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覆面系男友——翠沼【完结+番外】

时间:2025-02-08 17:20:45  作者:翠沼【完结+番外】
  意识瞬间遁入了黑暗,身体仿佛被压了重重的东西,死命地扒住她,不让她上浮。司晴出了一身冷汗,睁开双眼,面前杵了一个灰棕色的发顶,睡得乱飞的呆毛翘起两根,在她的眼前晃了晃。
  牧舟的下巴压在她的手上,扒着床边看她,见司晴将目光放在了他身上,身后的尾巴欢快地摇了两下。
  “下午好,姐姐。”
  司晴下意识去看手机,揉着发疼的额角坐起,“没让你上楼,快下去。”
  她明明把门锁住了的,这狗是怎么进来的?
  牧舟委屈地撑在床沿:“我担心你出了什么事才上来的。”
  破得快成抹布的T恤被洗得发白,他往前一倾,宽大的领口兜不住的胸就全部袒露出来。裤子还是湿的,半夜被他洗了一次,没有干透,散发出一股潮气。
  他跃跃欲试想要扑上床,和昨晚一样来蹭她,在司晴凶到马上要捅人的视线里,缓缓将手规矩地放在了大腿上。
  他吸了吸鼻子,“你昨天又抽烟又喝酒,今天还能好好工作吗?”
  他用那种忧虑的声音问:“姐姐,你不会治死我吧?”
  司晴:“……现在还在观测期间,不会让你这么快死掉的。你应该要适应我的工作时间,虽然说这样的情况很少出现,但你应该要知道,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都不应该出入我的卧室。”
  这话说完,她自己都觉得可笑。大概是怕牧舟那副蠢样根本理解不了她的话,她居然把话说得这么“无微不至”。
  她拽过被子,挡住露出的肌肤,“出去。”
  牧舟没有动作,恰恰相反,还壮着胆子想往床上爬。
  “我不是人,我可以不走吗?”他腼腆道,“我是狗,你想看我的身体检查报告吗?我是有正规的医院发的狗牌的。”
  司晴无话可说。
  被打扰睡眠的阴暗批社畜爆发了。她衡量了一下拳头和茶杯的威力,抄起了枕头砸在牧舟的头上,“滚。”
  她骂人也有气无力的,情绪一激动就容易心率过快,头晕恶心。司晴捂着胸口喘息,而牧舟抱着枕头,摇着尾巴看她。
  他根本没听进去。
  司晴:“……”
  她在对狗弹琴。
  司晴陷入了沉默,一时间无话可说。
  而牧舟却从这阵不同寻常的沉默中解读出错误的讯号:“所以,我能留下来了?”
  “你说呢?”司晴已经半点脾气都生不出来了。
  据说苏牧是最聪明的狗,牧舟和它搭了半个边,但一点人家的智商都没继承。
  研究对象应该像是仓鼠一样宅在隔间里,她说什么就做什么。规则限制得了人类,但却拿狗没有办法。
  “狗能和人一起睡觉吗?”
  牧舟:“不能吗?”
  “要看是人是狗。”司晴下床,吸踏着拖鞋走动,捞起了掉在地上的烟盒。
  和下面的杂乱相比,上面要干净很多,空荡的白板间,扔了张床和桌椅,就算作她的卧室。角落里堆着喝光的酒瓶,从名贵的洋酒到瓶装的廉价t果酒,几乎都能开个展览会。
  她对瓶子情有独钟,洗干净后把它们摆上了柜子,是这个房间里唯一整齐的角落。
  她将椅子拖过来坐下,牧舟也跟着她到处转,眼巴巴地蹲在她的脚边。
  烟盒已经空掉了,她捏扁盒子。
  没有烟,身上痒得很,总想抽点什么。她只好将注意力集中在牧舟的尾巴上。
  “你觉得你是狗?”
