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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魂后成了自己的替身——林右可【完结】

时间:2025-02-10 14:38:41  作者:林右可【完结】
  陆允慈点了点头,坐下等候。
  “姐姐,京华仙子,回信了。”
  一盏茶还未饮至唇边,陆允慈便立刻接过白芷递给她的信,打开。
  京华仙子是雅号,她是京城最负盛名的女琴师,精通多种音韵技艺,却鲜少收人为徒。
  当年,京华仙子来易水镇游玩,被毒蛇咬伤,陆允慈恰巧经过,及时救了她一命。京华仙子感激非常,二人颇为投缘,她便收陆允慈为徒,令陆允慈原本的琵琶技艺更精进了一番。
  “故园无此声”这首曲子,便是京华仙子传授于她。京华仙子看出她心底有伤,弹这首曲子疗愈再适合不过。
  不过从始至终,陆允慈并未告之京华仙子自己真名。不久,京华仙子重回京城,两人的缘分告一段落,这些年书信往来。
  前段日子她重返京城,立刻给京华仙子写信,奈何今日才收到回信。
  “睇儿:
  见字如面,展信舒颜。
  我如今身子,早已无力回天。这封信,我亦是积攒了好久力气,才勉强拿得动笔开始写,字迹潦草,见谅。恐你收到回信之时,我已驾鹤西去。
  这么多年,劳爱徒挂念,甚是欣慰。而一切皆有定数,我亦是如此,多年前遥遥一见,救命之恩难以忘怀。除此,倍感亲切,觅得知音,乃人生幸事。
  你是我收的第一个徒弟,缘分使然。‘故园无此声’这首曲子实乃当年我师傅亲手相传,治愈你之伤痛,亦是曲子之用。
  其实除你之外,还有一个孩子,与我十分投缘。此生,你们是我仅有的两个徒弟。
  那个孩子,与你年龄相仿,是我回京城后遇到的。他身份尊贵异常,与你有着相同的经历,失去了至亲之人,那时的他,亦是深陷于痛苦中难以自拔。
  那段时间,他被接到宫外休养,我受人之托,与那孩子产生交集。
  他母亲是位婢女,曾为他父亲诞下过三子,他哥哥出生后不久便不幸早夭,他父亲却从未给过他母亲一个名分,一味嫌恶她身份低微,将他和妹妹交于另一身份尊贵的女子抚养。
  直至他母亲逝世,他父亲亦不肯承认她的身份。
  ‘故园无此声’这首曲子,我亦曾传授于他,令他宁心静神,抚平伤痛。当年看到他,我便想起了在易水镇的你,你们之间,有太多地方,实在太过相似。
  如今,我已不剩几日,只望睇儿能早日抚平心中伤痛,倘若机缘巧合,未来你们相遇,想必亦会一见如故。
  我去后,‘故园无此声’这首曲子,这世间,真正会弹奏的,唯有你与他二人。
  你我之间,师徒一场,我懂你心底之恨,心头之悲,只愿你前途坦荡,恩仇得报,早日放下,如此,便好。
  我此生有音乐作伴,总不算白来一遭。
  京华仙子执笔”
  看完信,陆允慈大脑一片空白,今日杭影所说内容快速在耳畔响起。
  一切的繁杂冗乱,此刻终于有序了起来。
  她眼眶却有些湿润。
  “姐姐......”
  白芷站在一旁,手足无措地看向她。
  这时,里面来人禀告:“常老将军醒了。”
  陆允慈立刻起身,朝里走去,见到常青后,她将方才理清的所有思绪一一解释给他。
  一炷香的时间,香缓缓燃尽,一切归于平静。
  末了,常青开口:“既然如此,江潮未必会真的把江山交于江北尘手中,你选择他作为切入点,存在巨大风险。”
  “或许你可以......”
  “常将军!”
  还未等他说完,她便情绪激动地打断。
  这是有史以来的第一次。
  常青愕然。
  “我要回宫一趟。”
  说罢,她转身便走。
  店外的雨,已然停了。
  马车声响起,她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要立刻见到江北尘!
第16章 修罗
  晚上时,江北尘竟又来了瑶光阁。他来时,陆允慈已经到了半个时辰。
  雨后夜晚,桂花若星子散落一地,空气格外清新,浸润着淡淡香气。
  庭院内,晚饭。
  她与江北尘的目光时不时交汇,但都没有开口。热闹是杭影提供的,她很开心,从要跟着陆允慈学琵琶,到天马行空的梦境。
  一切发展得与昨日如出一辙,只不过今晚的她与他,更加沉默。
  晚饭后,杭影早早休息,陆允慈前往偏殿。不出她所料,门未关紧,熟悉的脚步声从身后响起,他再度跟了过来。
  她缓缓转过身,半倚靠着墙,嘴角几分嘲讽。
  江北尘当下皱了皱眉,很不喜欢她这种眼神,似是将他看透个彻底。
  末了,他将门轻轻关上。
  “太子殿下这是何意?”她开口。
  他不答反问,“方才听杭影说,你今日下雨时匆忙离去,可是宫外出了什么事?”
