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有灵感了吗。”他嗓音沉厚得很有质感,“宝宝。”
“别……别卷我裙子,很贵的。”
“哦。”他煞有介事:“怪不得这么好撕。”
她有点欲哭无泪,丝绸质的裙身已经被卷起来,浴后没有小衣束缚,又被他另一只手熟练找来,五指伸展覆来,拥挤时柔软快从指间勒出来。
“我,有,有灵感了。”南嘉试图制止,感觉人轻车熟路进来,由于站着的缘故,到底那一下子她差点没拿稳手里的笔,“陈祉,你,你干嘛。”
“不是宝宝。”后方的人虚虚揽着她细软的腰际,“我都进来了你说我干嘛。”
“出去……我,我在给你写情书。”
“嗯,我看着,你继续写。”
他有意无意地在厮磨,快定到最里,这边书桌比大书房要高一些,她被迫俯靠,没有稳定的平衡,浮萍一般在湖间晃悠,他偶尔将她扶正,却也只是为更好到底。
“我真的有,有了。”南嘉站不住了,腰酸背痛,想直起来一些,背后的人却没依,把钢笔塞她手里。
“有就写。”
“你出去我再写……你在里面的话,我字写得很难看。”
“没关系,我不介意。”
她很介意好吗。
南嘉没法扭头,只能从反光玻璃面上隐约看到自己像只提线木偶,手里紧着钢笔那里紧着他,书桌上的纸上,被手心的汗意沾染,推搡中泛起皱褶。
知道不把情书写完,他就会一直帮她“找灵感”,南嘉咬唇,动笔去写,刚下去一个笔画,他也深了一个度,笔尖在空白纸上划出一道曲线。
“写,写歪了。”她委屈巴巴,晶莹双眸漾着轻微的红和示弱,“陈祉。”
“歪就歪了,继续。”
南嘉刚才一点灵感没有,被他按在书桌上强行提醒后,灵感很快来了,由于人被弄踉踉跄跄,没法正常落笔,最后写出来的一行字歪歪扭扭,比幼稚园小孩写得还难看。
她低呜了声,靠着最后一点力气写下几个大字:【陈祉是大混蛋。】
“写完了吗?”陈祉继续扣着她腰际,将那几个字收之于眼底,笑又没笑,“你确定你管这个叫情书?”
“不行吗。”打情骂俏怎么不算情书。
“我还在你里面吗,你确定你要这样骂我吗。”他气息低沉又炙热,是提醒也是威胁。
她慌乱,“等等……不确定。”
在第二轮开始前,南嘉迅速将那张A4纸揉碎扔掉,可惜陈祉没给她弥补的时机,换套后几乎不给半点休憩时刻,只感觉到空了不到几秒钟又填满。
“我重写。”南嘉这次真要哭了,“我重写还不行吗,我不骂你了,陈祉不是混蛋。”
“写吧。”他这次没有光顾着弄,按她的手拿起笔,“陪你一起写。”
这样写字时,他几乎是仅贴着没有一丝间隙,南嘉又累又痛又酸又委屈,下次不能再来书房,每次过来准没好事。
在陈祉的威逼利诱下,她在纸上涂涂画画,字仍然歪歪扭扭,想尽快结束战斗,强忍着后面的干扰和碰撞,一封两行字的情书愣是耗费她大半个小时。
“写,写好了。”她声音早已稀碎,别有一番动听婉转的韵味,小声恳求,“你可以出去了吗。”
他来的时候直接进的,走的时候非要磨几下,惹她呼吸紊乱,看她面色樱红,他才慢条斯理接过那封在困境里诞生的情书。
【喜欢陈祉。】
【向日葵喜欢太阳那样喜欢。】
西伯利亚没有太阳。
但港岛有。
她会喜欢太阳那样喜欢他。
情书应该没有这么短的,南嘉实在写不下去了,弱弱问:“这个可以吗。”
他淡淡扫一眼,“给我看看。”
“这个情书怎么样?满意了吧。”
“嗯,写得很棒。”他下颚垫在她发间,随意拨她一缕柔软长发卷起,落下的嗓音慵懒痞气,“奖励宝宝再来一次。”
第89章 日威 麻将比你老公好玩?
