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有什么要紧事!”
“我是来劝你们和好的!”
压着闻砚初打的人动作一顿,手就那样悬在了半空中,离着他那面俊俏的脸只有十几厘米,然后默默地收了回来,将人给松开。
两个人一前一后从地上爬了起来,恢复了衣冠楚楚的样子,面对面坐在沙发上面。
周禹目光晦涩难懂,看了看眼前坐着的闻砚初,
“你刚刚说,劝我们和好?”
对面的人伸出手将领带拽开来,不怎么情愿地从嘴里哼出一个“嗯”字。
“难道你们两个,没有和好么?”
闻砚初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有这个疑问,尤其他本来就心虚,更不能在周禹面前表现出什么来,要是周禹真察觉了什么,谢琬琰那里,自己如何交代又是个问题。
“呵呵,我倒是想趁虚而入啊,但是,她被我骗得很伤心,我狠不下心去,就招了。所以,她现在知道你是清白的了,你们俩可以……和好了。”
“那你这么一遭,到底是为了什么?”
“周禹,我这么干虽然不地道,但我也只是想回到她身边而已。
“可真当我这么干了之后,才明白,比起她跟你在一起,我更害怕的是她为感情难过,是她因此更不敢相信感情了。所以,你回去找她吧,这次的事儿,都是我的错,我给你们赔不是。”
周禹听完他说的这句话,一时间很难评价他的行为。
更何况,昨天晚上,他们不是都……
“周禹,我明天就去晋州出差了,没有十天半个月不会回京州,你不用担心我再搞破坏了。”
闻砚初说这些话,一句一句都是在心里想好的,不然当着周禹,他实在不知道怎么才能坦然地劝他回去。
他觉得自个儿就跟古时候封建时代的女人一样,明明心里面吃醋难受得要死,还得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咽,笑着给她张罗着另一个。
奥不对,准确来讲,他还不是正宫,就是个小三。
md,真惨,以前的女人真惨。
闻砚初话已至此,看周禹一派沉思的样子,并不像是一点都没被自己说动,便站起身走了。
下午下了班,谢琬琰回到家,厨房里照常有人在忙活。
她走过去,却认出那不是闻砚初的背影,而是……
第40章 你敢说,你只……
第四十章、
“你回来了?洗个手, 我再炒个蔬菜就可以吃饭了。”
周禹从灶台前转过身,语气故作寻常地冲她说道。
两个人之间还隔着一个人的距离,他的手有些不安地捏着腰上系着的围裙, 在她回答之前, 却没有更多像从前一般亲昵的举动。
谢琬琰站在那里, 听着油烟机和灶台辟啪的响声,两只手有点尴尬地揣进兜里, 道:
“好, 辛苦了。”
“没事。”
周禹做了两荤一素, 都是简单的菜色。
料想他如今的厨艺, 也没法超常发挥, 好在荤素搭配,营养均衡。
两个人面对着面,无声地吃着晚饭。
吃完饭, 谢琬琰打开了电视,随便选了一个电视剧放起来。
周禹收拾完餐厅, 走到她旁边跟她一起看。
“在看什么?”
“不知道。”
“这集说得是什么?”
“不知道。”
周禹不说话了, 他也意识得到,谢琬琰不是故意这么呛他的。
两个人静静地待了一会儿,电视里不大不小的声音做着背景音。
终于,坐在沙发上的人主动伸出手,去拉站着的人放在身侧的手, 静静地说:
“周禹, 我得向你道歉, 对不起,是我误会你了。”
周禹鼻子一酸,缓缓半蹲下去, 将被她牵着的手反客为主,转为与她五指相扣,望着她轻颤着的长睫毛,道:
“没关系,那个视频伪造得高明,你误会我也是正常的。”
说道这,就不得不让人想起叫人伪造视频的罪魁祸首了,但两个人却默契的避开了那个人。
她朝沙发边缘挪动了一下,轻轻地抱住了周禹。
闻砚初留了一条消息就离开了京州,谢琬琰还发现,她家里所有他的东西,也早被他给清理带走,没有留下一丁点的痕迹。
此后,除了日夜问好的两条消息,几乎不多聊别的。
但她却不知道,闻砚初每天光是看着她回消息的速度,就足够联想脑补太多东西。
早上,他起来的时候,她还没起吗?
