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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州从事/重生成死对头后 ——风时丛兰/符瑞【完结】

时间:2025-02-08 23:06:36  作者:风时丛兰/符瑞【完结】
  怪物被烛火烤着,只见它似是痛苦般扬了扬头,它将手里的澹台雯扔了出去,转头就要攻击薛芝。
  薛芝死死咬着下唇,她见怪物攻来,不躲避,反而大着胆子将烛台又递过去几分,果不其然,那怪物不敢再逼近。
  僵持不知道有多久,那怪物似是有些焦躁,它好像还想攻击薛芝,可它应是惧怕她手里的烛台,最后还是从窗口逃离了。
  怪物逃离后,薛芝举着烛台走向窗边,她见怪物的的确确是离开了,才放下心来,将窗户关得死死的。
  “小蛮!小蛮!”她唤道。
  小蛮进了屋来,她见薛芝举着烛台,便十分诧异:“奶奶怎么了?”
  她瞥见少女手背上的蜡,不由低呼:“奶奶这是做什么!这滚烫的蜡滴在手上,可是疼得要人命!”
  薛芝将烛台放在桌上,她有些疲惫地坐了下来:“方才你可听见什么动静没有?”
  小蛮摇头:“没有,奴婢一直在外间守着,没有听见什么动静。”
  “再多摆几盏烛台。”薛芝觉得方才那怪物简直太吓人了:“不要灭烛火。”
  小蛮啊了一声:“不灭烛火,奶奶如何睡得着?”
  “按我说的来。”
  薛芝裹着毛毯,惊疑不定刚坐下。
  “弯弯!”罗定春疾步进了屋来,他气息略微急促,面带担忧之色。
  夫妻二人屏退仆婢,坐在一处说话。
  “…你是说,你方才遇见怪物了?”罗定春死死皱紧了眉头,他将薛芝里里外外都打量个遍:“你可有大碍?那怪物跑了?”
  薛芝点头,她裹紧了毯子,面露郁闷之色:“跑了,我拿烛火赶走了它,只是不知道,它下次还会不会再来。”
  她说着,又自言自语:“我看它那样,不像是鬼却又是鬼……莫非是妖?不对,应当不是妖怪,那会是什么?”
  罗定春忽然拉过她的手,见她手背有一大片泛红,上边儿涂着药膏。他垂下眼眸,长长的睫羽遮住眼底的痛惜。
  薛芝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便收回了手,说道:“我没事,不过滴了一些蜡而已,涂了药很快就没事了。”
  “滚烫的蜡滴在手上,如何没事?”
  “我说没事就没事。”薛芝不愿再多说什么,她只道:“明日一早我便要去校场,而后去薛府,找明呈法师。”
  罗定春:“我同你一起。”
  他不等薛芝开口,便抢先道:“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出去,你若是不愿带我,我远远儿的跟着也可以。”
  薛芝怪别扭的,她将脑袋侧着放在膝上,小声说道:“你可是朝中重臣,我哪里敢嫌你,你要跟便跟着吧……对了……”
  她抬起头来,看着罗定春问:“你方才急匆匆出去见客,是什么事?可是朝中又发生了什么事?”
  罗定春眸色一深,伸手将她颊边掉落的发丝别在耳后,继而说道:“澹台雯的父亲死了,就在方才。”
  薛芝愕然:“死了?怎么会?”
  她眉头紧皱:“到底是谁在操纵着这些事?死了这么多人,朝廷难道就没有觉得不对劲儿吗?”
  “每天都会死人。”罗定春靠在软枕上,目光落在炭盆里:“有人伸冤就查,没人伸冤就草草结案。”
  “澹台雯的事,是死的人都很特殊,所以被长鸣巷的人闹大了,上边儿的人才会关注此事,才会派人去查。”
  他看着炭盆里烧红的炭,淡淡一笑:“查来查去……不过也就那样……”
  薛芝脑袋一歪:“客人走了吗?”
  “走了。”
  “你们都说了些什么?”
