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覆面系男友——翠沼【完结+番外】

时间:2025-02-08 17:20:45  作者:翠沼【完结+番外】
  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几乎控制不住本能去咬她。止咬器撞在柔软的枕头里,他侧着的半张脸露出濒死的表情,铁笼困住的嘴唇里发出濡湿的喘息,压抑里好像饱含着欲望,即将冲破樊笼,将利齿嵌入猎物的喉咙。
  那么近的距离,司晴却好像不知情,她的呼吸声依旧匀称,一点也不畏惧身侧幽幽盯着她的顶尖猎手。
  睡袍的领口敞开,露出细腻的脖颈,只要他能撕掉止咬器,就能吃掉她了。
  野兽的思维将他变成一团混沌。性/欲和食欲双双点燃了他的瞳孔,灰蒙蒙的蓝色中,瞳孔悄然转化成了野兽的竖瞳。
  吃掉姐姐,姐姐就能和他融为一体了。那就吃掉姐姐吧?
  蓬松的灰褐色尾巴悄然竖起,兴奋地摇晃着。
  兽化人的病变还在持续,牧舟以为自己能忍过第一夜就过去了,但他没有想到的是,因为服用药物,他的状态要比以往持续更久。
  他微眯起眼睛,尖锐的犬牙上滴答粘稠的涎水,比常人略长的舌头垂在唇间,满怀期待地压着唇瓣舔舐。
  他的手放在了司晴的喉咙处,沿着雪白的颈子往上,从后脑勺插入她的发间,痴迷地盯着她微颤的睫毛。
  真好看啊,姐姐。不管是从哪个角度都该死地符合他的审美。
  没人要求狗一定要一心一意地爱着主人。但牧舟却把爱刻入了灵魂,像是一台制造出来就被植入灵魂的信条,牧舟可笑地对她一见钟情。
  这是命中注定。
  他现在明白了。
  要是不能和司晴融为一体,他的后半生将在痛苦中彻底崩溃。
  所以,现在,开始享用吧。
  他会纯粹到像是舔舐上等的奶油,将她的身体尽数尝遍。朝圣者怀着悲切食用割舍肉身的圣人时,也应该是这样的感受。又觉得饥饿,又觉得胃里装满了东西,汹涌到让人流泪。
  他开始用尽一切办法想要去将止咬器弄开。手指扣得全是血,昨天才上完药,刚刚结了一层薄痂的伤口又崩裂了,浓郁的血腥味从手指上滚落,他又去舔自己的手。
  呼吸声已经急促了,喉咙发出不成调的嗬嗬声,在安谧的黑暗中尤其毛骨悚然。
  他执着于不能浪费一滴血。
  不知何时,司晴坐了起来,看着他笨拙去□□伤口,沾了口水的伤只会更痛,眼中的阴翳越扩越大。
  她只是静静地看着。
  抱着肩膀,点了一根烟。
  手里玩着被拆下来的子弹。五颗轮流手指的缝隙里出现,一颗颗乖巧跳进弹匣,又排列整齐落入手心。
  白色的烟雾让牧舟的糊涂脑袋变得清醒。
  他掏出在止咬器下被咬得破破烂烂的手指。有些伤口甚至深入见骨,按在干净的床铺上,留下一个湿而重的手印。
  牧舟跪在床上,四肢并用上前,嗅着烟雾的味道。
  他想咬,但一点也咬不到,怒得要拍掉她唇角叼着的烟时,司晴忽然将口中的烟雾吐出,呛得他流泪。
  牧舟眼中找不出任何人性了。
  站在她面前的是一头纯粹的野兽了。
  本以为会有所转机的。司晴的目光麻木,装满的弹匣在一秒之内塞入手木仓,上膛,扣下扳机。平时敲键盘都费力的手现在稳得很。
  刺破耳膜的木仓响擦着牧舟的脸颊过去,差点出手伤人的恶犬眼中的竖瞳瞪圆,下垂的眼角湿润了,反应过来,他呆愣在原地。
  “清醒了吗?”
