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该以好兄弟捉女一干的戏码为主,陈大少爷每次出场都要抢人风头,长腿大摇大摆迈开,单手抄兜,恣意随然,眼角眯着嘲讽,掠过沈泊闻一眼,径直走到自己老婆跟前。
陈祉不是一个人来的,手边牵着穿黑背心马甲的帅狗狗十一。
“听说你想我了。”他理所当然靠着她这边椅子,“过来给你看看。”
“不要脸,谁想你了。”她好笑,摸摸十一,“要想也想十一。”
“那你是把我忘了吗。”他随手摸走她一张牌,顺带捏捏她的脸颊,“麻将比你老公好玩?”
“嗯。”
“赢钱了。”
“输了。”
“多少?”
她也不知道筹码怎么算的。
“第一圈输了二百个。”南嘉没刚才那么有底气,小声回答,“可能因为我很久没玩,忘记游戏规则,手生了。”
“那熟悉之后呢?”
她声音更低,“输了五百。”
其他运动还行,麻将实在玩不来,她不喜欢兜兜绕绕去算牌,不动脑子去玩的话反而别有乐趣,没准还能给她碰个大的。
输了好,能挫挫她的自信心。
陈祉理之当然:“现在知道谁好玩了吧,还不回家陪你老公。”
“嗯,知道。”她看似乖巧应着,一边摸继续一边说,“麻将好玩。”
“……”
一点都不给面子。
留他和狗儿子孤苦伶仃。
陈祉和十一分别在她旁边左右看牌,她在这块纯新手,四张牌都出走了,自己还苦苦等听那张牌。
对面气氛没有因陈祉和大狗狗的到来而缓解。
尤其是沈泊闻一侧也就是纪意欢隔壁的男助理,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不知道死多少次。
“纪意欢,你不打算解释下吗。”沈泊闻,“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这样子被人拍到的话,对我们两家会造成怎样的后果。”
纪意欢正端起他刚才冒充男模给她调的酒,赢牌的喜悦被他一句话给扫干净,没好气冷笑,“后果就是尽快离婚。”
“你很想离婚吗。”
“废话,我一开始就说了要离婚,是你身份证有问题,要么就是登记处休假。”纪意欢不介意当着大家的面把他的问题给抖落出来。
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结婚的时候不情不愿,离婚的时候也不情不愿。
搞得她做什么事都要主动上赶着,是个人都会累的,她现在想开了,世上男人那么多不是非他一个不可。
“我身份证正常了。”沈泊闻说,“登记处也可以让他们上班,但是。”
“什么?”
“如果我不想离呢。”
三个牌友包括陈祉在内都是熟人,谁都知道沈泊闻对她的态度如何。
这一句出来后,吃瓜吃的好好的南嘉差点把牌给推了。
她没听错吧,沈泊闻居然说他不想离婚。
“为什么?”纪意欢不像意外的样子,“因为怕两家的股票受到影响吗?”
“不是。”沈泊闻说,“我不想和你离婚。”
不是其他影响,单纯不想和她离婚。
纪意欢只是迟疑片刻,想到他和女医生出轨的事,又咬牙,“但我想离。”
气氛彻底沉着。
几个男模不由得露出嘲笑,表情细微,但被沈泊闻捕捉到了。
如果平时,他绝对会让这群人有多远滚多远。
如果这样做,他也会被纪意欢撵走。
侍应推车来送酒。
沈泊闻拿起一杯后,又放下来,换了日威,砸了冰块扔进去。
陈祉和他一样取一杯日威,顺势举起杯子去碰,对方心情不好,置若罔闻。
“大过年的。”陈祉说,“你怎么耷拉一张脸,怪不得纪意欢不要你。”
沈泊闻眉间一凛,“关你什么事。”
陈祉浅啜一口酒,点了下无名指上的男戒,继续没事找事,“看我新戒指。”
沈泊闻:“不想看。”
陈祉干脆把手递到他眼前,“我老婆送的,好看吗。”
沈泊闻:“我说了不想看。”
第90章 正宫 叫哥哥
沈泊闻本来就烦。
陈祉还没眼力见的秀恩爱。
在别人饥饿的时候小声咀嚼是一种礼貌。
但陈祉就不是个礼貌的人。
嘚瑟后还要浇一盆冷水:“你真要离婚?”
