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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见春来——遇淮【完结+番外】

时间:2025-02-11 14:40:21  作者:遇淮【完结+番外】
  “我准备和月灼在今年十一月六日订婚,您怎么看?”
  褚老爷子差点没背过气去,棋也不下了,一枚棋子重重地置于棋盘,将其他落子震得移了位。
  在部队待了大半辈子,沁养出的威压并不低,尤其是褚老爷子面无表情时,吓得不少没见过世面的新兵蛋子浑身发颤。
  但褚新霁始终温淡,仿佛并不是在跟他商量,只是通知而已。
  到底是亲自带出来的长孙,在某些方面同他的强势一脉相承,褚老爷子扯了扯唇角,“先不说沈家怎么想,你父母和阿泽那边,要怎么解释?”
  褚新霁淡淡道:“我和她两情相悦。”
  “呸!”褚老爷子没好气,“月灼今年才大学毕业,恋爱的经验拢共也就那么一次,婚姻大事全都被你牵着鼻子走,将来要是她后悔了,怎么办?”
  褚新霁眼眸平静,冷邃的五官线条如刀工斧凿,“我不会让她后悔。”
  “还有,如果您要用恋爱经验来作为托辞的话,我想,她在这方面应该比我更成熟。”
  “……”
  混蛋!
  褚老爷子气得不轻。
  “当初贺成屹考军校的时候,就该把你也丢进去,让你俩做个伴。”褚老爷子默念了几句家门不幸,“天天泡在男人堆里,省得祸害人家月灼。”
  对于褚新霁从商这件事,褚老爷子一直惋惜。
  不过褚老爷子气话说归说,还是刀子嘴豆腐心,顶多骂两句,最后还是会跟着操心。
  “军婚也不错,受国家认可和保护,旁人也不敢轻易觊觎。”褚新霁喉结轻滚,“早知道就听您的建议了。”
  褚老爷子指着褚新霁鼻子抖了半晌,被他气得说不出话来。
  “回头挑个黄道吉日,该准备的东西和礼数都不能少,我去沈家那边探探口风。一把年纪的人了,还得给你当媒人,说出去都让人笑话。”
  “那我和月灼先谢谢爷爷成全了。”
  褚老爷子早知道褚新霁不似面上那么温文尔雅,这家伙就是一头惯会伪装和蛰伏的狼,最擅长温水煮青蛙,于无声无息间推进着事件进程。包裹在温和外表下的,是不容置喙的强悍与锋利。
  棋局快要结束,哪怕还有几步没下,胜负却已见分晓。
  褚老子沉叹了口气,不得不佩服褚新霁的怀柔政策。
  “你们兄弟俩的事情我不想参与,但身为长辈,更不愿看到你们相争。”
  褚新霁眸光温沉:“我有分寸。”
  -
  沈月灼关掉微博,回了几条工作消息。编辑复制了一段感谢的文字,简单回发来贺喜的人后,等消息界面的红点都清得差不了,才摁灭手机。
  抬眸就看见个身高腿长的人倚在门边,傍晚的光线暗了些,沈月灼定睛才看清是褚清泽。
  “你怎么都不带吱声的?”她皱着脸,“迟早被你吓出心脏病。”
  “沈大小姐,从你上楼起我就在这等了半天,你一边走路一边玩手机能怪我吗?”褚清泽的嘴炮威力依旧不减,“就你这种低头族,不小心撞了人,回头还得让人给你赔精神损失费。”
  沈月灼无语:“你歌迷知道你嘴这么毒吗?”
  “知道又有什么关系,我可没艹乱七八糟的人设。”褚清泽声音懒洋洋的,“反正不靠脸吃饭,实在不行当个段子手,也能活。”
  顶着褚家的优良基因,说不靠脸吃饭,这话说出去恐怕能被唾沫星子淹死。他长相介于邪气与凌厉之间,一双桃花眸不笑也含情,目前娱乐圈的奶油小生比较多,这一款的确没什么代餐。
  网上小爆的那几个视频底下,吃他颜值的和夸才华基本都是对半开。
  见沈月灼没说话,褚清泽抬了下眉,“没准大家就喜欢我这种有趣的灵魂。”
  “得了吧,你就是单纯话痨而已。”沈月灼绕开他,径直回了房间,手机电量只有18%了,她这会也不着急走,充上电后才抬眸觑他,“怎么了?”