晚上,她是当真已经睡了,还是在做什么?和谁?
他难受,他难受得要死。
可他又得腾出地方来,好让周禹跟她和好。
她有周禹陪着她,会不会偶尔也想起自己呢?
还是说,她觉得周禹更好,已经把自己给忘了?而他,又有什么比周禹更好,能让她记挂着自己呢?
他不知道,他既在不安苦楚之中期望周禹已经同她和好了,却又在焦虑心慌之中着急现在陪在她身边的是周禹,而不是自己。
辗转反覆,不能安眠。
正如闻砚初所心心念念的样,京州家里春意盎然。
不过几天而已,瓷瓶里的几根柳条抽了芽,发得正好,连带着家里都多了好几分生机。
春夜总让人联想纷飞的。
两个人从客厅吻到卧室,抵在门背上难舍难分,又在床上急不可耐。
临门一脚心痒难耐之时,周禹却忽然止了动作,安抚地摸了摸她的脊背,翻下去将某个东西拿了下去扔进垃圾桶。
谢琬琰一直仰着面躺在床上,只顾着自己顺气,不大关心他到底在干什么。
直到再进入的时候,已没有了那层橡胶质感的隔膜。
而她知道,他已经要到了。
本是昏乱迷情的脑袋,清醒了一刻,伸出手拽住他的小臂,尽力地起身,
“你干什么,怎么不戴?”
耸动的动作未停,周禹将人又给压下去,附在耳边悠悠地哄道:
“就让我口进去嘛。”
身下的人清醒过来,伸手推拒的意味很明显,
“不行,我要是怀孕了怎么办?”
他上前一点拥住她,又俯身在她脖子上小鸟一般轻啄。
“怀孕了不好么?”
他的讨好起不到半分作用,她彻底坐起身,冷冷地望着他:
“怀孕,然后呢?”
他去拉她的手,将她抱紧,希冀道:
“怀孕了就生下来,我们结婚吧。”
他拥得越来越近,怀里被抱着的人却一阵的发凉,她用力推开了他,又追上去给了他一巴掌。
双肩轻颤,嗓音有些激动地不稳,指了指门,
“……滚。”
周禹自知惹恼了她,心里面也不大爽快,下了床三两下穿好衣服,本想老老实实地离开,连日来埋藏在心底的那些隐秘遐思还是占了上风。
两步跨回了床边,将谢琬琰就地压在身下,两只手牢牢地将她给固定住,深邃含情的眼睛盯着她不动,咬牙切齿地问她:
“不愿意跟我生孩子,也不愿意结婚,那你是打算给闻砚初生孩子,嫁给闻砚初么?!”
谢琬琰被压得难以动弹,势要她给出个答覆来。
脚趾难耐地蜷缩在了一块,她愣怔地与他眼里的怒火对视着,
“谁说……谁说我要嫁给闻砚初了?”
一声讽刺又失望的冷笑轻飘飘落在她耳边,他俯身离得更近,眼里的竟凝结上一层痛苦的神色,沉沉地说:
“你跟闻砚初,难道没有和好么?
“那个打碎的花瓶还有那一大堆东西都是他送的吧,你以为我没有发现么?我只不过是不敢问,不能问而已……
“还有这次的事,闻砚初随便三言两语,你就相信他不相信我,任我怎么解释也没有用……
“你敢说,你只要我,不要他吗?!”
周禹似乎是压抑了许久,在这一天将所有心里的话都说了出来,将谢琬琰堵得无话可说。
她只是眨了眨眼,好像想说点什么,却又什么都没说。
周禹吸了吸鼻子,既难过又生气地松开她,快步走了。
压抑的火山总有爆发的一天,人亦是如此。
她留了心,而周禹也动了情。
没有一个明确的关系,却又不得不去担心未来的发展。
周禹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明明刚开始在默州的时候,他能够接受她一切的条件,只要能留在她身边陪着她,就可以了。
可发展到现在,他又不知足了起来。
不仅想要她的名分,甚至还要跟闻砚初比上一比。
那可是跟她在一起四年的闻砚初啊,他怎么能比得过呢?