“你闭嘴。”沈泊闻无言以对。
被说中了,纪意欢真的放弃他了。
如果他今晚不过来,她很可能真的挑个男模过夜。
她对男人很挑剔,留美三年看不上那群玩得花里胡哨的外国佬,回国后也很难遇到合她眼的,但人有时候酒精上头,没准一个意外,沈泊闻的绿一帽就坐实了。
麻将桌的嬉笑声盖过两人的谈话声。
这边的男模个个都是顶级,服侍女金一主的本事一流,讨女孩子开心更是几句话的事。
刚才争锋相对的兄弟两,莫名统一战线对外敌,默契回到各自老婆的椅背一侧。
两个正宫一来,小男模们收敛很多。
别的不说,论样貌身形,掷果潘郎,宽肩窄臀,担当得起正宫二字,小门小户的野男模们被全方位碾压。
“宝贝。”陈祉点了下桌面,“我们什么时候回家。”
全场人各揣心思,沈氏夫妇纠结离婚,男模们想捞钱上位,只有南嘉电竞精神拉满,专注于麻将研究,若有所思,“别急,等我赢完一局再回去。”
“你不想回直说。”
“……”
少瞧不起人了!
南嘉不悦摆手,“你乖一点,一边玩去,等我赢钱请你们吃饭。”
“那我们可能要饿死了。”纪意欢慢悠悠搭腔。
两人一点不给面子。
南嘉自从坐上麻将位置十有九输。
玩得人火气蹭蹭上涨。
纪意欢一侧是不到二十来岁的男模小生,负责装点果盘,细致剥好橘子放入木盘中,分别递给牌友们。
包厢封闭沉闷,冰凉的橘子解火,南嘉尝一颗,“还挺甜的。”
剥橘子的小生腼腆一笑邀功:“我给姐姐剥的橘子当然甜啦。”
说着又给南嘉跟前的小木盘里放置两颗,摆放成漂亮的莲花图案。
小生被纪意欢袒护久了,不仅对沈泊闻这个正宫充耳不闻,得意忘形忽略现在撩拨的主儿,背后的男人可不比沈泊闻好说话。
表面上陈祉闲适随和,狭长挑花眼透着虚与委蛇的温柔,“这里的橘子很甜吗。”
南嘉打出一张北风,随意“嗯”一声。
“确定很甜吗?”
“唔……也不是很甜。”她差点被没种子的橘子噎到。
忘记这里是什么场合了,虽然是纪意欢点的男模,但她作为姐妹连同一块儿被伺候吃东西,自我感觉没什么,就怕某人醋坛子打翻。
男模小生感知到什么,战战兢兢,也给陈祉那边推了个小木盘,“哥哥要吃吗?”
陈祉冷脸:“我没有乱认兄弟姐妹的习惯。”
小生委屈巴巴缩回去。
想求纪意欢安慰,见她身侧的沈泊闻面色可怖,又打个寒颤。
陈祉拿了个橘子,慢条斯理剥完,放到她小木盘中,“吃这个。”
巧了,他剥的橘子很酸,南嘉咬一口后,酸得皱眉。
这下真应了小生的话,不是所有人剥的橘子都是甜的。
“酸就别吃了。”陈祉用纸巾擦完手,指尖仍然留橘子皮气息,不得不出去清理。
南嘉看他离开,下意识跟过去,给一个小男模扔一句:“你先替我打两把。”
男模来之前,沈泊闻先过来取而代之,和纪意欢面对面。
1492休息室的包间格局差不多,她之前来过,不费力找到,后面的十一也跟她过来。
陈祉净了手,看她和十一都过来,“你来做什么?”
“我……想和你解释下。”
“解释什么?”说话间他把十一放出去当开门狗,然后把门给锁住了。
南嘉懵然半秒,下意识往后面挪。
那小模样看得他淡笑,“躲什么,我又不会把你吃了。”
南嘉看他一直没动,才慢吞吞走过去,刚挨近,细软的腰肢被他揽过去,将身子抵在墙面上。
这边贴了复古美式墙纸,后背擦出吱呀声,他扣住她下颚抬起,铺天盖地的吻密下去,气息萦绕,将她完全包围住,没有准备的她来不及换气,没几分钟就乱了呼吸,不自觉抓皱他衣领,“陈祉?”
