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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继兄阴湿觊觎后——妖妃兮【完结+番外】

时间:2025-02-10 14:37:03  作者:妖妃兮【完结+番外】
  这话没拒绝,却胜似拒绝。
  大夫人熄了心思,想到今日他回来就去看了姑娘,难保心中没有娶妻的心思。
  大夫人转头看向今日一起出去的孟婵音,“我记得沈姑娘好似与婵儿交好。”
  被点的孟婵音坐起身,垂首称是。
  大夫人颔首,问了几句沈濛平日都在吃什么药,品行如何,俨然真的听进去了息扶藐的话。
  孟婵音一一回答。
  大夫人一直问,最后随口问了一句:“最近几日也不冷,婵儿穿得这般厚,若是身子有哪些不适,要尽早请大夫看看。”
  丈夫风流,留下数不尽的孩子,凡是经大夫人点头纳进府中的妾生的孩子,都是大夫人亲眼看着长大的,孟婵音自幼便乖巧听话,心中也是喜欢过一阵子的。
  这也是大夫人知晓她并非是息府的子女,还默认她留在府中待嫁的原因。
  可随口的一句话,孟婵音却心跳一乱,很快回过神,垂首道:“多谢夫人。”
  大夫人点点头不再问什么,反倒上面的青年似极其照看妹妹,也问了几句:“府中有大夫,晚些时候我派府医给妹妹诊脉。”
  众人皆知虽然府中弟弟妹妹不少,但大多数畏惧息扶藐,只有孟婵音小时最黏他,哪怕现在她不再是息府的人,却也是当了十几年的妹妹,两人自幼便好情意一直不曾减少。
  而且孟婵音还有与娄府的婚约,随口的一句话使人人听不出什么来,在心中喟叹情意深厚。
  只有孟婵音知道,自己脸上的笑有多假,“不用了阿兄,老毛病了,过几日便好了。”
  一言一句皆带着同往日般的尊重,哪怕她现在穿这般多,是为了掩饰在衣领之下他留下的痕迹。
  青年平淡的目光落在她因乖巧低顺的姿势,而露出乌黑发髻上。
  少女尖尖一截白皙下巴抵在梨花绣上,安静、乖顺,任谁见了都让会自然地产生怜惜。
  大夫人身边的息兰撅起小嘴撒娇:“阿兄,我也要。”
  息兰是大夫人的小女儿,再过几年才及笄,还一直被养在身边最是天真烂漫,此时听见阿兄关心别人心中难免有些吃味。
  别人不敢对息扶藐如此大胆撒娇,但同父同母还年幼的息兰却可以。
  息扶藐睨她一眼,“如此,晚些时候也让府医替你看看牙,那些个甜食也别吃了。”
  青年的话音不重,带着淡淡威仪。
  息兰一听,不干了。
  她依偎在大夫人身边牵着袖子,可怜兮兮地假意抹眼泪:“娘,你看哥哥,又欺负我。”
  大夫人乐得见得两兄妹比旁人自然亲昵,脸上的笑也真实了些,连连说笑宽慰着息兰。
  息兰很是好哄,很快便忘记了这茬,扭头与身边的其他姊妹说一会儿要看什么戏。
  孟婵音垂着头听周围的热闹,目光失焦地盯着自己搭在膝上的手,思绪早已不知飘去了何处。
  用完饭后还有小宴,所有人的目光都在前方的息扶藐身上,但息扶藐并未在此留多久,事务繁忙,稍坐片刻便离开了。
  他一走,所有人都没了压力,说笑玩乐得比之前要开得不少。
  看似热闹的场景中,倒是她身边的息长宁,注意到她此时的百无聊赖。
  息长宁偏头矮声道:“阿姐,你若是倦了便先回去,这里恐怕还得有一会儿。”
  孟婵音是有些累了,但也还好,知道已不适宜眼前的场景。
  三姨娘身边依偎着娇小黏人的息柔,时不时地抬起下巴从三姨娘手中咬葡萄,其他的姐姐妹妹都围在一团指点台上的戏,要不就是打玩。
  她身份尴尬得格格不入。
  可她就这样走了,万一被人误会,指不定又会传出不少她的闲话,但留在这里又还不如提前走了。
  “可以吗?”孟婵音也想走,听息长宁的话也偏头小声问:“我这样走了,一会儿被人发现了,会不会不好?”
