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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四五月季【完结】

时间:2025-02-07 23:12:38  作者:四五月季【完结】
  恰好这时阮英终于把自己的手腕从沈京绥手里挣出来,沈京绥目光呆楞怅然,被宋明华低训两句,怔怔任由对方带走。
  沈京鹤目送对方身影走远,将目光轻轻投向门口的阮英母女。
  阮英正要问他册子的事情,却见他冲阮英身侧的唐婉笑笑,客气道:“二叔母,既然小英回来了,便一同入席吧。”
  明明是被他强行叫回来的阮英:“……”
  她想不通沈京鹤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叫她回来,却又装作不认识她,把自己撇得干干净净。
  阮英本想直接张口问他要回册子,册子到手她便走,只可惜她尚未来得及开口,沈京鹤已经转身重回人群之中,瞬间被人团团围住,挡住了阮英跟过去的路。
  阮英皱起眉,只好作罢。
  身边唐婉扭头不知在看什么,阮英顺着她的方向看去,看到一个清俊的中年男人,跟沈京鹤眉眼间略有几分相似,应当是唐婉的现任丈夫。
  男人点点头,唐婉才忐忑地要带阮英入席。
  走了几步,发现阮英没跟上来。
  唐婉回头,疑惑道:“小英?”
  “……”
  阮英册子没要回,纠结片刻,还是不甚乐意地跟了过去。
  席间,众人觥筹交错,阮英插不上话,一边不着痕迹地打量着自己百年前的家,试图从陌生的装潢间找到更多熟悉的痕迹,一边顺路围观一桌人明里暗里地恭维沈京鹤。
  得益于从前沈京舟的倾情介绍,阮英对沈家的亲系关系多少有些了解。
  沈老爷子这一生共育有四子,都已成婚生子,几个儿子都正值盛年,现在沈家当家作主的却是沈京鹤。
  老四一家从大到小都是娱乐至死的富二代,老三一家是清高的文化人,两口子都在大学教书,每年除了拿分红连公司大门朝哪边开都不知道,唯一还算有些商业头脑的老二沈为谦,年轻时伤了身子,一辈子不能有自己的孩子,极为不得老爷子的青眼,剩下的老大一家……只有沈京鹤。
  他坐在老爷子身侧,另一侧空着,挂着淡淡的笑和一桌的叔叔叔母谈笑。
  这样阖家团圆的日子,连阮英这样的编外人口都混到了一个座位,却从始至终没人提到他的父母。
  他懒懒坐在桌中央,孤身对着几个至少看起来幸福美满的三口之家。
  这个家他来当,他却反倒像是局外人。
  阮英坐在角落,将一切尽收眼底。
  她咽下一口食物,一时竟觉得虽然这一桌人都在恭维沈京鹤,但论处境,他似乎也不比她好上多少。
  她这么想着,碗里突然多出一块肉。
  阮英一愣,扭头,看到坐在她旁边的沈为谦刚刚收回筷子,冲她温文一笑。
  阮英一顿,犹豫片刻,还是很直白地跟对方小声科普:“谢谢您,可是私筷夹菜很容易传播肠胃细菌,不建议入口。”
  沈为谦面上温柔的笑意一僵。
  阮英不太懂看人脸色,没注意到沈为谦的僵硬,自认礼貌周全地解释过之后,便把那块肉夹到了一旁的渣滓盘里,没有再动。
  “……”
  这一顿饭,阮英吃得极其不舒服――除去身边的沈为谦全程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她每每埋头吃饭时,总觉得还有道隐晦不明的目光在盯着她。
  阮英每每朝目光投来的方向望去,却见那里除了始终在和人交际、目不斜视的沈京鹤,便只有坐在他旁边的老爷子和老爷子另一侧的沈京绥。
  沈京绥的目光确实一直落在她这里。
  而每当阮英直视回去,他又立刻被烫到一般火速收回目光。
  阮英:“……”
  阮英简直要消化不良,只好权当没看见,坐在角落安静吃自己的。
  她不在意沈京鹤要拉着她演什么戏,也不在意沈京绥欲语还说的心思。
  她只想要回她的册子。
  什么事能有高考重要。
  阮英面无表情地想,又吃下一口鸭肉。
第08章
  酒过三巡,沈老爷子被佣人搀去午休,留下一桌子小辈。
  大家看似亲热的推杯换盏,话里话外还是离不开沈氏和沈京鹤,就连沈京舟都被爸妈催着支支吾吾说了几句。
  沈京鹤一只手搭在椅背上,似乎有些醉了,没像和其他人说话时那样周全,只不轻不重地叫他好好学习。
  沈京舟最烦人说这些,但对方是他又敬又怕的大哥,只好苦着脸应下。
  满桌只剩阮英和沈为谦夫妻俩始终没掺进话题。
  阮英早吃饱了,度日如年地等着沈京鹤下桌,自己好找机会冲过去要回册子。她端坐在位置上,喝两口茶便瞥一眼沈京鹤,希望能通过眼神交流,让对方赶紧下桌。
  ――可惜沈京鹤一回眼神儿也没往她这瞥过,悠哉地与身边人笑谈,仿佛完全忘了她这个被他亲自叫来的人。
  阮英气闷,捏着茶杯,连灌三杯,好茶也消不了她的愁。
  身边沈为谦声线温柔,低声问唐婉:“冷吗?”