信了他的鬼话。
只有两人,没有打扰,他怎么可能老实。
“还不解释吗。”他不松手,托着她臀以臂膀力做支撑将人举坐起来,“你不是说打麻将的吗,怎么还有野男人伺候你。”
“我,来的时候不知道。”
她哪知道纪意欢叫来一屋子的男模,她作为好姐妹,虽然没人按肩膀,但吃点帅哥剥的水果不算过分吧。
人被举高,裙摆蔷薇一般自由飘落,他臂力很有劲,轻松给她坐着,还将腿分腰际,这样子是前所未有的,南嘉很不适应。
他继续问:“那小生剥的橘子甜吗?”
“不甜。”她乖得不像话,“没你甜。”
“我的什么甜?”他眯眸,“你又没吃过。”
“……你。”
她分不清他说的是什么。
“你说的不会是。”她心虚地低垂脑袋,“不是我想的那样,你没这么……”
“你想什么就是什么。”陈祉架住人的同时腾手很自然掠过裙底,“我就是流氓。”
她不敢惹毛,嘀咕,“你每次还挺会对号入座。”
“那张开一点给我对一下。”他低头,笑得很蛊,“看看能不能盲入。”
隐约记得上次也是在休息室,但由于没措施就走了,南嘉的希望刚从眼底浮现,就听见塑料包装被咬开的动静,这下彻底没希望。
无不说明某人有预谋的,她弱声:“你怎么还随身带这个。”
“嗯,要夸我吗?”
“……”她不骂他算好的了。
南嘉环顾陌生四周,低吟一声,“不习惯这里。”
就算休息间也属于在外面的公众场合,总感觉没家里有安全呐。
“我可以让你习惯。”
“可是。”说话间,她感知到领口覆温热气息,紧接着蝴蝶结被咬散。
可活动的蝴蝶结,此时被陈祉叼在唇际,清冷着一张斯文面孔,和她的粉色蝴蝶结装饰格格不入,两种鲜明对比带来极大的反差视觉。
来不及心疼蝴蝶结的遭遇,隔着小裤白棉布感知到陈祉很不温柔的摩挲,渐渐地棉布仿若从池中拎出来一样,润的贴合轮廓,陈祉指尖从棉布一侧划下去,勾出一截银线后,晃到她眼前,“看出来了,我们宝宝真的很不想。”
语气嘲讽拉满。
南嘉后背是冰冷墙面,人被悬空架起,挣扎的声细弱如蚊,“不是……”试图否认,不经意低眸,隔着昏暗光照,隐约看到表层膨胀的跳动的血管,突兀但不难看。
陈祉没给她看太久,攥一只细白足踝严丝合缝入了,“不是?这不就是你想迎接我的证明吗。”
她被搞得委屈巴巴像只困在网格里的猫,低嘤两声,“我只是……不想在这里。”还是在墙上。
“但是想和我。”他淡淡问,“干吗。”
她哑然。
“说话。”
“嗯……”
“那宝贝喜不喜欢。”他虎口卡她下颚。
“喜,喜欢。”
“说完整一点,喜欢什么。”他说,“被我什么。”
“陈祉……”她快哭了,不由得绞他。
她不想说。
他被一下子绞得呼吸一重,克制地给她送上去后,看她满眼涟漪,才把她放下来,“好吧,实在不想说就亲我一下。”
在她这里他是个比较容易妥协的人,不愿意的话就换一种方式,反正他要从她这里得到一点什么,一点点也够。
南嘉很乖地攀他宽实的双肩,又环他脖颈位置,凑过去亲他,很笨拙但吻得仔细,从他下颚亲到眉眼,清清浅浅的唇息,温度都刚好,她越温柔,陈祉在温柔乡跌得越深。
这一层基本都是他们的地盘,除了工作人员不会有外人,十一放外面帮忙看家,门也被反锁,可以再多一点肆无忌惮。
“现在再问你一遍。”陈祉不急不慌,“麻将好玩还是我好玩。”
“……你。”
“那下次纪意欢再叫你打麻将,你别答应她。”他这才心满意足,抬起她另一条足,像个漂亮的装饰品,悬挂在肩上,到底是跳芭蕾的,一点不费劲拎起来了。
只是可怜南嘉,大过年的,还要体会下练舞拉伸的训练。
“你是不是管的有点宽。”她小声嘀咕,“打麻将怎么了。”
打麻将没什么。
但陪同的十几个男模都不正经。
104/130 首页 上一页 102 103 104 105 106 107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