  “太子殿下近日无他事,有闲情连着两日来瑶光阁偏殿?”
  “你今晚为何从宫外赶了回来?”
  “都这么晚了,太子殿下不回去安置吗?”
  “你有事瞒着我,对吗?”
  “太子殿下,我是在问你。”
  “我亦是。”
  她与他同时安静了下来,四目相对。
  许久,她轻声叹气打破沉默,他却不动声色朝她走近。
  她没有走开,后背轻抵墙,忽而伸手,义无反顾地将他环抱住。
  !
  他顿时僵在原地,好像有什么东西,瞬间炸裂开。
  几乎是本能反应,他猛地将她打横抱起,粗暴撂至床上。
  陆允慈呼吸一滞,她迅速调整好状态,目光再次聚焦,看向江北尘时,反倒有种视死如归的释然,然而不停发颤的身体还是暴露了心底最真实的反应,
  乌黑的发丝乖顺地滑下,强行伪装出的神情亦同样乖顺,纤长的睫毛无助地发颤,压下了眼底所有的情绪。
  江北尘不动声色地抚上她的面颊,白皙光滑,带着凉意。血气上涌是下意识的反应,手指更是不受控地摩挲。
  此刻,她的眼睛乌沉沉的,一贯的光亮削弱不少。
  仅仅是对视,江北尘便禁不住呼吸一滞。
  血流加快,内心最原始的欲望无形中被唤醒,无法宣之于口的想法根本停不下来,并且非常想付诸实践。
  既然她心甘情愿一而再再而三地出现在他眼前,主动送上来,那为什么不呢?
  他依旧不动声色,神情是一如既往的沉稳,似是正人君子柳下惠。然而后遭牙早已用力咬紧,兽性的一面蠢蠢欲动。
  毕竟这是她自己选的,是她愿意的。
  他不讲道理地锢住她纤细的手腕,用力。另一只手缓缓下滑,于她腰间的衣摆处流连。
  她的瞳孔霎时急剧收缩,膝盖本能曲起,一个无比突然的反应。
  ——动物遇到危险时亦会条件反射地防御。
  她的脸还是磨水年糕般终日不见光的阴白,耳根与脖颈却已红了大片,鲜明突兀。
  江北尘的心狠狠一颤。
  事至此,轻微的抗拒落入他眼中也只是欲拒还迎的情趣,反而会激起他心底的卑劣,最不见光的那点凌.虐.欲。
  理智正在被激烈撕扯、粉碎,如履薄冰多年,如今登上太子之位,胜就胜在他比常人警惕百倍,即便是身旁之人,亦不曾轻信;面对危险与诱惑时,能及时感知,快速抽身。
  无数次。
  此刻,心底的警钟终于被敲醒,摇摇欲坠的理智边缘逐渐清晰、重铸。
  !
  不对,哪里都不对。
  理智回笼的那刻,他幡然醒悟,自己方才差点酿成怎样的大祸。色令智昏,竟因一来历不明的女子,险些鬼迷心窍。
  清醒过后是恼羞成怒,他猛地起身,用了些力道将她拽下床。
  陆允慈微微怔愣,不明所以。
  “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从宝月楼开始,你刻意接近我,究竟怀着什么目的?”
  听罢,她无奈一笑。
  “那句话,我都说倦了,殿下难道没有听厌倦吗?”
  气氛僵持。
  片刻,他毫不客气地开口:“跪下。”
  “......”
  “太子殿下。”
  她诧异。
  “我让你跪下。”
  她僵在原地,一动不动。
  江北尘不客气地上前,捏住她下巴。
  “你不是说,心悦于我吗?”
  陆允慈攥紧手指。
  “跪着伺候我,如何?”刀刻般的眉眼,似笑非笑,眼底尽是凌厉。
  !