  “有事跟你说。”褚清泽大喇喇地坐下,“充电别玩手机,小心爆炸,英年早逝,我最近没时间吃你的席。”
  “褚清泽你咒我?”
  “开个玩笑。”褚清泽耸耸肩,“不过这种事可不是危言耸听,就看你有没有那个运气当倒霉的千万分之一咯!”
  沈月灼想说现在的充电器早就带防爆的功能了,但掌心里的手机微微发烫,心作用下,她还是搁置在一旁。
  自从上次狸猫换领带的事件过后,两人很长时间没怎么说过话。沈月灼是那种别人不搭她,她主动两次过后,就不会再热脸贴冷屁股的人。
  虽说从小到大两人没少拌嘴吵架,但随着短暂疏远带来的芥蒂,加上跟褚新霁的关系,让她没法再做到像从前那么自然,总觉得褚清泽帮她宣传算是欠了人情,得想办法还回去。
  沈月灼:“要不我们出去说吧。”
  高中那会,沉曼铃找到位北清退休的数学教授给她和褚清泽补课,那位教授腿脚不便,刚好住在褚宅附近的一栋叠墅,宋知许和褚耀干脆重新给她装修了一间客卧,有浴室、露台,就是面积不大,只能容纳一张床、一架书桌,一个吊椅。
  小时候当然没觉得有什么,现在长大了,他又做了歌手,共处在一个房间里,怎么看都不太合适。
  “你怕我哥看到?”褚清泽看出她在避嫌,试探道。
  沈月灼支吾着没说话。
  褚清泽蓦然站起身,身形逼近,“以前都没见你在意这么多,现在连跟你在房间里说两句话都不行?他褚新霁管这么宽?”
  星娱传媒的形象设计对褚清泽做了一些调整,修整了眉形和发型,少了那股邪气后,倒是和褚新霁不怒而威的气质有些相似。
  褚清泽说这话的时候情绪激烈,拔高的音量响彻走廊,褚新霁脚步微顿,折返回身。
  房门半掩着,两人似乎在里面发生了争吵,沈月灼眼眶泛红,紧抿着下唇,不知褚清泽说了什么把她气哭了,背过去不让褚清泽靠近。
  “你别哭啊,我刚才真的不是故意提我哥的,你哭得我心脏病都快犯了。”
  褚清泽手足无措,从书桌上连抽了好几张纸想递过去,却被拂开。
  他的心气没沈月灼那么高,忙不迭地道歉,“对不起,你就当刚才我在放屁!求你了,别哭了我的小祖宗。”
  褚清泽说话没轻没重,有时候还挺伤人的,加上他的态度强势,有种严刑拷问的高高在上感,在沈月灼的自尊心上刺了一刀,伤害不大,就是短时间内委屈满溢,让她觉得难堪,才红了眼眶。
  说起来,也跟前些日子的高强度工作有关。在持续高压的环境下,一个很小的引子也会引爆,毕竟就连机器也无法超负荷运转。
  沈月灼吸了几口气,心情已经恢复了稳定。
  由于背对着褚清泽,他看不到她的表情,以为她还崩溃着,小心翼翼地跟在她身后扯其他无关的事转走她的注意力。
  “我发的第一首歌你听了吗?《selene》古希腊神话的月亮女神,给你写的。三年前就创作了曲,当时觉得很震撼,我这水平怎么能写出这么牛逼的曲子!不过一直没敢填词,怕配不上曲。”
  褚清泽说到这里,胸腔弥漫出一股酸涩。
  这是为她写的第一首歌,他太想做到完美,迟迟不敢填词,才会无数次在边缘徘徊,直到出了局才发现,不是所有人一开始就能做到极致,更多的都是在追寻的途中不断调整、优化。
  而他却因为害怕不够好、不完美,错失了整整三年。
  沈月灼摸了摸鼻子,“……听了一点。”
  勉强算吧?