  “除了澹台雯父亲亡故的事,再就是些公务。”罗定春侧目看着她耳垂上的坠子,指了指,笑道:“睡觉怎么都戴着。”
  “不对。”薛芝看着他,道:“你方才回来的时候,慌里慌张的,是怕我出什么事,所以你知道我的处境不妙。”
  “那么。”
  “是谁告诉你的?”
  薛芝说罢,便冷笑一声:“你如今倒是厉害,里里外外都将我瞒得死死的!”
  “弯弯。”罗定春去牵她的手,欲解释:“不是你想的那般,我跟他的确是在说公务,我察觉到你处境不妙,是因为我提前发现了端倪。”
  薛芝狐疑看他:“端倪?”
  “那你倒是说说,你发现了什么端倪?”
  罗定春:“我方才出院子的时候,发现在走廊外有一道紫黑色的身影。”
  那怪物还真是紫黑色的皮。
  薛芝打了个哈欠,瞪了他一眼:“这次就先放过你。”
  罗定春笑笑,搂过她:“你打算怎么做?”
  “我们不能坐以待毙。”薛芝冷静道:“必须先发制人。”
  “那我们要怎么做?”罗定春垂眸看她,看她浓密的眉毛,看她纤长的睫羽:“弯弯,他们在暗,我们在明,他们知道我们所有的一切,而我们对他们的身份,一概不知,如今连一丝线索都没有摸到。”
  “事在人为。”
  薛芝坚持:“做多错多,既然他们敢做,我就一定会揪出他们的尾巴。”
  “当下最主要的,就是查清眼前的案子。”她一脸若有所思:“我有感觉,澹台雯的这个案子,一定跟幕后之人有关系,不是普通仇怨引起的几桩血案。”
  罗定春握着她的手,轻轻摩挲:“我会帮你的。”
  “明日咱们先去校场,然后去薛府。”他贴了贴薛芝的脸,喟叹一声:“弯弯……”
  薛芝觉得他莫名其妙:“干嘛?”
  罗定春微微一笑:“没什么,只是觉得如今的日子来之不易。”
  “你……”薛芝想到了罗家老太太,她有些欲言又止,从罗定妍口中的几句话可以得知,罗定春的幼时,想必过得不怎么好。
  薛芝想到以前,罗定春的少年时。
  彼时,他因作出一幅出色的文章,从而崭露头角,在京师小有名气。后来又凭借在宴上出了风头,锋芒毕露。
  再后来,他声名鹊起,被人针对,凭借坚韧良善的心智入了薛芝父亲薛太傅的眼,自此,他被薛太傅收下,成为薛太傅的学生,一跃成了京师更为著名的翩翩公子。
  薛芝记得,她初见罗定春时,好似是个春日。
  她穿着一件苏芳色的撒花裙,梳着双环髻,冒冒失失地闯进了薛太傅的房间,咋咋呼呼:“阿爹!快给我做个风筝,既好看又要飞得高,把别人家的都要比下去才好!”
  闯进去后,她才发现薛太傅不在,只有一位少年站在屋子里,静静看着她,眉目如墨又如松,眼里含着许多道不清说不明的东西。
第25章 忆罗定春年少凄苦
  她娇蛮惯了,只扬了扬下巴,问他:“你是谁?”
  那日,她要的风筝是罗定春做的,果然又好看,又飞得高。只是后来,那风筝被她弄坏了,她将气都发在小少年身上:“都怪你做得不结实!”
  这样的事在今后数不胜数,她的坏脾气,都被罗定春尽数收下。随着年纪增长,她嫌罗定春性子太闷了,便不想再跟他一处了。
  二人日渐疏远,薛芝和旁人玩在一起,没有注意到,身后自始至终都有一道灼热却又克制的身影,追随着她。
  后来薛芝无意之间说起:“男子穿白衣,最是温润清朗。”
  罗定春默默穿了一年的白衣,只因她又说:“少年郎若红衣策马,该是如何的英俊潇洒?意气风发的少年郎,谁人不爱?”
