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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见春来——遇淮【完结+番外】

时间:2025-02-11 14:40:21  作者:遇淮【完结+番外】
  [霁:我那天下午正好在京北大厦附近的银行办事,到时候我来接你]
  约定日子后,沈月灼顺手推舟,倒免去了之前还得费尽心思想办法制造机会的麻烦。
  褚新霁同行长敲定完年度新的利率后,记者为两位拍照留念,傍晚需要发布的稿件即将审核完毕,银企合作向来是宣传的重心,更何况是新悦这样跻身世界500强的新贵,对双方而言都是互惠共赢的关系。
  公事讨论完毕后,刘行长道:“褚总,晚餐简单安排了便饭,我们这个点过去喝点茶,稍坐片刻正好。”
  说是便饭,其实是在京市最高档的旋转餐厅用餐,并且包了场,一切都按照接待的顶尖规格标准,对于褚新霁这样的身份,上头也会破格批准经费。
  褚新霁婉拒:“今晚家宴,我要是赶回去晚了,恐怕会被长辈训斥。”
  “褚首长最近身体还好吗?”刘行长早些年在军队待过一阵,提起褚老爷子,免不了夸赞几句老爷子当年的气魄,“既然是家宴,那我也就不耽误褚总同家人团聚了,还得麻烦褚总代我向褚首长问声好。”
  能够做到行长的位置,自然并非寻常人,提起这么一句,无非就是向褚新霁攀了层亲近。
  聪明人即便不说敞亮话,也能从中明白意思。
  褚新霁淡淡勾唇,温文尔雅地应:“劳您记挂,我会转告给老爷子的。”
  刘行长又添了几句客套话,整个银行高层和接待站成两排,才将褚新霁一行人送走。
  抵达京北大厦附近的时候,褚新霁一眼便看见她坐在奶茶店外搭的藤椅前,桌前摆着一杯奶茶,她今日以阔腿裤搭了件宽松的栗色毛衣,长发用小抓夹松松地锢住一缕。
  这个位置快接近闹市区,车辆不能鸣笛,褚新霁给她拨了个电话。
  “霁哥?”
  褚新霁:“我到了,你抬头。”
  沈月灼抬眸,隔着车水马龙的道路,同褚新霁的视线遥遥交汇。她眸光忽亮。扬起明媚的笑,站起身,朝他们挥挥手,拔腿就往这边跑。
  随着少女的奔跑,发丝摆动,在落日的余晖下染成半透明的鎏金色,像一只奔向他的蹁跹蝴蝶。
  褚新霁曾目睹无数次这样的场面,但没有一次,是她奔向他。
  他永远都处在旁观的位置,静默的像一块沉寂多年的砖石,铺在她路过的地面,感受过她短暂的停留,那样的春日转瞬即逝。
  而这一次,她终于奔向他。
  手机里传来她带着颤音的喘声,“霁哥,你让杨叔再往前一点,这附近电子眼太多了,待会被拍到就不好了。”
  “呀!我奶茶没拿!霁哥我回去拿,你们等我一下,抱歉抱歉。”
  视线中的人调头,乌黑的卷发随着奔跑而翻飞,灵动得像一只在丛林间奔跑的麋鹿,也不知道她哪来的活力。
  跟小时候一样,就是个没长大的孩子。
  褚新霁眉眼溢出柔和,纵容的语气里透着些许严厉,“慢点跑,不着急,别摔了。”
  等她折腾一通,矮身上了车,给杨叔打完招呼后,平息了下急促的呼吸,才规规矩矩坐好,喊了一声,“霁哥。”
  她的笑容很明媚,额间发丝披散开,泛出温暖的栗色。
  褚新霁:“怎么冒冒失失的。”
  语气里非但没有斥责的意思,还多了几分隐约的宠溺,沈月灼眼睫轻颤,以为是错觉,小声道:“买了杯奶茶,刚才光顾着接你电话,一着急就忘拿了,毕竟才喝一口,丢了怪可惜的。”
  “没有责怪你,在这多停一会也不要紧。”褚新霁说,“下次别那么着急。”
  好几天没见,沈月灼忍不住用余光瞥他。他今天似是有公事要办,大概是去见某个央企的领导,一袭纯黑色西装,领带也是内敛沉闷的款式,连腕表都没带,整个人都透着如山一般的冷肃。
  可惜就是看起来太禁欲了。
  沈月灼的目光停留在他的薄唇,想起那日他吻她时的意乱情迷,让人很想作乱,将这样正经而严肃的他拉下神坛。
