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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侣飞升邪神,她含泪继承宗门——沉夜生梦【完结】

时间:2025-02-04 14:37:09  作者:沉夜生梦【完结】
  鲜嫩清甜的菜心,鲜美的鸡汤和多汁弹韧的卤肉,江载月和佘临青完全顾不上寒暄,两人埋头干饭。
  然而世界上最尴尬的事情,莫过于他们努力干饭干到一半,房间里突然响起了薛寒璧虚弱的声音。
  “咳……我,我这是怎么了?”
  江载月立刻放下手中的饭碗,关心地凑到了薛寒璧身边。
  “薛公子,你刚刚突然晕倒了,我们把你扶到了椅上休息,你现在有觉得哪里不舒服吗?”
  江载月镇定地扫过薛寒璧的额头,很好,没有半点伤痕,即便薛寒璧有疑惑,应该也猜不到刚刚发生了什么。
  薛寒璧虚弱地扶住了他的额头,他本就是清雅公子般的相貌气度,此刻更如西子捧心般,透着弱柳扶风般的病弱清逸。
  “我的头,好痛……”
  江载月在心中惋惜。
  可惜了,这么好的一个人,怎么就不是一个真正的人族呢?
  虽然不知道薛寒璧进入观星宗,与她,还有佘临青交好出于什么意图,但是在她先入为主,判定了薛寒璧此番表现是在演戏后,她还是敏锐地发现了薛寒璧精湛演技下的几分破绽之处。
  没有人在真正痛苦虚弱的时候,还能在他人面前表现出如此完美的仪态风度。
  这一看就是对着镜子,精心磨练过的神态演技。
  至于问她为什么知道,真论起对着镜子调整自己神态表情的演技,这位薛公子也得称她一声前辈。
  江载月面上不显,关切地继续问道。
  “薛公子头痛得厉害吗?不如让佘公子扶你回屋里休息吧?”
  然而她话一说出口,江载月就感觉有哪里不对――等等,佘临青呢?
  她一转过头,只见男人不动如山般端坐在饭桌上,还在吭哧吭哧地往碗里刨饭。
  不是,这人怎么在她中途离桌的时候还在刨菜,有没有一点搭伙吃饭的素质啊?
  等等,江载月陡然醒悟过来,当务之急是让佘临青把薛寒璧送走,不然有这么个苦主杵在这里,她也不好继续吃饭。
  “佘公子,佘公子……”
  见温柔的呼声换不来佘临青的关注,江载月只能连名带姓道,“佘临青!”
  如同是被完整的名字唤醒了植根于本能中的恐惧,佘临青方才止住手上的动作,面上的表情冷漠如山,嘴里还含着饭的男人转过头,露出一个不太聪明的疑惑表情。
  江载月如今已经不对他抱有一点世家公子的滤镜,她有点摸清楚了佘临青的性格,语气逐渐也不太客气地直接道。
  “送薛公子回去。”
  “不必了。”
  薛寒璧的声音,陡然透出了几分冷意。
  青年脸上再也维持不住之前的温雅笑意。
  他的目光落在不远处的佘临青身上,不明白在自己短暂昏迷的这段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才会让少女与佘临青之间原本隔着的那层生疏客套的隔阂消减了许多。
  只有在面对自己时,她还是会表现出如同初见时一般的客气礼貌。
  他到底做错了什么?
  明明这次从一开始,他就什么都没有做错。
  “薛公子……?”
  薛寒璧回过神来,在少女明净疑惑的淡黑瞳眸里,看见了自己面容上的冰冷神情。
  那是不应该出现在彬彬有礼的薛寒璧身上的冰冷。
  薛寒璧用手捂住自己的唇,往椅侧一倒,急促的咳嗽之间,指缝间渗出些许鲜红血水。
  江载月这次真的被震惊到了,听着薛寒璧一声比一声剧烈嘶哑的咳嗽,还有他按在椅上手臂隐约透出的狰狞青筋,她不确定地想道――这也是演技的一部分吗?
  如果是的话……
  她不着痕迹的后退半步。
  薛寒璧的病症,应该不会传染吧?
  佘临青也仿佛被惊住,他终于放下手中的碗筷,近身准备查看薛寒璧的异样。
  然而他与江载月都没想的是,看似虚弱得仿佛下一刻就会晕厥的薛寒璧,竟然一掌就拍飞了想要查探他筋脉的佘临青。
  没错,是拍飞……
  看着佘临青的身影撞翻饭桌,砸塌屋墙,消失在一片烟尘中,江载月还没来得及为自己没有吃到尽兴的饭菜而惋惜,就对上了薛寒璧陡然转过来的,红丝遍布的瞳眸。
  “我,我控制不住……”
  薛寒璧嘶哑的声音中,似乎带上了几分绝望的意味。
  “我……旧疾,控制不住自己,”他的手紧紧地扼住自己的衣襟,像是极力控制住自己不要伤害她,眼眶发红得仿佛下一刻就能落下泪来,“你……走!”