  女子气若幽兰,柔柔轻轻地拂过息长宁的耳畔,心口传来难言的痒意,让他有瞬间怔滞。
  很快他便回过神,压下心中的情绪,对她勾唇笑,“无事,我会和他们解释阿姐今日在外面吹风,晚上又吃了冷食,现在身子不舒服要回去,没有谁会说阿姐的。”
  甚至她哪怕就一走了之,也没有谁会在意,尤其是三姨娘她们,心中巴不得不见到她为好。
  孟婵音轻叹,也不强求自己留在此处碍眼,对他点头:“好。”
  谁也没有留意悄然离场的孟婵音。
  息长宁懒洋洋地靠在她坐过的位置,桃花目微微上挑,落在台上显得有些漫不经心。
  女子的微甜的气息还萦绕在鼻尖,味道如那张被他拾到的帕子一样。
  外面的月色朦胧。
  小石板道路两侧的树被吹得发出唰唰的响声,春心跟在身后不敢说话。
  孟婵音走了几步,转头低声吩咐春心不必跟着。
  她想一人静静,所以上了凉亭。
  春季的晚风寒凉,大风将她的头发吹得格外凌乱,用红绳系出的腰线亦是盈盈一握,梨白的衣裙随风而鼓动,似月宫中欲乘风而去的仙娥。
  她的侧颜很恬静,手肘随意地搭在架子上,目光望向远方。
  息扶藐来时便看见她好似琢磨不透的烟雾,快要消散的场景。
  春心见他来了,欲要行礼,却见他竖起修长的手指,霎时噤声。
  息扶藐随意对她挥手示意,然后踏上木台阶,朝着孟婵音的方向行去。
  春心躬身退下。
  冷风习习,坐的时辰一久,孟婵音也感到了寒意,双手刚搭在臂膀上,带着暖香的外套骤然披在肩上。
  她转过头,看见青年隐在暗处的侧颜轮廓。
  “阿兄怎么在这里?”她瞥了一眼,抬手拢了拢衣领,神色恹恹地继续趴在栏杆看远处,柔和的月色在她的侧脸上洒下一道阴影。
  息扶藐撩袍坐在她的身边,陪她一起看远处映在水面上的波光粼粼。
  他什么话也不说,甚至也没有出言安慰她。
  孟婵音心中升起无名状的委屈。
  其实她知道自己没有任何资格去怪任何人,但是当曾经认为是亲人的人,有朝一日这样对她,她还是忍不住在心中升起难言的压抑。
  正因为息柔没有错,三姨娘与息长宁、大夫人,所有人都没有错,她不仅不能怪人,甚至还得小心翼翼地装作不甚在意的样子,担忧被人责怪。
  自从身份被换回来后,她一次也没有来过大厅,欢喜地与她们一起用饭。
  今夜这是第一次,哪怕大家从不在她面前提及,维持着她的体面,她还是感觉自己已经格格不入了。
  偌大的息府,她就像是水中飘无定所的浮游,不知应该去何处。
  现在她唯一期待的便是出阁,有自己的家,可就这般小的愿望,都有人想要剥夺。
  孟婵音心情随着天边的月沉入了水中,荡不出一丝的涟漪。
  她忍不住泄气地埋怨:“我有点讨厌你。”
  很讨厌,为何要用她在意之事将她禁锢在这里,让她觉得有希望,又绝望。
  “嗯?”息扶藐似没有听清,偏头看过去,漆黑的眸子似被月光浸泡过的黑玉石。
  孟婵音坐在角落,单薄的身子披着玄色的披风,隐藏在木柱后面遮住了眼中所有的泪光,狼狈地咬着下唇不讲话,看他的眼神却很厌恶。
  他蹙眉,朝她伸出手。
  孟婵音倏然站起身,受惊似地往后退了,微红的眼似一只可怜的小兔子,“息扶藐!”
