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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夫郎揣崽跑路后(女尊)——谢归舟【完结+番外】

时间:2025-02-05 14:33:54  作者:谢归舟【完结+番外】
  他这么想着,紧紧勾住栏杆的腿便缓缓的卸了劲,他松开手,义无反顾的头朝下扎了下去。
  鸨公闲庭信步的走到栏杆旁,冷眼看着那一团瘦小的身影坠到地上,转头与那几个仆从道:“去把他的屋子收拾出来给香兰那孩子住,所有首饰头面,衣物财宝,若是有人敢私藏,仔细我扒了他的皮。”
  人群中传来一声惊呼。
  谢瑶卿只觉得自己仿佛是抱住了一只濒死的蝴蝶,他颀长匀称的身躯是那么轻盈,他就像没有生根的浮萍一样,仿佛一阵风就能把那身单薄得像纸一样的血肉吹走。
  向晚缩成小小的一团,漂亮的肩胛骨像蝴蝶振翅一样颤抖着。
  想象里的疼痛并没有如期而至,向晚被一双结实有力的怀抱打横抱住,他无力的将脸颊贴在她的胸膛上,听见她平稳而沉静的心跳声,他眼角溢出的泪水洇湿她身上柔软昂贵的丝绢,他蜷缩着,像幼小的动物一样寻求着庇护,可她却不为所动。
  向晚想,真是奇怪,分明她的掌心,她的呼吸都是温热的,可是贴近了,从她身上从内而外弥漫出的气息,却冷的仿佛是在大雪里冻了一夜的铁器一样。
  他被那股冷香环绕着,一时间只觉得遍体生寒,只能将身子蜷缩的更紧。
  谢瑶卿垂眼,淡然的观察着向晚,真是太像了,像到只要一看见这张脸,他就能想起那个大雪纷飞的凛夜里,当她发着高热,像阴沟里的老鼠一样神志不清的蜷缩在冷宫的宫墙下时,那双为自己披上裘衣的手,和那个贴上来,小心翼翼的为自己测体温的温软的嘴唇。
  谢瑶卿的呼吸变得绵长又柔和,看向向晚的眼中,竟罕见的流出几分温柔。
  宋寒衣将谢瑶卿脱下来的斗篷展开,包着向晚衣不蔽体的身子,将他从谢瑶卿的怀里抱了下来,向晚死死揪着斗篷,竭尽所能的用斗篷抵挡着来自四面八方的贪婪的眼神,他软着腿跪坐在地上,抬头,用泪盈盈的眼眸定定的望着自己的救命恩人。
  她以黄金面具覆面,只露半张脸,却也能窥见无匹的风华与气度,她身量颀长而匀称,虽然看着文弱,可向晚还记得那双接住自己的有力臂膀。
  向晚这才如获新生的大口喘息起来,谢瑶卿移动脚步,挡在向晚与闻声赶来的鸨公之间。
  鸨公上下打量着谢瑶卿,挑剔的想,看上去是个有钱人,若是能拿出五千两银子...那也不行,向晚是奉国公点名要的,那样滔天的权势,是万两黄金也买不到的。
  向晚从腰侧的佩刀认出了宋寒衣,他披着斗篷,牙齿打着颤,嗫嚅着:“多谢宋大人与小姐的救命之恩,宋大人,不知这位小姐...”
  宋寒衣瞧见鸨公那大不敬的眼神,当即用披风将向晚一裹,撇下他挺身挡在谢瑶卿身前。
  向晚手足无措,只得无助的抚摸着斗篷上的绣线,金线平整干净,刺绣在烛光下泛出水波一样的光泽,向晚心中一惊,这恐怕是宫里的手艺,能用的,也无非是京中世家。
  与奉国公一样的,百年世家。
  谢瑶卿冷眼看着鸨公扭着粗笨的腰像条蟒蛇一样扭过来,宋寒衣贴到她身边,小声问:“小姐?”