除夕夜,南嘉被陈祉带去老宅过节,这处不通车只开放直升机航线,无人机都拍不到的地方,保密程度堪比军队。
陈家是体系庞大的宗族,且不说老爷子娶了几个房,单父辈叔辈平均三四任太太,这还是对外公开的,私底下的情人和私生子数不胜数。
下飞机后,有正装队伍前来检查证件,看到陈祉后整齐划一退后,分成两排鞠躬迎接。
南嘉不是没见过这样的阵仗,跟随那位芙洛拉小姐进出部分场合时同样受类似的敬礼,在国内倒是很少见。
来老宅拜年的小辈数不胜数,别说南嘉不认识,陈祉也不大认得出名,只领她去老太太那边拜个年。
新媳妇总得见一次家长。
南嘉环顾四周,老爷子和陈父没有到场,陈祉看出她心中所想,“父亲在英国,爷爷也不在港岛,今年应该不会回来。”往年也是如此,军商政结合的世家,涉及业务和人脉广泛,父辈祖辈常年在外维持,除工作必要,小辈们鲜少能和他们碰面。
围绕在老太太身边的小辈太多,咿呀叽喳的,有的还和他们是平辈。
南嘉陪陈祉一道给老人家祝福。
老太太的气质不凡,年轻时是个养尊处优的富家小姐,举手投足间从容不迫,和蔼可亲,笑眯眯的挨个给小辈发红包。
当然没忘记他们两个。
结婚了,但依然要给红包,还得包最大的。
人太多,南嘉没能和老太太搭上几句话,老人家也只来得及拍拍她的手就被一个奶呼呼的娃娃给绊住了。
娃娃们受家长指引,知道讨好老太太前途无量,小小年纪就学会官场那一套。
回去后,南嘉打量红包,“里面塞的是什么?感觉好鼓。”
“根据过往经验。”陈祉说,“应该不止有钱。”
“看来奶奶以前给你的红包里塞过别的。”
“会放平安符。”他说,“还有姻缘符。”
奶奶逢年过节,都会给他求姻缘。
陈祉一直是不信鬼神的唯物主义。
但想到自己能娶到十八岁就想娶的女孩,他也可以变成唯心主义。
南嘉拆开红包,发现里面不止包了钞票,还有几张地契一样的纸。
“这什么?”她仔细看完,“房子吗?不对,好像是一个岛。”
上面标有经纬度和英文标注,还有合同以及律师信息等一系列手续资料。
看到后面的转让署名是自己的,南嘉震惊,差点没拿稳,“奶奶送我一个岛?”
“嗯,当见面礼了。”
老太太是个爽快人,知道她现在不缺珠宝首饰等物质条件,重复送礼没有象征意义,索性送她一个以她命名的小岛屿,日后留作度假散心用。
那群小辈们围绕老太太说再多讨好的话,最多讨点零花钱,南嘉甚至没和老太太说上几句话,一出手就是王炸级别。
除夕夜去的老宅,春节当天南嘉和陈祉陪外婆在家里吃团圆饭,这顿饭吃完,有专人送一直念叨回家的外婆回去,那边的护工和保姆阿姨具备,生活条件自然不会苛刻到她。
只是南嘉依依不舍,想着如果在老家住不惯的话还是应该搬过来。
春节放假,夫妻两时间都充裕,没人打扰的一天。
猫狗在客厅玩一只小灯笼,南嘉给它们喂鹿肉干,陈祉从她手里接一块,抛空一扔给十一接,揉揉她的发。
“今天难得二人世界,宝宝打算怎么过。”
每次听他说这些话,南嘉感觉自己的小腰隐隐开始酸痛。
二人世界还是没过成,南嘉收到纪意欢信息。
【来打麻将不,三缺一。】
南嘉对麻将不是很感兴趣,正要拒绝,纪意欢又说:【我给你讲讲沈泊闻出轨的事。】
【出轨了?】
【被我抓个现行。】隔着屏幕,纪意欢怒意难以掩饰,【两人还玩起cosplay来了,一个扮演患者一个扮演医生,玩的一个比一个花。】
【不会吧。】
【气死我了,我明天就要离婚,天王老子来了也别想阻止我。】
南嘉印象里,沈泊闻虽然脾气不太好,人品不怎样,性格一般般,但不至于到出轨的地步,纪意欢语气笃定,她不知道该信谁。
不论如何先过去一趟。
陈祉没等到小太太香香软软的亲热,看她拾掇后要走,拧眉,“去哪儿?”