  他伸出的手一顿,撩袍坐在她的身边,语气尚且还有些余温:“为何讨厌我?”
  孟婵音瞪着一双泛红的眸,看着眼前在何等场景都游刃有余,且一副胜券在握的男人,心中数不尽的话想要脱口而出,但理智却勒使她停下。
  而他似真的不解般,满脸的无辜神态。
  她先败下阵来,拢住衣袍坐回原位,乖乖地垂着头小声道:“阿兄听错了,我没有讨厌阿兄,我最喜欢阿兄了。”
  小姑娘明显的言不由衷,闷闷的语气带着幼时的娇憨之感。
  息扶藐笑了:“是阿兄的错。”
  也没说究竟是哪里错了。
  他往后轻靠在漆画细竹的木柱上,脸掩藏进暗处,月色恰好将他从下巴分割,颀长的身躯并不瘦弱,常年闯南走北反倒让他多了几分沉稳。
  东离盛狎妓、养外室、小馆,甚至是食五石散享极乐,唯独他从不沾染分毫。
  无论是前世今生,他身边从未有过女子。
  这样的人较对情慾的把控极严。
  重生后,她最初时常觉得,他像是无欲无求的僧人,后来才知道他不是没有欲望,而是欲望的比世人更大胆。
  前世她至死都没有人找来,说她不是三姨娘的女儿,今生却不同,她甚至都不敢想,其中究竟有没有他的一笔。
  他是从何时开始怀疑,开始着手查的,她一概不知。
  这样毫无还手之力的无力感,令她感到恐惧。
  她败下阵来,垂下眼帘主动问他:“阿兄怎么知道在这里来找我?”
  息扶藐听见她鼻音很重的声音,没有回答她的话,眺目看天边的明月。
  那时父亲刚去世,留下偌大的家业,还有一大家的人,那些人见府中无主事,无论是旁支,还是外人都想要分走息府。
  那时群狼环伺,所有人都说他年少有为,年纪轻轻便撑起了息府,只有他知晓其中难处,还有每日回府时在窗沿上看见用油纸裹住的糖。
  麦芽糖,甜得粘牙,至今他都不喜欢那种味道,可当时还是吃了整整一个月。
  从那以后他便渐渐发现,少女的笑靥无时无刻都会钻进他的脑海,连丢弃不要的一张帕子,一根头绳,他都爱不释手地放在身上。
  甚至因她对旁人笑,他都会生出阴暗的嫉妒,后来随着年岁增长才知晓因是何原因。
  他想要她。
第9章 哄骗 喝了这般多的酒,他也只是上了脸……
  息扶藐转过头,看向身边的少女,语气很平淡:“婵儿,与娄子胥退婚,阿兄重新给你换个好的夫婿。”
  “不行!”孟婵音倏然站起身,肩上的长袍落在地上。
  她一眼未看,抿唇盯着他平静的脸:“嫁给子胥哥哥是我此生唯一的夙愿,除了他,我谁也不要。”
  谁也不要,像是少女反抗的赌气之言,可眼神却透着认真。
  息扶藐冷寂地凝着她,俊美的脸上并未动怒,也无旁的情绪起伏,平静得与平日没什么不同,唯有被长袖遮住的手指蜷缩,拳心被压出的红痕泄露了此刻的失控。
  她可以嫁给任何人,无论嫁去何处,他都能将她再次夺回来,可唯独不能嫁给爱的男人。
  被男人如此眼神盯着,孟婵音背脊微凉,却握住拳心没有退缩。
  如今她早已经骑虎难下了,现在负气出息府,两人之间最后能令他忌惮的这层关系没有了,他便能肆无忌惮的顺势将她藏在外面。
  不出息府就得将亲事攥在手中,若是婚事没了,他焉能放过她?