  牧舟点点头。
  “那就继续睡吧。”
  床上一片狼藉。又是硝烟味又是血腥味,她却像是没有闻到似的。
  差点做错事的牧舟小心地趴下,弯曲着脊背躺在她的身侧,“你不骂我吗?”
  “为什么要骂你?骂你发病吗?”
  司晴将烟按灭:“真正没用的是我。”
  她的话里带着十足的自嘲,神态颓废而平静,却带着一种无可救药的绝望感。牧舟觉得,司晴现在一定很需要安慰。
  但他没有出声,而是等到那一双带着淡淡烟草气息的手盖在脑袋上轻轻揉搓。
  “总有一天,我会杀掉你的。你不怕吗?”
  “不怕。”牧舟将自己盘成一团狗球,“到时候,你会杀掉我的,对吧?”
  “嗯。”
  司晴不想回忆,这把木仓到底做掉过多少人了。
  哪怕每个人到最后都在求她,死亡只是解脱而已。被送回去,等待他们的会是更加悲惨的命运。不是被菲力当做真正的动物饲养,就是当做可以利用的活体实验品,任意注入药剂。
  他们只是为了能够像人一样堂堂正正活着。
  司晴选择尊重他们的愿望。从答应第一个人开始,身上背负的罪孽越来越多,直至压得她喘不过气。
  最后,也会瞄准牧舟的额头吧。
  “姐姐,一开始的时候,你果然是在骗人啊。”牧舟忽然直起身,压着她的身体,结实的臂膀将她困在床头,“你会好好埋掉我的,对吧?”
  “应该会吧。”
  “给我点让我满意的回答啊,”他凶道,“还要立一块墓碑,上面就写‘司晴的爱犬之墓’,其他什么都不要写。”
  司晴玩着木仓,“你搞搞清楚,就算现在我答应了,到时候反悔了你也不知道了。”
  “我会一直跟着你的,”他用气音回答,颤抖的尾音炽热,“化成灰,变成鬼,游荡在你身后。姐姐,也许到时候你还能感受到我的存在哦。”
  司晴:“别讲鬼故事。”
  没上保险的木仓口对准他的脸颊,他主动上前,透过止咬器的空隙,含住了木仓口。
  狗狗眼单纯无害,湛蓝的眼神却带着十足的挑衅。舌尖含糊不清地顶出几个字。
  “这可不是鬼故事哦。”
  他是认真的。
  司晴的眼眸漆黑,全无高光。明明长着一张天生就要为科研奉献一生的脸,内里却千疮百孔,仿佛被虫蛀过一般,还能带着不完整的灵魂,拖着疲惫麻木的脚步前行。
  牧舟忽然明白了一件事。
  在见到她的第一眼开始,他就已经跌入了她眼中漆黑不见万丈的深渊之中。
  吸引他的不是任何一件司晴能给的东西,而是她眼中的绝望。从来到她身边的第一刻起,他就无法自拔地向死亡靠拢。
  “姐姐,”他含着木仓口,还能弯起眼睛笑,“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
  约定好了。
  就算死去,牧舟也是司晴的狗。
第62章 止咬器
  司晴的手指还放在扳机处, 抬着枪撞了一下他的牙齿,“真不怕死。”
  没有一个人是满怀期待来送死的。他们都觉得自己会是奇迹之一,哪怕不断被死亡吞没, 也要t抓住唯一的机会努力往上攀爬, 用那样甚至要从眼中凝出刀子的眼注视司晴:
  救救我吧,医生!
  哪怕一秒也好,我想活着啊!
