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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呆子!不许亲我!——Paradoxical【完结】

时间:2025-02-03 23:07:33  作者:Paradoxical【完结】
  元献吓坏了,这段路还好,左右两边是花丛,即使摔了也不过是沾一身泥罢了,可过了前面,那可是有湖的,别再一头扎进湖里。
  “葵妹妹!葵妹妹!”他紧忙喊,可越喊人跑得越快,偏偏步子左右乱踩,好几次都险些摔了。
  他没法了,只能双手将她环抱住,像抱了头驴似的,好一会儿才消停,人闭了眼却又往他身上倒。
  “葵妹妹。”他抱着她往路边的石头长凳上扶,“葵妹妹,你坐一会儿吧,清醒清醒,我送你回去。”
  阮葵安静下来了,坐在凳上,靠在他的肩上,双眼闭着,似乎是睡着了。
  他抽出手,揽住她的肩,偏头看着她鼓起的脸颊,忍不住扬起唇。
  “葵妹妹?”他唤一声,没见有回应,又问,“睡着了?”
  阮葵揉了揉鼻子,哼哼一声,往下躺了躺,枕在了他腿上,已有轻微的呼噜声了。
  他笑了笑,低头瞧着她,用指弯刮了刮她的脸,轻声唤:“小葵花。”
  话音刚落,阮葵一口咬在了他腿上。
  他低呼一声,还没来得及将她扶起来,便听她傻乎乎地笑:“被我骗了吧?我才没有睡着呢。”
  “好,你还没有睡着。”他无奈笑笑,晃了晃她的肩,“那你快些起来吧,我送你回去,天都黑了。”
  阮葵直起身,雄赳赳气昂昂,拉起他便往前走:“我们还得去摸泥鳅呢。”
  “我还以为你已忘了这茬儿了。”他嘀咕一句,跟着往前走,“到底哪儿有泥鳅?”
  “前面湖里啊。”
  前面的确有一片湖,但在偏僻之处,离他那里倒是不远,只是大约是想着天然出雕饰,没有太过装饰,瞧着就是片野湖,湖边的芦苇能有人高。
  “那儿本就没什么人去,这会儿天又黑了,还是别去了吧?”他将人她拦住。
  但阮葵也就比他稍矮一些,又比他结实,再加上喝了酒,一身的牛劲儿根本拦不住,硬是拖着他去了湖边。
  这三更半夜,哪儿有一点人烟,连灯也没有,幸好是他从路上顺了一盏烛灯,天上的月亮又明,还算是能看得清路。
  “行了行了,都来过了,看过一眼便走吧,若真是要摸什么泥鳅,不如明日再来?”他又劝。
  “不行,我要去摸泥鳅。”阮葵挽了袖子便要往水里去。
  这哪儿还了得?元献实在是无奈了,放了烛灯,将她打横抱起,大步往自己院里走。
  她不肯,又扭又弹,元献才觉着自己是来摸泥鳅的,已有些抱不住她了。
  “葵妹妹!你别动弹了,一会儿我们要一起摔了。”他又是劝又是紧着手臂,步子能放多快就放多快,好几次险些摔了,幸好回回都能撞上树,才没摔个狗啃泥。
  一路折腾到院里,他已是满头大汗,连声招呼:“荷生!荷生!快将房门打开,床铺收好。”
  荷生跑了出来,瞧他抱着好大一只,惊道:“葵小姐这是怎的了?”
