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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继兄阴湿觊觎后——妖妃兮【完结+番外】

时间:2025-02-10 14:37:03  作者:妖妃兮【完结+番外】
  青年的声线如同晨曦的一滴朝露,落在眉宇间引起人心中一颤。
  兰可欣最先反应过来,探头看去目光一定,心间缓缓流淌出一股热意,脸上带了些娇怯的羞意,忍不住垂着头将手中帕子搅在一起。
  只见穿着玄色锦袍,头戴玉冠,生得芝兰玉树的青年步伐稳健地携风而来,深邃的眉眼似天生寡情,但因生了仰月般的殷唇,不经意乜人时带着勾人心颤的风流。
  “阿兄。”息柔坐起了身子,柔眸中带着欣喜。
  兰可欣也没想到今日竟然能碰上息扶藐,心中只后悔出门时没有好生装扮一番,站起身拿着手中的团扇半遮,含羞怯地娇唤一声。
  “大表兄安好。”
  息兰其实最怕的便是兄长,但见他来也是高兴的:“哥怎么来这里了?清晨我给娘请安,听娘说你昨夜背着我们出去吃好吃的,回来都是醉醺醺的。”
  小姑娘满脑子都是吃的。
  息扶藐乜了眼她,脸上神情看起来尚且不错,没计较她的话。
  其余几人相继对他请安。
  孟婵音跟着众人一起,两人与往常一般。
  息扶藐视线掠过孟婵音,对几人抬手,在身边侍者的服侍下脱了鹿皮靴,穿着雪白罗袜踩上铺,在地上的软垫坐下。
  青年生得俊美非凡,褪去昨日从冰天雪地带回来的清冷,落在娇花丛中自带懒散的蛊惑。
  所有人都乖乖地坐端正。
  息秀芸嘱咐身边的侍女,前去斟茉莉乳茶。
  冒着热气的茶放在身边,传来一股子腻人的奶味,混合胭脂香粉。
  息扶藐眺视眼面前摆放的瓜果与叶子牌,目光又掠过对面。
  穿着素青色襦裙的少女坐得很远,垂着头,乖顺又安静地露出白净的颈子,未施粉黛的侧脸白得晕出柔光。
  他探身去拿她面前的叶子牌,神情散漫,随口道:“随意些,你们方才是在说什么,聊得如此开心?”
  息柔因他的动作,误以为是在问自己,乖巧答道:“说阿兄每次出去都会给妹妹们带礼物,下次我们该送些什么给阿兄。”
  她说话不算很委婉,也不过于奉承,尺寸拿捏正好是能让人心生好感的程度。
  闻言,青年拿过身边随从递过来的绢帕擦拭着指尖,话接得漫不经心:“是都喜欢吗?”
  孟婵音悄然挪动臀,避开他直白的视线,在人群中只露出半张莹白的侧脸,佯装没听懂他的话。
第11章 春谈 乖乖的小狗恨不得蹭在脚踝边求怜……
  息柔正在研磨茉莉干花瓣,没有留意到两人细微的动作,磨好后递给兰可欣。
  “自然都是喜欢的,尤其是兰表姐,你送的那幅兰花仕女图,兰姐姐爱不释手,每日都会观摩好几次。”
  她言语中充斥着揶揄。
  虽然息柔刚回府不久,但早就看明白了,这位几乎沾不上关系的三表姐,被留在息府这么多年,都已经及笄了,四夫人还在挑挑拣拣,没有安排个好姻缘。
  而老夫人也没有说什么,只是依旧精细地养着,其中之意众人皆是心照不宣。
  尤其是昨夜,大夫人当着众人的面提及了阿兄的婚事,恐怕要不了多久,府上也要多一位嫂嫂。
  世家子弟不可能只有一位妻子,三妻四妾亦是正常。
  所以她猜想,这位兰表姐许是给阿兄留的知心人,她此时不刻意地说出来,是想要试探一番。
  若是阿兄对兰表姐也有心思,意味着迟早会纳入房中,而她也承了兰表姐的一个人情。
  息扶藐垂眸,端起面前案前的乳茶,语气平淡又随意,听不出其中情绪:“是吗?”
