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义兄》作者:花云暖【完结】
晋江VIP2025-01-22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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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裴明绘出身卑微,但是因着恩情才成为了裴家公子的义妹。
在裴家公子眼里,她虽有些小脾气,却也是乖顺可爱,甚得他心。
她也因着年少轻狂,爱上了这位朗月清风的兄长。
奈何妾有深情,郎君无意,她也只能收起情丝来做他的乖妹妹,却不曾想,一朝双双中情毒,意乱情迷之下铸成大错。
她被逐出裴氏族谱,消失在众人的眼中,成了裴家公子不可说的秘密情人。
她不敢有成为夫人的奢望,只盼着能日与他耳鬓厮磨
。
但是她知道,他与她夜夜欢好,不过是为了解她身上的毒,为了救她的命罢了,那是兄长对妹妹的关爱,又有几分情人间的情爱。
后来,白幡飘飘,她一袭缟素跪在他的灵前,泪如雨下,不知明里暗里有多少人觊觎这个美人与偌大的裴家家业,数不尽的媒人踏破了裴家的门槛。
自此,她独自一人扛起了裴家的家业,成了新的裴家家主。
风雨交加的一夜,隔着红楼里迷蒙的红纱,她喝醉了酒,向那人勾了勾手指,极尽轻佻地说,“过来,姐姐疼你。
她醉得紧,并没有看清红纱之后那人冷若冰霜的眼睛。
屋外疾风骤雨杏花满地,屋内红纱蒙眼雪肌压案。
她醉酒入骨两颊酡红,双手被缚,想要挣扎却又软了腿。
身后的男子一把将其拽回怀里,微哑的声音交织的怒火与情.欲,大手卡住她的下颌,温热的吐息惊起一片又一片的颤栗。
“嗯?妹妹跑什么,你不爱哥哥 了吗?”
亲缘关系解除后才会展开情感线或有亲密互动成亲等。
【————预收————】
《笨蛋美人俘获黑莲花之后》
长得最美,脑子最笨。
伤得越狠,打得越狠。
姜花吟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什么是笨蛋。别人都说她长得好看,但可惜是个笨蛋。
她遇见一个公子,公子很漂亮,跟她一样漂亮,她去拽公子的衣袖,却不小心弄脏了公子的衣袖。
公子很是冷淡嫌恶,一剑便斩断衣袖。
后来,公子被人围攻,她前去围观,刺客欲将其杀人灭口。
万般无奈之下,她只能被迫灭了对方,拖着公子开启而来亡命天涯的日子。
他无数次甩开她,她却执拗地追上去。
她隐隐约约地明白了,公子不喜欢她,但是她却想搞明白,他与她的区别在何处,她终其一生在观察他,理解他的行为,体会他的喜怒,想要摆脱笨蛋这个称号。
阴差阳错,她与公子成了婚,生了子,度过不知多少风风雨雨,公子成为储君的前夕,她消失在了乱军之中。
后公子称帝,一夜白发,日日勤政夜夜哭泣,世人都说帝王恐命不久矣,储君之议该当提上进程了。
原暗卫统领,现护国大将军李复云冷冷地看着哭成泪人的帝王,十分不满以前的黑莲花哭成了白莲花,直戳了当地问:“陛下究竟意欲何为,难道就为一女子舍弃天下大业吗?”
帝王:“此为朕之所爱,恨生不能同在,死不能同穴。今国家大计与太子,皆仰赖将军恩德了。”
后来一日李复云的面具被一剑挑飞,远在高台处的帝王踉跄倒地。
夜半雪重,将军府有人敲门,李复云盘问来者何人,门外人答曰:是朕。
笑吟吟的帝王提着灯不请自入,李复云眉头紧皱:“陛下何故前来?”
