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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疴[破镜重圆]——钱小渔【完结】

时间:2025-02-11 14:37:54  作者:钱小渔【完结】
  茶餐厅放着舒缓的月光奏鸣曲,曲调婉转悠扬,应南嘉偏过头,视线落向向窗外。昏黄的路灯光下,纷纷扬扬的白色碎屑从天空飘扬而下。
  下雪了。
  -
  这场雪来的猝不及防,一夜之间世界落白。
  不过并没持续多久,两三天后,便化成了积水,消失不见。
  又一个春节将近,学校陆续放了寒假。南轩得了空,便将先前说的感谢李屹的饭局提上日程。他定好了时间,提前一天给应南嘉下了通知,要求她必须得到场。
  应南嘉说好,她本来就打算去。
  当天是周末,约了下午饭,应南嘉先将车送去4s店里保养,自己打车过去舅舅家。到的时候李屹已经在了,他并没有因为自己帮了老师的忙便懈怠了,该拿的礼物仍旧拿着,一副叨扰了长辈的谦虚样子。他很聪明,即便是刻意讨好或虚与委蛇,也能做得极其自然,滴水不漏。
  南轩和王昕芝做了一大桌菜,比上次还要丰富,还拿出了上回应南嘉带来的那瓶红酒拆了开来。应南嘉给众人倒酒,到李屹的时候,他指尖轻一拨弄,将酒杯挪远了些,面带歉意道:“老师,今天我开车来的,恐怕不能陪您喝了。”
  南轩不会劝酒,一听便说:“那算了,冰箱有果汁,南嘉你去拿来。”
  应南嘉一言不发站起身拿了瓶番茄汁过来,给他倒了满满一杯。红色粘稠的液体灌进玻璃杯里,着实不怎么有食欲,她冷冷勾着唇角:“喝吧。”
  李屹抬眸看她,眉梢轻一挑。
  举起玻璃杯抿了口。
  众人动筷,南轩和李屹聊起了他们行业相关的事,应南嘉懒得插话,只在王昕芝问起时应上一句,其余时间都安静地垂着眼,偶尔拿起高脚杯浅酌三两下。
  一顿饭,宾主尽欢。
  直到饭后,南轩接了通电话,原本尚好的脸色逐渐沉了下来,最后电话挂断,他便借口叫应南嘉去了书房。
  房门在身后关上,南轩问:“你跟赵渝,彻底断了?”
  应南嘉没想到是这码事,稍微怔愣了下才点头说:“是。”
  南轩不解:“怎么回事?上次你不是说发展的挺不错……是突然发生什么事了吗?”
  应南嘉只说:“是我自己的问题。”
  如果非要算,还有外面那个人的。
  只不过这话她不可能跟南轩说。
  ……
  一墙之隔。
  王昕芝和李屹也在聊天。
  她与李屹并不熟,只是以前听南轩提过,又见了寥寥几次面。不过并不妨碍她以一个长辈的角度关心他。王昕芝说话温温柔柔,语气和善,问他上次去找南嘉过程是不是很艰辛,抱歉给他添了麻烦。
  李屹一一作答,态度谦虚和煦,挑不出错。
  只不过虽然竭力掩饰,却仍有些心不在焉,余光时不时瞥向书房紧闭的门上。
  王昕芝看出来了,笑了笑,提壶给他添上些茶水。
  茉莉花茶散发出沁人心脾的淡淡香味,她轻嗅了下,缓慢道:“南嘉不爱喝茶,总觉得苦,只有茉莉花茶她勉强能入得了口,所以她舅舅就特地存放了些。”
  南嘉二字一出,李屹握着茶杯的手顿了下。
  他随后掀开眼,从容笑了笑,说:“应小姐心性还年轻。”
  “还称呼的这么生分吗?你们应该熟悉的吧。”王昕芝说完,温和的视线落在李屹脸上。看到年轻男人英挺的五官不甚明显得僵了下,墨色的瞳仁深沉如水般,捎带着几分审视看过来……她才展颜一笑,不疾不徐补充了句:“我是说,这次在北疆。”
  李屹心知,这位师娘定然看出了什么。
  他面上笑意不减,放下茶杯说:“算是吧。”
  王昕芝点了点头,“南嘉母亲去的早,我和她舅舅将她视如己出,只是这孩子心智坚韧,有什么事都爱自己解决,也不与我们说,这让我和她舅舅很心疼。你们是同龄人,又是校友,如果可以,你与她平常多接触、常联系,多个朋友也是好的……你觉得可行吗?”