  面对此情此景,江载月自然也只能一边沉痛地开口,一边夺路而逃。
  “薛公子,你再忍一会,我去喊人来救你们。”
  然而感觉到后背隐隐传来的凉意,江载月心中怒骂。
  祝烛星这时候是死了吗?
  刚才人没事的时候能把人弄晕,怎么现在到了该出手的时候,他又安静得像个死人一样了?
  然而等她跑出屋数十米,江载月一回头方才意识到,她刚才感觉到的背后发凉,是因为雪白腕足从头到尾都安静地搭在她的背上。
第27章 沙子
  “仙人, 您怎么还不出手?”
  雪白腕足像是从头到尾都处于没有反应过来的旁观者状态,听到少女开口,方才温柔答道。
  “我出手了, ”在江载月期待的目光中,它从屋内探出的十几条雪白腕足, 轻轻在江载月面前舒展开来, 每一条雪白腕足,都包裹着一只被保护的很好的草编。
  “我把你做的礼物, 都完好无损地带出来了。”
  江载月深吸一口气,“仙人, 我说的不是礼物, 屋里还有两个……不,一个大活人呢!起码你也顺手把佘临青薅出来啊!不然薛寒璧万一凶性大发,真的把他杀了怎么办……”
  祝烛星脾气很好地温声答道。
  “在你出门的时候,我已经把他们都弄晕过去了。”
  这里听着还像点人话……
  但江载月陡然反应过来,“那我刚出门的时候, 你怎么不叫住我?”
  雪白腕足慢慢擦了擦她头顶的一层细汗, “我那时在收捡礼物,你跑得太急,我以为你要喊别人来救他们。”
  这个解释乍听起来非常离谱, 但仔细想来……也还是非常离谱。
  江载月勉强接受了这个解释, 但想了想, 还是忍不住道,“既然他们都晕过去了,仙人你怎么还忙着收东西?”
  祝烛星慢条斯理地说道,“他们的血有味道,把礼物留在房间里太久, 会沾染上他们的味道。”
  江载月的神情陡然凝重了起来,她突然想到了一个很关键的问题。
  “宗主是不喜欢礼物上沾染别人的味道吗?可是那草编是我亲自动手做的,会不会也沾染上我自己的味道?”
  搭在她头上的雪白腕足微不可觉地顿了顿,祝烛星缓慢解释道。
  “你是……同族的孩子,宗主……不会讨厌你身上的气味。”
  “真的吗?”
  江载月还是有点不放心,她伸出手,想要拿过雪白腕足捏着的草编,仔细闻一闻上面有没有别的异味。
  然而祝烛星的腕足地包住了草编,像是怕她抢走般,一字一句缓慢而郑重答道。
  “真的。如果宗主不喜欢……可以留给我。”
  “你编的每一个礼物,我都很喜欢。”
  江载月看出来了。
  她甚至怀疑如果她没有事先说好,这些草编是送给宗主的,祝烛星说不定都不打算还给她了。
  “……仙人,这些其实都不算最好看的。我之后送给你的那只草编,才会是最好看的。”
  雪白腕足从她头顶垂落,轻轻捏了捏她柔软洁净如初的指腹。
  “小心一些,不要伤到手。我的寿命很长,可以等很多很多年。”
  江载月几乎要被他的话逗笑,但随之而来的却感觉到了一阵说不出的心酸。
  他倒是愿意等,就是没有想过她有没有那么长的命吗?
  “仙人你放心,在我死之前,我一定还能送你很多年的礼物。”
  祝烛星像是触碰到了一个他从来没有想过的难题。
  他一字一句轻声重复了她刚刚说的话,“等,你,死?”
  江载月轻松道,“是啊,像我这样没有什么灵根仙骨,也无权无势的小弟子,顶多只能活一个百年。我今年十八,如果能活到一百岁,每年送一次,还能送你八十二次礼物呢。”
  江载月好奇问道,“对了仙人我还没有问过你,你的生辰是什么时候?”
  然而祝烛星的思绪似乎还停在她的上一句话。
  “你不会死的。”
  他深思熟虑,方才一字一句认真道。
  “你与我出身同族,我不会死,你也不会死。等你飞升那一日,我会亲自来接你。”
  如果不是清楚祝仙人的性子,江载月简直怀疑这人最后一句话是在嘲讽她了。
  等她飞升――是飞升到天堂吗?
  不过一想到这人到现在还认为她是他的同族,江载月默不作声地摸了摸自己的透明小触手。
  她对自己的人族身份再清楚不过了,那所谓的“同族”,不过是祝烛星与宗主见到她的触须,生出的误解。
  而她之所以能生出这些触手,江载月怀疑这与她的外挂――精神健康值脱不了关系。
  如果她的猜测没出错,降低一点精神长出的透明触手,等到她某一日找到加回自己精神值的方法时,那些生出的道肢自然会消失。到了那时候,祝烛星还会以为她是他的同族吗?
