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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侣飞升邪神,她含泪继承宗门——沉夜生梦【完结】

时间:2025-02-04 14:37:09  作者:沉夜生梦【完结】
  “也有可能是他的墓碑之身能够吞噬其他弟子的异魔,而吞噬的异魔又使得他的墓碑之身发生了更加难以灭杀的某种变化。”
  “我从前劝导小友尽快诛杀甘罗郑三人,是因为其他修天道长老,至少还懂得在宗主的镇压下谨小慎微,不做引人注目的越矩之事,但他们三人竟然还敢结成同盟,显然是有着不小的,争夺下一代宗主之位的念头。”
  “宗主设下的宗规,已是最大程度地保全了凡人以及修真界的安稳。他们想要成为下一代的宗主,无非是想要同宗主一样拥有掌控观星宗,更改宗规的大权,狼子野心昭然若现。”
  卢容衍沉重的声音陡然一转。
  “如今小友最好的应对之计,就是不要中他们的计策,宗门大比中可能藏着他们布置的陷阱,他们也有正当的理由对同为宗门的长老下死手,小友不妨暂且蛰伏在镜山之中,搜罗他们违背宗规的证据,等待宗主出手,再将证据交给宗主,就能一击定乾坤。”
  江载月:……所以卢容衍刚刚说那么多,就是想劝她苟着,不要正面和他们三个对上吗?
  “阁主先前不是劝我尽早对他们动手吗?怎么如今又劝我暂且按兵不动了?”
  卢容衍没有立刻回答她的这个问题,他只是慢慢地喝了一口杯中的热茶,方才温声问道。
  “小友如今,是否已经无法联络上宗主?”
  江载月头皮一紧,已经做好了随时应对卢容衍发难的准备。
  然而卢容衍似乎没有动手的意思,他捧着白玉茶杯,恍若叹息般道。
  “如果小友还能联络得上宗主,应该也不会舍近求远,寻我这个阶下之囚询问罗仇魔相关之事。”
  “至于小友这几日看望的那位‘宗主’,应该只是宗主的化身,甚至没有宗主清醒时的记忆,或许在小友心中,它还不如我这个戴罪之人可靠。”
  江载月毫不客气地打断了卢容衍的话,“你在说什么胡话?我怎么可能不信宗主,反过来信你?”
  “真的吗?”
  卢容衍淡淡道,“我的身家性命都在小友一念之间,而那位‘宗主’,它甚至只是易无事的一座雕像之身,如今还占据了小友的镜山,若是它心生邪念,只怕小友连逃跑的后路都能斩断。至于真正的宗主,那更是至邪至恶……”
  江载月忍无可忍,直接冷着脸,连同桌上的一整盘茶具都掀翻盖在了卢容衍身上。
  “是我这些天对你优容过度,阁主又犯了往日挑拨离间,看人受苦为乐的旧疾是吧?”
  茶水茶叶洒落在卢容衍身上,蒙眼男人却没有丝毫动作地坐在原处,滚烫的茶水从他光亮的镜衣,白瓷的面孔上滚落,如同一座不受尘污的雕像。
  他脸上还带着淡淡温雅的笑容,声音也格外平和道。
  “我并非存着挑拨离间的心思,只是如今我的身家性命都系在小友身上,想要提醒小友一句,万万不可存着亲近,乃至异魔的心思,即便那是宗主的雕像。毕竟,若是罗仇魔的异魔真的能收他人异魔为其所用,而宗主雕像落在了他手中,小友可知会是怎样的后果?”
  “而小友又可曾想过,若是罗仇魔真有宗主也杀不了他的把握,而宗主又迟迟没有现身,这观星宗,最后又会落入何人的手中?小友莫非还真存着以一己之力对抗甘郑罗三人的念头?”