  李屹垂眸,长睫覆着眼,抬手,指尖在杯托上来回摩挲了几圈,才道:“师母说的是。”
  王昕芝笑意深了几分。上了年岁,她眼角爬上了细细的皱纹,这让她更显和善:“我们很疼爱南嘉,只希望她过得快乐一些,这是我和她舅舅最大的心愿了。”
  “有您和老师,她会的。”
  李屹说,嗓音低沉倦懒,却并不觉敷衍。
  水壶里的水只剩了点底,王昕芝起身去接,等在回来时,南轩和应南嘉已经从书房出来了。几人围坐着又闲聊了几句,晚上九点多,李屹请辞,应南嘉也准备离开。她喝了酒,又没开车,独自回去南轩不放心,让她留宿她又不肯,正僵持着,李屹随口提出可以顺路送她回去。
  南轩和王昕芝看着应南嘉坐上了李屹的车,直到目送他们走远,才返回屋内。
  车里,应南嘉坐在副驾上,报了地址之后便再没开口。
  她喝了几杯红酒,脸颊有些轻微泛红,被车内空调一吹,很快发烫起来,看上去就像是微醺状态。但实际上并没有,她意识思维都很清晰,只是有些困倦,她轻蹙着眉,整个上半身靠在真皮座椅上。
  旁边,李屹把着方向盘,视线专注看着前路。似乎是有些热,他腾出一只手解开了顶上倒数第二颗衬衫扣子,指尖拽着领口往下撕扯了下,露出高高耸起的喉结。
  应南嘉余光瞥见了,定了半刻,轻阖上眼。
  一路无话,直到车子驶入新区,一脚刹车停在应南嘉公寓楼下。她掀开眼,解了安全带便去开车门,却听见“啪嗒”一声响,车门落下锁,中控也一并跟着锁住。
  应南嘉拉了两下门把手,没反应,她回过身,明眸盛着怒气。
  却听李屹说:“昨天赵渝递来了辞职信,上面说会在项目现阶段研发结束之后,正式离职。”
  应南嘉指尖一紧,反问:“所以呢?”
  李屹看向她,黑眸一错不错扫过她脸上每一寸,淡淡陈述道:“你们彻底断了。”
  应南嘉说:“是。”
  李屹靠在座椅里,姿态惬意懒散。他左臂抻直着,指尖一下一下轻点在方向盘上,唇角轻轻抬起,沉着声颇为散漫道:“不劝劝他吗?离了立创,不一定能找到更合适的下家。”
  应南嘉静默一瞬,淡声道:“他既然做了决定,想必也想好的后果,我没资格左右他人的想法。”
  李屹指尖顿住,片刻,嗤笑一声:“可真冷漠……不过确实是你的作风。”
  “李屹。”应南嘉叫他的名字,语气很冷。她耐心所剩不多,却并不想泄露多余的情绪,强行压抑着烦躁问他:“你到底想说什么?”
  李屹睨她一眼,坐直了身,抬手按下停车键。
  发动机轰鸣声骤然停止,顶上灯光熄灭,整车恢复漆黑与静谧,只有人行道边上遥遥路灯光勉强透过车窗,给车内添了点微弱的亮色。
  借着这丝光线,应南嘉看见李屹侧过脸看着她。
  但她无法捕捉到他的眼睛,只是他的视线却犹如实质,定在她脸上。
  “刚才你舅妈跟我说,她和你舅舅很记挂担心你,盼着你找到可以依靠的人。他们本以为赵渝会是那个人……你这样断了,不怕他们担心吗?”
  他端得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
  应南嘉冷笑,想起赵渝说他生日那天李屹以权谋私给整个部门放假去帮他庆生的事。
  她再也忍不住,明着拿话刺他:“本来是可以定下来的,但为什么突然黄了,李总心里自己没数吗?”