  大脑出现短暂空白,她缓缓伸手,机械般动作,去解他腰间衣带。
  他一把抓住她放于他衣带间的手,循循善诱,不无恶意地继续说道:“跪下解。”
  说罢,他伸手抚向她后脑,用了些力道就要将她往下摁。
  这其中暗示,她不会不懂。
  心脏如擂鼓,她用力推了江北尘一把,随即应激般后撤。
  他知道她生气了,她那屈辱的神情反倒大大取悦了他。
  这晚,瑶光阁偏殿,二人不欢而散。
  接下来的几日,江北尘都没有在瑶光阁出现,似是有意冷落她。
  那晚的事给了陆允慈一个深刻教训,她很快平静下来,等待下一个时机出现。
  中秋将至,教坊日益忙碌。
  往年宫里的中秋宴,教坊总要呈上歌舞,今年亦不例外。
  经过层层筛选,陆允慈在此次宴会中完成独舞部分。
  时值深秋,中秋宴如期而至,宴上载歌载舞,一派祥和。
  江潮前些日子感染风寒,不胜酒力,宴至一半,便在杨沫的陪同下离开,称中秋宴即是家宴,不必拘礼,其余人自乐即好。
  江潮走后,江临州愈发肆无忌惮了起来,敬了江北尘几杯酒,言语却多有冒犯。
  江北尘自然不肯落下风,当即反唇相讥。
  原本融洽的宴会剑拔弩张了起来。
  主位离席,两虎相斗,不落下风。
  直至乐音再度奏响,二人之间的争论被迫打断,一切暂归于寂廖。
  陆允慈简单行礼,察觉出了空气中的火药气息,江北尘与江临州方才大抵发生了龃龉。
  耐心等待了这么些天,终于再度让她攥住了时机。
  天时,地利。
  《雨霖铃》乐声响起的那刻,古筝音与箫声相叠,哀婉悠长。
  陆允慈凌空而起,衣袂飘飘,行云流水。粉紫交叠,旋转之时,真就花团锦簇,纷纷绽开。在寒意与日俱增的深秋,别开生面的鲜活与生命力扑面而来。落花飞舞,不过如此。
  乐声抑扬顿挫间,陆允慈跳得愈发肆意自由,旋转仰身,一气呵成,如画中美人醉酒,逍遥快意。柔美之余,却有厚度。
  看着眼前此景,江临州眉目流转,那双不安分的桃花眼愈发顾盼神飞,数不清道不尽的风流多情尽数显现。
  就在陆允慈挥动衣上薄纱时,江临州彻底按捺不住,身体前倾,猛地伸手,将长长的薄纱尾端牢牢攥至手中。
  她舞步顿时一滞,察觉到明显的阻力,转头,猝不及防与江临州那副妖孽的桃花眼对视。
  刹那间,江临州兴奋了起来,在她的错愕中,愈发来劲地将绫罗薄纱往回收揽。回过神后,她借着长长的薄纱顺势缠绕旋转至他跟前,一气呵成。
  转眼,两人近在咫尺。
  江临州亦有些许功底,放轻动作就着薄纱站起身来,在她身后简单伴舞。陆允慈很快会意,用了些力道,扯薄纱另一端。
  末了,两人一齐重新舞至宴会中央。
  弹古筝的乐师们机敏聪慧,随机应变,眼见舞曲重编,节奏加快,亦及时调整,弦声愈发急促。
  江临州忽而将她抱起,舞风骤变。方才逍遥优雅的意境不复存在,此刻男女身段相融,刚柔并济,醉生梦死。极强的反差与矛盾,出世与入世,终融为一体。
  意境瞬间落入凡尘,然大俗即大雅,从未有过明确界限。
  阳春白雪,下里巴人,相辅相成,彼此共生,舞曲由超凡脱俗落入男欢女爱之情。
  江临州抱着她愈转愈快,至最后一音发出时,一切归于平静,他搂着她的腰,如登徒子般趁机狠狠揉捏一把,末了,将她缓缓放下。
  霎时,四下寂静无声,原本安排好的编舞,因江临州这个不安分的变数,多了不少即兴成分。
  “姐姐和三哥跳得好美啊......”杭影直瞪眼睛,情不自禁赞叹出声。
  一时间,众人纷纷鼓掌喝彩,方才之舞实在妙哉。不少太监婢女亦沉浸其中,两眼出神,只觉得两位似神仙下凡,精彩绝伦。
  宴会热闹了起来,唯有一人,抽离于歌舞之外,冷眼旁观着此刻亲密无间的二人。
  陆允慈暗暗看了他一眼,眼底泛起一丝冷意,但很快便将目光投向身侧之人。
  一舞结束,父亲不在,江临州索性随心所欲,将陆允慈留至身侧。温香软玉在怀,正正合了他心意。
  众目睽睽下,他不知收敛,不安分的手悄悄于她腰侧流连。
  她身体一僵,下意识抗拒这突如其来的亲密。
  几乎是身体相贴的距离,江临州立刻察觉,但怀中人并没有明显的抗拒动作,反倒是清冷的眸子倏地微微弯起,对他报以笑意。
  江临州微微一愣,放于她腰间的手顿时失了力道,她这副虚与委蛇的模样,令他眼底充血,精湛的目光霎时爆发,如野兽窥见了血淋淋的猎物,贪婪餍足。
  “嘶......”
  她皱眉,弄疼他了。
  江临州并非不怜香惜玉的莽夫,立刻松了力道,只是整个人仍处于脱缰失控的状态,过于亢奋。
  他开始直勾勾地盯着她看,出了神般,她脖颈纤长漂亮,磨水年糕般的阴白,咬上一口,恐怕会立刻见血。
  不过须臾,不少恶劣想法便纷纷在江临州脑海中一闪而过,尤其是看到对面江北尘时不时投来的眼神,他内心隐秘之处获得了极大满足。
  他为陆允慈酌上一杯酒,递于她唇间,不容她拒绝。
  犹豫片刻,她一饮而尽,烈酒呛入鼻息,她连连咳嗽,不怎么会喝酒的样子。
  江临州得逞地笑了,怀中人咳嗽时身体微微发抖,眼尾眉梢都带上了红,似是被谁惹恼了要哭,那模样实在太过漂亮。咳嗽时,她身体不受控倾向他,他闻到了淡淡的花茶香。
  “你身上好香啊......”
  他深吸一口气,贪婪地闻着花茶香气。
  她微微垂眸,避开他过于赤.裸直白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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