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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因为生病还是如何，他的心跳漏跳了很多拍。
他勾起了嘴角：“很厉害啊，学姐。”
……
日本。
“那是……？”菊丸英二睁大眼睛，一边的切原赤也本来也想问，却被抢了先，只能一起眨巴着眼睛，各自看向自家的军师。
“无我境界。”柳莲二推了推眼镜，“夏子一直没有办法领悟无我境界，经过越前龙马和幸村精市那场比赛后，她更是从心底抗拒无我境界的理念。现在看来，她终于领悟了。”
“不对。”一直沉默着看比赛的手冢国光接话。
论起对无我境界的了解，现如今除了越前南次郎外，就要数他了。
“她自创了独属于她的无我境界。”手冢国光停顿了下，才道，“符合你们立海大理念的无我。”
“……真是怪物啊。”不二周助睁开眼睛，看着赛场中拥抱在一起的两人，眼底满是战意，“有机会的话，希望能和她比一场呢。”
第18章 胆怯鸭！
在青学和立海大的人都不在的情况下，人多势众（？）的四天宝寺众人主动承担起了娘家人（？）的责任，帮了把手，和夏夏一起将发烧的越前龙马扶回了医务室。
凯宾还有训练，只能担忧地看着他们带着越前龙马离开。
视频电话准点地打了过来，夏夏打开一看，不出意外地，是幸村精市的视频电话。
她立刻接通。
对面，吵吵嚷嚷地传出了很多人的声音，其中切原赤也的声音最为刺耳。
“你这家伙居然光天化日之下和别人搂搂抱抱！？”他大吼道。
这一声大吼，连真田弦一郎的声音都被压了下去。
夏夏对着切原赤也要喷火的视线，理不直气也壮：“怎样？我和他打了那么艰难的一场比赛，拥抱一下怎么了！？”
“你对我不是这样的！”切原赤也瞪大眼睛，满是“你怎么那么双标”的愤慨，“当时我们混双，我稍微失误一下，你都要一脸嫌弃地恨不得让我滚出网球场！”
“那你就是菜啊。”夏夏反问，“你打得过龙马？”
切原赤也：“……”
切原赤也气得差点把视频电话给挂了，还好最后的理智告诉他，这通视频电话是部长打的，他如果敢挂了，第二天绝对没有他好果子吃。
他气急败坏地不吭声了。
“越前的情况怎么样？”终于得到了通话权，幸村精市先问道。
“还行，医生说不严重，他体质好。”一边说，夏夏一边偏头看病床上的越前龙马。
这小子此时面色泛红，汗水让他的头发粘在额头上，本应该是很狼狈的画面，也是夏夏最不喜欢的弱者姿态，却愣是硬控了夏夏十几秒。
……
有点帅。
自从发现对越前龙马动了心后，夏夏突然发现自己有一种花痴的潜质，看到越前龙马什么样的嘴脸都觉得帅、觉得开心。
发球前还算绅士地冲着对手示意手中的球时很帅，吃饭时很帅，走路时很帅，平时和她搭档时很帅，连平时对别人冷淡对她毒舌时也超帅。
现在躺在这里，更是帅的同时让她多了几分心疼。
“夏夏？夏夏？”耳边传来好几声呼喊，夏夏才一下子回过了神。
……啊啊啊！她刚刚在想什么啊！！！
夏夏的脸一下子爆红了起来，哪怕知道对面的人看不清她的微表情，却还是做贼心虚：“我、哥，我、我有事先挂了，晚点联系哈！”
……
看着被挂断视频电话的手机，幸村精市：“……”
他和真田弦一郎对视一眼，而后，视线缓缓地落在了在旁边奋笔疾书的柳莲二身上。
柳莲二：“……”
他一抬头，就对上了幸村精市温暖如春的笑容。
柳莲二：“……”
他好像有点死了。
.