“夜深雪重,朕念将军劳苦功高,特来为将军侍枕席。”
内容标签: 情有独钟 天之骄子 古早 白月光 暗恋 追爱火葬场
主角视角:裴明绘 裴瑛
其它:架空汉朝
一句话简介:高岭之花顶级妹控被妹妹拉下神坛
立意:心怀希望,心怀未来
第1章 彼之砒霜,我之蜜糖。
只一夜的功夫,大雪便覆盖住了整座长安城,这冰凉的雪花从阴沉沉坠在天边的乌云里抛洒出来,像是无穷无尽没有尽时一般,它们铺天盖地而来,有的还在空中飘着,有的业已落在了长安人家的屋檐上,院子里,可是又一阵狂风席卷而来,它们便又一同升到天上,等呼啸的寒风稍稍止歇了,才乌泱泱地一同落下。
天边朦胧,雪雾似纱。
裴府的黑瓦朱墙也掩映在皑皑白雪之中,一阵冷风卷着雪花打着旋飘了过来,吹起了裴明绘的素色的裙裾。
大雪虽盛,她却未戴帽子,任凭晶莹冰冷的雪花落在她的发上,落在她浓密的眼睫上,像是枝条上凝着冰凌一般。
这般的雪色景象,让裴明绘又想起了十三年前的冬天,那是自己沦落到寄人篱下的窘迫地步,过着身心俱为煎熬的日子。
后来,自己又在三年后的,这样一个雪天,遇见了裴瑛。
这些岁月深藏在她的心底,只这一场如此相似的虽,才让她将这些旧事又从心底翻了出来,抖了抖,便又重新放在了心底,不再去多想什么,等着这浮在空中的尘埃落下,将它们掩埋。
过去的一切,业已过去了。
她心道。
她现在已经不是裴家的小姐了,可是不知情的仆妇们依旧管她叫小姐,每每听到她们叫自己小姐,裴明绘心里却生出一种无法排解的痛苦来,这痛苦,如烟似雾一般绕在她的心头,无法纾解。
他们本该叫自己夫人,她心道。
可是裴瑛不会娶她,这个道理却也是明明白白的摆在她的心头。
故她也不问,裴瑛也没提,就这样混混沌沌地过着,也挺好。
裴明绘在心里叹息着。
人总是贪心的,得到了想要的,便想要得到更多。
等待城楼处三鼓之声飘来,她才眨了眨眼睛,簌簌的雪花从身上落了下来,冻得通红的手自缀着绒绒毛边的袖子里伸了出来,将停芜苑的大门推了开来,吱呀吱呀,门轴转动地发出嘶哑的声音。
她小心翼翼地没有任何人察觉,她走了进去,绣履踩在白石小路上,目光放在了那紧闭的门户之上。
白日里仆人洒扫了庭院,清出了一条可供通行的小道,她就沿着这条小路,走到了两进三开间的房屋之前。
此处不再有人戍守,停芜院的仆人也被主人遣散,不得令不得出现在此。
而这一切,都是主人精心的安排,没有人会看见她曾夜半深入兄长的屋子里,也不会有人知道她直到天蒙蒙亮的时候才会离开。
石阶两侧种着杏树,杏树的枝条上堆满了雪花,像是盛开着杏花密密地簇在一起。
她深呼一口气,拾阶而上,来到门前,推开了门,冰冷明亮的雪光前扑后拥地从门缝里挤了进来,像是潮水一般铺陈蔓延开来,落在了坐在落地白纱之后他的身上,迷蒙的白一点一点染亮他清俊孤傲的身影。
她悄无声息走了进来,落满雪的裙裾拖曳过地上铺着的红毡,留下一地深色的水渍。
她停在白纱之前,深深地低下了头,冰冷的手指绞在一起,一动也不动。
虽然二人已然戳破了兄妹的伪装,但裴明绘却比往常多了一分忌惮,故裴瑛不说话,她也不敢动。
“进来罢。”