  “她醉了酒,你去将床铺好,再去取些醒酒汤回来。”他倚在墙上歇了会儿,咬着牙一鼓作气将人抱了进去。
  “厨房说今夜园子里在庆乞巧,多少会饮酒,早叫我们拿了醒酒汤来,就在房中放着呢。”荷生利落收拾好床铺,快速又将醒酒汤拿来。
  “好。”元献将人放在床上,松了口气,撑着床架子微微喘着气,“你放在、放在边上的柜上,我一会儿喂她喝。”
  荷生皱着脸瞧他,小声道:“这葵小姐是比旁的姑娘们结实多了……”
  “她这样就很好,不容易生病,是我平日锻炼不够,才抱不动她。”他端起醒酒汤,摸了摸,觉着没那样烫,拿了勺喂她,“你再去她院里跑一趟,跟藕香说她在我这儿,叫她们来接,免得她们找不到人心急。”
  “是,我这就去。”荷生快步跑了出去,出了院门却停下了,心中只想着,这好不容易有相处的时候,他不如慢点儿去,还是他聪明。
  元献哪儿想那样多?真是怕藕香她们找不到人会着急,这会儿正在试着往阮葵嘴里喂醒酒汤呢。
  “葵妹妹?”他轻唤几声,没见人应,只能拿着勺往她嘴里灌,可醒酒汤还没喂进去,人突然瞪大了眼,吓了他好一下。
  “嘿嘿。”阮葵弯着眼傻笑。
  元献只剩无奈,笑着道:“醒了就将醒酒汤喝了,省得一会儿头疼。”
  “什么?”她撑起身,已是什么都分辨不清了。
  “醒酒汤!”元献笑着高声应,直接将那勺醒酒汤塞到她口中。
  “好喝的!”她眼一下亮了,接过他手中的碗一饮而尽,“真好喝。”
  元献笑着摸摸她鬓边的碎发:“那样两口酒就醉了,还说我不成,到底是谁不成?醉得这样厉害,还认不认得我?”
  “元献!你叽里咕噜说什么呢?”她一点儿没听见,一把抓住他的手,用脸在他手心里蹭了蹭,满脸严肃地看着他,“呆子,我有一个计划,你要不要听?”
第21章 你不识路?
  元献笑着牵住她的手,问:“什么计划?”
  “我要、我要……”她突然摔过去,冲着他的脸打了个酒嗝儿,将人熏得一脸茫然,自个儿又笑眯眯地坐好,接着道,“我们去行走江湖吧!”
  元献眨了眨眼,将她松开的手又牵回来:“如何行走江湖?”
  “就是行走江湖呀。”她来来回回就是那几句,“哎呀,反正行走江湖嘛,就是离开这里呀。”
  元献又问:“离开这儿,去哪儿?”
  她却是身子又一歪,靠在他怀里,骤然睡着了,只有双手还紧紧环抱住他的腰。
  元献也不再问了,只轻轻抚摸着她的后背。
  一会儿,她猛然睁了眼,又抬起头来。
  元献又将她按回去:“睡吧。”
  “嗯。”她往下趴了趴。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在他腰腹上蹭了蹭,似是又睡着了。
  “小葵花。”元献笑着低声唤。
  阮葵也不知听清了没有,还应了:“嗯!”
  元献笑着弯下腰,在她耳旁低声问:“你知晓小葵花是谁?”
  她又不答了,不知梦见了什么,正在咂嘴。
  元献看着她那白里透红的圆滚脸蛋儿,忍了忍,没敢唐突,只是轻声和她说话,又像是在自语。
  “我喜欢你许久了,你知晓吗?唉,你就是知晓也没用,你还不懂这些呢。不懂便不懂吧,你开开心心快快乐乐就好,只有一点儿,别在我这儿不懂,到了旁人那儿却懂了。听见了吗?”