  唐婉看他一眼,垂头摇了摇。
  阮英分神听了两句,恰好这时沈京鹤起身,她余光瞥到,立刻起身跟了上去。
  绕过院落便是书房和客厅,书房客厅和卧房之间,则隔着一整个小花园。
  阮英眼睁睁看着沈京鹤从左边的夹道绕到了花园,待她追过去之后,却没看到人影。
  她站在原地张望,还没找到人,身后突然传来一声笑吟吟的:“小英。”
  阮英回头,是刚刚还坐在她身边的沈为谦。
  阮英停下脚步,心下着急,但还是礼貌应付道:“您找我有事?”
  沈为谦依然挂着温柔的笑意,语调恳切:“听你妈妈说,你上次伤的很重,现在都好了吗?”
  阮英回,“多谢您关心,已经好多了。”
  “那就好,”沈为谦笑了笑,清俊的脸上在阳光下绽出几道鱼尾纹,反倒为他更添了一份温柔,“以后别再这么冲动了,身体重要。”
  阮英回:“是。”
  沈为谦看着她年轻漂亮的脸,放轻声音,说:“你二哥一直很关心你,别因为这种小事跟他生分了,我刚刚看他一顿饭朝你看来许多次,应当不是不关心你的。”
  “你没事多跟他说说话,认个错,年轻人之间,有什么是说不开的呢。”
  “你和他感情好,以后在沈家,也有容身之地。你是女孩子,应当要懂得利用自己的优势,让日子更好过些才对。”
  阮英闻言,忍不住皱起眉。
  她拧眉看着沈为谦那张温和的脸,只觉得那些保养得宜的细纹和笑意里,密密麻麻都爬满了两个字――
  封建。
  思想改革到现在还没彻底成功吗?
  她很不认同地看向沈为谦,“您这番话,说得不对。”
  “……嗯?”沈为谦轻眯起眼。
  他眼尾狭长,眉目温和,这样轻敛眼皮,别有一股成熟俊秀的味道。
  阮英非常直白地说:“您应该多看看书。”
  “……什么?”
  阮英语气非常认真,非常诚恳,“《女权与女公民权宣言》在 1791 年就发表了,且已经翻译为中文版传至国内,您可以抽时间阅读一番,相信您就不会说出今天这些话了。”
  “……”
  沈为谦猛地瞪大眼,不敢置信地看向对自己大放厥词的阮英。
  阮英毫不避让地回视。
  在阮英的价值观里,知学者自立,一个人过得好不好全在自己,如果只一味地想要依靠别人,便成了没有脊梁骨的软肉,注定不能长久。
  何况沈为谦明知她“失忆”了,却仍要她道歉――一个全然不记得过去的人,又怎么能真心实意认错道歉。
  认错如果虚伪轻浮,又有什么价值。
  沈京舟总说他二叔名校毕业,很有学问,却连这最基本的道理都不懂。
  阮英看着沈为谦,犹豫了下,最后只说:
  “春末风寒,您早点回屋休息。”
  她说完,轻轻福了福身,不顾身后沈为谦难看至极的脸色,后退几步,转身继续奔着沈京鹤消失的地方跑去。
  只是没走几步,人没找到,她的手腕又被人拽住。
  阮英急的要死,一回头,看见沈京舟的大脸。
  “有事?”
  沈京舟神神秘秘的,凑过来捂着嘴巴小声说:“英子,二哥想见你。”
  阮英满脑子全是自己的册子,生怕沈京鹤彻底不见了人影,语速比往常快了不少,一边试图挣脱一边说:“我还有事,下回再说。”
  沈京舟不肯放手,折磨阮英今日多灾多难的手腕,恨铁不成钢,“什么事不能先放放?二哥说了,他想认真跟你聊聊!你好不容易回来,难道就不想去见他吗?”
  “不想。”
  沈京舟一哽。
  阮英看看沈京舟一时像被堵住一样的神情,想着自己好歹跟他算有些交情,不愿他太为难,只好大发慈悲地说:“16430104,这是我新注册的微信账号。他如果有话说,你可以让他给我留言,我每天晚上十点三十分到十点四十五分会回复消息。”
  “……”沈京舟猝不及防被一串数字拍脸上,慌张记下,默念两回没忍住问阮英:“1643……01……0……4,这是什么,一点规律都没有。出生年月?这也不是你生日啊,”
  阮英闻言看他一眼,一副“你怎么这都不知道”的表情,回答说:“这是牛顿的生日。”
  “……”
  正说着,不远处的拐角处,一道挺拔的黑色身影悠然闪过。
  阮英眼睛瞬间一亮,顾不得再解释,使劲儿把手从呆滞的沈京舟手里抽出来,连忙追去。
  快到门口的一棵梨花树下,阮英终于追上了人。
  梨花树花开得正好,枝繁叶茂。沈京鹤好整以暇地站在树下,一手拎着西装外套,一手松了松领带,白衬衫折起的袖口下,露出他漂亮劲瘦的小臂线条。
  许是喝了酒的缘故,他神情比刚刚轻松不少,这么站在茂密的梨树下,带着股商人身上难得的清冽,像是刚从万年冰峰山巅之上流入平原、初初消融的泉水。
  阮英走过去,气还没喘匀,手一摊,“我的册子。”
  沈京鹤看她两秒,右手从裤兜里摸出她那个巴掌大的湖绿色册子,轻笑了声,在指间转了圈放到阮英摊开的手掌上,“怎么不叫人?”
