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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四五月季【完结】

时间:2025-02-07 23:12:38  作者:四五月季【完结】
  语气出乎意料的干脆笃定,沈京鹤垂眼看过去,对上一双清亮蓬勃的眼睛。
  阮英目不斜视,她在那个时代只活了二十一年,经历变革,战乱,国家危亡。
  她没活够。
  既然老天给她再活一次的机会,她便要好好活着。
  “是么。”沈京鹤收回目光,一顿,难得追问了句,“哪所?”
  “北大。”
  “……”
第02章
  沈京鹤差点呛着。
  他沉默了片刻,怀疑自己听错了:“北大?”
  “对。”阮英很认真地点了点头,看起来丝毫没有开玩笑的神色。
  “……”
  沈京鹤眯了眯眼,语气不明,“你知道考北大要多少分么?”
  阮英莫名其妙地看向他。
  当然知道,她怎么会犯这么低级错误。
  她可是当年北大物理系五门最优的学生。
  何况经过她这段时间的学习,发现现代社会高考虽然很卷,但知识体系和当年并没有太大变化,只要多了解现代高考的题型和出题方向,结合她过往读的书,剩下的时间努力一点,重新考上母校绝对不是没有可能。
  她想了想,说:“知道的,不到七百分。”
  容错率还是有的。
  沈京鹤盯着她,刚刚萌生的那点游移不定的刮目相看散没了。
  好一个“不到七百分”。
  记忆中,这个表妹好像考试从未及格过。
  三个月想从倒数第一逆袭国内一流?
  沈京鹤神情淡了点。
  他敬佩敢于奋进目标远大的勇士,也看不起好高骛远、自命不凡的蠢货。
  本性难移,他没了兴致。
  一小时前喝下的烈酒这会儿混着冰凉的雨汽翻涌上来,叫他头痛欲裂。
  他推开椅子,丢下大半碗凉透的红糖姜汤,转身回了卧室。
  阮英没注意到他的神色,一抬头,人已经不见了。
  待她回过神来,只听到楼上卧室一道不轻不重的关门声。
  夜越来越深,窗外雨也跟着越下越大。
  晚上十一点,阮英靠在主卧床头看书,正准备卡着时间熄灯休息,突然听到隔壁房间传来一阵剧烈的呕吐声。
  她想起次卧今晚入住的人,皱了皱眉,翻身下床。
  两人的卧室并排着,阮英推开房门,那股呕吐声更明显了,混着马桶冲水的声音,在安静的夜里触目惊心。
  她走到对方门口,敲敲门,提高音量问:“你还好吗?”
  屋里呕吐声静了静,没人回复。
  阮英站在门口,又敲了两下门,还是没等到回复。她正犹豫要不要进去,里面又响起比刚刚更为剧烈的呕吐声来。
  阮英立刻压下把手,推门而入。
  门被推开的瞬间,一卷纸伴着马桶新一轮的冲水声被猛地丢到她脚边。
  阮英吓了一跳,很快,男人暗哑撕裂的声音卷着夜色砸过来:“什么人?滚出去!”
  屋里很黑,只有临近门口的卫生间里亮着灯,阮英站在门口,里面的场景一览无遗。
  不久前还衣冠严整到近乎一丝不苟的男人,这会儿狼狈地单膝跪在卫生间的马桶前,黑发被汗打湿贴在额头,一双狭长的眼猩红混沌,在灯光下裹着利刃一般向她望来。
  黑夜中只能听到男人一声重过一声的粗喘。
  阮英愣了片刻,听到一声细微的动静,像是男人又摸索到什么东西攥在了手里。
  她怕对方又丢东西过来,赶忙道:
  “我是阮英。”
  “……大哥?你还好吗?”