  谢瑶卿轻轻“嗯”一声,宋寒衣便从袖中取出一沓银票来,扔到鸨公面前,冷声道:“三千两银子,给他赎身。”
  去岁江宁首富豪掷千两白银为名伎赎身,一时传为佳话,三千两银子即使在元京中,也足够赎出两个色艺双全的红倌了。
  可是鸨公看都没看那银票一眼,便掩着嘴笑道:“官人好性情,可这买卖我们却不敢做呢。”
  谢瑶卿抬眸冷漠的瞥了他一眼,宋寒衣会意,又扔出去两张银票,不耐道:“五千两。”
  鸨公脸上的笑容便是一顿,向晚却忽然拉住了谢瑶卿宽大的衣袖,小声与她道谢:“奴多谢小姐的救命之恩,小姐的恩情奴此生难报,只求下辈子结草衔环报答小姐的恩情。”
  谢瑶卿看了眼自己的袖口,玄色的宽大袍袖上一只雪白的手,柔弱无骨,她又默不作声的将眼神收了回去,她听见向晚继续道:“...奴蒲柳之身,死不足惜,小姐千万不要因为奴,惹来奉国公的记恨才是。”
  谢瑶卿心中一动,当即大声问道:“光天华日,朗朗乾坤,她奉国公便是记恨我,还能当街打杀了我不成?”她打量着四周神色各异的看客,恰到好处的补充“难道奉国公竟目无王法不成!”
  她说话时并未用官话,反倒特意掺了些胡人口音。
  看客们当即神色一变,便有好心人上来劝她:“听你口音倒像是个外地人,我瞧你年岁不大衣着却华贵,当是富贵人家的小姐,恐怕是你们家初来元京,你们家大人未曾告诉你其中厉害,这奉国公乃是几百年的世家,四世三公,炙手可热,虽官职不显,手中权势却滔天呢,什么王法规矩,她都视作儿戏一般。”
  谢瑶卿心中冷笑,口中却振振有词的大声辩驳:“你莫要欺负我年纪小,我远在千里之外,都听说元京律法森严,王公贵族若是犯法,应与庶民同罪,任由奉国公如何厉害,难道她能违法不成,何况元京中有兵马司甲士巡逻,她一介文臣,如何能害我呢!”
  那好心人愈加苦口婆心的劝她:“你难道不知吗,奉国公府上养了几百个家仆,个个都是以一当十的力士,府中更是兵甲无数。”她忽的压低了声音,小声告诫“你别不信,你纵有万贯家财,在奉国公面前不过是螳臂当车,你刚来元京恐怕不清楚,去年有个豪商小姐与奉国公争抢一个伎子起了些口角,奉国公的家仆竟将那女子当街打死了。”
  谢瑶卿惊诧道:“竟是如此吗?那奉国公怎会安然无恙呢?”
  好心人唏嘘道:“人又不是她打死的,衙门问罪,自然只需将那家仆交上去认罪便是了。”
  这事算不得什么机密,向晚便白着脸,小声的补充:“我听说后来那家仆也并未偿命,而是由奉国公花钱疏通关系,宰了白鸭。”
  谢瑶卿霎时皱眉,重复了一遍:“宰白鸭?”
  向晚似是冷了,抖着身子惶恐为她解释:“便是花钱买替罪羊...小姐,恐怕命中注定奴便由今日一死,小姐千万不要为了奴惹了祸事才是。”
  他小心翼翼的打量着谢瑶卿,纵然遮着脸,他也能感受她周身雍容不凡的气度,他想,能在死前见到这般人物,也是一桩幸事。
  经过方才那一“死”,他反倒坦然了许多,他活十几年,竟感受不到半点人间的喜乐,恐怕是前世作恶多端,今生才受这般折磨,今日一死,倒是解脱。
  那好心人也附和着向晚:“正是呢,我瞧你年轻,好心劝你,世界上美貌漂亮的伎子多了去了,何苦为他搭上自己的性命呢?”
  谢瑶卿在此时,却忽然问了一个毫不相干的问题:“那奉国公的权势,与安康侯相比,又如何呢?”
  安康侯刚被以谋逆罪诛了九族,侯爵府家大业大,菜市口的血直到今日还没洗净呢。
  那好心人的脸白了一白,吸了一口凉气,埋怨道:“这风流快活的地方,你提这些血腥的事情做什么?”
  久经世事的鸨公却机敏的从中听出几分危险的意味来,他当即外强中干的威胁谢瑶卿:“安康侯如何能与奉国公相比呢,一个侯爵,一个公爵,哪能同日而语呢?”
  谢瑶卿露出一抹似是而非的笑容,听起来倒是挺好杀的。
  鸨公继续补充:“奉国公府的姻亲故旧遍布元京,你一个外来户在此大放厥词,岂不是蚍蜉撼树,不自量力!”
