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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高三毕业生如何与创世神互教做人——AstronautEtc【完结】

时间:2025-02-04 14:36:14  作者:AstronautEtc【完结】
  “在你的心上~自由地飞翔~”
  这上上下下狗屁的传销组织爱怎么玩怎么玩,要发疯怎么发疯,碍不着她了。姑奶奶就要自由飞翔了。
  曙光就在前方,安德鲁甚至有些亢奋,现在就算丽兹出现在她面前,她也能不计前嫌。
  埃洛塔迟迟收不到回应,焦躁地去窥视安德鲁的情况,于是就看到她一边不知道在用什么语言在哼着她完全欣赏不了的歌,一脸神经质的愉悦,看得她打了个颤。
  疯了?
  怎么突然疯了。
  总之这个世界到最后最最缺的可能不是平等自由的信念、自我意识的觉醒什么的,而是心理医生。并且这个故事告诉我们,大多数时候“疯子总觉得别人在发疯”这句话,无论如何还是有点道理。
  最后埃洛塔不敢出现在她面前刺激她。埃洛塔决定市集日当天见不到她就把她绑来,虽然她现在打不过安德鲁,但是她是个疯子,哪怕现在勉强治好了大半,也是曾经疯了很多年的老资历。
  第二天埃洛塔强忍躁郁捱到市集日结束之前,计时小半个市集日的晚市小会,终于在排开很远的座位上找到了安德鲁的身影。
  她穿着实在随意,哪怕神降临于此的概率微小,但在座的哪一个会像她一样怠慢,显得无礼又粗俗。
  最最不可理喻的,还是她身边还站着一个男人,至于是谁不必说。
  埃洛塔发自内心地感到一点震怒。
  安德鲁感受到这如有实质的怒视,觑了她一眼。
  太天真,知不知道有种手段叫欲擒故纵故意为之。
  安德鲁没想过,有没有一种可能,那是因为自己的表情和肢体语言,包括把男人带来的这种举措,都表露出一种坦诚的怠慢、无礼和粗俗。
  如果今天没有让埃洛塔如愿以偿,安德鲁已经准备用刚才的理由搪塞她随之而来的问责。
  雪白衣袂闯入视野,时隐时现的金色流光萦绕在衣袍周围,像要护着每一片衣角一样,其上无一花纹,像它的主人一样在热热闹闹的晚市里无声无息。
  祂也无需任何语言动作,整个晚市已经因祂悄无声息。无论是出于祂本身,还是仅仅祂无懈可击的外表。
  紧接着,安德鲁和坐在位置上的所有人一同站起迈出原位,跟强压躁动的站立着的人们一起跪下。
  “拜见吾神。”
  她站起的时候顺势微微抬头,视线看似随意地往埃洛塔的方向扫去。
  安德鲁说不出什么感觉,印象里总暗含跋扈的脸竟然有一天能
  安德鲁正跪着行礼,低着头暗暗在脑内搜刮,还是描述不出来。
  她看过去的时候,发现她还有点呆愣,但一张脸已经是湿漉漉的了。
  看上去简直不堪一击。
  安德鲁不再回想。
  大家都喜欢正常人。哪怕埃洛塔是个神经病,安德鲁也多少感到了那么点不忍。
  于是两个神经病,一个接一个,你不敢刺激我,我不敢刺激你。
  安德鲁看向四周。
  因为创世神的降临,哪怕弥漫着掩饰无能的紧张气息,晚市也更加喜气洋洋。
  盛装打扮的丽兹跪在正中,向创世神解释晚市的琐碎事宜。但她看上去神采飞扬、意气风发,跟埃洛塔上一次见到她时简直判若两人——不如说现在二人的处境跟那时完全调了个个。并且现在的埃洛塔要比那时的丽兹看上去更糟糕,现在的丽兹比那时的埃洛塔更神气。