  但她不敢。
  沈月灼默默将小心思咽下去,清冽的雪松香气簇然欺身而近,她侧眸时,险些亲上他英俊而冷白的面颊。
  褚新霁垂着眸子,用手背探了下奶茶杯壁的温度。
  沈月灼双手几乎将奶茶下半部分捧得严实,她点的是中杯,上半部分到杯口的距离并不足以容纳下男人的骨掌,因此褚新霁玉笛般修长的骨节难免贴上她的手。
  挡板还未升起,杨叔随时能看到后面的情况,意识到这点后,沈月灼心跳微滞,浑身都紧绷着。
  褚新霁的目光落在她手心边缘,“芝芝……”
  温磁的嗓音在念到第三个词时,啵,男人清隽的眉心明显折起,“这是什么?”
  沈月灼:“芝芝啵啵蜜桃乌龙。”
  “名字挺长。”褚新霁显然不能解年轻人的奶茶文化,收回手,似乎对此还算满意,掀眸看她,“还知道买热的。”
  “啊,现在的奶茶店都开始卷名字了,我今天喝的果茶还好,至少还能看出来,加了水蜜桃和啵啵,纯牛乳茶的名字一个比一个文艺高级,都快赶上成屹哥收藏的那些稀奇古怪的茶了。”
  听到贺成屹的名字,褚新霁不置可否,眼眸笼入一汪清寂深沉的潭水。
  沈月灼莞尔,“而且霁哥说的话我都有认真记在心里的。”
  总不能告诉他,这款只做热饮吧?
  “是么。”褚新霁将她面上一闪而过的狡黠纳入眼底,“我倒是觉得,你是选择性记忆。只记得想记住的那部分,至于其他的,你一律当作没听见。”
  “……”沈月灼抿唇,“我哪有这样。”
  反驳的话没什么底气。
  抵达褚宅时,褚清泽正在庭院里陪褚老爷子喂锦鲤,个个膘肥体壮的,比猪还胖,褚老爷子说这样招财,沈月灼没少吐槽,说这鱼要是人都该得高血压、高血脂了。
  褚清泽耳朵上那些乱七八糟的耳钉、骨钉全都取了,耳洞还未完全愈合,少了往日的痞气,倒显出几分清朗的帅。
  他上周刚发布了第一首原唱歌曲,以音乐人的身份,长相够顶,才华过硬,估计公司做了不少宣传,在短视频平台小爆了一把,短时间内全网涨了上千万粉丝。
  明明才一个月未见而已,沈月灼却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竟生疏不少。
  她没像往日一样打趣褚清泽,而是跟在褚新霁身后,同长辈们一一问好。
  饭桌上,褚老爷子说:“阿泽这小子还算有点良心,知道用自己的流量帮月灼宣传,你这种签约艺人,主动权大吗?我怎么听隔壁老贺说,艺人的账号都是交给公司管的。”
  褚清泽转发《最后的曙光》预约官宣时,确实带了不小的热度,发小群里都在艾特褚清泽,说他够义气。
  沈月灼给他发了句谢谢,他回没事,然后便归于沉寂。
  褚清泽给宋知许夹了片松茸,才懒散道:“凡事总需要争取,只要谈好条件,破例也不是不行。”
  他从没这么受过管教,浑身的戾气都像是被削弱不少,褚耀面露欣慰,宋知许嘱咐了些让他别太骄躁之类的话。
  褚清泽懒洋洋地应着,视线轻抬落向沈月灼。
  沈月灼察觉到他的目光,“阿泽帮忙宣发后,我们工作室距离宣发指标又近了不少,我代表昭月的同伴敬你一杯吧。”
  她杯子里是褚新霁倒好的椰奶,别说是敬褚清泽,就算敬褚老爷子,也是椰奶和茶、饮料,褚家长辈从上到下都对她极为纵容,光明正大地使着双重标准,毕竟是传统的世家,换作别人,杯子装多少酒、杯沿要低多少,都大有讲究。
  褚清泽没有动作,黑眸凝着她,“月灼,这是你第一次对我说出正式的感谢。”
  谁需要正式的感谢呢?那都是做给对方看的,真正亲昵而熟悉的人,根本不需要这些冠冕堂皇的面子工程。
  他可以在雨夜跑遍整个京市,只为给她买一个心心念念的绝版联动。
  星娱传媒曾递来过无数次橄榄枝,他何尝不知道那是怎样难逢的机会,可是一旦做下决定,他再也不能做那个陪伴在她身边,可以任由她差遣的阿泽了。
  但沈月灼身边的阿泽太没用了,没有体面的工作,没有像样的成就,是别人提起时,都会不屑地嗤一句,阿泽那个混蛋怎么配得上她?