  卢容衍脸上的笑容越发诚恳。
  “先前我建议小友对他们动手,是因为宗主尚在,自然该抓住这个时机斩草除根。可如今既然连小友都联系不上真正的宗主,罗仇魔身上又发生了如此大的异变,形势不同,小友自然该做出不同的明智之举。”
  江载月:……变色龙都没有卢阁主这么会变色。
  她忍不住问道,“难道在我外出的时候,罗长老已经说动了阁主作说客,阁主才会如此费尽心思地劝我改换阵营?”
  “小友还是不信我,”卢容衍轻轻地叹息了一声,一件件捡起了滚落在地的茶具,“正是因为我为小友考虑,才劝小友早做打算。观星宗内的长老异变越来越频繁,如今竟然连罗仇魔都敢如此公然地越过宗主,举办宗门大比,我的消息虽然不灵通,却明白他们肯定有了旁人不知道的倚仗。”
  “要么是他们认为,他们的实力已经强大能从宗主手下完好无损地逃出,要么是他们觉得――”
  卢容衍轻轻扔下几个如同响雷般的字眼。
  “宗主不会再出现了。”
  “你在说什么疯话?宗主很快就会清醒……”
  卢容衍将茶具一件件摆放回原位,他淡淡道。
  “一日,十日,还是一载,十载?”
  “若是在宗门大比前,宗主都没有出现,而那几位修人道的长老,都显现出了最虚弱的姿态,罗仇魔或许本来只是存着成为下一代宗主的念头,但一步步试探下去,谁知他们最后会生出怎样的想法呢?”
  卢容衍轻笑出声,“或许等不到宗主飞升,观星宗就要出现一位霸道蛮横的新宗主了。”
  卢容衍描述的这种可能过于悚然听闻,江载月已经往另一种方向开始怀疑他的居心。
  “你是说罗仇魔他们提出宗门大比,不仅是为了争夺下一代宗主的位置,还是为了试探宗主如今的情况?他们这样做,难道不怕宗主清醒后杀了他们吗?”
  然而一问出这个问题,江载月陡然想到了另一种更加恐怖的可能。
  果然,卢容衍平淡道,“若是宗主此刻无暇插手宗内之事,罗仇魔他们确实又存着反心,那么宗门大比杀完修人道长老后,他们难道就不敢再赌一把,直接对宗主下杀手吗?”
  “若是成了,那可是唯一降临此世的真天魔,修天道的,谁见了不想去分一杯羹呢?”
  卢容衍望着茶杯中再度凝出的一点水液,如同极力忍耐着身体中的某种饥饿本能,一饮而尽了杯底稀薄的水液。
  江载月陡然问道,“阁主是以己身之心,度他人之腹吗?”
  卢容衍淡淡一笑,“只是以非人之心,想了想非人敢为之事。若是小友觉得我说的话过于悚然听闻,当成戏言看也无妨。”
  有一瞬间,江载月快要完全猜不出卢容衍到底是在拱火,还是在真诚地给她建议。
  她冷静下来,突然觉得自己和卢容衍交谈时的反应有些不同寻常。
  她本不该是如此暴躁易怒之人,即便卢容衍说出了让她反感的话,她把他重新关在镜灯里,也好过刚刚泄愤似的掀桌怒火,可刚刚一瞬间,她还有种不如将卢容衍就此吞噬,反正他本就是一缕魂魄的暴虐念头。
  她是受了罗仇魔丢下的那座写了她名字的墓碑影响?
  江载月看向自己的精神值。
  竟然没变?
  难道不是墓碑影响?是她本体的精神值过低的问题?
  江载月皱着眉,扣除了其他异魔的精神值,加到了自己原本的精神值上,直到堆上90方才停下手后,她突然感觉世界都变得明亮了许多,连刚刚卢容衍那张不怀好心的脸,此刻都显得如此祥和。
  她心平气和道,“刚刚是我一时失态,就算把阁主重新看管起来,也不应该把怒火发泄在阁主的心爱之物上。不过我是不会怀疑宗主,也不会支持那些天道长老对宗主动手的,阁主如果没有其他事,那我就去找庄长老他们商议了。”
  然而当她的态度变得平和,还招呼黑淮沧帮忙弄干净地上的茶水,卢容衍脸上原本温雅平和的笑容却一点点消失不见。
  “小友如此说辞,是还将我当成外人糊弄吗?”
