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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呆子!不许亲我!——Paradoxical【完结】

时间:2025-02-03 23:07:33  作者:Paradoxical【完结】
  阮葵若有所思点了点头,振作起来:“是这个理。这呆子,看我如何欺负回来!”
  连歇了几日,再上学,便有些起不来,阮葵哈欠连天朝学塾走,远远便瞧见元献和夫子在学塾门口说话。
  “考得如何?可有解不出来的?”
  “倒是没有答不上来的,不过至于解得如何,便不知晓了。夫子若是得闲,下午学生将题和解写给夫子,夫子也好指教。”
  “好,如此不错。”夫子点了点头,转头向阮葵看来。
  阮葵一惊,想要躲,却没见隐蔽之物,只能原地行礼:“夫子好。”
  夫子微微点头示意,抬步先进了学塾中。
  元献恭敬拜了拜,抬步朝她来:“葵妹妹早。”
  阮葵瞥他一眼:“你不都考完试了?还来这儿做什么?”
  “一场考试罢了,还有旁的考试。外面书院的事也还没张罗好,我想着这一个月也不能荒废了,不如还同从前一样来听课,等书院张罗好了再去就是。”
  阮葵原是想和他对上一番,听见这话,恍然道:“你去书院了,是不是平日就不能回来了?要去书院里住了?那我是不是不能去你那里捏泥人了?”
  “还得听祖母如何安排,若是祖母要我搬出园子去住,恐怕就不行了。”
  “啊。”阮葵叹息一声,“我正经做的泥人还没有烧制过呢。”
  元献抿了抿唇,悄悄瞧她一眼:“不如你我早些成婚?成婚后我们搬出去住,到时你想做什么便做什么。”
  “你想得、想得、想得美……”
  想得还怪好嘞!
  她要是嫁过去,就能烧泥人,还能出去听书,也不必再读书了,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这简直是神仙一般的日子啊。
  但、但天底下有这样的好事儿吗?
  她又呸他一句,扭头走了:“呸!婚姻之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在这儿胡说什么?不识礼数!”
  元献笑着跟上:“妹妹说的也对。此事不是我们能做主的,还得看祖母和姨母的意思。那妹妹只能等等了,等以后成亲了,你便能日日捏泥人了。”
  阮葵撅嘴又瞅他一眼,不说什么了。她还是觉得他会下蛊,怕再多说几句自己便要上他的套了。
  “幸而,还有一个月的时间,现下不必准备考试了,你去我那里,我随时恭候。”
  “知道了知道了。”阮葵摆了摆手,不敢再和他说话,快步跑远了。
  元献看着她的背影笑笑,没再往前追。
  到了他这般年纪,本不好再在伯爵府赖着,可他实在舍不得阮葵,又怕婚事生变,出了伯爵府可就不好再进了。
  他垂了垂眼,待夫子讲完试题,寻了个天好的傍晚,往母亲那儿去了。
  这会儿唐姨妈本是要去唐姨娘那儿的,早前听了荷生传信,说元献要来,才在屋里等着。
  她一瞧见人便问:“考得如何?能进前二等吗?”
  元献低着头道:“还不清楚,要等放榜才知。”
  唐姨妈瞅他一眼,没好气道:“你整日整日的念书,都念到狗肚子里了?自己会不会写都不知晓?你莫忘了,这可不是在自己家。他们便是看你读书还不错,才由得我们在此处,我看你这次要是考得不好该如何应对。你表妹还跟我说,你整日里就会跟那个小贱人厮混,我看你就是被她带坏了!”
  “母亲慎言,我与母亲此刻还在伯爵府中。”
  唐姨妈往外看一眼,声音低了些:“你倒谨慎。平日里从不往我这儿来一趟的,今日来是要做什么?”