  她这回是真熟睡了,一点儿回答不了了。
  元献也没想她能回答,笑着又抚了抚她额头上的碎发,将她往床上放了放,拉了被子给她盖好。
  藕香来时,一人睡得正香,一人读书读得正入神。
  藕香悄声走近,轻声行礼:“元少爷。”
  元献放下书册:“你们来了?她吃醉酒了,睡了有一会儿了,你们看要不要将她叫醒。”
  藕香往床上看了眼,又行礼:“让少爷费心了。粗使婆子跟来了的,让婆子背小姐回去就成。”
  “天冷了,晚间有风,你们可带披风了?若未带,我这里有。”
  “少爷心细,我们刚巧拿了的。”
  “好。”元献让开几步,“叫婆子进来背吧,我给她喂过醒酒汤了,回去不必叫醒她。”
  “是。”藕香再行了礼,叫了婆子和丫鬟来,将阮葵扶起背上出了门,“天不早了,少爷也早些歇息,不必再送了。”
  元献微微颔首,目送她们出了门,才抬步回去。
  翌日,日头晒进了屋里,阮葵才醒,藕香带着丫鬟进门,边拢起床帐,边笑着道:“小姐总算是酒醒了,方才元少爷还叫人来问呢。”
  “问什么?”阮葵头不疼,也不昏,昨日的记忆越发清晰。
  “还能问什么?无非是担忧小姐昨夜吃了酒,今早起来头疼。”
  “我……”她顿住。
  藕香笑着将她扶起来:“小姐可有头疼?”
  “不疼。我就是、就是……”她左右瞧一眼,将其余两个丫鬟指出去,在藕香耳旁低声道,“我昨夜喝醉酒,好像抱了那个呆子……”
  “抱了就抱了,虽是不大合礼数,但未有旁人瞧见,咱们院里的也不会乱说,您怕什么?您一向不是胆子最大的吗?”
  “我没、我没、没怕……”她不也知自个儿怎的了,越说越心虚了,最后一撇嘴,“那呆子不怀好意!”
  藕香没忍住笑出了声:“难不成昨夜是元少爷逼着小姐吃酒的?”
  “那倒、那倒也不是。”阮葵挠了挠头,最后一摆手,“算了!不就是抱了一下,洗个手就当没抱过一样了。”
  藕香跟在她身后,倒了水给她洗漱:“元少爷还有话呢。”
  “什么?”她洗了脸,转头看。
  “说那边都收拾好了,小姐今儿要是起得来,若是想去,随时恭候。”
  她一垮脸:“我才不去呢!”
  没等藕香劝,她洗漱完,吃了饭,带了东西,看着是要往外走。
  藕香故意打趣:“小姐这是要去哪儿?”
  她抿了抿唇,不满道:“去那呆子那儿呗,不是你方才说的?”
  藕香掩唇笑了笑:“要奴婢跟着吗?”
  “不用不用。”阮葵摆摆手,快步跑了。
  元献正在院子里背书,她刚进门就听见了,趴在影壁往里探头探脑,都不好意思进去了。
  可她脑袋一伸出去,便被人瞧见了。
  “葵妹妹?”元献歪着头看,“你在做什么呢?”
  阮葵被逮住,有些不自在,拽了拽上衣,又扯了扯袖子,慢慢悠悠走出来:“你不是在读书吗?”
  “无妨的。”他笑着迎过去,“快来吧,柴火都给你备好了。”
  阮葵瞧一眼窑边的柴堆,一下笑起来:“我带了个先前捏废的泥人来,正好试试。”
  元献随手将书册放在杂物房的窗台上,坐去了她身旁,又是添柴又是烧火,看得荷生直摇头。
  “这样将火烧起来,再一直往里添柴就行了。”元献将柴火堆好,偏头看她,“你现在要捏泥人吗?其实我还挺喜欢泥人的,你现在做的话,能给我讲讲吗?”
  “你真喜欢?”她偏头回眸。
  “自然是真的,我研究泥人很多年了,你这个泥人是陶的吧?需高温才能烧成,我这窑还是专门按照烧陶的窑做的。”
  呸!什么喜欢陶人许多年了?明明是惦记人家姑娘许多年了,得知人家喜欢泥人,专程看了好些烧陶、捏泥人的书。
  荷生也不想在这儿显眼了,高喊声:“要到中午了,我去取饭,也将葵小姐的取来?”
  元献未答,看向阮葵。
  阮葵倒随意:“对对,将我的也取来,我就在这儿吃了。”
  元献悄悄扬了扬唇:“你要吃些茶水点心吗?我去取一些来,你边吃边跟我讲泥人的事,可行?”