沉而静的声音幽幽传来,浸染着雪气,让人不寒而栗。
裴明绘拂开流水雾霭一般的白纱,顿了一步,却还是轻轻地走了进去。
入目所见之人,素衣堆雪乌发如锻,他枯坐在长案之后久久不动,似乎一直在等她,虽未回头,却知晓她已在身前,遂将长案上摆着的青铜酒爵里的东西一饮而尽。
清脆的一声,青铜酒爵被搁回长案之上,他久久沉默着,等待着。
记忆中从容淡泊的兄长似乎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眼前这个人。
可是在怎么样,他都是她的哥哥,都是她藏在心里朝思暮想的人。
而这个人,却在她的卧榻之侧。
没有什么,比这个更好了。
裴明绘走了过去,提起裙裾,跪坐在他的身侧,仰头看着他,雪光漏了进来,勾勒出男子优雅的颈项的曲线,一直蔓延到他略有松垮的衣襟处,随着她的目光的转移,原本苍白的肌肤开始染了胭脂色的粉意。
裴明绘正欲挪开视线,后脑却被一只强有力的大手箍住,带着氤氲香气的唇就落了下来。
裴明绘登时紧张地绷直了腿,几乎连脚尖都蜷缩起来,手指紧紧攥着自己的裙裾,手心也沁出了汗珠。
神思尚清,故浅尝辄止。
裴明绘的脸顿时红得要滴出血来,牙齿死死咬住已然满是水光的唇,几乎要流下血来。
不管什么时候,只要裴明绘想要亲她的那个人是自己的哥哥,她几乎要紧张得无法呼吸。
“别咬了。”
他的神思似乎已经不大清,原本只会说些管教话亲近话的嘴里竟然吐出来如此狎昵的话只可惜依旧带着兄长的威严,让她在沉沦之中又有着细微悖逆犯上的惊心,一瞬间她所有经脉都在发着麻。
一贯秉笔执刀的手卡住她的下颌,强行让她张开了嘴。
清冷细碎的雪光落了进来,照亮她水光潋滟的眼睛,以及那微微启开的银色的贝齿,她在他的掌心,乖巧得像是一只顺服的猫,一朵任君采撷的覆着潮水的水仙花。
他脑海原本占据上风的理智彻底崩塌,失去了约束与压制的欲念从心底蔓延而出,骨肉匀称的修长手指深深插进她光滑柔顺的发里,而后一寸一寸绷紧,指节处渐渐泛起了白色。
微微启开的唇尚未来得及闭合便被再度侵夺,一瞬间所有空气都被掠夺。
屋外大雪如鹅毛,屋内旖旎春光。
听着屋外风雪如狂,雪粒扑打在窗户绷着的绢布之上,屋子里燎炉烧得正旺,摆着地毡中央的博山炉里升起馥郁的檀香,与热气一同逸散在屋子里的。
素色的帐子落下,遮住一帘春光。
她缩在锦衾里,呼吸尚重,过了好久方才平息下来,馥郁的冷香游窜在她的鼻尖,无声地再度勾起她心中方才停歇的火焰。
潮湿的发服帖地黏在她的后背之上,她微微挪动,便将头靠在了他的背上,细腻葇荑圈住他的颈项,细密的吻便落在了他的肩颈上的伤处。
不当御史大夫夫人也没有甚么关系,只要他歇息在她的卧榻之侧,她什么都不在乎,什么名分,什么爵位,她只要和他的天长日久。
可是就在她的唇停留在他的肌肤之上时,她的身体猛然僵住,她不可置信地抬起了头来,纤长浓密的眼睫像是蝶翼的翅膀一样颤抖着,黑色的眼珠不住地震颤着,像是一颗滚在荷叶里的露珠一般。
他竟然在发抖?
他为什么在发抖?
堂堂御史大夫,手中鲜血不知几多的御史大夫,竟然在发抖?