  不过祝仙人与宗主对她的庇护,都靠这一层“误解”得到,她自然也不可能主动拆穿这层美丽的“泡沫”。
  江载月只能笑嘻嘻道,“那就多谢仙人的吉言了。如果我真有飞升那一天,那我真的只有当牛做马,才能报答得了仙人的恩情。”
  “不用当牛做马,你像现在这样,就很好。”
  “像现在这样?”
  江载月好奇地问道,“我现在在仙人眼里,是什么样的?”
  雪白腕足轻柔抖动着,像是随风摇曳的海草。
  “像风吹过海浪的时候,我在海底看见的,跃动的月亮。”
  江载月想了一下这副场景,非常煞风景地提出了一个疑问。
  “在海底能看见月亮吗?”
  祝烛星温柔缓慢道。
  “我能看见。我喜欢在海里看到的月亮。”
  江载月发现今天的祝仙人能说很多的话。
  “为什么?”
  “它会随着海浪而晃动,我每次抬头,它都在动,像是活的一样。”
  祝烛星的声音变得有些缓慢而低沉,“可是真正的月亮,已经死了。我已经看不到,活着的正常同族了。”
  “它们都变了。”
  江载月一惊,试探性问道,“它们是谁?”
  然而每当到了她异常感兴趣的话题上,祝烛星又会变成谜语人般的存在。
  只是他这次没有说什么他记不清之类的话,而是用腕足轻轻摸了摸她的头。
  “……你还小,不能知道这些。”
  江载月有点崩溃,怎么两个世界的大人都喜欢用这种话来搪塞小孩啊?
  不对,她才不是小孩!江载月晃了晃脑袋,发现差点被祝烛星的逻辑带歪了。
  “仙人,我都十八了,您不会觉得我得入土了才能知道这些事情吧?”
  “等你长大,”祝烛星耐心地将她袖子里飘荡的透明小触手一一塞了回去。
  “等你的道体,长得和我差不多的时候,就会知道了。在此之前,不必心急。”
  那她估计是长不大了。
  江载月应了一声,安慰自己,有些事也不一定就要非要知道不可。
  万一祝烛星也是个重度妄想症的精神病患者,这些都是他的臆想呢?
  “我知道了,仙人。”
  江载月回到屋门前,她推开门,做好了见到一地狼藉的准备。
  然而屋里的两个人连同原本打乱的饭菜碗碟,薛寒璧咳出的血水都消失得一干二净,房间的桌椅都恢复到了原本的整洁与位置,连塌的地方都被牢牢实实修补好,她猜到了这么做的人会是谁,却还是惊喜交加地转头问道。
  “仙人,是您把房间恢复成原样的吗?佘临青和薛寒璧去哪里了?您把他们都丢出宗门了吗?”
  “是我做的,”搭在她头顶的雪白腕足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地往内屈了屈,贴紧了她的头,“我想起来了一点清扫的术法,帮你整理了一下房间。”
  “至于那两人,我已经将他们送回去了。他们应该会休息几天,才能彻底清醒过来。”
  江载月唏嘘了一下,薛寒璧的身份有异,得到这样的处置也无可厚非,可是佘临青应该是被一顿饭卷进来的,又是没吃饱,又挨了一顿打,也算是遭了无妄之灾了。
  虽然她和这两人都不算怎么熟……
  等等,江载月突然想到了极其要命的一点。
  她曾从井下得到了佘家族纹的盒子,那盒子里装着的黄纸上写着一些凌乱的血字。
  而佘临青又说,他是来找居住在附近的一位与他有相似旧疾的族兄。
  该不会佘临青要找的那位族兄,就是曾经住在她这间屋子的旧主?
  那么这间屋舍的旧主留下的纸卷,到底是仅用来记录他自己的感叹,还是有意留给佘家之人?而佘临青主动来找她,又有没有存着故意试探她的心思?
  一瞬间,江载月脑中闪过许多阴谋论。
  她从柜底翻出自己原本藏好的匣盒,然而等她打开匣盒,原本破旧的纸卷竟然已经变成了一盒燃烧殆尽的黑灰。
  江载月盯着那滩黑灰,“仙人,在我离开的时候,有人动过它吗?”
  “没有,”祝烛星碰了碰那摊黑灰,黑灰之中陡然出现了几颗亮晶晶的,她曾经在天穹上看到的沙丘里材质类似的雪白发光银沙。
  江载月皱了皱眉,“仙人,这是什么?”
  祝烛星给出了一个非常朴实的答案。
  “这是我的沙子。”
  江载月有些茫然,甚至有些难以理解地重复了一遍他的话。
  “你的,沙子?”
  祝烛星体贴地解释道,“我筑巢的时候,喜欢用洁净无垢的星沙。从我诞生以来,所有陨落的星辰残骸都被我收集到了巢穴里,变成了我的沙子。”
  江载月虽然有些难以想象祝烛星是怎么做到这一点,却不妨碍她立刻领会到了祝烛星话中的意思。
  “所以,他偷走了你的沙子,藏到了这封信里?”
第28章 宗主的巢穴
  江载月的想象力非常跳跃, 立刻跳到了另一个阴谋论的极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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