  “对啊。”牧舟肯定地点头,“我有尾巴,但大家都说这是病。”
  他膝行上前。
  司晴的脚翘着,悬在空中,他握住她的脚踝,拉着踩在他的膝盖上,殷勤地说:“踩这里会舒服一点。”
  他的裤子是湿的,然而有拖鞋挡着,还算个不错的脚蹬。
  司晴顿了两秒,勾手,“你过来。”
  牧舟连忙上前,将头放在她的膝盖上。他吃惊地感受到司晴正在揉他的头发,姐姐的手软软的,还带着一股混着酒精的香味,他呼噜着摇尾巴,又将头蹭过去一点。
  要是姐姐能每天这么摸摸他就好了。
  脑袋上的动作忽然停止,他抬起头,就见司晴把玩着扁掉的烟盒,随手扔到了三米之外的距离。
  她托着下巴,打了个哈欠,“帮我捡回来。”
  牧舟不明所以,刚想站起来,就被司晴踢了踢小腿,“狗是怎么做的?”
  “是我惹你生气了吗?”他小声问,不情不愿地趴下。
  “你猜?”
  止咬器挡着,他没办法靠近,只能用手将烟盒塞进嘴里,嫌弃地用牙齿压着,带回司晴面前,也不主动交出烟盒,就那样看着她,等司晴妥协,伸手去从他嘴里扣。
  尖尖的兽牙又抵住她的手指,示威性地留下浅浅的牙印,他故意发出显眼的水渍声,像是不经意地将她的整个手指含在嘴里,像是要一口气吃下去一下,眼中飞快闪过一丝阴翳。
  司晴拔出手指,沉默地在他身上蹭干净,将烟盒扔进垃圾桶,拍了拍自己的膝盖,“继续。”
  牧舟秒变快乐小狗,心甘情愿低头,头发又被乱糟糟揉了两把,屁股后翘起摇晃的尾巴忽然被人揪住。
  司晴的手指夹住尾巴,这时倒是慢吞吞地从中段开始夹,动作一反常态地耐心细致。她按住牧舟的脸不让他抬起,声音冷淡:“你是狗?”
  “嗯……我是。我是姐姐的狗……”
  很少有被这么玩尾巴的机会。他忍耐着声音,只小声哼了几下,脸已经红透了,控制不住身体的本能,隐晦地上前挡住自己的下半身。他不断地舔着牙,想咬住什么。喉结滚动着,不断吞下即将泛滥的口水。
  司晴在撸到尾巴根的时候忽然停住,只夹着尾巴尖尖。
  他今天的表现比昨天好了很多,但她一碰尾椎,他还是会绷不住,甚至还流了几滴眼泪。
  “狗呢,只会捡东西就够了,”司晴把人推开,嫌弃地擦着被弄湿的睡袍下摆,“他是不会对着主人发情的。”
  “现在清醒了吗?”
  牧舟保住了自己唯一一条裤子,蓝眼中全是没有被满足的水光。跪久了,腿已经快要失去知觉,他崴了一下,又恢复了自然。
  “是,姐姐。”
  司晴欣慰无比。
  正常的说理他听不进去,把人弄哭之后居然就听话了。她感觉自己成长了不少,居然懂得训狗了,也许辞职之后的某天,她真的可以养只狗看看。
  前提是她活得到那时候。
  牧舟自言自语道:“我是狗,不对,我是人……”
  他仿佛陷入了混乱之中,一会儿抓着自己的头发,一会儿去抓自己的尾巴,眼中流露出痛苦的神色。
  “我是……”
  他安静下来,似乎想通了什么,欺身上前,膝盖分开司晴的双腿,往上一顶,撑着椅子扶手低头看她,他咬字坚定无比,甚至小小地吠了一下。
  “汪。”
  姐姐把他带回家了。
  姐姐要养他。
  姐姐给了他一个房间。
  姐姐给他快乐。
  所以不管姐姐对他做什么,在姐姐不要他之前,他都是姐姐的小狗。
  要是没有止咬器的遮挡,他会马上扑上去,用略长的舌头一寸寸地去舔她的脸,尾巴已经摇成了螺旋桨。
  “我是狗。”
第52章 止咬器
  司晴没有办法继续吐槽牧舟顽固的自我认知了, 她看着抱着她的腿似乎要继续发表衷心狗狗宣言的牧舟,只想火速干掉公司早点下班。
  比工作更难的是和同事之前的交际,比和难缠同事打交道更加让人崩溃的是遇到可怕的甲方或乙方, 还有精神不稳定的小白鼠。
  “去去去, ”司晴刚起床,又想倒回床上,“吵死了。”
  “但是你该吃点东西,”牧舟说, 他摇着尾巴, 笑容很灿烂, “我很会做饭哦!”