  兰可欣如今年纪不小了,迟迟没有定亲便就是为了他,经由息柔和这般明说,她也明白自己应抓住此次的机会。
  她羞涩地垂下头转着手中的团扇,女儿家娇怯的心思直教人一目了然:“大表兄送的每一样,可欣都很喜欢。”
  兰可欣说完,满眼期待地等着他的回应,但凡他只要能一点情绪,她都有把握勾住息扶藐。
  但周围只有安静。
  安静得她生出难堪。
  刚才那句话近乎是毫不掩饰的爱慕之言,寻常男子听懂后,甚少会有这般沉默的。
  息兰见此,插过话:“哥,我可从没有见过兰表姐对什么,这样爱不释手。”
  息扶藐长睫微挑,视线懒懒地落在最初提及此话的息柔身上。
  很平淡的一眼,息柔无端地脖颈一凉,赶紧垂下头,心中恼悔刚才不应该主动提及。
  兰可欣也察觉出表兄对她半分情意都没有,心觉难看,双手搅得手中的扇柄都快脱一层皮,前方才传来男子清淡的声音。
  息扶藐放下手中的茶杯:“说来,兰表妹业已过及笄,前不久左翼将军曾与老夫人提及过兰表妹。”
  兰可欣脸上的表情骤然一僵,面对如此明晃晃的拒绝,眼眶渐渐红了一圈。
  所有人都知道她的心思,而他却在此时说这样的话,摆明的便是拒绝她,拒绝也罢了,还提及旁人。
  青年毫无怜香惜玉之心,目光带着昨夜宿醉的冷恹,冷清得能浇灭所有女子爱慕之心。
  兰可欣脸上的笑都无法维持,手中的帕子都捏皱了,险些要掩面跑出此地。
  最后还是息柔厚着脸皮,出言再将此事掩过去,才算就此作罢。
  息柔温和地笑着:“阿兄,不知你在昆山可有见过什么有趣之事,我们不曾出过远门,可说与妹妹们解闷。”
  息兰隐约察觉此刻气氛微凉,遂顺着话撒娇:“对啊,对啊,哥,你这次去昆山可有什么好玩的,快快说与我们听听。”
  身后的侍从取来背靠的垫子,青年懒懒地倚在上面,玉白的面被柔和的阳光照出一丝红痕,不经意地乜斜带着令人心惊的冷感。
  说是不近人情,他却也没有拒绝息柔的提议。
  繁花似锦的园中,如花似月的妙龄女子端正地围坐成半圆,支着耳朵听那些闻所未闻的趣事,偶尔还会有人好奇发问。
  “那人守着枯树等开花?可枯树怎么能开花呢?而且听闻昆山常年大雪,只有冬季,雪山皑皑,死树就是死树,这样的噱头还会有人信?”息兰忍不住呢喃。
  息扶藐颔首,“的确如此,但死树也的确开花了,火树银花,漫天银白,恰似千树梨花绽放。”
  息柔诧异得眼睁圆了,掩唇好奇地继续追问。
  就连一旁安静当透明人的孟婵音,也忍不住将目光放在他的身上,眼中含上一丝好奇。
  息扶藐看了一眼少女眼中的好奇,唇角微勾,徐徐地道:“昆山边距垣国不过几百里,相隔一条细河,那天恰好两军交战,遂火落在枯树上。”
  “原来是这样啊。”息柔听得捂着唇发笑,就连适才失落的兰可欣也笑了起来。
  两人皆想到了那个场景,等着枯树开花的那个老人恐怕也想不到,自己等了这么多年,最后只等来了一场大火,梦也自此彻底落空。
  女子俏生生的笑声如清脆的银铃悦耳,伴随一旁假山石上的流水,汵汵地滴落在池中,池中的粉尖荷花开出几瓣,春色在园中展现得淋漓尽致。
  息扶藐听了一会儿几人的笑,遽然转头看向最初抿唇笑了一下,尔后便垂头沉默的孟婵音,状似不经意地问道:“婵儿是觉得说的无趣吗?”
