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分家之后管好自已的家就行,谁能想到清远侯世子夫人居然这么不按套路出牌!徐思雨简直欲哭无泪。
清远侯世子夫人眸光闪了闪,“行行行,去陪五公主玩吧。”罢了,她看徐思雨是真的不想管家,左右她也教了快十天了,相信徐思雨应该感受到了她的诚意。
五公主虽然不是很受宠,可她和燕王妃娘娘交好,成亲时比起其他公主嫁妆都多了一成,陛下果真爱屋及乌。
徐思雨仪态优雅地和清远侯世子夫人行了个家常礼,然后步伐飞快又不失优雅地冲了出去,清远侯世子夫人没忍住乐了。
她这弟妹果真可爱。
徐思雨他们的清风院。
正厅内五公主早就不客气地坐下了。
她成亲不过四五日,正好回门后程度的婚假也没了,他又是独生子,公婆起码现在很是和善,所以她就跑出来玩了。
徐思雨看见喝着碧螺春的五公主,她笑着行礼:“参见五公主,您新婚燕尔的怎么来找我啦?”五公主笑道:“免礼。”把她扶起来,又笑道:“本宫驸马上值了,想找你聊聊天,鱼鱼你待会儿有空吗?”她们可以一起出去逛街。
徐思雨坐在五公主身边,笑着道:“好呀,我也想出门逛逛。”周熙对她其实还是很好的,自已攒的小金库都给她了,不过她觉得他应该是想借她的口在蓁蓁面前刷个印象分,反正他又不重美色金钱。
但是她又不管,有钱不就行了?
五公主又说道:“四嫂和四哥也出京十几天了,咱们要不要写信给四嫂?”她觉得她还是得拉上鱼鱼,不然她有点怂。
徐思雨眼睛亮了亮,“好呀好呀。”她其实也不太敢来着。五公主对着她笑了笑,“果然还是得有人陪着。”她们两个果然一拍即合!
应天府。
苏蓁蓁他们的车队启程后,她猛然间想到那个养伤的男人,“夫君,那个被亲卫救下来的男人是什么情况?”她可是很乖的,都没有好奇亲自去看他。
容瑾宸捏着她柔软细腻的小手,随意端起桌几上的雨前龙井抿了一口,低声道:“据说醒了,我让他好些再回话。”亲卫禀告说这人身上伤有点重,加上他要和卿卿过二人世界,又忙着应天府的相关事宜,之前没空搭理她。
不过好在经过这几天的休养,加上伤药很好,他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
苏蓁蓁“哦”了一声,她就是随便问问,她又不是傻子,不会在自已男人面前过多关心别的男人。
容瑾宸显然很满意她的态度,把自已的茶盏递到她面前,“这茶味道不错,卿卿尝尝?”苏蓁蓁也没嫌弃,毕竟他们都亲好多次了,数都数不清。
她还省得自已动手了呢,有人喂到嘴边,穿着绣花鞋的小脚丫翘了翘,抿着唇笑:“好甜。”眼神狡黠地看着男人。
容瑾宸明知她有意撩拨他,心里还是很受用,“你再尝尝。”这话说的就不是茶了。
苏蓁蓁黛眉微挑,“过来。”男人适时放下了手中的茶盏,凑到她面前,“mua~”她捧着男人俊美无俦的脸庞,在他薄唇上响亮地亲了一口,“好甜,够不够?”不够她就再亲一口,苏蓁蓁可是很宠的。“不够。”容瑾宸一点都没有口嫌体正直,他就是喜欢和卿卿亲亲抱抱……
日头渐渐升到正空,白云朵朵静谧地停在青山绿水头顶,清新的空气很是怡人。
众人停下车队,休息砍柴生火做饭。
有大厨在就是好,御厨做出来的大锅饭也是很好吃的,比光禄寺的茶汤好吃一百倍!