  牧舟的无畏完全没有道理。甚至轻贱得让她有点生气。
  他吃痛喘了口气,“死了又能怎样?每个人都要死, 我命贱, 死得早了一点而已。”
  手铐依旧在手腕上哗啦哗啦响, 他绞着锁链, 围着将司晴的手交叉困住。
  “不要害怕, 姐姐,”不知是否是他的安抚, 牧舟包住她的手掌, “如果我疯得脸你都认不出来了……那就说明, 我的命数已尽。”
  “到时候,就不要留下我了。”
  让他在失控前死去,至少还能带着孤独的爱陷入长眠。
  司晴:“……”
  她把木仓扔到了一边, 抬起他的下巴,“什么命数已尽……如果你不来这个鬼地方,至少还能多保持几年人形,但是被我挑选中后, 你就注定只能死在我的手下。”
  “牧舟,我不是你的姐姐。我是恶魔。他们骂我杀了很多人, 他们是对的。”
  牧舟讨厌听到这种话,更加不能接受的是出自司晴的口中。他急忙打断司晴的话, 蓝眸中蓄着怒意:“不要再说了!”
  “你看到那个盒子里的东西了吗?”
  牧舟:“……没有。”
  “你什么都想刨根问底,我让你去丢掉,你肯定拆开看过了。”
  她怜爱般划过他的下颔。
  “太莽撞了,你会被这个社会吞没的。”
  在这个世界里迷茫游荡的何止是她。都市宛如用钢筋水泥浇筑的森林,吃人不吐骨头,进去就再也逃不出来。
  她怀着的天真理想被菲力撕碎,又被逼着做了一些足以摧毁她的坏事。但这段时间内,也足以让她重新组起打碎的骨头,再次站起。尝试着变得圆滑,哪怕依旧沉默,也要当一个能够成功隐形的边缘角色。
  “不要试图触碰危险,尤其是当你不明白深渊随时能吞没你的时候,”
  牧舟的呼吸一滞。
  司晴近在咫尺,女人的手指夹住他的脸颊,掐得他腮帮子发痛。
  “菲力有一百种方式对你下手。牧舟,不要试图惹怒他们的人,”司晴意有所指,“不只是隋汴。”
  “那你呢?”
  按照司晴的说法,她甚至连活着的机会都没有。敢痛殴老板,她这是没有想过能活到退休的时候。
  不过司晴看上去并不是很在意。女人狭长的眼眸中的神色竟然是笑意,她眼下的青黑眼圈都变得生动。
  “我?我活着他们才有钱赚。”
  她当然还想活着。她的脊背挺得没有那么直,活着就要能屈能伸。
  “你还是先担心自己吧。治愈效果无限接近于零,死亡随时可能降临。药物和你的病配合得并不是很好,催化发作等于将你剩下的寿命提前压榨,牧舟,你听到这些话应该要笑不出来。”
  “那,你是喜欢看我笑还是看我哭吗?”清爽的嗓被压得极低,牧舟抬起眼,眼睛的边缘已经隐隐湿润,像是下一秒就能滚落泪珠。
  无论是笑还是哭,他的表情都是澄澈的,偏偏怀着恶念时,也能做出这样单纯无比的脸。而对比他高大的身体来说,他的嗓音显得还很年轻,甚至给人一种不谙世事的错觉。
  这些天他被捂白了一点,但还是和司晴的肤色有明显的差距。麦色和纯粹的白撞在一块,像是立即起了化学反应,连带着肌肤也跟着升温发烫。
  “要是治疗效果显著,我才应该要害怕。”牧舟侧过脸,贴着她的手心,半阖着眼,“摘下止咬器的瞬间,我不能保证做出别的事情哦。”
  因为太喜欢咬人才被强制戴上了止咬器。发起疯来根本没人能制止得了他。早前,对司晴的渴望已经快要失控,怕是连治好病也没办法改掉这个坏习惯。
  望进她的眼里,口水就会泛滥,控制不住地吞咽着。
  “放心,”司晴顺着他的弧度挠挠他的下巴,“你活不到对我动手动脚的时候。”
  牧舟:“好难过啊,你明明刚才还在安慰我。”
  他的眼神哀怨。
  司晴忍不住胡乱搓了一把他的头发。