  “清楚。”李屹低低笑了声,很快停止。他喉结来回滚动几番,最终,眼眸微眯,说:“我费了不少心思拆散你们,我能不清楚吗?”
第22章 车窗上爬上一层潮湿雾气。
  应南嘉看着眼前的男人, 视线变得迷茫。
  不过很快,她阖上眼,再睁开时, 重新恢复清明。
  夜色隐匿了她起伏的心绪,也藏住了李屹的。他们即使坐在一起, 面对面着,也无法从对方的脸上窥探到太多的情绪。
  不过应南嘉清楚的知道自己在生气。
  她与赵渝,一直顺其自然地往下走着,无论最终成与不成,都该取决于他们双方。她不喜欢别人插手她自己的事,尤其是, 对方还是李屹。
  应南嘉强忍着怒意,冷声问:“为什么?”
  “你说呢?”李屹却反问,他眸光闪动, 仗着夜色的掩映,肆无忌惮地对上她的眼睛,又缓慢挪移到淡粉色的唇上。两腮紧了紧, 他咬牙恨道:“应南嘉,我只知道你嘴硬, 现在看来,你还擅长装傻。”
  应南嘉梗住, 有种被人刺中痛处的恼火感。
  她沉默着, 唇畔抿得紧紧的, 猛倾身向前,长臂伸展着去够驾驶座的中控锁。这个动作让她的上半身几乎贴靠在李屹怀中, 动作间带起一瞬风,柔软的几缕发丝拂过他的鼻尖, 留下淡淡的玫瑰冷香,稍纵即逝,就像她给人的感觉。
  “啪嗒”一声响。
  中控锁被打开。
  应南嘉抽身离去,反手拉开车门。
  却在脚尖触地的前一秒钟,被男人遒劲有力的臂膀一把箍住腰身,毫不留情地拽回来。
  “砰”的一下,车门被重重甩上。
  男人的掌心隔着一层薄薄的紧身针织衫,紧贴在她的腰侧,炙热、粗糙、强势,单薄的衣料根本无法阻隔。应南嘉感觉那一处的皮肤宛如被烙铁烫了般,她浑身轻颤了下,两手抵在他胸腔上挣扎推拒,却仍旧不敌,而他犹嫌不够,一只臂膀绕过她盈盈一握的腰肢往上拎抬,另一手扣住她的膝盖,强行曲起她的腿。天旋地转间,应南嘉被动越过了主副驾中间的档位杆,被他摁着腰抱在了驾驶座上。
  她后腰和脊骨抵着方向盘下缘,身前是李屹滚烫的身体。方寸地方,她逃无可逃,两腿分着跪在他两侧,跌坐在他身上。两人剧烈喘息着,胸膛上下起伏,滚烫的呼吸交错。这个过分亲密且屈辱的姿势让应南嘉瞬间失去理智,她的防线被粉碎,浓重的不安和侵略感笼罩着她,应南嘉想也没想,条件反射般的抬手狠甩了他一耳光。
  李屹被她打的侧过了脸。
  一片暗色中,男人小麦色的皮肤上渐浮上一层红印,略有些疼,他舌尖顶了下腮帮,眉毛下压,浓墨般漆黑的瞳孔沾上寒意,戾气逼人。
  “这就完了?”李屹问,声音低凉。
  应南嘉瞪他一眼,没答话,掌心用力撑起身子,试图逃离,却在下一个瞬间被男人重重扣着细腰,重新摁回怀中。
  “那就换我了。”他哑声说。
  话落,骤然挺腰,脖颈高仰,带着男性荷尔蒙的滚烫亲吻强势压了下来,他一手手掌贴在她的后腰上,另只手撑在身侧,在她开始挣扎时直接攥住她的手腕反剪到身后。他动作失了控制,带着几分力,应南嘉吃痛,唇间溢出一声闷哼。原本严丝合缝的齿关有了缝隙,李屹趁机而入,舌尖探进她的唇里,撬开贝齿,长驱直入。
  她喝了酒,残存着淡淡的余香,他撩拨着她的软舌,肆意汲取着甜腻的津液,片刻,更是变本加厉,舌尖勾着她探入自己。如果说上次在“孤岛”的休息室里,他是带着恶意蓄意吻上来,那这次便没有任何目的,只出于一个男人对自己觊觎已久的女人掠夺与占有的原始本能。
  寒冬凛冽,夜里起了风,刮过时带着瘆人的哨音。街上几乎没什么人,偶尔有车经过,灯光带亮车里一瞬,又很快归于暗色。
  黑色的越野车内,温度逐渐攀升着,车窗上爬上一层潮湿的雾气,原本半透明的玻璃逐渐变得模糊一片,隐约看见里面人影浮动,暧昧迷离。
  应南嘉被他紧紧揽在怀里吻得思绪凌乱、意识懵然,理智悬在一根丝线上,将坠未坠。记忆中李屹的吻向来如此,每每情动,都恨不得将她拆吞入腹一般。应南嘉舌根被吸吮到发麻,眼睫剧烈颤动着,用仅剩的最后一丝清醒睁开了眼。她看着男人阖上眼眸隐忍癫狂的样子,瞳孔遽缩,随即像是惩罚一般,重重咬了下去!