  几人的目光霎时落在孟婵音的身上。
  孟婵音抬起头,目光直视对面的男人。
  他无辜地凝着她,却在暗自用随口杜撰的故事,来光明正大地逗趣她。
  她嘴角缓缓弯起,小意温柔地回他:“阿兄的故事很有趣,只是让我不禁想起了一些小时候的傻事情。”
  息扶藐这混蛋!
  他适才说的那有趣之事,哪里是昆山发生的,分明是换了人物,当众调侃她年幼时对他分外依赖,还什么都与他说。
  她自幼便爱侍弄些花花草草,十岁那年,园子中修葺草木的佣工将她最爱的梅花树枝剪了,她不舍得那些树枝,悄悄捡回去,然后自己学做那些佣工种树,有模有样的把树枝都插进了院子里的墙角,还坚信梅树一定能活。
  从此她整日心思全在养树上,就等着梅花到冬天能开花。
  但那些树枝没有根基,根本就活不了,后来把一堆枯树枝种至夏季,被顽皮的息长宁一把火烧得干干净净。
  为此她伤心好几日,后来她还把这事傻乎乎地说给了他听。
  当时他闻言,一贯不苟言笑的脸上浮起浅浅的笑,转头又赔了她一树红梅逗她欢喜,此事才算过去。
  枯树开花,万物颠倒。后来她才懂得这个道理。
  息柔与这几人并非从小长在一起,但兰可欣与其他几人却是知晓,很快反应过来又是笑作一团。
  息扶藐许是也想着往年趣事,恰好也爱她闷闷又娇俏的恼,眼中荡出浅笑,拥了苍天的蔚蓝,漆黑的瞳中清晰倒映着她脸上的表情。
  息柔不明白这几人再次发笑,只有孟婵音一人耷拉着眉眼,似有郁闷,便偏头询问身边的女郎。
  二房的乔儿接话道:“婵儿妹妹从小便有趣,阿兄最喜欢的就是她了。”
  原来如此。
  息柔听着乔儿口中掩饰不住的钦羡,若有所思地看向孟婵音。
  园中的春色难得,几位花娇娇的女郎又在一道玩耍了飞花令,过一会儿又掎裳连襼地相携去园中花圃扑彩蝶。
  玩累了又净手围坐在风亭中,捣刚采摘下来的新鲜花瓣,做丹蔻染指甲。
  时辰转瞬即逝,暮色沉沉,天边的弯月与还未曾落下的夕阳会面,余晖洒在黛瓦上几人这才彻底离去。
  回去的路上,孟婵音恰好又碰上提着鸟笼的息长宁。
  少年眉眼灿烂,被众星捧月地拥簇打游廊而来。
  息长宁甫一看见她便眼眸明亮,甩开身边的人往前跑来。
  春心对他行礼。
  息长宁不甚在意地挥手:“阿姐。”
  孟婵音抬眸看过去,一见他便抿唇浅笑:“你这是从什么地方回来的,满头的大汗。”
  息长宁额头脸上还有薄薄的汗,三两步跑到她的面前像小时候那般垂下头,乖巧地道:“阿姐帮我擦擦。”
  少年生得漂亮,恰十七岁左右的年纪,正是意气风发,明黄的抹额,还穿了件金织骑马服,让人见之难忘,不由得感叹息府之人没有一个生得丑的。
  孟婵音执起帕子,如幼时那般攀过他额上的发,用帕子拂过脸上的汗水,眉眼带笑地问:“是去什么地方了?”