  无解的命题。
  沈月灼从没见过褚清泽露出那样受伤的表情,握紧了杯沿。
  褚新霁看着她用力到泛白的指节,将筷子放置碗沿,周身的气压变得有些低,“阿泽倒是提醒了我,我也该为月灼的游戏贡献些力量。”
  宋知许几乎没怎么接触过生意场上的事,顺势说:“也是,新霁集团那么多人,让下属的子公司转发也不错。”
  褚新霁:“好,那我待会安排。”
  褚耀:“公司的官号哪能发这些无关的东西?你就是没有做过管层,根本不懂这些,尽出些馊主意。”
  宋知许嗔瞪丈夫一眼,“我还不是在为月灼考虑,新霁那边产业版图大,不便操作我还能解,你那公司就那么点大,怎么不说给月灼宣传宣传?”
  “咱家的公司哪有账号啊!实体老产业,靠的都是口碑。”褚耀无奈,“我这都半截入土了,玩不了年轻人互联网那套。”
  褚清泽和沈月灼之间的低迷气氛就这样被揭过,晚餐结束后,沈月灼手机里的消息都快炸了。
  第二个置顶的聊天内。
  [许夏:(微博链接)卧槽!月灼你们工作室的游戏上热搜了,新悦集团旗下所有子公司的官方账号全部都在18:00统一时段转发了你们的游戏预约官宣]
  [许夏:总共46家控股子公司,全都转发了!我天,这也太有排面了!]
  [许夏:还是褚新霁会啊!太宠了,救命,我要磕昏你俩了!!!!]
  沈月灼一脸懵,点进微博,果然看到《最后的曙光》被这整齐划一的操作送上了热搜。
  等等,18:00?
  这个时候她们还在前往褚宅的路上。
  长辈们手机里连娱乐app都没几个,更别说微博了,自然发现不了其中的时间差。
  该不会是故意说给褚清泽听的吧?
第27章 新雪
  饭后, 褚老爷子说棋瘾犯了,让褚新霁陪他下棋。
  褚耀打趣:“贺老天天陪您下,您还没下够?”
  “跟那帮糟老头下棋, 哪有跟新霁下起来有意思。”褚老爷子不满。
  佣人将棋盘一一摆好后,沈月灼搬了个凳子坐在中间, 她察觉到褚新霁先前在饭桌前的回避,想着他大概又在吃醋, 于是故意讨巧说:“那我观战好了,这把我赌霁哥赢。”
  褚老爷子吹胡子瞪眼:“你这丫头怎么说话, 胳膊肘往外拐!”