  空气静默片刻,男人的粗喘声小了些。从阮英的视角看去,那具劲瘦的身体依然像拉紧的弓,充满防备。
  半响,男人扶着马桶,哑声道:“出去。”
  “可是你……”
  “我没事,出去。”
  “噢。”阮英犹豫着转过身,正准备下楼找李阿姨拿药,身后突然“砰”一声――
  阮英猛地回头,刚刚还在嘴硬“没事”的人,此刻已经双目紧闭晕倒在卫生间冰冷的地上。
  “喝酒又淋了雨,铁人也受不住,”李阿姨叹了口气,说:“烧成这样,不知道退烧药有没有用,半夜再烧起来就危险了,我守着吧,小英,你先去睡觉。”
  “不用,您不能熬夜,去休息吧,我来守。”阮英低声说。
  李阿姨心脏不好,半夜被叫起来,脸色已经不太好看了。
  “可是你明天还要上学,怎么……”李阿姨也知道自己的毛病,为难道。
  “没事,”阮英把冰毛巾搭在沈京鹤额头,“您先去睡吧。”
  李阿姨心脏已经有些不舒服了,她不敢再逞强,嘱咐阮英如果沈京鹤半夜烧起来记得叫她,先下楼休息了。
  阮英煮了壶提神的茶,把床头灯光调到最低,搬了张椅子守在床边,翻开白天看到一半的书。
  阮英不爱熬夜,看书除外。
  她父亲本是晚清进士,曾在日本早稻田大学读书,回国后做了北京一所大学的教务长,学生无数。
  他平生最爱之事便是买书,因而阮英从小家中便藏书无数。她小时候身体不好,少能跟同龄人一起玩耍,自懂事起,记忆里大半时间都是跟着父亲窝在书房看书,一看就是大半天,最后被恼怒的母亲一起赶去吃晚饭。
  想到自己的父母,阮英极少见地在看书时思维散了散。
  一九三七年之后,家中财产散了大半,父亲也因此病重,不知道她离开之后,父母要怎么承受这样的打击。
  她刚来时曾努力在当年的报导中翻阅,试图找到一点父母的痕迹,却什么也没能找见,那一对从小将她呵护长大的夫妻,就这么被堙灭在历史的洪波中,了无痕迹。
  带着她过去十九年存在过的痕迹,一起彻底消失,像是从来没有存在过――像是这具身体曾经的灵魂一样。
  “走开,滚……”
  黑夜中一声闷咳将阮英的神思唤回,她没听清男人在说什么,起身摸了摸对方额头,手掌盖住男人紧皱的眉心――还好,退烧了。
  茶一夜凉了三回。 阮英每半小时伸手确认一下沈京鹤额头的温度,对方一夜没再烧起来,中间挣扎着喊了两次渴,阮英大方,顺着对方干涸的唇缝儿分享一点热茶。
  这么熬了一夜,天快亮时,手里的书看完了,杯里的茶也饮尽了,阮英窝在椅子里,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再睁开眼是被李阿姨叫醒的,床上已经没人了,被褥整整齐齐叠放着。阮英趴在床边,身上披着件质地精良的西装。
  “小英醒醒,快七点了,你熬了一晚上,今天还去学校吗?要不要帮你请假?”李阿姨轻声问。
  阮英缓慢眨了眨眼,大脑还沉浸在睡意里,半响才渐渐清醒过来。
  她摇摇头,“不用,我去上学。”
  “好,那你洗漱完下来吃早饭,今儿做了你上次夸说好吃的枣泥酥。”
  阮英慢慢点了两下头。
  她缓过困劲儿,撑起身体站起来,背后的西装跟着她起身的动作滑到脚边。
  她俯身捡起西装,才想起来问:“对了,沈先……大哥他什么时候走的?”
  李阿姨说:“天没亮就起来了,自己打电话给司机来接的,哎哟走的时候那脸还是白的。”
  “怎么没多休息一会儿?”
  “我也说呢,”李阿姨是北京本地人,说话又快又直,自带节奏,“说是今天有个什么会非得他去,咱也不明白啊,烧了一晚上那人都是飘的,去了能开会嘛。”
  “拦不住,我给装了点退烧药揣上了,有钱人赚起钱来真不要命。”
  李阿姨说完,想起面前的阮英也算是她说的“有钱人”,有点尴尬地看了她一眼。
  阮英倒没什么反应,甚至认同地点了点头,把手里的西装递给松了口气的李阿姨,兀自洗漱去了。
  熬了一夜,她脑袋昏沉沉的,到卫生间用凉水冲了冲脸,才勉强好一些,只有跳的比往常略快的心脏在沉默宣誓不满。
  阮英反省三秒。
  本来这具身体应该是很适应熬夜的,她刚来的那几天,天天半夜眼睛瞪的像铜铃,躺在床上比地里的牛还清醒;好容易经过这段时间稍微调整到她之前的作息了,又这么活生生熬了一宿。
  昼夜颠倒,非健康长久之相。
  重活一次,阮英惜命极了,立刻决定今晚十二点就上床就寝。
  不过在此之前,她必须先打起精神,完成今天的联考。
  这是她来到这个时代后第一次正式大考,是只有她一个人知道的摸底考试,阮英很重视。
  洗漱完,阮英看看外面的天色――灰蒙蒙的天卷着呼啸的风,看着就冻人,她当即给自己换上一件十分厚实的针织白色毛衣。
  沈京鹤前车之鉴在先,她要多穿一点,不要像沈京鹤那样为了漂亮只穿单衣,结果赶上淋雨弄病自己――她最好高考之前都不要生病。
  阮英认真吃饱早餐,出门前,对着门口的穿衣镜,认真打理好自己一层叠一层的衣服。
  家教使然,她习惯任何时候都保持衣物整洁体面――厚重的衣服被她精心整理,叠得板板正正,这才出门上学,奔赴考场。
  *
  北京城郊的环山公路上,一辆黑色宾利疾行而过。
  车内,沈京鹤长腿交叠坐在后座,修长清瘦的指节微动,正垂眼翻阅手里的资料。
  男人神情沉稳平静,除去依然苍白的唇色外,几乎看不出昨夜狼狈的痕迹。
  坐在副驾驶的助理小吴正回头跟他汇报工作:
  “昨天您离开山庄之后,山庄主的助理联系我了,说要给您寄两瓶酒。还有,说是最近跟我们为了西区那块地打擂台的那家公司,他查到了点眉目。”
  “我连夜派人查了查,查到那家公司的负责人……姓沈。”
  沈京鹤昨日席上喝了不少,给足了山庄主面子,就是为了这条消息。
  听到这里,他终于从资料里抬头,狭长的眼眯了眯,“姓沈?”
