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覆面系男友——翠沼【完结+番外】

时间:2025-02-08 17:20:45  作者:翠沼【完结+番外】
  他面孔上的表情天真而残忍。
  蛇信合二为一,一起推着铃舌,涎液从小小的铃铛里满溢出来。玩够了,他才慢条斯理地用手指去拭擦。
  凌迩的呼吸已经均匀。
  他将被角往上拉了一点,脸颊贴在她的肚子上,像是一只取暖的猫,把自己盘在一处。
  阿姐在计划着什么。他不敢去听。
  在她和凌越华说话的时候,他只敢在角落看他们,生怕听到和自己有关的事。胡思乱想了半天,只敢胆怯地从她身上寻找答案。
  凌迩是不一样的。他迷恋她冷静克制的眼神。她太清楚自己想要什么了,也许这才是他回应她的关键,这种特质同样棘手无比。
  安滕其实没有那么大的控制欲。只是他太渴望凌迩能留下了。人性的恶和蛇魔的残酷双双作用在他身上,驱使他着了魔一样想要凌迩,想要折断她的羽翼。
  万一又被抛下了该怎么办?
  安滕想听到凌迩亲自告诉他。明明他已经给了她那么多自由了。
  无论天涯海角,背叛过他的人总会付出代价。
  阿姐绝对不希望看到那种场面。安滕吻去她眼角的泪痕。
  毕竟现在就已经快要受不了了呢。
第28章 蛇面
  没人能想到凌越华会和凌迩达成交易。
  就像没人相信他真的在等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的张小小一样。
  谣言的传播比想象的还要迅速。凌越华往常的表现和那张足以欺骗人的无辜脸起了大作用。
  很少有人会强硬到把额头上绑着孝布的年轻人赶出去, 至少会耐心把他的话听完。而凌越华只是义愤填膺地抱怨了刚埋下去的棺材在地震之下翘了个边,他想用在祠堂发现的金子重新将父亲的坟重新填一填,但是被村长拒绝而已。
  村人对死这件事很忌讳, 不由得担忧报应会遭在凌越华身上, 于是纷纷上门去劝说村长交出那些金子。
  “够了!外面都在说钱的事!但这些钱也是我辛苦赚的,里面也有你的一份,你就打算袖手旁观吗?”
  凌大伯抽了口旱烟:“我只是交出了一个侄女,至于你, 这钱, 你必须要给的。照我说, 应该在她回来的那一刻, 就把她扔下山, 就没有那么多事了。”
  山祭还有另外一种更加粗暴的方式。神女祭山,舍生取义。只要山尝饱她的鲜血, 自然会平静下来。
  年满十八岁的少女, 村中只剩下村长一家有了。他的孙女刚过完生日, 他打算送她出去求学。如今,外面和里面不一样了,自然不用在这个小村庄消磨时光。
  村不是不能出去, 只不过下山的那条路被他们一家垄断了而已。靠着变卖绣品和手工制品,他们发了一笔横财,赚到的钱全部换成了保值的黄金,藏了起来。此外, 安的陪葬品也是他们的收入来源。
  被凌大伯发现后,无奈只能答应分他两成今年的收入。
  村长厌烦地挥手:“你真是个畜生。”
  凌大伯笑地前仰后合, 露出一口发黄的牙齿:“怎么比得上你。老张,你怎么说?”
  张叔沉默不语。他比所有人都希望得到那笔钱。要是没有八年前发生的那件事, 他一定双手高举支持凌大伯,可他们的决定之下,最终牺牲的却是他的女儿。
  “随你们。”
  “那,还是让凌迩去山上?”
  “弄不出来,禁地那里不好应付。”
  “换个新的,我记得你的孙女……”
  村长一张脸憋得通红:“你敢!世界上根本没有神魔!”、
  “小声点,真的被神听到了,我们都要遭天谴的。”
  “得了吧,你对山祭的上心程度要比你那孙女高得多!要是我家有合适的丫头,我也愿意交出来,可惜,现在只有你家符合条件了。”凌大伯毫不介意。他的孙辈很多,全是男孩。
  凌大伯浑浊的眼珠在眼眶中转动,贪婪地打量着村长家里的装潢。很平凡的一间屋子,但用来养花的花盆是上好的瓷器,果盘上蒙了一层灰色的氧化物,只要用擦银纸小心擦洗,下面会是一层亮堂的白银。
  这个房间充斥着一股冰冷的贵气。
  凌大伯嘎嘎地笑了起来:“你已经在遭天谴了!”
  张叔听到这里,怒得站起来:“够了!说完没有,我要回去了!”
  村长忙不迭地站起来,“你要回去祠堂对不对,我和你一起去。那可是我家祖祠!让那些人快点走开!”
  一路走到祠堂,裤脚上已经都是泥水,村长抹了把脸上的汗:“避难t的草屋已经搭好了,快点走吧!祖宗要发怒的。”
  分开坐在祠堂各处的人冷眼看着他,并不搭理。
  有人嘘道:“什么时候变成你的地方了,让我们走就走?这上面也有我家祖宗呢。”
  村长白胖的脸上浮现怒意:“够了没有!瞧瞧你们现在像什么样子!老祖宗定下的规矩,祠堂只能一年开一次!都听不懂人话是吗,快点给我起来!”