  江载月:……她态度好了,卢容衍还不高兴了??
  卢容衍的声音更加冰冷道,“我们利害为一体,你大可不必在我面前还维持在外界的姿态。我刚刚说的也都是真心之言,如今罗仇魔势大,连宗主都不忌惮,肯定是有了极大的把握,庄曲霄和易无事他们两个即便联合在一起,也不会是他的对手。”
  “如今最好之计是在镜山里隔岸观火,等到他们决出胜负,再离开镜山,加入胜者。其次是此刻就向罗仇魔示好,摸清楚他们的倚仗为何物,再决定投入何方。即便最后宗主真的出手,小友也大可以将所作所为推到我的身上,庄曲霄他们也绝对不敢怪罪于你。”
  “可即便我刚刚说了那么多,你还是要去找庄曲霄他们商议,难不成小友真的信任庄曲霄这些各怀私心之人?也真的觉得你能螳臂当车,赢得过那些天道长老,以一己之力‘保全’宗主?”
  在说到后半句的时候,卢容衍微微加重的声音透出了点说不出的冷笑意味。
  江载月:确定了,原来刚刚卢容衍和她说那么多,是真的想劝她赶紧投啊。
  她真心实意,不含半点嘲讽之意地问道。
  “我不信帮过我的宗主,庄长老,难道该信阁主,还有罗长老他们吗?”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的话音刚落那一瞬间,卢容衍的面容仿佛变得更加死白,像是雕像从内部裂开许多条细纹,慢慢风化残衰。
  他的声音嘶哑得甚至透着单调的死寂。
  “……这次,我真的没有想害你。”
  他这次确实不是心存恶念,可是人作鬼多了,想要重新当回人,也不会有人相信恶鬼皮下……
  “那阁主就不要再想着逃跑,还有劝我投靠罗仇魔他们那一边了,”江载月认真问道,“你倒是帮我想想,怎么能一起赢啊?”
  “一起,赢……”
  面对这个陌生的,仿佛从出生起就未曾想过的大难题,卢容衍就像是被人掀开了躲藏的壳底,放在阳光底下晾晒的水虫,过了许久,方才低声开口。
  “我怀疑过,罗仇魔的墓碑不仅只在宗内搜罗过。”
  江载月很快听懂了他的言外之意,她快速问道。
  “你是说,罗仇魔他有通往宗外的方法?可观星宗与外界不是隔着一层宗主设下的界膜吗?”
  卢容衍平静道,“我听闻过,他洞府内的墓碑上,有些刻着的不是宗内之人的姓名,或许这也是宗主出手惩戒,他在宗内行动越发谨慎的原因之一。”
  江载月又很快冷静了下来。
  “可如果是他和吴长老私下交易,通过镜山离开宗门呢?阁主不是也与吴长老交易过吗?”
  卢容衍有些哑言,“那……与我不同。出入宗门需要得到宗主的首肯,吴守山在时,除非有必要之事,不然宗主是不会允许他人随意进出宗门的。”
  “而且据传闻所言,罗仇魔搜罗的每一个墓碑,都通往一处坟墓,许多坟墓的地点能确定在他宗内的洞府中。然而有些墓碑却通入一处混沌之地,即便是天品的法器进入,也无法定位坟墓所在。”
  江载月愣了一下,又是天品法器,又知道的这么详细,卢容衍就差把“这是他干的”写在脸上了。
  “这传闻莫不是卢长老亲眼所见,也亲身探听得出的消息吧?”
  卢容衍轻声道,“我一介目盲之人,如何能亲眼所见,又如何敢做此等肆意妄为之事?只是……投石问路,早做准备。”
  所以早在卢容衍还是阁主的时候,他这已经做了投的准备啊?