这一次的比赛，像是给夏夏和越前龙马之间摁下了感情或者说默契的推进器开关，他们之间的双打像是被菊丸英二和大石秀一郎附体了一般，一下子突飞猛进了起来。
尽管越前龙马一直都知道空山夏有多么厉害，但是在男子和女子之间的差异下，他也自觉承担起了主要的进攻责任，并且尽量地避免对方的男选手有机会攻击到她；直到上一次的比赛，他才真真切切地感觉到了对方是一个不亚于他的网球选手，是足够和他一起站在网球场上、一起进攻、一起防守的队友。
他终于明白了什么叫作“双打”。
很奇妙地，明明对方也并非一个双打选手，和他一样都更擅长单兵作战，然而当他们两人组合到一起后，却又显得那般地契合，仿佛是两个半圆，终于找到了合适彼此的另一半。
难怪菊丸前辈和大石前辈都不愿意和别人组双打，原来如此。
今天越前龙马实在拗不过对方想出来玩，冲着跟着出来的凯宾等人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后，他还是任劳任怨地跟在了空山夏身后，帮忙提着购物的大包小包，听着几个女孩子之间的叽叽喳喳。
直到找到一家餐馆坐下，越前龙马才无语地把购物袋整理好，一屁股坐在了夏夏的身边。
夏夏扭头看他：“重吗？”
“不重。”越前龙马拿过她手中的菜单点了几道自己喜欢吃的，随口答，“但是以后别和凯宾他们出来了，太吵了。”
“喂龙马，你这样说也太过分了吧！”正在喝饮料的凯宾立刻抗议，“什么叫我们吵！？”
“这是在嫌弃我们当电灯泡？”基妮调侃。
夏夏做贼心虚地低头喝了口水，没吭声。
白石藏之介瞅了一眼她的脸色，不动声色地转移了话题：“现在就剩你们了，八强，有信心吗？”
昨天，越前龙马和夏夏击败了另一个强敌，成功进入了八强，也是他们这一伙人中仅剩的一对，这也是为什么大家闹着今天要出来庆祝。
“有点难。”提到网球，夏夏立刻将方才那点不好意思抛之脑后，分析道，“艾什和伊莎贝拉是上一届的混双冠军，如今在大满贯赛事上也打出了名气，我和龙马这种临时组合想要打败他们，实在是天方夜谭。”
一边说，夏夏一边用胳膊顶了顶越前龙马：“是不是有种关东大赛第一场就抽到了冰帝的感觉？”
那一场青学和冰帝的对战可谓是震惊了所有人，当时连真田哥都带着柳哥和切原赤也去围观了，她比完赛后急着去看做手术的幸村精市便错过了。
听柳哥说，是一场足够刻在学院赛历史上的对战，双方都发挥了媲美职业选手水准的实力，让观众大呼过瘾。
“知道下场比赛那么难，你还非要出来玩？”
“劳逸结合！”夏夏不满，“你刚刚还说可以出来玩，只要不带凯宾就行！你怎么变脸那么快！而且不是有你在嘛，我有什么好担心的。”
越前龙马：“……”
本来听到前半句想要反唇相讥的越前龙马，愣是被夏夏后半句给弄得半天不知道说什么。
顶着凯宾莫名其妙的“哇哦”的眼神，他不知为何感觉非常地别扭，半天，他才憋出一句：“你也不赖。”
“我这叫不赖？”出乎意料地，被他反过来夸的某人一拍桌子，不满地质问，“越前龙马君，你有本事从日本找出第二个能和我打的出来！？你给我解释下，谁在你心底属于完美的搭档？”
越前龙马：“……”
“说，你心里在惦记着谁？”
越前龙马：“……”
在夏夏如炬的目光和凯宾等人几乎憋不住的笑意下，越前龙马总觉得这些人不知道在想什么东西，他一把拉住站起来逼问他的夏夏，咬牙切齿道：“坐下来，有什么事情回去说。”
“哦？有什么事情不能让我们听到啊？”凯宾不依不饶。
越前龙马踹了他一脚：“有你什么事？”
踹完凯宾，越前龙马重新看向借机生事的夏夏，无语道：“没有，我只和你组！”
夏夏：“……”
夏夏一下子像是一个被捏住了后颈的猫咪，“哼”了一声不闹了。
越前龙马大大地松了口气。
“所以你们到底准备怎么应对？”看完戏的基妮心满意足地问——说实话，看越前龙马这个嚣张的小子被夏夏闹得不得不低头来哄，他们这些饱受挑衅的围观群众心里真的有一种诡异的快乐。
“好好练习，尽全力比赛就行了。”夏夏答，“打网球只是为了快乐什么的……之前我是不能理解啦，到了这个地步，我突然也能理解了。我们已经尽了全力，问心无愧了，下面好好享受和不同的对手对战的快乐就好啦，胜负不重要……咦，这样说来，龙马的天衣无缝的最终理解岂不就是知道打不过后的自我安慰吗！？”
夏夏恍然大悟地看向越前龙马。
越前龙马：“……”
怎么回事，虽然以前也天天吵架，但是今天这家伙找打的频率也太高了吧！？
越前龙马没忍住，一巴掌伸到了夏夏的脸上，捂住了她那双亮闪闪的眼睛，没好气道：“吃你的饭。还有，我没有输过！”
夏夏眼睛被捂着，嘴巴却还是不依不饶地说：“你爹？”
……像是骂人，又像是在阐述事实。
越前龙马被怼沉默了。
饭桌上传来了众人忍俊不禁的笑声。
.