“纪意欢找我有点事。”南嘉笑吟吟,“我晚上回来再陪你。”
要走的时候,手腕被他不轻不重拉回来,陈祉比她高出太多,双眸是垂落的,“什么事比你陪你老公过年更重要。”
“意欢说沈泊闻出轨了,她这次铁定要离婚了。”
“出轨?”陈祉说,“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她耸肩,“沈泊闻本来就不喜欢意欢,出轨不是很正常吗。”
“谁说他不喜欢。”
南嘉愣住。
试图理清楚陈祉话中的可能性。
陈祉暗恋她这件事很诧异,但有迹可循,而沈泊闻对纪意欢那是一点反转的余地都没有。
全港岛的人都知道纪大小姐喜欢沈泊闻,他要是喜欢纪意欢的话,怎么可能天天一副半死不活对她爱答不理的样子。
但陈祉和沈泊闻是好兄弟,他的话不是没有可信度。
“你为什么说他喜欢纪意欢?”南嘉询问。
“猜的。”
行吧。
她就不该指望陈祉能给她一个答案。
要走的时候,手腕还是被他拉住。
“我不确定,他自己也不确定。”陈祉停顿片刻,“沈泊闻他这个人,有病。”
“……啊?”她只是微微吐槽下,结果陈祉骂得比她还狠。
“字面意思。”他说,“沈泊闻精神有问题。”
“什么问题?”
“人格障碍。”
陈祉了解的不多,他们在一块儿时,沈泊闻很少发病,只知道受家庭缘故和生长环境因素,沈泊闻无法随心所欲,他最初在沈家并不受待见,不比陈祉生下来拥有最好的和最高权力,很久以前就患有心理疾病。
这些病对日常生活没影响,对人脉交往也没影响,只对自己的私生活有影响,有时候莫名其妙无法控制的情绪和行为,会做出一些自己都没想到的出格行为。
他不是双重人格,他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只是情绪上来后难以控制。
南嘉不免同情纪意欢。
喜欢谁不好,偏偏喜欢沈泊闻,有病就算了,对她还那么冷漠,现在又闹出轨的事。
纪意欢约南嘉麻将的地点是1492。
过年在家搓麻将更有喜庆氛围感,何必跑一趟,南嘉来到包厢看清一色的男模后总算理解了。
既然沈泊闻出轨,那纪意欢点几个男模不过分。
纪意欢一边摸牌,小嘴叭叭没停过。
还好旁边站两个身强力壮的大帅哥帮她剥葡萄,倒酒,给她按摩,膨胀的怒火才慢慢消减。
“明天我就给他休了。”纪意欢气得咬牙切齿,“我去大街上随便拉一个结婚也绝对不找他。”
“大街上拉一个多不靠谱。”一个靓仔帮她按摩肩膀,按着按着,手触碰她脸颊,“姐姐要不找我吧,器大活好。”
纪意欢看他一眼,随手摸了摸对方的胸膛,“那你能哄我开心吗。”
“那肯定的。”
说话时,靓仔给她倒酒,动作间,两人的衣料摩擦。
纪意欢快听牌,注意力集中在摸牌上,没注意到身旁的人突然没了动静,一个自摸成功后,她激动万分,大手一挥,“给我倒杯酒。”
一只修长的手顺势拎起酒瓶给她的威士忌杯七分满,又替她拨了柠檬片和冰块进去。
“还是男模体贴。”纪意欢说,“不像我前夫那个死样。”
南嘉已经看到她背后站的是谁了,轻咳一声,纪意欢以为她病了,“嘉嘉感冒了吗。”
“没有……”
不止南嘉,另一个姐妹也轻咳。
纪意欢正纳闷他们怎么突然病了,耳边响起沈泊闻熟悉的嗓音:“我什么时候成你前夫了。”
“……”
她顺势看去,沈泊闻单只手还搭在碎冰锤手柄上,高挺的个头居高临下睨她。
纪意欢注视他三秒。
也就三秒,她说:“现在。”
淡定回答完后,她继续摸牌。
然而另外三个人不淡定了。
别人家捉女一干不都是一方气势汹汹另一方心虚求饶,怎么到这两人头上一个比一个冷静。
纪意欢提醒男助理:“该你摸牌了。”
男助理低头接应,“好的大小姐。”
全然把沈泊闻给忽视。
没人能见到沈家太子爷当场被人奚落成这样子。
和平时的形象大相径庭。
“沈泊闻,不是说好一起的吗,你怎么来这么早?”
靠近门口的方向,陈祉悠然的嗓音在麻将推搡中传来。
“陈祉?”南嘉应声去看,“你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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