  在刷短视频的时候通通点赞收藏评论一条龙,也算是为支持发小贡献了一份微薄的力量。
  “就知道你没听。”褚清泽毫不留情地拆穿,要是大小姐真有那么细心,他才要怀疑她是不是转了性。
  褚清泽知道她没听,反倒松了一口气,笑出来。
  “我跟好几个平台都有合作,云音乐、夜听歌,你就用你常用的转发到朋友圈就行,算是给我个面子。”
  褚清泽给了台阶,沈月灼顺势而下。手机充电器是快充,两人说话的功夫,电量已经差不多到了70%。
  门外的人恪守尊重隐私的底线,并未靠得太近,因此听不见两人说了什么,余光望见沈月灼擦去眼角的泪后,拿出手机,褚清泽在她的屏幕上滑动,像是已经为先前的争吵而冰释前嫌。
  屏幕的冷光映着两人的轮廓,向来狂妄的褚清泽在她旁边像个泄了气的皮球,难怪长辈们说他们般配,如今看来,就连性格也登对。
  这才几分钟的功夫,把人惹哭,又哄好。
  selene。
  原来她腿根的纹身,拼成完整的英文,竟然是和月亮有关。
  se开头的英文。
  不是薄司礼。
  而是他们心照不宣的秘密。
  褚新霁胸腔燃起一团火,有那么一瞬间觉得嘲弄至极。
  长指抵在门边,轻扣几下,面色阴沉得吓人。
  “阿泽,老爷子叫你下去。”
  好不容易才打开沈月灼的心结,哄得她愿意跟自己说话,这会被褚新霁打断,褚清泽烦躁地梗着脖子道:“等会,我跟月灼还有话没说完。”
  这句话挑衅和顶撞的意味十足,褚新霁周身泛出骇人的森寒,那双向来不显山不露水的眸子里溢出迫人的冷意。
  同他眸光相撞的沈月灼心跳微窒,第六感让她察觉出危险,颤声唤道:“霁哥。”
  褚新霁微抬眉梢,挺拔的身形挡住壁挂灯的大半光线,嗓音辨不出喜怒,“到我身边来。”
  沈月灼挪着脚步跟了过来,不知为何生出一种被抓奸的忐忑感。
  还未站定,腰际穿过男人结实而有力的手臂,宽厚的大掌摁着她贴近他的身躯。被他这样拥入怀中,两人的身高差距愈发明显,沈月灼仰头只能望见他饱满而锋利的喉结,随着冷磁的嗓音轻滚。
  “有什么话,在这里说清楚就好。”
  褚清泽吊儿郎当地讽:“我跟月灼之间的话,恐怕不太方便让你听。”
  褚新霁垂眸睨向她,长指穿过她的指缝,当着褚清泽的面同她十指相扣,居高临下地扫视着她。
  难怪总是避讳着和他扯上关系,在长辈面前同他保持着距离,既然那么喜欢他,又为什么要表现得漫不经心、游离逃避。
  只是想和他玩玩?
  褚新霁漆黑的瞳眸里凝聚着风暴,“有多不方便?是打扰了你们互诉衷肠的情话,还是拆散了青梅竹马的缘分?”