  “点心就不用了,一会儿要吃饭了。你给我端些茶水来,要是有南瓜子就更好了。”
  “自然是有,我这就去拿。”
  元献端了茶水瓜子来,安静听她说。
  她本就不是什么沉稳内敛的性子,平日里就喜欢捏泥人,可找不到一个欣赏的人,都以为她不务正业,今日遇到一个喜欢的,即使是元献这个呆子,她也能滔滔不绝,就连吃饭时都停不下来。
  别说,元献虽呆,有时也挺聪明的。她说什么元献都接住,还句句都能说到她心坎上,简直滴水不漏,要不是看天色晚了,她都不想回去。
  “就是这窑该如何?还得烧一会儿吧?”
  “小姐放心,小的盯着就成。”荷生及时出声,“总归小的从前也是守过夜的,不在乎这一夜。”
  “行!那就多谢你了,我这出门走得急,身上也没带银钱,改明儿一定给赏钱,我若是忘了,你可得提醒我。”
  荷生连连作揖:“多谢小姐,多谢小姐。”
  “那我就先走了。”阮葵整了整衣袖,抬步往外走,“你们就不必送了,这会儿天还大亮着呢。”
  话是这样说,元献还是往外送了几步:“下个月我便要参加院试了,不知葵妹妹是否愿意送送我?”
  阮葵瞥他一眼:“你不识路?”
  他噎了好一下,道:“不是不认识路,只是旁人都有兄弟姊妹相送,我没有,故而想让妹妹来送。”
第22章 我祝不祝福又不耽搁什么……
  “噢。”阮葵点了点头,又问,“那你怎不叫阮莲来送你,她可是你亲表妹。”
  元献张了口,正要回答,她又打断:“噢,我知晓了,她就是个讨厌鬼,你不要她来送也正常。行吧,我就勉为其难去送送你吧。”
  元献抿住扬起的嘴角:“考试要考三日,考完那日,妹妹不如再来接我?”
  阮葵一下变了脸:“你怎这样叽叽歪歪?不就是考个试,又要人接又要人送的?”
  “我方才未说,其实妹妹不来接送也行,但我想着这是个机会,妹妹若跟祖母姨母说要来接送我,她们必定同意,妹妹便能顺理成章出门瞧瞧,平日里哪儿有这样的机会呢?”
  “你少用这些诱惑我!”她轻哼一声,扬着下颌道,“不过,看在你给我弄陶窑的份儿上,我去接送你两日便是了。”
  元献终于扬起唇:“好。明日泥人应当就能烧好了,你明日还来吗?”
  “下了学就来。”
  “好。”元献点了点头,“我送送你?”
  “不用不用,我方才就说了,不用送,我识得路。”阮葵连连摆手,迈着大步子走了。
  元献没再跟上去,目送她走远,快步回到院子里,着急寻了晌午放下的书册,接着背书。
  荷生心道一句“何苦来哉”,默默给他多点了几盏灯,瞧着他又是背到了半夜才睡。
  他便是如此,又舍不得葵小姐,又放不下课业,白日里耽搁了读书的时辰,晚上就得补回来,也亏得是年轻,没太多影响。
  果真不出荷生所料,第二日他又陪了阮葵半晌,只能挑灯夜读。
  眼见就要考试,这样下去定是不成,荷生忍不住提醒一句:“少爷,要不这几日还是别叫葵小姐来了,她一来,您便要分心。”
  他有些惭愧:“我也想如此,可我见不到她,便会十分想念她。”
  荷生忍着牙酸,接着道:“可您长久这般下去,休息不好,也学不好。”
  “你说得对,往后她来,我便不和她说话了,就安安静静读书,但你也莫和她说话,我要听见你们说话,我心里会忍不住痒痒。”
  “少爷,我是越发佩服您了,这样牙酸的话都能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出来。”
  元献倒是坦荡:“我是这样想的,便这样说了。你放心,往后我定会安心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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