  谢瑶卿的笑容更加明朗,那真是太好了,一杀一串,真是太方便了。
  好心人继续絮絮的劝她:“你尚有大好前程,何苦为了一个风尘男子搭上自己。”
  谢瑶卿整理衣衫,行礼谢过她,看着她有些熟悉的面容,施施然笑道:“多谢姐姐好心,只是姐姐身为朝廷命官,却来此污秽奢靡之地,却又把自己的前程置于何地呢?”
  好心人听着她标准的官话,悚然一惊,正待上前时,却瞠目结舌的看见谢瑶卿将一捧银票高高的撒向空中,银票纷纷扬扬,像漫天大雪一样飘落。
  谢瑶卿漫不经心道:“鸨公,一张银票便是一千两银子,你能捡到几张,我便出几张,这人,我势在必得。”
  鸨公一边高高撅着屁股趴在地上捡钱,一边故作为难道:“诶呀,这,这可叫奴如何是好呀...”
  谢瑶卿冷哼一声,宋寒衣便横刀上前,利刃出鞘,发出一声清脆的龙吟,谢瑶卿漠然道:“不喜欢银子,我这倒还有宝刀一柄,能抵万金。”
  鸨公当机立断,谄媚道:“小姐心善奴岂能不知,奉国公那边奴再为小姐推脱上一个月,再长了,奉国公打上门来,奴也挡不住。”
  向晚似是被她出手的阔绰吓的呆住了,他只能扯着谢瑶卿的衣袖,小声呢喃:“那,那奉国公权势滔天,小姐,小姐...”
  谢瑶卿看出他心底的恐惧与惶恐,轻声笑着,温柔的拍了拍他的手背。
  她笑的十分温和,说出的话却令向晚汗毛倒竖。
  谢瑶卿的掌心是暖的,她的笑容也是暖的,甚至她的话语也是温暖的,可被她身上的冷香包围着向晚,却在蓄芳阁鼎沸的人声中,无端感觉到一股凛冽的严寒。
  她说:“我会解决的。”
  彻底的解决。
第4章
  按照鸨公的预想,自己既为那对野鸳鸯拖延了一个月的时间,她们便应该体察到自己的良苦用心,在这一个月里打点好行装,辞别母父亲人,快马加鞭回到千里之外的故乡才是,这样一来,既能让这对命苦的鸳鸯有情人终成眷属,自己还得了银子,到时奉国公来问,便说是向晚跟着富商私奔了,再把香兰送上去便是了。
  真是个两全其美的好方法!
  而且自己是多么的善解人意,多么的善良体贴,鸨公摸着自己辛苦捡来的银票,殷勤的打发男孩们去打听向晚的消息。
  出乎鸨公预料的是,为向晚豪掷千金的谢瑶卿似乎迅速的对向晚失去了兴趣,她只是吩咐身边的随从好生安置向晚,而后一言不发的看着向晚换上颜色艳丽的纱衣,用腰带勾勒出诱人的腰肢,用一双羊脂白玉一样的手奉上一杯温热的茶水。
  打听回来的小男孩绘声绘色的向鸨公学着当时的景色。
  “我藏在门后面,看的真真的,向晚换衣服的时候那小姐一点都不避讳,直直的看着向晚的身子呢,向晚给她奉茶时,恨不得贴到人家胸口上。”
  鸨公便发出一声鄙夷“装的三贞五烈的,见到个好看的,脸都不要了。”
  蓄芳阁最奢华的雅间内,向晚抱着琴,有些惴惴不安的跪坐在谢瑶卿的身前,他换了一身鲜艳华美的衣服,大红的圆领袍衬着他雪白的肌肤,白雪红梅,煞是动人。
  比他的衣衫更动人的是他酡红的脸颊。
  向晚回忆着方才的场景,只觉得脸颊愈加滚烫起来。
  在得知恩人名叫谢七后他随恩人来到了这间富丽堂皇的雅间,雅间中最引人注目的便是那张能睡下四五个人酸枝木大床,此时用轻柔的纱幔遮掩着,只看一眼便令人无端想到即将发生的旖旎艳情。
  房间正中是一扇屏风,上面画的是些露骨的春宫样式。
  谢瑶卿目不斜视的从旁边走过,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向晚顺势跪在她的脚边,低头垂眸向她道谢,谢瑶卿收敛眉眼,眼神蜻蜓点水一般,从他颈间雪白的皮肤与漂亮的锁骨上划过,向晚柔声问:“奴伺候恩人饮茶吧。”
  谢瑶卿不知道在想什么,却拦住了他的手,从一边取了一套大红的圆领袍来,她直截了当的命令道:“把衣服换了。”
  向晚紧了紧身上破败的白衣,柔顺的接过衣裳,告过罪后缓缓向屏风后面走去,谢瑶卿却忽的叫住他,从面具之后递来的眼神不含淫邪,只是冰冷。
  “在这换。”向晚浑身一僵,又听得谢瑶卿说“你难道还怕被看吗?”