裴明绘猛然坐了起来,不顾衾被落下裸露一片春|光,她猛然抱住了他,像是溺水的人紧紧抓着浮木,又像是藤蔓紧紧缠绕住他。
“哥哥,别怕,没人会知道的。”
她大胆地覆了过去,吻了上去,贪求着他口中的空气,渴求着他的
他不看她,她便过去就着他。
他退一尺,她便进上一丈。
裴瑛被她摁在了榻上,一双眼睛直直地看着她,原本尚且迷离困惑痛苦地神色在看见她的那一瞬,有了清明的征兆。
就在她行将入港之际,他却也去淫|靡的情|天欲海里摆脱了出来,他一把将她摁了回去,扯过衾被来将她裹得严严实实的,后将自己松散地衣袍整束好了,翻身下榻,微微片刻停顿之后,便是嘶哑的嗓音:
“你先休息,为……我先走了。”
“哥哥……”
她披了被子追了上去,却又被关在了屋子里,她依靠着门慢慢地往下滑,缓缓地坐在了地上,留下泪,却又勾起一丝笑来。
彼之砒霜,我之蜜糖。
食之味甘,死不恨矣。
第2章 父女相别离
这是一场灾难。
茫茫冬雪里,黑色铁骑将昔日辉煌的裴家围了个水泄不通,廷尉张元奉皇太后令来拘捕裴家,裴家世代子孙皆在朝中任职,裴家家主裴礼显更是担任大将军,在平定七国之乱后率军二十万北上平定匈奴之乱。
裴礼显将军乃是久经杀伐的老将军,在得知匈奴欲再秋季之时大举南下,便率先请命北上。
只可一朝兵败,只有数十万残兵逃了回来,皇帝只能再次送公主与匈奴和亲。
而这次兵败,太后与一干重臣,将兵败缘由悉数归咎于裴礼显通敌卖国,故意摧折汉军精锐住力,以扬匈奴之威。
而年幼的裴家少公子也随着裴家人一同押解上京。
他业已脱去过往的锦衣华服,金冠玉佩,只穿着单薄的囚服,身上背负着重重的枷锁,将沉重而又腐朽的枷锁压弯了他的身躯,让他直不起身体来。
“快走!”
奉命督查的侍御史一挥马鞭,指挥着羽林卫押送囚犯上囚车。
他被推搡着,几次险些摔倒,但他依旧倔强地回过头去,蓬草一般凌乱的头发上落满了雪花,他漆黑的眼珠扫过周遭顶盔掼甲持刀负剑的羽林卫,看着骑在高头大马披着披风的尽心做事的侍御史大人。
“这小子……”
威风凛凛的侍御史皱起了眉,手不仅攥紧了马鞭,冷哼一声。
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罢了,左右也要去黄泉了,能有什么事呢。
他这么想着,但是心底却陡然生出一股隐秘的不安,或许是亏心事做的太多,又或者是裴老将军的亡魂在此游荡着,他也不想再造出什么孽来,便也按下了心底的杀意,喝令囚车前行。
“你听说了没,听说裴家下狱了。”
“这能不知道,听说是通敌,怪不得对待匈奴的战事屡战屡败,原来是裴家自己就通敌,真是可恶!”
“真是可叹,这么大的世家,今儿也就没了。”
人声穿过密如帘子的大雪到了只有六岁的明绘耳朵里,她正要偏过头去,却又被明先生拉走了。
“爹爹,裴家人一个都没有活下来吗?”
明绘扬起头来,小小的鼻尖都冻得通红,黑色的眼珠好奇地看向明先生。
明先生事乐陵县的一个书吏,主要负责官府公文布告,身材修长面目俊雅,一声蓝色布袍盈风而起,飘飘然有凌风欲飞之感。他脸上似乎永远凝着愁苦,就算笑起来也像是含着苦涩。
他一手提着一个包袱,背上还背了一个包袱。
“也许罢,也许一个都活不下来。也许会活下来一个。”
明先生走了几步,明绘便有些跟不上了,他便俯身将明绘抱在了怀里,步履踩过厚厚的积雪,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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