  元献走近两步,道:“我想着如今我已到年岁了,也能自己赚些钱,勉强也能过日子,再在伯爵府中叨扰不太合适,不如就此机会搬出伯爵府,自立门户。”
  唐姨妈一下皱了眉:“搬出伯爵府?你以为你那读书的钱是大风刮来的?光纸笔每月都要花不少银子,莫说是束脩了,你我离开伯爵府,哪儿来的钱给你读书?你是不是这回没考好,没脸在这儿住下去,才说这话的?”
  不待元献说话,她又骂起来:“我说过你多少回,让你好好读书,好好读书,你不听我的,现下好了?你大了,在伯爵府当主子当惯了,有文化了,早看不起我这个母亲了,回回不将我的话放在心上,说了多少遍,你姨妈那儿的才是你的亲表妹,不听,就是不听,非要和那屋里的那个小贱人搅和在一起!你以为她那个娘现在是正室,往后还是吗?我可告诉你,你姨妈肚子里又有了!若是个儿子,那可就是阮家二爷的长子!”
  元献一向不爱听这些话,可也不能转身走了,否则母亲只会说得越发来劲,他只当没听见就成,这独角戏也唱不了多久。
  “你别那副死样,你知晓这意味着什么吗?”唐姨妈要凑到他脸边去说了,“那屋的没个儿子,往后继承家业还不得是你姨妈的儿子?你说你费尽心思去讨好那个小贱人有什么用?一日日的脑子也不知是如何长的!”
  元献等着她说完,淡淡又重复:“可如今到了年岁,还不搬离,恐怕会惹人闲话。”
  “你不是和那小贱人好得很吗?怎的不去求求她?到头来还是要老娘给你擦屁股!”唐姨妈摆手,“滚滚滚!瞧见你就心烦!”
  “是。”元献转身便走。
  唐姨妈又在后头扯着嗓子喊:“你再不听我的话,离那小贱人远一些,且等着往后看我如何收拾你们两个!”
  元献只当是没听见,步子迈得大了些。
  一路快步,直至到了院子附近,他才慢了下来,出神地望着地面上的花纹。
  天已有些暗了,阮葵应当已走了。
  他抬了抬眼,眼中的光又回来,抬步进了院子里。
  阮葵果然已走了,院子里一点儿声音都没有,窑里的火也灭了,只剩些余温。
  荷生出门,骤然撞见他,惊了好一下:“少爷怎的不出声?”
  “她走了。”他低声道。
  “天黑得早了,藕香来催了好几遍,葵小姐实在没法儿,只能走了。”
  “嗯。”他轻轻推开杂物间的门,轻声走到架子前,静静看着架子上摆放着的泥胚泥人,脸上不觉多了些笑意,不一会儿,又走出去,“明日休沐,她定会再来的。”
  他养成了习惯,即便是休沐的日子也是天不亮便醒了,洗漱一番便开了窗读书练字。
  阮葵定不会起得这样早,且还得等一等。
  过了晌午,日光都将露水烤干了,她才蹦蹦跳跳着过来。
  元献便知是她,抬眸看去,眼中多了些温和的笑意。
  她神色一凛,脚步都放轻许多,总觉得此人不怀好意,凶道:“你笑什么笑!”
第25章 越发会花言巧语
  元献放下书册迎出来:“瞧见妹妹来心里便高兴,忍不住便笑了。”
  “你少说些似是而非的话!”阮葵摆出一副防御的架势,“藕香都跟我说了,你就是故意杀我措手不及,欺负我呢!”
  元献笑着绕开她,开了杂物间的门:“妹妹说的是什么时候的事儿?我如何不记得了?”
  “你少耍赖!”她上前几步,站在台阶下,红着脸仰头看他,低着声骂,“那日在马车上,你就是对我耍流氓了!你一日日说着什么礼数礼数,自个儿却做些登徒子行迹,你再抵赖我就告诉祖母和母亲去!”
  元献走下台阶,笑着看她:“妹妹是说在马车上的那个拥抱?我不是问过妹妹?妹妹不是没拒绝?”
  “那我也没答应啊!”她叉着腰道,“你以后再敢动手动脚,我和你没完!”