  在被调职之前, 她用为数不多的假期短暂地放纵了一下, 一睡就是一整天,晚上喝酒抽烟, 于美好的夜晚干得烂醉, 全然没有之前谨小慎微, 一丝不苟的精英模样。
  以前的同学都惊讶于她的堕落。
  变坏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第一次尝到尼古丁,尝试喝到神志不清,很快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 直至养成习惯,把自己变成糟糕的模样。
  与她而言,堕落并不是突然发生的,而是在潜移默化间早已渗入她的生活。
  她疲惫地问:“我不饿。”
  “等下可能会给你个体检, 今天就结束了。明天恢复正常时间上班,我会很忙, 你没事做的时候可以去外面转转,我不限制你的行动, 但不要被警察发现。”
  能被公司选中的病人,危险程度一定不低。大部分都是需要被政府强行送去安置所关押的存在。兽化一旦开始就无法扭转了,也正是因为这样,哪怕无法得到非常好的成效,菲力公司出品的药剂也被人争前恐后抢购。
  更可怕的是,哪怕药剂只对五分之二的人起效,菲力也选择将试剂的浓度冲淡,逼迫他们不断购买,产生依赖性。高昂的医药费使得无数家庭在铁索上苦苦求生。
  但说实话,周围实在没什么能逛的地方,周围只有一个加油站和便利店。
  她强迫自己振作精神。要是研究能成功的话,就不用这么辛苦了。她得尽快从这种颓废的状态里挣脱出来。
  简单收拾了一下,她终于踩着嘎吱作响的楼梯下楼。
  只是一晚上,楼下的状况完全变了个样。牧舟花了一个上午的功夫打扫,地砖光鉴照人,垃圾统统被扔到了外面。
  司晴沉默了一瞬,“你做的?”
  牧舟的尾巴甩得欢快,几乎要飞起来,他期待得到她的夸奖,低着头,将毛茸茸的脑袋拱到她面前。
  然而司晴只是一言不发,从抽屉里抓出了叠得整整齐齐的纸。
  “我不喜欢有人动我东西,”她说,“下次别做了。”
  要是换成更狠一点的话,就是“再动就剁了你的手”。司晴习惯将东西胡乱放,她的记性很好,就算乱扔也能记得它放在哪里,但牧舟的好意变成了破坏,脑海里的空间顺序全部被打乱了。
  牧舟忐忑:“重要的实验数据不会被我弄丢了吧……”
  “当然不是,我怎么可能会把资料放在这种地方,”她眉头锁得紧紧的,“你打乱了我的暗杀名单,我找不到我最讨厌的人了。”
  翻遍了整个记仇名册,有关【害虫】的那一页都不见踪影。
  牧舟呼吸都变轻了:“姐姐,以和为贵,暗杀什么的有点过分了,给他套个麻袋就够了……”
  害怕自己某天不小心惹恼了司晴,也被莫名其妙做掉,他小心翼翼地看了眼司晴,没有从她脸上找到发怒的神情,牧舟松了口气。
  司晴:“……”
  她虽然记仇,但真正记下来的都是一些真正该死的混蛋,还没到杀人狂的程度。
  司晴:“算了,先去实验室吧。”
  她推开一扇不起眼的暗门,这之后是一台老式的电梯。牧舟顿时想起了不知多远以前看到过的特工电影,他挨在司晴身边,拽着手铐东张西望,“实验室在底下?”