  “偏心霁哥怎么能是往外拐!再说了,霁哥平时那么忙, 好难得见他一次, 爷爷你就不能给我个拍霁哥马屁的机会吗?”沈月灼半真半假地开玩笑,“万一我工作室以后有什么管方面的问题, 才好向霁哥求助嘛。”
  沈月灼连视线都没分给褚新霁一眼, 众人只当她在跟老顽童斗嘴,没放在心上。
  她这么机灵,褚新霁不可能听不出她的话外音。
  给褚老爷子倒完茶后,沈月灼从花园里捡了几块漂亮的鹅卵石当筹码, “霁哥, 我全部身家都压在这了,你千万不能辜负我的信任,要让爷爷赢得心服口服才行。”
  语调听着玩笑意味十足, 调起了老爷子的胜负欲, 长辈们都被逗笑, 她就像个行走在人群中的开心果,难怪总得大家喜欢。
  褚新霁性子冷淡, 往常这种时候都会保持缄默,而他眉眼柔和,温声对她道:“月灼要是怕我输,不如坐我旁边给我当军师。”
  这句话单听是没什么问题,但由不苟言笑的褚新霁说出来,则多了几分耐人寻味的深隽。
  “抱歉。”清寂的目光垂落在她因怔懵而泛红的脸颊,褚新霁从善如流道:“是我强人所难了。”
  他的表情、语气都算得上温和,但那双仿若无波无澜的眸子却好似要将她卷入其中,带着不动如山的压迫感。
  这种气场让处在其中的人感到呼吸不顺,心跳也随之起伏。
  沈月灼怀疑他是故意当着大家的面这么说,想看她在长辈的面前遮掩,回头再找她算账。
  明知这是一场陷阱,沈月灼犹豫着要不要冒着风险跳下去时,褚老爷子斥责了褚新霁两句,为她解围,“你这个做兄长的怎么回事,说这种话吓她。”
  褚新霁弯唇,“她的胆子可不小。”
  坏心思多着呢。
  敢在众人的眼皮子底下撩拨他。
  他顶多算是回敬,总得让小狐狸知道,他不是那么好招惹的。
  沈月灼无端察觉背后一片凉飕飕,用茶言茶语应对:“霁哥怎么能这么说我……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好,惹霁哥生气了?”
  “原来你知道?”
  褚新霁不紧不慢地接了她的话,倒让沈月灼反被噎住,狡黠的眸子转了转,想到了应对之法。
  “爷爷你看,霁哥他好记仇!”沈月灼朝他得意地扬了下眉梢,跟褚老爷子告状,“上次我不小心摔碎了他的杯子,都过了两个月,他竟然记到了现在。”
  褚老爷子给她撑腰:“你都快三十的人了,这么还跟妹妹置气。”
  “妹妹?”
  褚新霁玩味地念着这个词,眸子里溢出丝丝危险。
  沈月灼见好就收,趁着没人注意,用脚尖踢了他一下,力道却又不敢太大,像是上课期间搞小动作的调皮学生。
  褚新霁依旧八风不动,似笑非笑地睨着她,“之前不是挺会在我面前装乖,现在终于暴露本性了?”
  沈月灼睇他一眼,像是被呛到,脸颊泛红,埋头摆弄着手机。
  褚耀正好去接电话,宋知许跟去小厨房做杨梅饮,唯有褚老爷子察觉出他们俩这一来一回对话中的不对劲。
  咳嗽两声,提醒长孙:“你真要下这里?小心我把你的马吃了。”
  褚新霁的目光从小姑娘羞赧的面庞上收回,再落回棋盘上,漫不经心却又温磁道:
  “落子无悔。”
  像是只说了棋局,又像是在隐约指代别的什么。
  石桌旁的蝴蝶兰开得繁盛,压弯了枝条,落日余晖鎏金般镀着他的轮廓,衬得愈发清隽而矜贵。
  沈月灼耳根隐隐发烫,找借口离开:“爷爷,我手机没电了,你们先下着,我去充会电。”
  褚老爷子挥挥手,“去吧。”
  待她离开后,褚老爷正色开口:“你跟月灼怎么回事?”
  褚新霁面不改色,“本来打算挑个正式些的日子向您咨询意见,既然今天提到了,那我就坦言了,您最好别生气。”
  褚老爷子扬眉:“官场上那些欲抑先扬的话就别拿出来糊弄我了,我听得可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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