  “妹妹上回不也抱了我,还要亲我呢……”
  “我哪儿抱你了?我那是要揍你!也不是要亲你,就是吓唬你,你少自作多情!”阮葵瞅他好几眼,一屁股墩儿坐在凳子上,又威胁一句,“再惹我,我定要你好看。”
  他在她身旁坐下:“好,是我的错,我记着了。”
  阮葵撑着脸,拿着火钳戳着地上未烧的柴火,还想再气一会儿的,但人认错认得这样干脆利落,她一时倒不知如何说了,半晌,只道:“你昨日去哪儿了?天黑都没回来,不会是去哪儿胡混了吧?”
  元献瞧她,疑惑:“你从哪儿听的这些?”
  “你管我从哪儿听的这些?你老实说,你是不是出去鬼混了?”她拿着火钳指他,险些戳到他脸上。
  幸而元献往后一仰躲开了:“府里管得严,我如何能轻易出去,我是去了一趟我母亲那儿。”
  阮葵缓缓放下火钳,不高兴道:“我都忘了你还有一个母亲……”
  元献立即解释:“我去只是说了考试的事便回来了,也没什么要紧的事。”
  阮葵垂着眼道:“我实话跟你说吧,我不喜欢你娘。我母亲嫁给我父亲,因三年未有所出,父亲纳了姨娘,姨娘是个心比天高的,我娘一再忍让,她非但不领情,还越发欺负起我娘来。平日父亲若不在,她便阴阳怪气、指桑骂槐,幸而我娘心宽,并未放在心里。可我受不了这个气,我讨厌她,你娘和她是一伙儿的,我也讨厌你娘。我不明白你为何非要和我成亲,但若你我真成了亲,往后有的你头疼。”
  “无碍,我就喜欢家里热闹。”
  “你!”阮葵气得去揪他的耳朵,“我怎的从前未发觉,你是个油嘴滑舌不老实的呢!”
  他笑着连忙躲:“我说笑的,说笑的。你和我成亲,我自然护着你,不会让旁人欺负你。”
  阮葵瞪他一眼,松了手,有些得意道:“你还是多护着你娘吧,我怕我忍不住欺负她。”
  “你既然这样厉害,那就是非你不可了,否则我母亲那样刁钻的人,换了旁人来恐怕真是招架不住。”
  “好啊,你个黑心的!”阮葵气得一把勾住他的脖颈,要将他的脑仁都晃出来,“我就知道你这些天是在算计我!你就是要和你那个蛮不讲理的老娘将我害死才肯罢休!”
  他赶忙笑着道:“还是说笑的、还是说笑的,我知晓她是个蛮不讲理的,自然不会让你受委屈。你也说,她喜欢姨妈,便叫她留在姨妈身边,我又何苦难为她,硬要她与我们在一块儿?我是真喜欢你,只这样简单,没有旁的心思。”
  “真的?”阮葵盯着他的双眼看了许久,才发觉自个儿胳膊还搭在人家脖子上,赶紧放了手,别过身去,低骂一句,“好啊,你不孝!”
  “难道非要让她将我的日子也搅得一团糟,便叫孝顺了?”他不徐不疾道,“她可怜,我不会不管她,以后挣了钱,自会找丫鬟奴仆服侍她,让她能安享晚年,可要我日日与她相处,那还是算了。”
  “你为了骗我进门,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你肯定是有什么坏招在后面等我呢!”
  “你以为我是哄你?你说我不孝也好,黑心也罢,有没有你,我都是这样想的,这些年也是这样做的。你说与我实话说,那我也与你实话说,元家倒了,这些年寄人篱下,过得兴许是辛苦了些,可比起旁人流离失所已好许多。我从不觉得该怨谁,只庆幸伯爵府能收留,往后还有大好的日子可奔。可母亲这么多年还对从前的事耿耿于怀,只要提起便要训斥我一顿,我改变不了她的想法,唯有远离。”
  阮葵偷偷瞄他一眼,又飞速垂头。
  “我与你说这些,并非在装可怜,或凸显自个儿有多出淤泥而不染,只是想说,我不是傻子,不是看不清道理,不是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将自己搅得一团糟才开心。”
  阮葵缓缓抬眸,静静看着他。
  他弯了弯唇,握住火钳的另一只耳朵:“葵妹妹,你还有何疑问吗?”