  安德鲁心里对丽兹这样好像永远不甘于倒下的人感到一种钦羡。安德鲁看上去是这样的人,其实全靠一口气吊着,跟罩着呼吸机的濒危病人一样要死不死。
  自从这次回到神界,她从没有深入过“如果她呕心沥血的法阵失败了怎么办”这个问题。太恐怖太可怕。她只一直告诉自己不去想无用的问题,不要给自己找任何退路,借此掩饰自己的软弱。
  晚市举行到一半,突然有人从四面八方走到中央的空地上,丽兹还在喜溢眉梢说着什么。
  安德鲁无意窃听,创世神坐在上首,她更不想找死,于是只猜这是她安排的表演。
  她猜对了,但没有猜到这一串表演其中之一是为自己精心准备的。
  新节目,中间聚拢的人们摇响铃铛,安德鲁被吸引走注意,收回在埃洛塔和丽兹两人身上流连的目光,还分神想唱一句但见新人笑那闻旧人哭。
  圣水池影响了埃洛塔太多,连守殿人不再是自己创造的人这种事都要大闹特闹,差点让替伊凡提前结束生命的埃洛塔,现在也能被钉在座位上一样看着丽兹对着创世神笑语盈盈。
  如果埃洛塔看上去不那么僵硬,控制一下泪腺,或许能在她的父神面前看上去更体面一点。
  太可惜。市集日大约是很有趣的,但这次的最大受礼者显然不感兴趣,神官中“三神子”几乎全部陨落,伊凡还待在审判之域,埃洛塔丽兹更没心思享受。
  而安德鲁一开始能看见神界、萨特莱特之美,亡灵荒野的奇观也让她感叹不已,事到如今也已经很难从这个世界感受到什么有趣。
  丽兹意识到只有小人物们的快乐简简单单,但对她来说意味着空气。她只想,如不能得创世神青睐,只要能证明自己的能力就足够。
  再说,她能收获的绝非仅此而已。
  安德鲁看着中间聚拢的人们,正漫不经心地走神。
  紧接着,随着他们一瞬间散开
  这项表演,类似于在夜里放的烟花。表演的几人在小范围内营造了一个黑暗的环境,其余人则让不同颜色的星火以其为背景四处迸溅,由于角度很巧妙,一些细节也处理得非常灵活,让人很有代入感体验感,用安德鲁的话来说就是像在大晚上看烟花,要是文艺点安德鲁还愿意给取个火树银花的名字。
  她只眼前一白。
  星火簇在一起像花团,同一瞬间在每一个矮桌前炸开,美不胜收。矮桌后随意席地而坐的每一个人无不被这景象惊到,然后不约而同地喜笑颜开交口称赞起来。
  阿德勒以前是守域侍卫,耐力和定力过人,他没有被精彩的表演吸引走注意而玩忽职守,他趁所有人都盯着那盛大的演出,默默上前替安德鲁把酒液续好。
  他准备退回自己的位置,发现安德鲁仍然一动不动地盯着一个位置。阿德勒正准备顺着她的视线朝对面的人看过去,突然反应过来,她是在看刚才光团炸开的地方。
  阿德勒感到一丝异常。
  可是这个表演已经结束了。
  想到安德鲁临行前叮嘱自己要小心谨慎懂得随机应变,阿德勒压了压眉头,低声去问。
  “大人?”
  安德鲁慢慢低下头。
  她若有似无地嗯了一声,算是对阿德勒的提醒一个敷衍的表扬。
  一个弱点被丽兹利用两次,一次借卡琳勒之手,一次是现在。两次都让丽兹成功,难不成是她太宽容。
  瞎了的老虎也是老虎,还有尖利的爪牙和矫健的身躯。
  接下来是一个休息时间,人们可以邀请伙伴去舞池跳舞。
  简直像故意给她的“表演”腾位置。安德鲁的手按上矮桌,被一个女声打断。
  “阿德勒,我想邀请你跳”
  她鼓起勇气,还没说完就被无情地打断。
  “多雅,回去!”