  司晴推上眼镜,白大褂服帖地顺着腰身垂下,哪怕被她洗得皱巴巴的,也自带着几分矜持高傲的威严。眼镜后的黑眼圈很深,如烟熏妆似的挂在丧丧下垂的眼尾下,她的睫毛很长,几乎触碰到镜片。
  她的面孔看上去很憔悴,有种吸血鬼的冰冷的美丽。
  牧舟舔了舔唇瓣。
  他有点想咬她一口。
  不知道她的血是不是热的。姐t姐身上有一股很浓很浓的酒香,仿佛血管中流淌的不是血液,而是酒,从薄薄的皮肤下自然而然地发散出来,哪怕只是站在她的身边,他都被熏得醉呼呼的。
  颓废的烟香是其中夹杂着的特殊调味品,酒烈,而烟使得她身上的品味变得更加复杂,缭绕着让人放松神经,毒药使得麻醉在飘飘然间。
  狗对气味的变化很敏感。
  他可以做到分开司晴身上的每个部分的味道。比如头发和锁骨处的香波味更浓,嘴唇和手指上有烟酒的气味。他不喜欢烟味和酒味,但越是不喜欢,越想试试她的味道。
  对于食物的好奇几乎烙印在每只动物的基因之中。生存依靠食物,品尝食物也能满足口欲。牧舟忍不住咕咚一下,在狭窄的电梯之中格外清晰。
  牧舟身体一僵,几乎不敢去看司晴。
  司晴心不在焉地玩着打火机。牧舟的反应再正常不过,她见过不少丧失理智的人类,发病时撕咬着路人或者是自己的亲属,完全沦为了野兽。
  牧舟的反应很正常。
  电梯停下,她走出,命令道:“跟上来。”
  真正的实验室安排在地下负一层,哪怕许多仪器看上去还是破烂,也比上面的情况好了不少,起码这里没有那么多垃圾。
  牧舟弯下腰,盯住控制台上一块可疑的深棕色,他伸手去刮,指甲里残留了同样红棕色的碎末,轻嗅,有一股铁腥味。
  是血。
  电压不稳地跳动两下,身边看起来像是牙医道具的仪器发出刺耳的鸣叫声,牧舟被吓了一跳,夹着尾巴去贴司晴,却被她嫌弃地捅了一胳膊肘。
  他锲而不舍,试图将整个人埋她怀里,如同受了委屈呜咽的大狗,低低地控诉:“姐姐,我怕。”
  司晴无语:“你应该害怕的是我。”
  几秒过后,电灯恢复了光明。
  惨白的顶灯罩在她的身上,有种令人发毛的鬼片的既视感。镜片反着白光,她没有任何表情的样子,真有疯狂科学家的模样。
  她从口袋里掏出了手套,乳白色的橡胶在她手背上崩得紧紧的,
  她弹掉落了灰的仪器上沾着的毛发,“去那里坐好。”
  昨晚勉强收拾出一份针对牧舟的方案,但还得根据他的实际情况进行调整。
  牧舟生理性抗拒会将他四肢全都束缚的操作台,但在司晴的强硬要求下,还是不情不愿坐了上去。铁锁从挖空的凹槽下弹出,锁住他的喉咙和双腿。
  司晴有些犯难地盯着他被铐住的双手。在离开的时候,保安似乎忘记了给她打开手铐的钥匙,不过问题不大。
  她放轻了声音,安抚一动不动铐在台上的人:“不要动,牧舟,只是为你检查一下,很快就会结束的。”
  她的话音刚落,机械臂上卡住的灯打开,刺得他泪流不止。牧舟恐慌地去寻找司晴的身影:“姐姐?”
  “我在这里,”她将牧舟乱动的手按在他的腹部,“放松,看着我。”
  他太过紧张了,眼皮一直在颤抖,瞳孔收缩着,几乎观察不出任何结果,好在仪器靠谱,自动打出了报告,在滴滴乱叫的仪器中,他僵直了身体,尾巴都夹在腿间,不再乱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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