容瑾宸和苏蓁蓁坐在黄花梨木交椅上,这时那名被他们救下来的男子也从后面的马车下来了。
“草民参见燕王殿下,参见王妃娘娘。”那人唇红齿白,眉目俊郎,身段清隽,气度不凡,瞧着不像普通人家的公子。
因为生病那双剑眉轻轻蹙着,多了些弱柳扶风的美感,可并不会带着娘气,反而有种斯文的气质。
一句话,太适合当小白脸了。
苏蓁蓁在心里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个。
不过她只瞄了一眼,就看着容瑾宸优越的侧脸,还是她男人帅,容瑾宸余光看着了苏蓁蓁欣赏的目光,心情很好地勾起一抹笑,手里牵着她的小手,低声道:“起。”
果然卿卿是最爱他的,瞧,她都没有多看别的男人一眼。
那人也就是何然,他抬头道:“草民谢过燕王殿下。”并没有多看旁边绝色的苏蓁蓁一眼,他还是惜命的。
他道:“启禀燕王殿下,草民是河间府通判齐西的嫡次子,草民要状告河间府通判何西同河间郡王官官相护,瞒报土地一事。”何然怎么也没想到自已亲爹,不对,应该说是何西那个恶毒的小人居然卖子求荣!
何然内心忿忿不平!他可是男人,早就听闻河间郡王好男风,喜欢长得漂亮但是又不失阳刚之气的男人!
所以他从来就不敢出现在河间郡王面前,但谁能想到会被至亲之人出卖呢?
苏蓁蓁看了看何然,又看了看容瑾宸,他漆黑如墨的凤眸掠过一丝意味不明的情绪,“哦?”
第170章 河间郡王
何然见燕王殿下神色冷淡,仿佛不相信他的模样,咬了咬牙,道:“草民那日喝了何间府通判何西送的安神汤,醒来就在榻上看见喝得醉醺醺的河间郡王,脱了衣服要解草民的衣裳……”好歹一个大男人,说这话的时候他嘴巴抿得发白,眼神很是恶寒加厌恶,一看就不是演出来的。
周围众人震惊地张大了嘴巴,惊得下巴都要掉在地上了,这么可怕的吗!
原来这个世道男孩子也这么危险?
容瑾宸很是淡定,他声音平静地问何然:“那你怎么出现在应天府。”还是从南风馆逃出来的。苏蓁蓁也好奇地看着他。
何然眼里有着屈辱,他道:“那日我被河间府通判何西送到河间郡王榻上,许是安神汤没喝完,药效并不算很严重,加上求生潜力爆发,我就打晕了河间郡王的头。”又道:“河间郡王屋外没有人守着,我就趁机从旁边的门跑了。”那个地方应该是隐蔽的别院,所以并没有什么人,加上河间郡王办事不喜欢外面有人,这才让他逃了出来。
没想到他居然遇见了专门物色小倌儿的人贩子,又被迷晕了……
苏蓁蓁见状没忍住同情了他一秒钟,太惨了,果然男孩子在外面也要好好保护自已,不对,他更惨,被自已亲爹送到别的男人床上……
“你身上的伤是?”她有点踌躇地问何然,他并不敢抬眸看苏蓁蓁,只垂着眼眸看着地面,“草民不愿意就范,被南风馆的人打的。”反正他们有上好的药,不会死人,何况有些主顾就喜欢这种残缺美。
容瑾宸闻言面色一冷,下意识牵着苏蓁蓁的手,这么龌龊的事情怎么可以让卿卿听见?都怪河间郡王!苏蓁蓁咬着唇,轻声道:“本宫和殿下知道了,你先下去好好养伤吧。”何然也是听闻过燕王殿下宠妻如命的传言的,可他还是有点不确定,见燕王殿下并无阻止的意思,这才道:“多谢燕王殿下,多谢王妃娘娘,草民告退。”
出京前容瑾宸和苏蓁蓁去苏府同他们告别时,苏祁阳就特意叮嘱他注意河间府的情况,容瑾宸不会认为他是想让自已照顾谢辞镜那个情敌,那就只能是那里出事了。
河间府是最先进行改革试点的地方,谢辞镜出京担任的是河间府知府,他是苏祁阳的学生,看来他这遭是要杀鸡儆猴了。
晚上他们一行人到了驿站,苏蓁蓁沐浴更衣过后准备在重新布置过的床榻上睡觉。
她看着在她面前只着寝衣的男人,等他坐在了床榻边,她挪着身子过去搂着男人的胳膊,“夫君,河间郡王是什么人呀?”她怎么不知道这个人?