  沈月灼被他蕴着怒意的低气压吓了一跳,手腕隐约发红,眼尾还泛着未散的红意,“刚才在说歌曲和游戏宣传的事而已。”
  嫉妒和愤怒在胸腔滚了半天,却不能发泄出来。
  褚新霁没办法提及她腿根的纹身,那样的位置太过隐秘,她那天醉了酒,做了什么荒唐事恐怕早就忘了,只把他一个人留在那个梦幻又旖旎的陷阱里。
  这份感情的天秤早已倾斜,是她诱他入局,他甘愿堕落沉沦。
  只是一首写给她名为《selene》的歌而已。
  没什么大不了。
  他连质问的立场都没有,所有的情绪积郁在五脏肺腑,蛮横地冲撞着,蚕食着他的智,让名为绅士的外衣烧灼化为灰烬,内里早已化为空寂,他分明嫉妒地快要发疯。
  却仍要维持着表象。
  只因那被提前告知的线索,不该窥探的幻梦。
  褚新霁抚上她如玫瑰般娇艳的脸颊,滚烫的指腹抵在她下颔的那瞬,她似乎瑟缩了一下,漂亮而澄澈的眼睛朝他讨巧地弯了弯,小声:“我跟阿泽是在正常交流,霁哥,你的反应是不是太大了?刚才差点吓到我了。”
  她小幅度地去扯褚新霁的衣袖,因为另一只手正被他强硬地扣握住,无法动弹。
  本想抽回手,像是怕他生气,她抿着唇,生出些怯意。
  褚清泽故意呛他:“这叫什么?草木皆兵,小题大做。”
  褚新霁无视弟弟的挑衅,慢条斯地摩挲着少女细腻如绸缎的皮肤。“月灼也这么认为?”
  他只想听她的答案。
  沈月灼不假思索地摇头,声音温软:“以前的界限感确实不强,我会和阿泽保持距离,注意场合的。”
  可她眼里分明涌过一秒困惑。
  指腹的触感柔软而温凉,她看上去那么乖,在旁人那里骄纵任性的大小姐,从不肯为谁而低头,却愿意在他面前说违心的话。
  褚新霁一时间不知该嘲她痴情,还是笑自己太端和。
  他忽然生出一股强烈的冲动,想发狠地吻上她的唇,用力地将她按在怀中,撕碎风平浪静的表象。
  “告诉阿泽,你不喜欢他。”
  心底深处的声音在冷讽他沉不住气。
  却又觉得痛快。
  他俯下身来,同她保持平视,指腹辗转游离至她的唇瓣。
  “或者――”眉梢轻抬,他听见自己不断下坠的声音,像是坠入万丈深渊。
  “让我吻你。”
第28章 新雪
  在此之前的每一次关于褚清泽的争吵, 都像是循序渐进爆发的铺垫,沈月灼曾以为褚新霁是温文尔雅的绅士,却在一次次的探底中发现, 根本没有想象中坚不可摧的巍峨城墙,反倒像是一个有着无尽可能的后室。
  踏入之后, 便再没有回头的路,只余不断变化, 深不可测的迷宫,永生困于其中。
  沈月灼不知为何会冒出这个荒谬的念头, 思绪回神时,正对上那双藏着暗潮的眸子, 鼻尖几乎快要抵着她, 温热的呼吸如抓心的羽毛般扑簌簌垂落。
  “褚新霁你有病?非得当着我的面威胁她说出你想听的话?”
  褚清泽不知何时站起身,冷提着唇角睨着他们, 眼尾泛着猩红, 看似松弛,却紧握双拳。
  他们此刻站在对立面,褚清泽一点也不想从她口中听到明确的答案。
  表面有多镇定,心里就有多害怕。
  流淌着相似血液的亲兄弟, 没有人比他们更了解彼此, 正是因为那份血缘关系带来的情绪共感,让气氛变成了拉满的弓,绷到极限的弦, 一点风吹草动, 都能让抗衡的两方势力倾斜溃败。
  沈月灼没有意识到空气中的火药味, 察觉到握住她手腕的力道逐渐收紧,低声呜咽:“疼……”
  褚清泽恼羞成怒, 冲上来揪住褚新霁的衣领,“她说疼你没听见?他他妈都弄疼她了,还在这里装什么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松开她!”
  褚新霁本可以轻松避开发疯的弟弟,但顾及到沈月灼还在旁边,褚清泽又是个没轻没重的,怕他愤怒之余不慎伤到了她,任由那一拳落在了胸膛,发出窒闷的一声。
  事情瞬间变得不可控,哪怕挨了一拳,褚新霁依旧是那副睥睨的从容姿态,长眉微皱,居高临下地看着近乎于咬牙切齿的褚清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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