  自那以后,他又换下白衣,换上了红袍,日日骑马,逐渐精通了马术。
  薛芝什么都不知道,她眼下只是在回想罗定春的年少时。
  其实罗定春如今好多了,温和谦逊,待人有礼。早些时候,他约摸十三四岁时,尚且年幼,因生得圆润,又得了口吃,故而木讷寡言,被人欺负了也只是呆呆地站着。
  许多人都嘲笑他是傻子呆子。
  薛芝记得有一次宴会,许多半大的孩子围着罗定春,要他趴下学狗叫。
  他不肯,一个虎头虎脑的少年伸出手去,揪着他的耳朵,骂他:“你学不学?不学我打你!”
  周围人都对他伸了伸拳头:“不学就打你!”
  罗定春圆圆的脸上带着深深的怯意,他缩着身子,幅度很小的摇了摇头。
  那少年便狠狠揪着他的耳朵,大声骂他:“哑巴!死胖子!呆子!你学不学!学不学!”
  耳朵传来钻心的痛意,罗定春霎时红了眼眶,仍是不肯吭声。
  “当真是哑巴?”
  “你再使点儿劲儿,看他是不是真的哑巴!”
  “你劲儿最大,快用力啊!”
  周围的少年都十分兴奋,个个红光满面,眼底闪着恶劣的笑意。
  那揪着罗定春耳朵的少年十分得意,他使大了力气,扭得白净的耳朵通红,有鲜红的血流了下来,他瞬间呆住,松了手。
  钻心的痛意让罗定春身子发抖,他一下子蹲了下来,捂住耳朵,鲜血从他的指缝间流出,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他却始终倔强地不肯吭声。
  坏少年有些害怕,怕他去告状,便踢了踢他:“喂!这可是你自找的,怪不得我。”
  “你们干什么呢!”年纪尚小的薛芝跑了过来,她头上戴着珠花绢带,个子小小,气势却不小,她站在罗定春身前,插着腰骂他们:“你们这群混崽子!大人不在就欺负人!欺负比你们弱的有什么用!你们有本事去欺负那些高高壮壮的!你们敢吗?你们不敢!胆小鬼胆小鬼!”
  后来,有人逗她:“芝芝,你为什么替罗家哑巴出头?是不是喜欢他?以后长大了要嫁给他?”
  薛芝惊讶道:“谁说我喜欢他?长大了我才不要嫁给他,要嫁,我就要嫁给英俊潇洒的世家公子,温润如玉,待人和善。”
  门外,罗定春收了敲门的手,他垂眸看着手里的一盘糕点,转身离开。
  再后来,罗定春咬着牙,忍着病痛,无论严寒酷暑,风吹雨打,习武打拳,一个没落下。等他入了仕,成为惊才绝艳、人人称赞的世家公子,准备去提亲时,薛芝猝然殒身,他多年的爱慕和渴盼,一夜之间,枯萎发臭,变成隔夜的茶,上边儿蚊蚁嗡嗡,蛛网遍布。
  这些,薛芝都不知道。
  “弯弯,弯弯。”罗定春唤她。
  薛芝猛然回过神来:“啊?”
  “时辰不早了。”罗定春故意问:“弯弯今晚是要守岁?”