或许在她的心里,就从来没有将他给忘记。
她什么都不愿意给自己,那真到了有一天,他又该怎么办呢?
到那时候,她打算怎么对他?
待到她跟闻砚初复合了,再结婚了,他们还是保持这样的关系吗?他要做他们婚姻的第三者吗?
周禹不知道该如何自处了。
他几天没再联系谢琬琰。
本以为,两个人要么就此断了,要么就是她主动联系自己,给一个决断,但他还没等到她的主动联系,就接到自称是她同事的电话。
电话内容言简意赅,谢琬琰,被绑架了。
不知道是谁授意,对方留下歪歪扭扭的字条不给报警。
刘桐惊慌之余,想起来谢琬琰前几天留给他的两个紧急联系人号码,他就赶紧都打了。
闻砚初当即就从晋州飞了回来,跟周禹还有刘桐在董村汇合。
对方写明了不给报警,他们便不敢轻举妄动,依旧借住在上次的那个大娘家里。
去的时候,刘桐已经把村长找来了,还有村里几个顶事儿的当家人,都围在堂屋里面。
“我看他们这都是疯了,竟然敢绑架谢律师,这是真的不要命了啊!”
闻砚初从几个董村人的交谈中大概能听出来,他们对于绑架之人已经有了推测。
一把抓住旁边刘桐的胳膊,他明显惊魂未定,缩了缩双肩,看闻砚初。
“你们这个案件,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快点给我解释清楚。”
刘桐颤抖着声调,把大概差不多都说了。
现在的问题就在于,村里的一小部分人见没了指望,竟然甘做亡命之徒,绑架了谢琬琰……
不,他们并不是为了报复,只是看发财无望,指望着能敲一大笔赎金而已。
闻砚初和周禹对视了一眼,周禹立刻拿出手机来给秘书打电话,让他带人去银行柜台等着。
果不其然,傍晚,一个陌生号码又发了一条信息到刘桐的手机号码上面,要他们明天下午五点之前,准备两百万现金。
还特意指定了一个很是刁钻的地点,只要钱到位,他们立刻就告诉他们,谢琬琰现在在哪里。
刘桐将电话号码跟村长对了一遍,确定这确实是一个全新的电话号码。
周禹则立刻让人去取现金,立刻送过来。
他们现在在哪里,已经不得而知了,可能就藏在董村的山附近,但也可能已经驱车离开了京州境内。
天南海北,如何去找。
一想到谢琬琰被他们挟持着,不知道会遭遇什么,他们俩的心就止不住害怕。
闻砚初现在只求他们求的是财,钱给他们,再赎回谢琬琰就好了。
对方谨慎得很,他们将钱放到指定地点后,还要一天才愿意把谢琬琰的下落告诉他们。
闻砚初抢过手机编辑了一条信息,好好威逼利诱了一番,扬言可以放他们平安离开京州、再不追究,彼此平安无事;但如果找不到人、或者找到人后发现磕了碰了,他叫他们拿了钱也别想离开京州。
不知道是不是这条信息起了作用,绑匪没有作假。
谢琬琰被他们丢在一座孤山上,听村里人说,那座山平常去的人很少,是因为一到晚上就有狼群出没。
闻砚初和周禹哪里顾得了这些,带着保镖趁着暮色就上了山,在几乎没有前人走出来的道上爬得一身狼狈。
绑匪说,把谢琬琰扔在了山腰的一个山洞里面,一群人绕了好久,总算将人给找到。
她倚在石壁上,手和脚都被尼龙绳子给紧紧绑住动弹不得,看见来人的第一反应,还没有出声说话,眼睛一眨,先落下泪来,两眼汪汪地看着为首的两个男人。
闻砚初和周禹总算能松一口气,走过去,一个人绕到后面解她手上的绳子,另一个,则半跪下去解腿上的。
松懈过后,她几乎站不起来。
闻砚初率先抱住她,将人紧紧拥进自己的怀中。
一旁的周禹扔了绳子,平白攥了攥手,竟也站起身挪动起了脚步,也半蹲着,从旁边也抱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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