认真。
  陈清也想了会回:“一切从简吧,反正咱俩谁也不在意这婚礼怎么办。”
  “随你。”
  淡漠的眼尾垂下来,嗓音听不出喜怒,但莫名陈燃得觉得他情绪不佳。
  但陈清也话还没说完,她继续说道:“我要求也不多,就简单办一个全京北最豪华最梦幻最特别那种婚礼就可以了。”
  “……”
  注意到阮舒池一言难尽的眼神,她无辜道:“你干嘛那么看我,我也想低调,但实力不允力我低调。”
  ……
  车终于驶到陈清也公寓楼下,她准备下车时,电话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这手机号她用了很久,是她的私人号码,除了熟悉的人极少有人打过来。
  她手指一顿接通电话,“喂?”
  听筒那头沉默着并没有人应声,陈清也以为是骚扰电话正要挂断,终于,沉哑的声音传过来,“是我。”
  许久许久没有听到的熟悉声音从听筒传来,还隐隐伴有“沙沙”的电流声,陈清也脸色以肉眼可见速度变冷。
  “你哪位?”陈清也冷着声音问,但颤着的尾音还是出卖了她。
  阮舒池注意到她声音,垂着眼皮似乎正在低头翻看着手机。
  只是随着他动作,下颌线慢慢绷紧。
  “清清,是我,沈沉周。”听筒里声音干涩闷哑,似乎隐忍着什么。
  “我们谈谈。”
  陈清也眼睛瞬间一热,过去的种种从眼前划过,一时间,背叛、酸涩、绝望各种情绪一起涌上来,可她已经不是那个19岁的小女孩,不会再那么轻易被击垮。
  她抿紧唇许久才一字一句道:“我和你没什么好谈的,不要再打给我。”
  “我们谈谈。”那头嗓音哑着又重复一遍。
  “我说了,我和你没什么好谈的。”说完她直接挂断拉黑一条龙。
  她放下手机抬头,视线猝不及防与一道幽深漆黑的瞳仁对上。
  四目相对。
  沉默。
  陈清也唇边勉强弯起弧度,“我到家了,再见。”
  恰在此时,手机再一次震动起来,陈清也看到又是一个新的陌生号码,秀气眉心蹙起正要直接挂断,淡而凉薄的声音落过来,“把手机给我,我来接。”
  陈清也犹豫了一瞬,觉得让别人替她接也不失一种办法,就交给他说:“你就说我不在,别让他再打给我。”
  阮舒池微抬了下巴,似乎肯定她的话,他修长的手指在手机屏幕轻轻一滑,慢条斯理放到耳边后,懒洋洋道:“您哪位?”
  冷场几秒,听筒那头才开口:“我找清清,让她接电话。”
  闻言,阮舒池冷嗤一声,语调比往日更拽,“她没空。”
  “你是她什么人?”听筒那头耐着性子问。
  这些,陈清也听不真切,她示意让阮舒池早点挂电话,刚做了手势,准备去接电话想挂断。
  哪知――
  阮舒池唇轻轻一弯,上扬的眼尾轻挑,声音缱绻暧昧尾音拖的老长,像炫耀什么似的回:“我不是她什么人,我是她未婚夫。”
  “……”
  陈清也不解:“有什么不合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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