容瑾宸见她投怀送抱,直接长腿一挪就脱了鞋袜上榻,把她搂在自已怀里,低头看着她,“想知道?”低眸看着她甜甜的笑脸,薄唇轻勾,眸底带着笑意。
“想~”少女娇软清脆的声音尾音上扬,双眸亮晶晶地看着他,仰着自已绝美的小脸蛋儿,甜得像块棉花糖。他意有所指,“卿卿想知道,要付出什么报酬?”“亲亲?”她想都不想就直接道,谁让容瑾宸是个亲亲狂魔呢?苏蓁蓁说完直接就起身精准亲了一口容瑾宸,“好啦,夫君你快说。”她直接坐在他怀里,用两条小嫩胳膊圈着他的颈脖。
男人目光满含爱意,“嗯。”指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搂着她软软的小腰,这才不慌不忙地道:“卿卿应该是知道父皇还有兄弟姐妹吧?”他父皇也是夺嫡杀出来的,从太子到登基。
苏蓁蓁点头,“当然。”她爹爹苏祁阳从做官开始就是父皇一党,所以苏家可是天然的保皇党。
父皇当年手段非常厉害,她这个傻白甜小咸鱼无法想象。
光是作为太子能登基就非常牛逼了,还有那么多错综复杂的世家朝堂关系,父皇只花了十几年的时间就成了独掌大权的皇帝,现在想变法大臣都没招。
父皇果然是天生的帝王。
所以那些不停被换的大学士和大臣也就没什么好奇怪的了。
先帝生了好些皇子皇女,夺嫡之路上鲜血淋漓,有野心有手段的都倒在了夺嫡路上,父皇是笑到最后的赢家。
所以他也乐意给没有野心,只贪图富贵享乐的兄弟姐妹荣华富贵,河间郡王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
容瑾宸摸着她柔嫩细腻的雪白脸颊,低声道:“河间郡王在先帝时期并不受宠,只因为年纪小,母族不显,没有参与进去夺嫡。父皇登基后也乐意给他一个体面,封了他郡王。”亲王太花钱了,所以父皇没舍得,哪怕不受宠也得一年五千两啊。
苏蓁蓁点点头,又蹭了蹭他,“不愧是父皇。”这省钱的样子有点好玩。
容瑾宸又道:“但这河间郡王有一点不好,就是他好男风。”而且风评不怎么样,所以连叔父都不想叫,免得脏了他的嘴巴。
容瑾宸想不明白,他们大秦祖传的直男,怎么到河间郡王这里就变成了弯的?
苏蓁蓁其实也不奇怪,古代龙阳之好的男人其实也不怎么少,加上有些朝代明令官员不得逛青楼,那可不就得逛南风馆了?
男人又想到白日里何然说南风馆时她毫无波澜的样子,忍不住问道:“卿卿,你从哪里知道的南风馆?”他怎么觉得卿卿涉猎过于丰富了?苏蓁蓁纤长浓密的羽睫眨了眨,“大秦明令不许官员逛青楼,那不就只能逛南风馆了?”龙阳之好又不是很奇怪的事情,古代也是有不少的,她那个时空里还有男皇后呢。
容瑾宸一噎,蹙着剑眉道:“卿卿日后别注意这些,免得脏了眼睛。”他可是个卿卿恋,接受不了这种同性之间的事情。
不过他目光一凝,“据说河间郡王的爱女也是个好男色的。”容瑾宸知道也是因为在他出京前,父皇特意给了他有可能成为改革变法杀鸡儆猴的世家贵族、皇亲国戚的资料。
苏蓁蓁目光忍不住游移,父皇他真的没有另外的意思么?谢辞镜长得可是和她夫君不相上下的好看哎。
这算不算钓鱼执法?
第171章 清河县主
河间府。
知府府衙内,谢辞镜正坐在案桌前处理公事,那双白皙修长、骨节分明的大手正翻阅着公文。
时间静静流淌,他忍不住放空了一瞬心绪,蓁蓁……燕王妃娘娘可还安好?