  怪不得他劝说她的那些话那么流利而且熟练,江载月甚至怀疑他说不定已经连跑的后路都想好了。
  “所以阁主是怀疑罗仇魔的后手,与那些通往混沌之地的宗外之人墓碑有关吗?”
  卢容衍沉声应道,“若是小友真要与罗仇魔对上,我劝小友还是要趁早打探那些墓碑的详情,再做打算。实在力有不逮,若是能够探出罗仇魔通往外界之法,小友也可以做好最坏的那一重打算。”
  “只是到了那一日,”卢容衍的指尖微动,男人修长的十指仿佛意有所指般,慢慢将重新盛好清亮灵液的茶杯握住,放在了她的身前,“小友莫要忘了我。”
  不要忘了带上他一起跑路是吧?
  没想到卢容衍竟然把跑的那条后路算计到了她身上,不过看在他今天提供了那么多有价值信息的份上,江载月没有开口打破他的那份妄想,随口道。
  “若是等真的到了不得不跑之时,阁主别比我先跑一步才好。”
  卢容衍显然不知道那个“不需要跑得比熊快,只要跑得比同伴更快一步”的故事,他坦然道。
  “若是没有小友的镜山,我如何能先跑一步呢?”
  江载月懒得再和他废话,见从他这里得不到太多的信息,她接下来准备去找庄长老他们。
  然而踏上镜山山道后,她脚步一转,还是忍不住去找了宗主。
  雪白的腕足牢牢包裹着镜山,如同似雪白无瑕的玉填补了翡翠上的裂纹。
  或许是k这几日将镜山内不安分的异魔吞噬得差不多了,如今k生出的雕像之身比之前更加坚硬无暇,雕像的颜色也是从深沉的黑色变为了雪白亮色。
  每次江载月踏上山道,雪白腕足就如同路边随风飘荡的野花一般,在她脚边轻轻蹭动。
  江载月之前为了不被k黏黏糊糊地又缠住脚腕,脚步不敢慢下半分,连视线都不敢在那些柔软晃动的雪白腕足上停留一刻。
  果然,她不过是低头看了看那热情晃动的雪白腕足一会儿,原本还能勉强压制住蠢蠢欲动的雪白腕足,又高兴地从缝隙里蹿了上来,四条腕足黏人地缠住了她的小腿和手腕,更多的雪白腕足如同流水一般蔓延而出,占据了半片山地。
  “月月,今天……也……陪我?”
  想到卢容衍先前说的那些话,江载月忍不住想道。
  宗主的性情得变到什么“至邪至恶”的程度,她才有可能被吓得头也不回地跑掉?
  “嗯,我来看宗主了。”
第130章 明白
  握住冰冰凉凉的雪白腕足, 江载月终于从和卢容衍对话的紧绷中放松了下来。
  “镜山里有发生什么事吗?”
  “没有……,都……听话。”
  感知到少女身上散发着越发柔软香甜的气息,雪白腕足忍不住从手腕往上偷偷摸摸再缠了一点, 没有像原本一样听到制止的声音,k忍不住得寸进尺地再蹭了蹭她温热的肌肤。
  “月月……要……帮忙?”
  明明是只剩下一缕魂魄的怪物, 却似乎能敏锐地读懂她短暂沉默下的情绪。
  江载月轻声问道, “宗主能感觉到,你的本体还要多久才能清醒吗?”
  “醒……还在……醒……”
  想到卢容衍那句一载还是十载的问话, 她忍不住问道。
  “宗主能感知到确切的时间吗?”
  “时……间……”
  雪白腕足似乎有些犹疑,“唔……一百……年……?”
  听到一百后面跟着年这个时间量词, 江载月额角忍不住抽动了一下。
  一百年别说是宗门大比结束, 这黄花菜都凉了,她都不一定能活着看到那一天吧。
  而看着少女的沉默,k难得聪明了一回。
  “月月……想……我醒,外面……发生了……什么?”
  江载月也不想隐瞒,她直接将她和罗仇魔之间的对话告诉给了宗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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