  息扶藐看了她许久,她眼中的警惕一刻也没有放松,如同随时都会受惊的狸猫。
  她不愿退婚。
  息扶藐垂下乌睫,弯腰捡起地上的袍子,上前一步披在她的身上,温声道:“想嫁便不换了,天寒露重,不要感染了风寒。”
  时而亲昵,时而疏离。
  好似白日在桃林露出风流的不是他,现在又变成了好阿兄的模样,也平静得刚才的话不是询问,而是提醒她。
  孟婵音红着眼往后退了一步,头也不回的跑出凉亭。
  风亭中,息扶藐手中拿着那件外裳,转目看着跑远的背影,月色落在他的脚下,整个颀长的身影被黑暗笼罩。
  “公子。”凌风悄无声息走近,跪在他的身后:“盐运司的陈大人邀您过府一叙。”
  方才公子本是要出府,连马车都已经备好了,可一听闻婵姑娘在此便过来了。
  安静了许久都没有人回话,凌风以为主子今日不想出府。
  “嗯。”青年淡淡地收回视线,披上外裳,衣襟上还染着女子清甜的香,转身下了台阶。
  凌风站起身,跟上去。
  ……
  孟婵音一路迎着风疾步,身后的春心险些跟不上她的步伐。
  待走回院子,孟婵音才停下脚步,立在藤蔓架前,懊恼的把头磕在上面。
  她刚刚究竟是如何想的,竟然对息扶藐说出那些话。
  若是其中一句令他不豫,要撕破两人表面维持的关系,于她才是亏的。
  她应该再哄骗他一下,待到与子胥哥哥成亲后便与他彻底割开,这样才对。
  春心眼含关切地询问:“姑娘,你怎么了?”
  刚才她见到长公子去了凉亭,紧接着小姐便惨白着脸急匆匆地回来,春心隐约感觉两人之间有些古怪。
  “我在想阿兄会不会生气。”孟婵音反身靠在铁架上,失神地凝望楼宇上悬挂的一轮明月。
  无论她多不喜欢他的强势,却不可否认他对她很好,自幼事无巨细皆先紧着她。
  可她就是无法对他升起男女之情的爱慕,哪怕恨他,都好像比喜欢他更能让她心中好受。
  她是真的将他当做亲兄长一样对待。
  春心安慰她:“长公子一向最疼的便是姑娘,定不会生你的气的,姑娘不要多想。”
  “但愿罢。”孟婵音脸上神情淡下,自言自语地呢喃:“反正他最后还是会生气的。”
  说完,转身往屋内走去。
  月色朦胧地洒在院中惨白一片。
  马车摇摇地踏着月华,行在白日热闹的宽街上,扬州不似在天子脚下的京城那般严,虽有夜禁,但巡夜的官差都认得扬州一带各府的标识,看见马车上的标识也没上赶着不长眼睛。
  盐运司的总监陈大人路过扬州,此时正在天香楼。
  陈大人爱美人,尤其爱娇娇弱弱的扬州美人,此时包了三楼整间,十几赤裸长腿细腰的美貌女子跪在地上搔首弄姿地竭尽风流。
  如此活色生香的一面使人眼热心烫。
  陈大人已醉得眼朦胧,卧坐在榻上似想起了什么,忽然道:“沈二公子不是说息公子今日回来了吗?也不知道能否见上一面。”
  沈湶斟玉琼液一杯,书生气的脸上已有薄红,微微一笑道:“陈兄放心,沈某既答应帮你与息子藐牵线,必定不会让陈兄白等的。”
  一旁的李乐也打哈笑:“陈兄且放心,子藐此时就在路上了,等他来了定要罚上他几杯,来大人先喝酒。”
  “如此甚好。”陈大人笑得毫无芥蒂,见他欲给自己斟酒摇手道:“不喝了,不然一会息公子来见了两具醉得不省人事的‘尸体’倒是误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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