  “是。”助理微一顿,继续说:“根据查到的信息,没猜错的话,负责人应该是您二叔。”
  车厢内陷入沉默,小吴忐忑地和司机交换了个眼神。
  他们这些沈京鹤身边的人都知道,从二十四岁接过沈老爷子沈家话事人的重担开始,沈京鹤这两年几乎全年无休,无时无刻不在为沈氏奔波。
  他像是变成了一个只为沈家活着的完美机器人――不需要休息,没有私人感情,几乎不存在负面情绪,一心为沈氏的生意和名声费尽心血。
  沈家人暗地里搞些上不得台面的动作背刺沈家,显然触碰到了沈京鹤的死线。
  片刻,男人不轻不重的声音响起:“继续。”
  小吴松了一口气,立刻道:
  “还有先前您亲自跟进的那个项目,负责人昨晚问您要不要抽时间过去看看……基地刚好在附近,您现在要过去吗?”
  沈京鹤转了两下食指上戴着的素戒,很快合上资料,“去。”
  “是。”
  小吴收到消息,扭头偷偷摸摸用司机裤子擦擦自己手心的汗,在对方的怒视中切换导航目的地。
  车内安静下来,只剩下语音导航的机械女音。
  沈京鹤还在病中,坐在车里胸口发闷。他抿唇,沉默摁下车窗,扭头向外。
  车驶下环山公路,窗外一闪而过几栋眼熟的建筑。
  ――京北附中,他高中的学校。
  沈家子弟都在这读书,没记错的话,他的两个堂妹堂弟正在这读高三。
  沈京鹤意味不明地垂着眼,想起今早醒来时的情景。
  他头疼欲裂,烧了一夜的身体像被车轮滚过一样,没等反应过来自己身处何处,一扭头,发现有人趴睡在自己床头。
  乌发柔顺,面庞干净,神情比窗外晨光更柔和,眼底带着熬夜后突兀的乌青。
  阮英。
  沈京鹤敲着资料,默念这个不算熟悉的名字。
  同一时间,一直默不作声、却突然私立公司与沈氏抢地的二叔,和他从来不学无术、却突然跟自己说要考北大的继女。
  沈京鹤商人天性,从不信这世上有无缘无故的巧合,和不为利使的善意。
  他眯了眯眼,面无表情关上车窗,任由汽车飞速驶过窗外的学校。
第03章
  考试前的早自习,阮英坐在位置上连打三个哈欠。
  同桌注意到她这边的动静,凑过来小声问:“你怎么了?”
  同桌叫夏延,平日里成绩在班里一直拔尖,本着互帮互助的原则,老师咬牙安排了他和阮英同座。
  阮英过来这一个月,不少学习上的事儿都多亏了他帮忙。
  男生凑的有点近,阮英下意识往后躲了下,小声回答:“昨天没睡好,困。”
  “理解,我也困,我不睡觉的时候都困。”夏延被她传染,也跟着打了个哈欠,眨了眨打出来的眼泪说:“对了,蔡老师特意让我跟你说一声,今天考试别用你那钢笔答卷,要用黑色碳素笔,不然墨洇了,扫描的时候容易扫不上。”
  “啊,好。”阮英点点头。
  “还有,”夏延真困了,又打了个哈欠,边打边从书包里掏出一张纸,递给阮英,“呐,你上次问我要的书单,整理好了。”
  是阮英前两天向他求助的各科习题册名单――她时间紧,没办法搞题海战术,只能精选各科最精华的习题和题型来训练。
  只是她对目前的考试模式不够了解,不太信任自己的挑题眼光,只好向夏延求助,夏延当场答应给她整理份名单出来。
  没想到这么快。
  阮英惊喜接过,连连道谢。
  夏延说:“本来昨天给你发微信上了,你一直没回,我就顺手抄了一份给你。”
  阮英愣了愣,才说:“那个微信我已经不用了。”
  其实不止那个微信,连同原主曾经的手机一起,都被阮英锁在了抽屉里。
  在医院醒来的第二天,就有人把原主的手机递给了她――递手机的人叫沈京舟,在沈家这一辈排行老三,是沈京鹤三叔的独子。
  沈京舟比阮英大两个月,按辈分算,也是阮英半个哥哥。
  他话很多,没多久就把自己的事儿透了个七七八八――据他自己说,他还是原主“同生死共患难”的至交好友。
  沈京舟一边给她递手机一边偷偷说:“我怕那些人捡到你手机会瞎翻,第一时间就给你藏起来了,怎么样,兄弟贴心吧,厉害吧!”
  “那些人?”阮英问,“谁?”
  少年撇撇嘴,明显不太爱提,“还能谁,家里那些人呗。”
  “哎哟你别管了,赶紧看看,这两天有人找你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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