对于艾什和伊莎贝拉这一场比赛，越前龙马和夏夏还是非常期待的，每一次训练时，夏夏都能从越前龙马的眼底看到对这场比赛的渴望。
她也是。
他们日以继夜地训练、不分昼夜地提升，就是为了能在网球的道路上走得越远越好，为了能遇到像艾什、伊莎贝拉这种看似无法战胜的对手，为了超越自己的极限。
这是一场足够让他们变得更强的比赛。
然而，在比赛的前一天，艾什和伊莎贝拉退赛了。
“……什么情况？”离开会议室，回到和越前龙马的小公寓时，凯宾已经等在了门口。
他料想到两人一定是失落大于直接晋级四强的开心的，早早地就为他们打听好了前因后果。
此刻，听到夏夏茫然又低落的询问，凯宾直接给了答案：“他们俩闹分手了，其实这也是混双里的忌讳。混双嘛，彼此交付后背，形影不离地训练，互相作为后背去面对强敌，这样的情况下，选手之间很容易产生感情，甚至不少混双搭档彼此出轨。这样的确可以增加他们之间的默契，可同样地，一旦他们的感情出现问题，这对混双选手就完了。”
说到后面，凯宾也跟着怒其不争起来。
他无语地吐出一口浊气，想到艾什和伊莎贝拉两人在赛场上配合默契、无往不胜的模样，再想到昨天两人闹成那样，最终不得不退赛时的崩溃，他的声音低沉下来：“这种情况，还不如最开始就别在一起，守住底线。他们那么强的混双队伍，再过几年绝对可以冲击大满贯冠军，现在居然因为这种事情退赛。以后这对组合大概也不会再出现了。”
夏夏下意识地看向越前龙马，他的脸上只有冷漠。
相处那么久，夏夏已经可以很敏锐地辨别越前龙马的情绪了——他是在不爽。
他在生气对方居然因为感情问题而退赛；在他看来，这样不但是对他们的不尊重，也是对网球的不尊重；在越前龙马的世界里，一切都要为网球而让路。
夏夏抿了抿唇，联想到最近她的小心思，她忍不住开始回忆自己有没有表现得过于明显。
在这种情况下，让越前龙马发觉她对他动了心，怕是会火上浇油。
“网球就是网球。”正值此刻，夏夏听见身边一直冷着脸的越前龙马终于开口，“用这些东西污染网球，哪怕再强，他们也Mada Mada Dane。”
夏夏：“……”
……
至少在越前龙马退役前，或者他们混双彻底拆了之前，她是绝对不敢表达分毫对越前龙马的喜欢了。
第19章 冠军鸭！
托马斯和薇恩的签运很不错，在没有遇到特别强的对手的情况下，他们在自己的半区打败了基妮，成功进入了四强，正式和越前龙马、夏夏碰上。
即便托马斯一如既往地利用了一切的比赛规则，包括发起鹰眼挑战、洗手间时间强行中断等，还是被实力远胜过他们的越前龙马和夏夏往死里揍了一顿，以6:1、6:0的比分惨败而归。
“恭喜龙马和空山桑进入了总决赛！”
赛后的庆功宴上，菊丸英二率先鼓起了掌。
——没错，本来预计是在他们总决赛时才会过来的青学和立海大众人提前得到了学校的许可，双方商量了一下后，索性提前过来给了他们一个惊喜。
在观众席上看到立海大的人时，夏夏整个人心情都飞扬了起来；越前龙马也同样如此。
正因如此，哪怕一周后还有总决赛，越前龙马和夏夏还是同意了凯宾的提议，出来和大家聚个餐，美其名曰庆功宴。
越前龙马和夏夏两人像是一对新婚小夫妻似的坐在圆桌的上座，连越前龙马的面色也柔和了下来，看着在场的同伴们打打闹闹。
“谢谢。”越前龙马压了压帽子，回应了菊丸英二的热情。
现在，以他们两人为中心，越前龙马那一侧全是青学的人；夏夏这一侧全是立海大的人，中间夹着凯宾等人。
其实说话的时候都有点听不清彼此的声音，好在大家都在控制自己的分贝，让凯宾说话的声音能清楚地传进所有人的耳中。
“你们俩准备留在美国吗？”凯宾问。
提到这个话题，本就不算吵闹的餐桌更安静了。
这一次青少年混双国际赛事不亚于四大满贯青少年赛事，对于进入四强的孩子们，美国顶尖网球UTF学院将给他们入学通知书，并且免去一切学杂费。
这也是那么多学生想方设法获得名次的原因——UTF被称为世界网坛选手的摇篮，培养出了无数届网球界的冠军；能进入UTF，光是UTF能提供的资源和支持，就足够其他网球选手们眼红。
“不知道。”越前龙马回答，“等打完比赛再说。”
“那么好的机会你都不珍惜？”凯宾不可思议地问，“我反正已经递交申请了，你如果不来的话，以后被我甩开十万八千里，别怪我不等你啊。”
越前龙马“切”了声，对凯宾的屁话表达了不屑，继而侧头看夏夏：“你呢？”
幸村精市等人也一起看着夏夏，等她的回答。
夏夏正在切牛肉的手一顿，她想了下目前自己的情况：“我应该不来吧。”
“为什么？”越前龙马问，“担心生活费的问题？”
“……倒也不是。”夏夏摇了摇头，“我们这次比赛赚的奖金足够我明年甚至下下年的生活费了，是我自己没做好换个国家的准备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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