  “唔——”
  李屹眉间狠蹙,唇齿一松。
  应南嘉趁机与他拉开距离。
  她喘着粗气,胸口上下起伏着,两条腿发麻发酸,腰也彻底软下,胳膊大约是扭到了,传来一阵钝痛……总之,浑身上下没一个地方舒坦的。
  她瞪向他,原本清冷的眸子此刻却像含着盈盈春水,半点威严也无,如果不是她唇上还沾着他的血,简直就像是在撒娇。
  李屹舌尖破了。
  应南嘉一点没留情,口腔里的血腥味霎时吞没了原本的清甜的红酒香,变成了浓重的铁锈味,被他囫囵咽下。
  他仰着脖子,眸色幽暗,喉结上下耸动,头发因为她的挣扎有了些许凌乱,几缕发丝落在额前,看上去少了原本的凌厉,却多了些随性倦懒。原本严整的开司米毛衣的领口被她扯变了形,微敞着,露出嶙峋凸出的锁骨。
  他看向应南嘉,与她四目相对着。
  距离很近,他能清晰看见她眼里的怒火。
  还有一丝不可言说的懊恼与尴尬。
  应南嘉难得有这种窘迫的时候。
  李屹不怒反笑,他拇指抵在她唇边,狠一用力,拭去上头的血渍,沉声问她:“这是还我的?过瘾吗?”
  他指的是“孤岛”休息室那晚,他咬了她的那次。
  应南嘉不说话,也不肯示弱。她膝盖跪坐得发疼,小腿快没了知觉,却不愿显露半分,牙齿咬着唇内侧的软肉,冷冷看着他。
  李屹又笑了声,嗓音低低沉沉。
  他手终于从她细腰上移开,转而握住手腕,牵着她的手一路向上,最终,放在了他的脖颈上。
  他喉结微动两下,凸起的喉骨抵在她柔软温热的手心里,有些痒。应南嘉蹙眉,下意识就要拿开,但又被李屹原封不动摁了回去。
  “别动!”李屹低斥,唇角轻勾起:“教你个更过瘾的……真恨我的话,手指只要用力,我就会喘不上气……这样泄愤才对。”
  应南嘉呼吸顿住,很快变得急促。
  抵在他脖颈上的指尖不受控地颤了颤。
  她抿了抿唇,又吞咽了下,才看似平静的开口:“你就不怕我真下重手?”
  李屹眉梢轻挑,反问:“你会吗?”
  顿了顿,他两手摊开,狭长的眸子微眯,眸光定在她脸上,一错不错。原本散漫带笑的表情逐渐收紧,眉眼抻直,带着冷锋与狠戾,咄咄逼人:“不是恨我吗?恨我搅散了你跟赵渝?或者,恨我逼得他不得不从立创离职?看来你真的挺喜欢他——所以别不忍心,这么好的机会,错过了就没有了。你随意,我随你开心。”
  应南嘉闭上眼睛。
  心口像是被重重擂了一拳,憋闷的她差些呼吸不过来。
  抵在李屹脖颈上的手细微发着颤,也可能没有,应南嘉不知道,她只知道,挨着他脖颈的每一寸皮肤都像是被火烧着,烧得她火辣辣的疼。她掀开唇,咬着牙骂他:“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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