  凌越华适时出现,踟躇问道:“四大爷,我爸的坟……”
  “小华,这件事等会儿再说,你先帮我评评理。”
  凌越华苦笑:“……乡亲们,村长都这么说了。”
  他实在说不下去了,舀着药汤径直走向角落,给他娘喂了下去。
  这一举动使得村民的怒火更加旺盛。
  “我们已经受够你了!说不定神明就是因为你的无能才降下惩罚的!”
  “就是,还有金子呢?你打算什么时候分?凌二都说了,我家婆娘的腿只有山下那个什么叫医院的地方才治得好,但得有钱,这几年我和我儿子累死累活种地,攒下的钱全都捐给了狗屁的祠堂,节衣缩食地供,现在脸看病的钱都没有了!”
  村长连连后退好几步,直到他的肩膀被一根手指抵住。
  在旁边看热闹的凌二伯的表情瞬间跟见了鬼一样,他瞪圆了双眼,伸出的手指颤抖:“你……怎么会……”
  凌迩身上穿着失踪前穿的休闲服,幽幽叹气:“看到我没事,很震惊吗?”
  她最终还是打算下来看一眼。
  安这几天好说话了许多。因为他知道凌迩打算处理村这堆理不清的乱麻,在清理干净之前,她绝对不会跑路。对此,他乐见其成。凌迩满足过他之后,他很大方地将人送到了门口,虽然又说了些狠话,但凌迩全部当做耳旁风过了。
  类似“要是你想逃跑我有千百种方法把你抓回来按在(消音)”、“这里全是我的眼线,为了取乐我他们应该会愿意再次把你献上――”
  后面那句话被凌迩打断了。
  安陷入了沉默。
  凌迩和他都是被献祭的受害者。他赌气地亲了一下凌迩的嘴巴,压着脾气叮嘱:“天黑之前必须回来,他会帮我盯着你,不准过夜。”
  凌迩揉着他低下的脑袋,安抚了依依不舍贴在她手腕上的蛇尾,失笑:“我会记住的。”
  安放在她腰上的手挪开,眼里还有几分没睡醒的低气压,他面无表情道:“我认真的。”
  “我知道。”凌迩穿上了外套,重新在他的脸上亲了一记,“马上就回来。”
  尽管看上去柔弱得不堪一击,但实际上,她在健身房和拳击馆办的卡可不是白花的钱,在山林穿梭宛若一只优雅的猎豹。听了凌越华的转述,她还是想亲自来看一眼。
  她到的时候刚好,恰好赶上这一幕。
  凌迩没有要解释的意思,只是自然地接过了小扇子,开始给药炉扇风。
  村长一时失语,忘了要说什么。
  “难道您是来看我有没有被吃掉吗?我现在很好,毕竟是您亲自送上去的呢,他不会对我怎样的。请您放心,”凌迩挑眉,“难道……不是为了这件事?”
  村长:“当然不是!”
  他有几分犹豫,挣扎了几分,终于什么都没有说,扭头走人。
  村长还在顾忌安的身份,毕竟是真正活了几百年都保持年轻不死的怪物,一方面他满足于安的怠惰,能让他趁机敛财,另一方面,他担心安会为了凌迩做出其他过分的事情。
  念头转瞬即逝,他背过身,给了凌二伯一个眼神。
  电光火石间,后者明白了他的意图。
  两人离开。
  凌迩将扇子塞进了凌越华手里:“辛苦了。”
  被强行安排了任务的凌越华:“……好。”
  所有人都在紧紧盯着凌迩。所有的传闻都造谣是她触怒了神明,这才降下惩罚。要是一定要选择一个替罪羊,他们毫无疑问会选择凌迩。
  凌迩并不关心别人如何看待她。
  她抬头往上看,安的神龛上有两道明显的裂缝,木牌看上去摇摇欲坠。
  是不是碎掉的话,就能把安放出来?
  她试图找到一个东西,把神龛戳下来。但她的举动很快被人阻止。
  愤怒的村民将她推搡至地,围着她叫喊:“你这个害人精,现在有想要做什么!”
  凌迩没有反驳,任由他们发泄怒气,甚至在他们说累的时候,挨个给人递上了水。
  “您歇歇气,”她的嗓音柔和,“气坏了身子就不好了。”
  她心里很平静。
  村民愤怒地打翻了水,滚水将她的手背烫红了。
  凌越华心里一紧,连忙上前递上毛巾,“需要我把二叔喊过来吗?”