  阮英收起册子,看他两眼,想了想才说:“大哥。”
  “嗯。”男人下巴抬了抬,勾着嘴角应了声。
  阮英心里藏不住事儿,纠结片刻,还是忍不住问:“你今天为什么要叫我回来?”
  “不是说了,”沈京鹤垂眼,声线因为喝了酒的原因比往常更低一些,“让你来拿册子。”
  “不要糊弄我,”阮英闻言立刻皱起眉,说:“我又不笨。要还我册子有很多方式,你偏选这么麻烦的一种,商人无利不起早,你肯定有你的用意。”
  “商人无利不起早?”沈京鹤笑着看她一眼,“你一个还在读书的高中生,打哪知道的这些?”
  阮英不满他的轻视,说;“我就是知道。”
  一顿,很执着地追问:“你到底为什么特意叫我回来?”
  沈京鹤一挑眉,“想知道?”
  阮英下意识要说“想啊”,但转念想到这人事事要标个价钱的商人属性,立刻谨慎道:“如果你告诉我,需要我付钱吗?”
  “付钱?”沈京鹤一愣。
  “看来不用,”阮英放了心,想了想又说:“不过……算了,你可以不用告诉我,我并不是很好奇。你帮我捡了册子,我今天如你所愿回来,应该也帮了你,我们俩银货两讫,打平了。”
  阮英自认是个非常包容的人。
  她不善与人打交道,所以在不违背原则的前提下,她愿意用对方的法则与之交往。
  沈京舟与她谈交情,她也愿意与对方谈交情;李阿姨关心她,她便关心李阿姨。
  沈京鹤与她事事谈交易,她便也事事与对方谈交易。
  这样的交际法则,让阮英觉得省事。
  “我走了。”阮英揣好册子,习惯性冲沈京鹤一福身,转身绕着夹路走得潇洒。
  沈京鹤站在树下,看着她逐渐消失的背影,想到刚刚听到的干脆得幼稚的提问,有些好笑。
  他嘴角刚刚勾起,身后突然又传来一声犹犹豫豫的“大哥”,沈京鹤一顿,嘴角迅速放平。
  他站在原地,没转身也没说话。
  “大哥,”沈京绥又叫了一声,走上前与沈京鹤并肩而立,也看着阮英离开的方向,柔声问:“小英跟你说什么了?我记得大哥以前很看不上小英,现在居然愿意跟小英说这么久的话。”
  “是么,”沈京鹤淡淡的,“忘了。”
  “……”沈京绥一顿,笑了笑,又说:“小英现在真的很不一样,变乖了很多……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上次真的伤到了她的心,她这个月,一直不接我的电话。”
  沈京鹤依然没什么表情,淡淡道,“这样不是很好么?”
  “她算是你半个妹妹,保持距离,对你们两个人都有好处。”
  空气安静片刻。
  “是,大哥你别误会,”很快,沈京绥温柔笑了笑,说,“我和小英不是你想的那样,之前是小英不懂事,瞎胡闹……”
  “是么,”沈京鹤打断他,直起身系紧刚松下半寸的领带,“那你最好比她懂事些。”
  “……”
  沈京绥还要说什么,不知何时进来的小吴突然走了过来,凑到沈京鹤耳边,低声说了两句什么。
  沈京鹤垂了垂眼,“知道了。”
  他重新穿上西装,质地精良的外套像坚硬的铠甲,严整地套回他的身上,银白的袖口在日光下反射出冰冷的光。
  沈京鹤迈步便向书房走去,与沈京绥错身的刹那,重重一拍他的肩膀。
  “大哥?”沈京绥看他一副冷厉的神态,心头莫名一慌:“你这是要去哪儿?”
  一阵风吹来,雪白的梨花纷纷落下,一副旧时王谢堂前燕的场景。
  男人的声音卷着狼狈落下的梨花淡淡传来:
  “清理门户。”
第09章
  动手之前,沈京鹤先去见了老爷子。
  老爷子仍然是那副老神在在的样子,半眯眼坐在房内的梨花交椅上,身后女佣安静地为他按摩肩膀,屋内放着听不出腔调的咿呀古曲。
  见沈京鹤来,老爷子睁开眼,“来了。”
  沈京鹤垂眼,“爷爷。”
  “坐吧。”老爷子挥挥手,示意身后的女佣出去。
  门关上,屋子里只剩下爷孙俩。
  沈京鹤虽然从小是老爷子一手带大的,却始终与他不甚亲近。女佣离开后,屋里一时无人说话,只剩下咿呀的古调孤零零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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