  她身后的男音真冷酷。
  安德鲁简直佩服起多雅。
  看上去像是会因为善良和优柔而软弱的少女,每一次看清自己内心后却很果敢。她既勇敢又自由,像个战士。
  只是安德鲁仍不为所动。多雅勇敢地捍卫自己的爱,在她的世界,女人最不缺的就是追求爱和美的自由。
  他用多雅那个位置刚好能听清的音量说:“我已经向你宣布结束了。你何必如此,我甚至算不上人,我不过是个人偶,你明白吗,多雅。”
  “快回去。你若打扰到吾神的雅兴,未免太罪恶。”
  安德鲁夹在两人之间,眉毛一挑。他知不知道只要创世神和丽兹等人想听,声音再小总能被听见。
  如果他知道,那就有意思了。木偶附灵已经类似于创造一个本不存在的人,罪无可恕。
  多雅怎么会走?当初她在“神界众人与神”和“安德鲁”之间放弃了后者,所以她就在安德鲁濒死之时袖手旁观。
  现在她选择了阿德勒,
  果然,仿佛要对得起安德鲁的佩服,她一字一顿。
  “那又怎样?”
  她说不出多精彩的辩词,毫不犹豫和不肯退让的态度已经足够有力。
  “阿德勒,去吧。”
  阿德勒僵住。
  “她能在神面前向你伸出手,已经证明了一切。何不直面这份经得起神的见证的感情?去吧。”
  多雅站在他面前,手里握着想要送给他的娅洱花,而阿德勒最后握住了她的手。
  安德鲁呢?她被打断了的动作终于得以继续,在这一小片还没来得及从刚才这场闹剧里恢复气氛的人群里站了起来。
  她坐得久,站起来晃晃荡荡像个酒鬼。眼前还是漆黑一片,不过耳边渐起的吵闹声飞快小了下去,像预备重燃的野火突然被没头没脑地浇了水。
  她在脑海里念术,一边想,埃洛塔看出她眼睛有问题了?这问题真蠢,这么多天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她怎么看出来的,当然归因安德鲁蠢,递给人试探的机会和时间——轻易相信了她“享受生活”的那套白痴说辞。
  不过埃洛塔那个蠢货,那个眼高于顶的蠢货,也不需要丽兹费大力气笼络,套套话用用激将法什么的就能从她表现抓到端倪。更何况丽兹那么聪明。
  她踢翻矮桌,靠着法术用无形的触丝一边探路,一边一步步向前,像朝圣者迈步走向最高位上的神明。
第64章 黑暗之中她听见脚步声
  她不是要朝圣,她是去砍人。
  安德鲁的视界在视力第二次恢复之后,时不时仍然会被大块大块的黑斑遮蔽,这幅身体出于创世神之手,生理上不可能出问题,那就多半是因为两次失明的特殊经历,心理上出了问题。
  丽兹之前利用她在亡灵荒野失明的经历,间接令卡琳勒在她眼睛上动手,伤口不致命,但丽兹是冲着废掉她去的。这次更高明,兵不血刃,谁也挑不出毛病。别人都没事,就她有心理阴影导致第三次失明。
  第三次失明。
  安德鲁在心底咧嘴,瞎眼在她这儿已经快成家常便饭。谁知道她以前为了读书方便,为了不去配眼镜,是最宝贝自己一双眼睛的。
  探路的法术是安德鲁在第二次失明后自创的。在无数个瞬间她放出多个微型的隐形触丝,一接触到物体就会向她传达信息。包括她前段时间视界受损,也用的这个办法。从埃洛塔看出了她的双眼留了后遗症,可以知道这个方法并不是万无一失。
  当安德鲁差点为此踉跄一下,她咬了一下嘴,几乎在接下来的一瞬间,她就这么直直摔了下去。
  “啊!嘶”
  “好疼呃”安德鲁在地上艰难地蜷了起来,好像已经痛到了极限,只有这样能缓解一点。
  “丽兹,你在哪?你离开我了吗?”