  薛芝白了他一眼,起身来走向床榻:“我可不兴这个。”
  她回头看他:“你明日要同我一起训练?你身上的伤可还未痊愈。”
  “做一些简单的训练即可。”他也起身走了过去:“不妨事。”
  一夜相安无事。
  翌日天蒙蒙亮,薛芝穿着窄袖衣裳,将坠风铃和符咒都带在身上,和罗定春一同出了府。
  到了校场,薛芝负重跑了快十圈,又主动让罗定春训练她的下盘,扎起了马步。
  明明是寒冬,薛芝却因为训练,额上遍布大颗大颗的汗珠,脸颊发红,看得一旁的丹书和小蛮心里都替她捏了把汗。
  若换了旁人,怕是不一定能坚持得下来。
  薛芝之所以是薛芝,可贵之处便在这儿。
  天光大亮时,薛芝沐浴梳妆一番,同罗定春吃过早饭后,二人便又出了门。
  马车里,罗定春偶尔看向薛芝,一脸的欲言又止。
  “你有话就说,吞吞吐吐的作甚?”薛芝被他看得起了心火。
  罗定春犹豫片刻,最终还是开了口:“弯弯,你可要想好,前路艰难险阻,你若执意投身,恐怕不会善终。”
  这话有些刺耳。
  薛芝冷眼睨他:“堂堂首辅,做事竟畏首畏尾,倒是我平日里高看了你。”
  她并未压低声音,故而外边儿的侍从也听见了。
  罗定春脸色微僵:“我并非此意,只是不想你涉险。”
  “劳您费心了。”薛芝扭过头去,不欲看他:“不过我的事,还轮不到你来置喙,你若是不愿,现在就趁早下车去,免得你我起了龃龉,耽误今后做夫妻。”
  “你这话未免太过伤人。”罗定春拧眉,不悦道:“我处处为你着想,你却反过头来说我的不是。”
  薛芝懒得搭理他,她掀开帘子,往外看去。
  眼下正巳时,平日里街上定有不少人,今个儿是年初一,家家户户都热闹着,哪里有人会出来,故而街上没几个人,略显冷清。
  薛芝看了几眼,觉得没意思,她正准备放下帘子时,一道身影入了她的眼帘,她瞳孔微缩,掀着帘子的手僵住,一时呆住。
  罗定春察觉到她的反常,便靠了过去,顺着她的视线往外看,问:“何事?”
  他也看见了那人,惊讶道:“元禄安?”
  “他是元应安的庶兄。”薛芝冷静沉着,她放下帘子,自言自语道:“今个儿是年初一,他怎么一个人在外边?身边连个侍从都没有。”
  罗定春凝眸,问她:“你要做什么?难道要为薛芝报仇不成?杀薛芝的人是元应安,和元禄安有什么干系?”
  薛芝嘲他:“薛芝?薛芝同我有什么干系?我为她烧了三年的香,她也该满足了!”
  “不过。”
  她语气里带着不甘心:“先有苏曼娘,后来澹台雯,事情不简单,我不可能就这样袖手旁观。”
  “既然你知道事情不简单。”罗定春劝道:“那为何还要继续查下去?你为的是什么?”
  马车外。
  小蛮和丹书面面相觑,二人皆胆战心惊。
  “奶奶这是怎么了?”小蛮小声开口:“早上在校场的时候,不还好好儿的吗?为何二人眼下闹得这样厉害?”
  丹书瞪了她一眼:“主子的事少议论,仔细打嘴。”
  小蛮嘟囔:“我就是随便问问而已。”
  “随便问问也不行。”
  马车驶到北神苑后便停了下来。
  薛芝怒气冲冲下了马车,一脸不快。
  罗定春跟着下了马车,他打量了一圈,四处的房子都是破破烂烂,寂静无声,想来已经荒废了。他收了目光,旋即又将目光落在薛芝身上:“作甚在此处停下?不是说约了人?”
  薛芝气得不想同他说话,咬着牙说了气话:“不想同你一处,你自己找一辆马车罢!”
  小蛮上前,担忧劝道:“奶奶今儿是怎么了?怎的生这么大的气?早晨不还好好儿的吗?说是约了人,又停在这处乌糟糟的地方做什么?”
  薛芝转过头去就指着她骂:“又有你什么事?你别瞧着我平日里疼你爱你,便无法无天,连我的事你也敢管,你是什么东西!”
  小蛮一愣,继而红了眼眶,呜咽一声,扭身跑到一旁,小声啜泣。
  “回府!”薛芝气得脑袋发昏,她跺了跺脚,转身就要踩着小杌子上马车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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