旋即又笑自已自作多情,燕王殿下怎么可能对她不好?
河间府都能听见往来客商们谈论京城燕王殿下对燕王妃娘娘如珠似玉,比捧在掌心上还夸张,含在嘴里怕化了。
好似他这个前未婚夫,从燕王妃娘娘的人生中抹去,再无一点痕迹。
谢辞镜默默放下手中的公文,用修长的指节摸了摸蹙着的眉心,这一年他过得着实算不得好。
可他又能怨谁呢?归根结底是他不好,连蓁蓁的心都没能进去。
也是活该燕王殿下抱得美人归。
这是他的命,他认。
小厮谢墨这时在外面道:“大人,清河县主想邀您用午膳。”他这是造了什么孽啊,他家大人已经够苦的了,结果还被这好男色的清河县主看上。
这河间府果然风水不太行,他家大人如此绝色在这里一点都不安全。
先不说有个好男风的河间郡王,他家大人乃是正四品知府,加之是礼部侍郎嫡长子,以及苏首辅的学生,河间郡王不敢朝他家大人下手。
一次无意间,被清河郡主看见了他家大人的容貌,一下子非君不嫁,恼得谢墨简直气得牙痒痒。
就这种入幕之宾无数的女人,怎么比得上燕王妃娘娘?
可偏偏清河县主就在他身旁站着,谢墨怕自已不通报,她直接闯进去怎么办?
谢辞镜俊脸一黑,冷声道:“本官多谢县主好意,公务繁忙,不必了。”这清河县主简直就是牛皮糖,谢辞镜再怎么拒绝她也嘻嘻哈哈的,仿佛一点都不往心里去。
清河县主也不敢直接闯进去打扰谢辞镜处理公事,这可是正四品知府,她只是一个没有实权的藩王县主,不敢挑战大秦律法。
她只道:“本县主在这里等着谢大人办完公务。”侍女很快给她拿了一把黄花梨木交椅,直接坐在了前院的庭院中。
即将抵达河间府,苏蓁蓁的心仿佛住了一头忐忑不安的小鹿,把她搞得坐立难安。
她伸出细白手指扯了扯身旁男人的衣袖,偷偷拿眼睛余光瞄他一眼,随即小手握住他的指节,进而把掌心贴在他的手里。
苏蓁蓁见男人不说话,轻轻晃了晃两人十指相扣的手,“夫君,我……”她现在有种带着自已老公去见前男友的心虚感。
虽然她也不知道自已为什么要心虚,明明她和谢辞镜什么都没有。
容瑾宸难得瞧见她这种心虚的小表情,心下好笑,又忍不住想吓吓她,虽然他现在有这个自信,卿卿不会多看那个男人一眼,她的心里只有他容瑾宸一个男人。
但是能给自已谋福利的事情,容瑾宸是傻了才把苏蓁蓁这只送上门的小白兔往外推。所以他只是轻“嗯”一声,“卿卿怎么了?”眉眼不解地看着她。
少女咬着娇艳欲滴的樱唇,“夫君。”有点怯生生地看着面前的男人,他喉头微滚,被她这副小娇娇的模样勾得色授魂与,嗓音暗哑,“嗯?”
苏蓁蓁被他如有实质的目光盯得如坐针毡,“等到了河间府,你不许吃醋。”她声音有点颤颤的,妈呀,这个男人眼神太勾人了,她苏蓁蓁吃太好了。
他见苏蓁蓁软了身子,直接依偎在自已怀里,“唔,卿卿会给我这个机会吃醋么?”没忍住轻轻描绘着她如画的眉眼。
“我……我不会的。”苏蓁蓁下意识扭了扭细腰,眼眸不知何时染上水光,水雾氤氲地看着轮廓分明的俊美男人。
容瑾宸抿唇,直接低头凑近她看不见一丝毛孔的雪白脸颊,呼吸清浅,高挺的鼻梁和她亲昵互蹭,“多谢卿卿疼我。”苏蓁蓁下意识回了一句,“不客气。”反应过来后她懊恼地咬着唇,还没等她说话,樱唇就被容瑾宸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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