  “帮帮我呜”
  她看上去是陷入了第一次失明的时候的记忆,那时候一直是丽兹照顾她。
  安德鲁疼得把嘴唇咬破了,嘴上红彤彤的全是血,她脸上有晶莹的痕迹,竟然是哭了。
  她竟然哭了。她喉咙里长出刺棘草、下至食道上至口腔寸寸溃烂的时候没哭,现在哭了。
  她的手还孤零零地伸在半空,央求有一个特定的人能坚定地握上来。
  她不会拒绝的,安德鲁想。这毕竟是这创世神面前,她要美好,要无辜,而不是冷血无情。
  果然,一只柔软温暖的手状似慌乱地握住她,“安,你怎么了?天哪,怎么会这样快祈求吾神替你治疗吧。”
  她想,何须丽兹来警告自己创世神在场。
  安德鲁靠着丽兹站了起来,同时也靠触丝确认了她的位置。
  如果是创世神,祂尚能发现她在干什么。可惜她不是。
  “丽兹”安德鲁几乎向她倚靠过去,虚弱地喃喃,依赖得恨不得偎到她怀里。与此同时,她第二次确认了丽兹的位置。
  安德鲁不由得感到自己是个心软善良的活菩萨,为免伤及无辜付出太多。
  无数个法阵在一瞬间展开的时候,是什么声音呢?
  安德鲁想,其实是唔嗡的一声。火车上正鸣叫的汽笛突然哑了一下,或者某个浑浑噩噩的人夹在地底和人间之中的一呜声。
  “吾神!!!”
  丽兹对自己好狠,一点多余的声音都没有发出,只有一声撕心裂肺的呼喊。
  很疼吗?叫得好惨,像把她的里里外外的器官都翻出来,用法阵光芒绞过一遍,又用碎肉机碎过一样。
  她脑子里冒出来肉泥转着圈慢慢从碎肉机的几个洞里挤出来的样子,如此确实很疼。可安德鲁明明觉得自己下手从来很有分寸,现在都开始不确定起来了。
  丽兹在痛呼时已经甩开了安德鲁的手,安德鲁没用法术稳住身形,好险没摔个跟头。
  她悠悠走过丽兹身边,触丝肆无忌惮地往创世神扑过去,身后的法阵还在兴致勃发地在对象身上挞伐。
  安德鲁什么也看不见,只有触丝指明了创世神的方向。同时也告诉她:祂察觉了触丝,但没有反应。
  那她就再大胆一点。
  安德鲁脚尖前一寸已经是层层阶梯,通往神明。她双眼无神,仍微笑着埋下头,像几年前那样做那个动作。
  那时她初来乍到,不知道那个动作代表什么,又将给她招致什么祸患。如今她知道,知道待会儿可能发生的一切情况。
  一股力量拉住她,把她弯下去的膝盖和上身扶了起来。
  安德鲁怔住,愣得连嘴也微微张开。
  她身后的法阵收到来自主人的命令,偃旗息鼓慢慢黯淡,直到彻底消失。但安德鲁只感受到把她弯下的身体扶起来的那股力量,和现在放在她双眼上的那只冰凉的手。
  她耳边一片寂静,比以前度过的那些秋天的枫林里,层层叠叠的落红枫盖住了所有声音后还要安静。
  怎么会安静呢,他们吵吵嚷嚷,要上前杀了她,全被她用法术挡开。
  安德鲁有点骄傲,她很厉害的,只在一神之下。
  哦,对。还能因为谁能,一定只能是祂了。
  为什么,因为,所以,祂又一次放在自己眼上的那只手吗。
  祂撤去施加在她身上的光明术,没想到她的身体软得像泥,就这么向下瘫倒,神于是握住她的腰,想叫她一声鲁比。最后还是沉默。
  祂的掌心已经湿了。
  这眼泪是真是假又有多重要。
  这个时候她或许不想听见祂的声音,更不想听他那一声鲁比。
  安德鲁对于丽兹的感情,并不如同表现出来那样干净利落。好像喜欢就是喜欢,厌恨就是厌恨,轻易就改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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