  牧舟表面还在装着生气,喉咙已经发出了咕噜的声音,往前倒在她的腿上。在碰到司晴的大腿之时,他整个人一僵,但很快放松下来,观察司晴没有露出不快的神色后,得寸进尺地环住她的腰肢,把脸埋进她的肚子。
  “姐姐应该很擅长养狗了吧?像我这样的,又或者送快递那种蠢货,还有上次带着东西上门狂吠的瘟狗。”他闭上眼睛,眼皮上有一道小小的疤痕,刻在接近眼球的位置,“……哪怕不愿意,在我死后,也一定有新的家伙进来。”
  司晴的关心能给他,当然也能给其他人。好在此前从来没有他这种脑子不太好使又一根筋的家伙,勉强抢占了先机。可替代品要多少有多少,很多人都在虎视眈眈上位,他的心像被泡进了醋里,泛着让人作呕的酸味。
  “……我会努力一下不那么轻易死掉的。”他嘟囔道,显然在后悔万一自己早逝,司晴有了新欢之后很快把他忘光光。
  司晴的手指插入他的发间,捏了一把藏在头发中已经红透的耳朵。
  牧舟闭着眼睛,睫毛轻颤着,脸如同被蒸熟了似的发烫。
  司晴:“好。”
  未来的事,有谁说得准呢?反正也就是不太值钱的愿望,干脆一并满足好了。今夜她做出的让步已经够多,也不差这一件两件了。
  试药仍在继续。
  除了刺激病情发作的药片之外,牧舟也逐渐开始接触司晴研发的试剂。
  她的研究方向在于刺激病情发作,通过药物在病人的体内建立一套类似于“抗体”的免疫系统。只要病人习惯了病情,并且每次都能做出合理的应对,人类就能掌握兽化的根本。
  兽化更像是一种尚未被掌握的力量。人体就像是一张纸,骤然间包住了一块石头当然会承受不住,但要是将纸折起来,变成一个纸盒子,就能完美地将石头叠放。
  为了能让她的实验体活久一点,司晴会想办法延续他的生命。
  不仅是出于道德,也是出于私心,她没办法看见牧舟送死。
  可能是因为喜欢狗吧。司晴想,要是有一只狗在她面前倒下,她是肯定不会见死不救的,还会想尽办法救它。
  她觉得自己是爱屋及乌。
  可她忘记了,自己明明最开始是反对把牧舟当狗看的。
  在一声声“姐姐”中迷失自我的好像,并不只有牧舟而已。
  “姐姐?”牧舟歪头看她。
  “没事,”司晴冷静地将漏出的豆浆擦掉,“你忙你的。”
  牧舟已经彻底实现了迁跃了。他登堂入室,彻底霸占了司晴的另一半床铺。
  晚上两个人什么也不会做,目的就只有很单纯的睡觉。也不怪司晴会产生她好像养了条狗的错觉。尤其是天冷的时候,身边的热源对她来说有着致命的吸引力,睡得迷迷糊糊就会将手和脚一起贴过去。
  而牧舟好像真的是一条好脾气的大狗,任她揉捏,还会半夜偷偷起床给她盖被子,做好一只暖床工具狗的本分。
  生活太过温馨,以至于司晴都要忘记了,她是为了试药才做出的改变。
  牧舟前期看上去还挺精神的。直至突然发作,发狂似的将桌面的东西全都扫落。双目赤红,嘴里呼着粗气,像是饿极了,在阵阵低吼中淌下涎水。他的手指绷紧呈爪状,随时可能发动攻击。
  玻璃破碎,在地板上淌着搀着透明渣滓的试剂,事态显然要发酵到不可控制的地步。
  他刨了刨下肢,似乎在模拟猎犬进攻前的准备姿势。
  “牧舟?”
  他对她的呼喊没有做出一点反应,看来已经彻底丧失神志了。
  司晴打开刻意被放在不显眼位置的手提箱,从中取出了麻醉剂,射在了牧舟的脖颈上。
  很快,他的身体软倒下去,躺在地上不动了。
  司晴站在他面前看了半晌,把人拖进了牢笼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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