  “我、我……”阮葵心中忽然一阵紧张,又不敢瞧他了,只是忘了松手,还握着火钳耳朵,小声道,“我不知你说得是不是真的,兴许是哄我呢?若真是哄我,我嫁给你,可就是插翅难逃了。”
  “你是伯爵府的,大伯在京为官,父亲在徐州有官职,大哥二哥虽还是白身,也算徐州名流。母亲出身扬州名门,家中富裕不说,祖上还有位至三品的先人。你家中随意一个人出来,便能让我抖三抖,你怕什么?若真不行,往后自有家中众人为你撑腰。”
  阮葵恍然大悟:“对啊,你说得我这样好,那我嫁给你岂不是亏了?”
  元献笑着道:“可谁能许你在家捏泥人,在外听说书?你不是最讨厌家里这一团乱麻的关系?你嫁给我,家中关系简单,就你我两人,哪里需要你耗费心神?可你若是嫁到什么高门大户里,就不一定了。不信下回祖母姨母再要出门拜访,你跟着去瞧瞧便是。”
  阮葵支支吾吾半晌,竟是找不到一句可以反驳的话,最后只有一句“容我想想”。
  她平日觉得自己挺聪明的,可每每对上元献,就好像被下了蛊一样,脑子一点儿转不动了,她得找藕香好好帮她分析分析。
  入夜,要睡了,藕香要退出门去,她急忙将人叫住:“藕香!藕香!你别走,我有话要跟你说。”
  藕香笑着又走回来:“什么事?”
  “来来。”阮葵将床上的被子扫开,给人让出一个位置来,牵着她的手,低声将元献今日说的话复述了遍,只是没说元献的私事,说的是后面那段嫁给他有多好的话。
  她一口气说话,灌了口茶,又问:“我怎的觉得他说得有些道理,我不是被他迷惑了吧?”
  “说得是有些道理,老祖宗恐怕也是这样想的,才要小姐嫁给元少爷。”
  “噢、噢。”阮葵眼睫飞闪几下,“那这样说,嫁给他还不错咯?”
  “嗯,那是自然。您瞧瞧大姐儿、二姐儿,都是到了年岁由祖母大太太做主,挑选了夫婿,面儿都没见过几次就嫁了,说好听些是夫妻,说不好听些也就是两个不相干的人……哪儿像您与元少爷啊,青梅竹马、有情有义的。”
  “谁青梅竹马!谁有情有义!你、你不要跟那呆子一样胡说八道……”
  藕香连连哄:“好好好,没有没有,您与元少爷啊,什么都没有。那您今日来问奴婢这些是做什么呢?”
  “我能做什么?无非是没办法了,推又推不了,只能寻个由头安慰安慰自己了。”她往后一靠,重重叹息一声,“唉!”
  藕香靠近一些,低声道:“奴婢瞧着元少爷真挺好的,您也莫太过忧心了,照平日里与他相处就好。”
  “我倒是不怕别的,就是怕他越发会花言巧语了,我哪一天轻信他了,往后可是要吃亏的。”
  “您放心,奴婢定时常警醒着您,您必定不会被他蛊惑的。”藕香笑着爬下床,将被子整好,“好了,不晚了,早些睡,明日还要去读书呢。”
第26章 你别贪嘴
  九月,天更冷一些。
  是放榜的日子,元献要去看榜,撺掇了阮葵请假一起去。
  阮葵一早就醒了,快速洗漱完,催促着用了早膳,快步往外去:“快些快些,一会儿要迟了!”
  她以为自己够早了,往外没走几步便瞧见迎面而来的元献,惊奇道:“你天不亮就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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