  向晚鼻尖一酸,有些委屈的看了谢瑶卿一眼,她高高在上的坐着,没有温度的金像一样。
  向晚只能伸出颤抖的指尖,勾着自己的衣裳往下拉。
  先是纤细柔婉的肩膀、手臂,然后是雪白诱人的胸膛、腰肢,然后是白玉无瑕的大腿......
  所有能看的不能看的,都那么赤条条的摆在了她的眼前,盈盈的烛光照在琼雪一般的皮肉上,简直就是流光溢彩的陶瓷。
  向晚却感觉自己只是一块砧板上的肉,谢瑶卿的眼神如刀,挑剔的在自己身上划来划去,似乎是在纠结着哪一块更好吃。
  向晚在长久的沉默中难堪起来,他展示着自己年轻漂亮的身体,红着脸,羞赧的问:“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若恩人不弃,奴愿意侍奉枕席...”
  谢瑶卿缓缓收回自己挑剔的眼神,却是有些失望的叹了一口气,向晚立时惶恐起来,声音也有些颤抖:“若恩人不弃,奴还会些许乐理...”
  谢瑶卿没有理会他,只是平静道:“穿上衣服,去倒茶来。”
  那杯茶已经被谢瑶卿喝的见了底,自己弹的琴曲谢瑶卿恍若未闻,她沉默的看着自己,眼神坚定又执着,向晚却觉得,她恐怕没有在看自己。
  谢瑶卿喝下最后一口茶,收回目光,不知是因为屋内的沉香还是杯中香茶,在这须臾的时间里,自己竟短暂的忘却了那些阴暗的想法,谢瑶卿心意一转,更大的可能,也许是向晚的容貌,总是能让自己回忆起那段静好的时光。
  向晚抱着琴,轻移莲步走上前来,低着头,为她抚平衣襟上的褶皱,柔顺乌黑的长发顺着他的耳侧滑落,遮住他绯红的脸颊,向晚小声问:“夜色已深,恩人可要留宿?”
  谢瑶卿仍旧用沉默回应着他,向晚的笑容便有些支撑不住,有些哀怨的打量着面如冠玉的恩人,他的声音有些幽怨“可是奴行事不端,惹了恩人厌烦...”
  谢瑶卿这才开口道:“与你无关,是我没有兴致。”
  有兴致豪掷千金,却没兴致春风一度。
  向晚看着她脸上华贵的黄金面具,有些失落的抿了抿嘴唇——她甚至连面具都未曾摘下呢。
  谢瑶卿饮尽杯中残茶,估量了下时辰,将宋寒衣唤至门外,吩咐她去备车,向晚眼中未干透的泪水又慢慢的溢出来,挂在纤长浓黑如鸦羽的睫毛上,一颗颗的晶莹宝石一样,向晚惶恐的挽留她:“恩人这就要走了吗?”
  他患得患失的想,恩人究竟是怎么看待自己的呢?若是有意,今夜为何又冷淡如此,若是无情,又为何出手阔绰?若是无情,一个月后她恐怕早已经将自己抛至脑后,自己恐怕还是要落入奉国公府那个豺狼窝。
  向晚低垂睫羽,掩住婉转眼眸中的失落,何况哪怕恩人无意,他也想报恩呀,他身无长物,唯一值得自傲的,便是引得世人觊觎的美貌。
  向晚牵住谢瑶卿的手,声音婉转:“恩人何时再来?”
  谢瑶卿没有回答他,只是低头重新仔细打量了他一番,而后平淡道:“要事在身,恐无佳期。”
  谢瑶卿走后,鸨公满脸讥讽的过来,看着向晚默不作声的收拾桌案上的残茶冷炙,嘲弄道:“我还以为你有多厉害,千万种手段都使上了竟然还留不住一个年轻的女郎,真是丢人。”向晚不为所动,他便加重了语气,威胁道:“清白人家自然是看不上你,依我看,奉国公才是良配,一个月后,你给我老老实实的嫁到奉国公府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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