  少年顽劣,父亲去世得早,无人管辖,兄长繁忙,只有她的话他还听得进去几句,于是乎,息长宁最亲近的人便是她。
  女人柔软的语气很娇弱,听不出太多的力量感,拂过脸颊的绢帕还有股淡淡的甜香,香一如他的阿姐人一样。
  息长宁眯着眸,轻轻地蹭了蹭她的掌心:“和书院的人一起去了校场蹴鞠,然后又去给翠鸟买了伴,刚刚从外面回来听下人说,阿姐与其他姐姐妹妹们在院子里玩,我也是想来陪阿姐的,结果在路上就碰上了。”
  “正经些。”
  孟婵音无奈地嗔他这十几年不变的动作,像是一条乖乖的小狗,恨不得一直蹭在脚踝边求怜,半分没有别的少年端方。
  “知道了,阿姐。”息长宁听话地站起身,对她露出无害的笑,目光落在她手中的帕子上,心中可惜。
  阿姐的帕子矜贵,十分难得,原是不应该用来擦拭他脸上的汗,但他又太渴望她的一切了。
  孟婵音下颌微抬,暗自在心中比划,少年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生得这般高了。
  要想碰上他的额头,还需得要踮起脚,要么就需他主动垂下头。
  果然她不是息府的人早就明了的,息扶藐生得俊美高大,就连息长宁也是。
  息长宁垂眸见她捏着帕子,问道:“阿姐你帕子还要吗?”
  “嗯?”孟婵音不解地看手中的帕子。
  息长宁在袖中摸了下,双手摊在她的面前,无辜道:“阿姐你看我,浑身上下连张帕子都摸不出来,你若是不要了,还不如给我,回去洗洗还能用。”
  少年的心思藏得深,从外面看见其无害,听闻只觉可怜。
第12章 偷窥 郎情妾意
  孟婵音将他的话当做笑言,摇头无奈地道:“你院中多的是女红好的姑娘,谁还能少了你的帕子。”
  息长宁轻哼,眉眼没有半分怒意,“阿姐不晓得她们都是懒的,不然你看我真的浑身都没有,以前还有阿姐给我做袍子、绣帕子,现在我只能穿外面的成衣。”
  说得当真是可怜。
  孟婵音心中有计较,明白若她与长宁还是亲姐弟,做些贴身的小物件给他用也就罢了,没有人会说什么,只会感叹一声姐弟情深。
  现在他虽然还是赤诚之心,因为年少如常般待她如亲阿姐,而她却不能再如往常那般了。
  孟婵音眼中的亮黯淡下,嘴上却含歉地道:“阿姐近日恐怕没有空闲。”
  被拒绝的息长宁也没露出旁的情绪,似就随口一说,反而揶揄的对她笑:“阿姐说的忙,不会是在绣嫁衣罢。”
  女子及笄之后在府中待至出阁,都会在绣阁亲自绣嫁衣。
  孟婵音被拆穿后脸颊一烫,眸光盈盈如一汪含着柔情蜜的春水,玉软云娇地嗔了他一眼,并未反驳。
  息长宁勾唇,笑意淡了些。
  看来阿姐是真的喜欢娄子胥。
  息长宁往后靠,耷下眼皮觑她微红的耳垂,忽然道:“阿姐,到时候你嫁人我背你出去好不好?兄长届时一定没空。”
  往日他从不提及有关她婚事的任何一句,今日倒是一直揶揄她。
  而这句话恰好提及了息扶藐,孟婵音莫名面露出几分恼意,“改日堵你嘴,让你再乱说。”
  说罢,转身朝中院门走去。
  息长宁知道她是假恼,长腿朝她追去,忙不迭地讨饶:“阿姐,我错了。”
  孟婵音不搭理他,只顾着往前走。
  少年卑躬屈膝的在后面可怜地跟着,好话都说尽了,还发誓不在她面前提及有关她的婚事这才作罢。
  两人刚和好片刻,三姨娘院中的侍女便疾步而来,对两人行礼后道三姨娘正在寻息长宁。
  息长宁一闻,面露几分冷讥,碍于孟婵音在眼前而压下去。
  自从息柔回来后,三姨娘隔三差五地派人请他过去,尤其是得知他在孟婵音身边,更是马不停蹄地派人,用一切办法也要弄走。
  为的就是让他亲近息柔,而远与息府无甚关系的孟婵音。
  息长宁对过来的侍女挥手,转头看身边毫无察觉的女子。
  不想让她在府上过得不顺心,所以三姨娘每次请他都会去坐一坐。
  孟婵音目光柔和地看着他,道:“快去吧,三姨娘应当是寻你有急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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