  “不用。”
  凌迩细密的睫毛低垂着,随着她的动作颤抖,像是振翅的蝶,给惹人怜爱的脸蛋笼上暧昧的阴影。她抬起头,温柔地笑着:“我没事。”
  她的眼神确实足够坚定,真的是毫不在意。
  凌越华一怔,松开了手,“好。”
  她确实一点也没把别人的嘲讽和为难放在心上,她的眼神极为怜悯,甚至明显到能足够引起人的怒气,光是看着这样的眼神就能够认识到在她眼中,自己是何等的悲哀。
  在凌迩看来,这些对她疯叫,还在神神叨叨认为她惹怒神明的人,才是真正不讲道理的疯子。因为眼界不同,所以她包容地原谅了一切冒犯。
  凌迩有和外表截然不同的傲慢。
  凌越华默默将毛巾捡了起来,不再说话。
  周围发泄的人散去,她才有空继续观察神龛。
  刚才的想法还是太过冒进,她得想个办法彻底把神龛拿下来检查。万一安真碎了就麻烦了。
  她暂时还没有想换伴侣的打算。
  “你在看什么?”她的父亲问。
  顺着凌迩的视角看去,他看到了一排排乌压压的排位,上面的小字让人眼花缭乱,让人喘不过气。
  凌迩说:“什么都没在看。只是在想家里的灶是不是冷了。”
  凌明翰意外地看了她一眼。
  这时候,身后传来了有人离去的声音。村长的那些话还是让村民升起了抵触的心情,谁也不想得罪死人,哪怕他们已经变成了没有行动能力的白骨。
  凌明翰松了口气:“想好了?”
  凌迩:“嗯。”
  父女俩同时露出了默契的微笑。
第29章 蛇面
  祠堂内留下的只剩下一些无家可归的村民。张叔一家也在其中。
  凌迩主动在递过去几枚杏干。
  张小小缓慢抬头, 看到了那张让她记恨了八年的脸。
  从小时候起,凌迩就作为阴影一直压在她的头上。哪怕她知道,凌迩什么都没有做错, 唯一值得诟病的只是她的反抗。作为她的替补者, 张小小被抬上了山祭,然而神庙大门紧紧关闭,所有人都吃了闭门羹。
  这是神明的错。
  这是村长的错。
  这是凌迩的错!
  但被责备的却只有被剩下的她。
  每当有人谈论凌迩,总要提起她, 仿佛她的不够完美是原罪。哪怕之后那些声音消失, 她也无法从痛苦和压抑中走出。自我厌弃像是烂疮长在身上, 怎么都刮不干净。
  她生病了, 生了很严重的病。
  然而凌迩却依旧漂漂亮亮地出现在她的眼前, 打碎了一切关于她孤独死去的妄想。张小小的指甲扣入掌心,舌尖尝出一点腥味, 眼神攻击性十足:“是你。”
  她抬手打掉了她的手。
  杏干掉在了地上, 沾上了灰尘。
  凌迩毫不在意张小小仇视的眼神, 捡起了杏干,在她身边坐下,“好久不见。”
  回应她的是一声冷哼。
  凌迩叹气:“我知道你不会原谅我, 但我也没想到……”
  “没想到什么!”张小小提高了声音,“没想到我会软弱到任由他们摆布,变成这个鬼样子吗!”
  她的脸颊深深凹陷下去,眼睛大得出奇, 显得格外狰狞。正因为这副病恹恹的身体,她才一直没被嫁出去。
  不是每户人家都有像是凌明翰和孙金凤一样无条件包容小孩的父母的。父亲一直叹气, 母亲每天以泪洗面。就好像只是因为嫁不出去,她的人生已经走到了尽头。
  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了出来。
  凌迩为她拭去了眼泪, 在张小小脱力倒下的一瞬间,将人往自己身上靠。
  “对不起。”她再度道歉。
  张小小哭了一会儿,困得闭上了眼睛,凌迩将外套盖在了她的身上。
  她走到凌明翰身边,把采摘的t草药交给他。
  天色渐渐暗下,再晚一点,山路就该不好走了。
  凌迩没有和任何人告别,只身离去。
  孙金凤的目光跟随女儿的身影,凌明翰则看着掌心的五钱草,目光深沉。
  半晌,他叹气:“她长大了。”
  凌迩回来的时候,安正趴在坐椅上玩绳子。
  红线在中间打了个结,修长白皙的手指翻飞,结出形状不同的绳结。
  她伸手,食指勾起斜挑的线,将红线结了过来。
  安明明听到了她的脚步声,像是故意装作现在才看见她的样子,“回来了?”
  他的目光警惕地在凌迩的长袖上逡巡,声音一下子变调:“你的外套呢?”
  “可能是落下了,”凌迩的手腕一松,红线也垂了下来,“明天我还要出去一趟。”
  “又要出去?”安气笑,架住凌迩的手指重新摆好,手指翻飞,在她的手上玩着花绳,“我是不是给了你太多和我谈条件的权力?”
  “发现了有趣的事情,忍不住关注了一下,”凌迩放下手,缠绕在她手指上的线已经松散到再也无法组成一幅图案了,她勾着红线去贴合他的脸颊,“我不会逃跑的。”
  安定定地看着她几秒,放弃了思考,躺在了她的怀里。
  “我总感觉,留下你的不是我,而是山下的人,”他喃喃道,“看啊,你现在就能走。说着陪我,你的心却完全不在这里,为什么就不能多想着我一点呢。”
  “我在你的眼前,”凌迩怜爱地遮住安的视线,“也在想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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